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豆腐坠进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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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和艳芹发生的风波,事情平息后,我的心在滴血,母亲、姐姐们都说我死脑筋,转不过弯儿,我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看在肚子里的孩子的分儿上,我只好忍气吞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就到了春节。家家户户贴门神,写对联。穿新衣,戴新帽,舞龙灯,踩高跷,放鞭炮,家家户户乐逍遥。四姐坐月子正好在正月里,春节期间,我们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团聚,过了初三,妈妈就坐上东去的列车去北京伺候四姐月子。家里剩下父亲、我、艳芹三个人了。按照村里的乡俗,成家后要分家,尤其是弟兄多的早早就分家了,我家就我一个男孩,用母亲的话说就是:反正就是家里这把黑面,好也好,坏也罢,将来我们一走,这家都是你们的,现在一共才四口人。分开家撑起两个锅灶,做饭什么的就挺麻烦的,现在人,肚子里或多或少都有油了,吃饭吃不了多少。干脆就不用分了,你们年轻,想出玩玩儿就出去玩玩儿,乘年轻多玩玩儿。妈老了,眼睛不好使,看东西不是那么清楚。原来还打打麻将,现在打的时间一长,浑身象散了架似的,有时候脑袋还闷闷的。妈不想再玩了,平时给你们和你老爸做做饭,还是不成问题的。艳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啦,只要妈闲暇,就不想让她干活。她也象妈的一个女儿。
母亲一走,家里做饭的事儿都交给了艳芹,我平时不喜欢打麻将,来来回回也帮助艳芹做饭。人啊,一贪上玩就什么也不顾了。艳芹也不例外,别人一说“三缺一了”,她的**就坐不稳了。有时候一有人叫她玩儿,她干活也干不在心了,有几次有人叫她,她放下手中的活儿,对我说:“你干吧,我出去玩一会。”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让她去了。我本来不喜欢搓麻将,想了想,一年就一个春节,也该放松放松了。于是和村里人玩扑克牌,初九那天上午,我正和别人打扑克,艳芹进来叫我,让我回家,说有事。我跟着她向家里赶,进了我家院子,她指着开着一扇窗户对我说:“看!谁从窗户进咱家了?会不会偷了咱家的东西?”我对她说:“我那知道呀,咱们打开门,进家看看不就知道了。”[母亲走的时候把家里的全部钥匙交给了艳芹。]艳芹打开门,我们进去,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现场,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迹象,因打开的那扇窗户是一间闲房。炕上好久没收拾了,铺着的油布上有一层细细的尘土,上面有几个脚印零星似的,我仔细看了看,也不过是艳芹的脚印。再看看家里的东西,我左点右数,没发现缺少了什么东西。我对艳芹说:“你在逗我呢?我就没发现丢了什么东西呀!”她不吱声。
又过了几天,发现艳芹花钱大方了,给家里买了不少好吃的。还给我一百元,让我也出去多玩玩,我觉得艳芹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她可没有这样的突出表现。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感到蹊跷。但是找不到她为什么大方的原因,难道她最近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钱?正月十五闹元宵,村里人都乘车到县城看灯会,我们一家都没有去,前几天艳芹每晚都要出去到小卖部和别人打一会麻将,今天正月十五呢,她却没有出去,吃罢饭,看了会儿电视就上床睡觉去了。第二天上午,吃罢饭,她说回娘家住两三天,我答应了。因艳芹有身孕,我让路上走路慢点,累了歇一会,不要走得太快了。她点点头,向砖窑方向走去。三四天一晃就过去了,但是艳芹没回来,走了快半个月了,才返回的,返回的时候,有她父亲和她一块儿来的,往日她回来的时候是她一个人回来的。毕竟砖窑离我村仅仅五里路,说是五里,操近道也不过三里多的路程。只不过隔了一条河而已,一过河就进入我村的地域。据她父亲说:“附近有个小村村,前一段时间,有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大白天的被她们村里的一位光棍给**后杀害了。艳芹一个人不敢回家,让我送回她,哎!十七零三岁,还带孩子气,当大的,都心疼孩子。艳芹虽然出嫁啦,我和她妈还是很疼爱她。尤其你外母娘,有点好吃的就放起来,等你们两春节后来吃。当大都没出息。”一会父亲回来了,艳芹父亲和我父亲上炕喝酒,我们两在地上忙忽,她在炒菜,我在拉风匣。

节后出门的人很多,舅舅让村里人捎来口信:要我们尽快去拉土豆种子,晚了怕调换种子的人多了,到时候不好办。接到别人的口信后的第三天赶大早我就出发了,返回家的时候不到十二点,我把车停好,将骡子卸了。把种子从车上往家里搬,快搬完的时候,母亲从北京回来了,我高兴地叫了声:妈回来啦。母亲答应着“恩”,母亲边说边走进家去。我还在搬东西,一会儿父亲从家里出来,没头没尾就对我说:“舒林,你妈也气死啦,你快进来啊。”我一下子吓傻了,浑身象泼了凉水似的。冷麻冷麻的,我跟着父亲急急忙忙走进家,母亲躺在炕上一动不动,我匆匆走到母亲身边,用手摸摸母亲的鼻子,试探一下母亲还能不能出气?用手一摸,感觉到母亲还在呼粗气,我悬着的心才缓和下来了。艳芹知道母亲快回来了,每天上午一般不出去玩,因为上午时间短。艳芹正在新家准备做饭,我问父亲怎么回事?父亲说:“不知谁把你妈的柜子打开后,拿走了近两千块钱,你拿没拿?因为家里就是你们两个,再没有别人来过。”我说:“我没拿。”母亲回来艳芹知道了,她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后就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父亲坐在母亲身边说着一些宽心话,我顾不上穿鞋,从炕上跳到柜子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柜子没有什么变动,柜子里抖得一团糟,显然作案者怕别人发现,手脚慌乱所致。再看看锁,插钥匙的口有明显的深痕,[母亲走的时候将所有钥匙交给了艳芹,惟独没有把柜子的钥匙交给她。锁柜子的锁大,但是是一把配了的锁,除了我们家的人知道,别人是不知道的。]再说母亲放钱的地方很隐蔽,外人根本就找不着。问题就不要细说了。我想起艳芹前前后后的举动,眼不滴泪心淌血。我将艳芹自从母亲走后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向父母亲说了。我要报案,父母亲都不让我那样做,母亲这时候也坐起来了,我气得面如土色,好久说不上话来。“爸爸,妈妈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向我姐姐交代呀 ?您一直说艳芹好,艳芹好,这就是好的结果。”父母亲不让我大闹,艳芹肚子那么大啦,你万一闹出事来,吃不了,还得兜着,她拿了妈的钱,她花,妈不花不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下母亲也变的缓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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