一天,我们吃过饭。艳芹对我说：“舒林，我听见外面有卖苹果的叫声。”我说：“我也听见了，咱们买上半袋吧。反正咱们家也没小孩，我也不太喜欢吃苹果。买多了，吃不了就坏了。”艳芹答应着“恩”。“那我就去买了，老婆。”
来到卖苹果的地方，买苹果的人很多，排成一条长龙。我前边也是一位男子，后边是一位妇女，妇女带着她儿子。轮到我的时候，卖苹果的问我：“老弟，买多少？”“买半袋吧。”我爽朗地说。卖苹果的开始给我往我的编织袋倒苹果，就在卖苹果的给我称苹果的时候，我听见后边的妇女对她儿子说？：“乖乖，你要好好学习呀！你不好好学习，将来象前边这位叔叔一样，连一袋苹果都买不起！”听了她们母子对话，我心里很不舒服，心想：我是买多了怕坏了，毕竟是炎热的夏天。别人却小看我买不起一袋苹果。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赌气，对卖苹果的说：“卖苹果的，我买两袋。”说完，我挑了两袋苹果，称好付了钱，径直往家赶，卖苹果的离我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走了一程，我有些累，我把苹果放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歇息，就在我歇息的时候，那位妇女带着孩子朝我的方向走来。有些人真讨厌，她不见我也就罢了，见了我，她对她儿子说：“乖乖，你要好好学习呀，你不好好学习，长大了象这位叔叔一样，长大了只能当搬运工。”听了她们母子对话，我无可奈何。
妇女不说也就罢了，一说勾起我许多回忆，如果小雨活着，小雨也有这个小孩这么大了，如果我领着小雨的话，也许就不会发出今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可怜的小雨，你现在在哪儿呢？你和爸爸相跟着给你妈妈买苹果的话，那有多好啊！省得叫人家小看爸爸买不起一袋苹果，爸爸买了两袋，又说爸爸是搬运工。
艳芹怀小雨那会儿，母亲就没少买水果，用母亲的话说就是：怀孕女人多吃水果，生下的小孩水灵；多吃核桃，生下小孩聪明；多吃些钙片，小孩骨头硬朗。老人毕竟是过来人啊！艳芹没少吃苹果，生下小雨就是水灵。满月后，串门儿的见了小雨，都夸我们小雨长的漂亮，只可惜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给我的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回到家，进了门，艳芹见我买回两袋苹果，问我：怎么买下两袋苹果呢？你就不怕时间长了坏掉吗？我把买苹果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她述说，艳芹听后，“咯咯咯——”地笑着。笑的我莫名其妙，笑罢之后对我说：“人家是逗孩子的，你还在意人家说呢？”“现在人，上下一碰，什么屁都能嘣，自己买多买少碍她什么事儿，还在乎她说什么呢？真是的。”
日子在平平淡淡中过去。一转眼就到了冬天，北方的冬天，天气寒冷，时令到了数九天。雪来到这个世界，不象雨那样，它没有礼花、闪电的簇拥。正如边塞诗人所说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大清早起来，雪停了。一出门，放眼望去，远处的山川、森林、房子，都罩上了婚纱。院子里的杏树上也落了雪花，树枝光秃秃的，象老人的手伸向天空，一个银赏的世界。田埂披上婚纱巾，春天不再做垦长的梦。
下雪不冷消雪冷。小卖部里每天云集了好多人，有打麻将的，有打扑克的，有顶骨牌，还有推锅儿的[推锅儿是一种聚众赌博，一人做东，三人守门，其他人都可以在守门人上下赌注。]，常言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艳芹和我说过，以后少打麻将。下了雪呆在家里，确实也闷的慌，她要去小卖部打麻将，我也没有拄拦。只是和她说：“小卖部抽烟的人太多，对孩子成长发育有影响。因路滑，为了下一代，我还是陪她一起去了小卖部。她玩打麻将，我坐在她身边看着。有时候她在炕上玩，我在地下的一张床上和那些闲散的人聊天，地上来来回回跑着一些小孩子，一会儿买辣条，一会儿买泡泡糖，看着那些小孩们欢蹦乱跳的样子。叫爸爸叫妈妈的声音此起彼落，听的实在刺耳，由不得想起我的儿子小雨。看看比我大的，比我小的，男的当爸爸了，女的当妈妈了。心里涌现出莫名的惆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儿子，把我高兴坏了。我高兴的叫出声儿来，艳芹问我：“怎么啦？怎么啦？——”我说：“没什么，梦见了咱小雨啦。” “我以为你怎么啦，吓死我了。”醒来后，我就睡不着觉了。看看熟睡的艳芹，摸摸她的肚子，不知是心疑，还是真的感觉。隐隐觉得她的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呢。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我打开灯，从写字台里拿出一本影集，翻看着小雨的照片，泪水又涌了出来。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想想，有时候却不由的自己，男人有时候也很没出息。边翻阅着影集边琢磨着，我的诗歌《影集》就是这样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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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打开
多少星星闪光 却
忘却了姓名
岁月的风缓减了伤痛
漂泊的帆 何时
靠岸
合上 打开
打开 合上
一旦豁出
天际霞光
你的粉黛
布满
今夜 你走向哪里
我摘一朵最大最纯的雪花
给你
冷清月光
萋萋寸草 追忆
冷雨不停的夜晚
你走向
远方
影集
真善美信使 原创首发于2007-7-7 13:58:03 超短篇•诗歌•现代诗 人气: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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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星星闪光 却
忘却了姓名
岁月的风缓减了伤痛
漂泊的帆 何时
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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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豁出
天际霞光
你的粉黛
布满
今夜 你走向哪里
我摘一朵最大最纯的雪花
给你
冷清月光
萋萋寸草 追忆
冷雨不停的夜晚
你走向
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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