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后宫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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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拉尔丝改邪归正以后,安吉尔再做其他事情的确轻松不少,当初的绊脚石却成了现在的得力助手。以前,安吉尔身边没有人能给予什么帮助,所身为主教的麦沙经常跑出教堂,担任丞相的角色。但如今有了拉尔丝,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片子的政治头脑不同一般。尽管她所涉及的范围也就在后宫那里,时不时的出来和大臣们做一些沟通,将安吉尔说不出来的话清晰的传达给这些担惊受怕的大臣们。这样一来,整个公国的工作效率能提高不少。
而且她还将卡琳那个时代留下来的坏风气一扫而空,从侍女到仆从,再没有谁敢做出一些龌龊的事。想当年,卡琳可是很享受这些“靓丽”的风景。这之后,整个皇宫就好比大丞相的府邸,富丽堂皇、气质幽雅,丝毫没有**的气息。
珊德莉尔走后,拉尔丝的确成了毫无疑问的大公夫人,这几天来过得舒舒服服,颇有点安居乐业的意思。但同时她也明白,要想成为真正的后宫女主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眼前的侄女科若娜虽未与安吉尔成婚,可这是早晚的事,值得她庆幸的是这漂亮的小侄女还算听话。可另外一个人就难办了,打肯定打不过,在安吉尔心中的地位也没她高,如果不想些办法,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可惜,还没等拉尔丝想出对策,这个人就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前线回来了。灰头土脸,没有一点活力,唯有淡淡的圣光在她身上闪现的时候,别人才知道她活着。
席微尔的任务非常艰巨,跟着夜魔特种部队东奔西跑,路上大大小小的危险不断,还要随时堤防那些雇佣兵的肮脏思想。正常情况下,席微尔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可现在身体状况不允许她松懈,出行时间太长,圣力要集中在身体上,否则病发的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仅是死这么简单。
夜晚,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安吉尔来到了圣骑士队长的小屋。席微尔疲惫的趴在床上,早已放凉的饭菜安静的躺在桌上,整间屋子没有一点生气。
见安吉尔走了进来,席微尔没有丝毫的反应。可安吉尔不但没有愤怒,反而走过去,抚摸着席微尔的头发。他本以为席微尔会迫不及待的撕开他的衣服,但席微尔却突然爆发圣力,一把推开了安吉尔,双手撑在床上,本已死气沉沉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愤怒:“你不配碰我纯洁的身体!”
安吉尔被圣力推到一边,撞在了墙上。这力道很大,差点把他撞晕,拍拍身上的灰尘,站在席微尔面前:“还好你把我推开了,这证明……你回来了!”
“大公果然都一样,你们就是**的集合体!”席微尔扔不肯服输,用全力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尽管她现在是外强中干,但依然坚强的和安吉尔对峙,“什么复仇,什么血债,都是冠冕堂皇的谎言。你是权力的奴隶,**的囚徒。拉蒙莱斯政权的颠覆……”
还没等席微尔发完牢骚,安吉尔便挥起权杖打在她脸上。
可席微尔没有因此而放弃抵抗,强忍着虚弱再次坐起来,怒视着安吉尔:“拉蒙莱……”
安吉尔还没等她把国家的名字说出来就给了她一下。
这一次席微尔没能承受住,刚刚推老安吉尔那一下耗去了她仅有的圣力,若不是圣骑士训练有素,她早已经被**吞噬了,现在这样喘着气,趴在床上,虽然失去了战斗力,但思维还清醒。隐隐约约的有几丝圣光的苗头在席微尔后背闪烁,但怎么也成不了形。显然是她在努力发动圣光,可惜却是油尽灯枯。
见席微尔这样,安吉尔再次走了过去。这次席微尔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一瞬间,痛苦烟消云散,光滑的背上,两片光辉羽翼华丽的展开。恢复些许意识后,席微尔想离开安吉尔的身体,但又很眷恋这久违的男人。很快,这矛盾的心情便激发了席微尔的每根神经,摊软在安吉尔身上。双手把着他的双肩,非常用力,她悔恨自己如此的没用,刚刚还那么义正词严,到现在却又不得不靠这个男人来维持生命。
“我喜欢这翅膀,光明、温暖、宁和。”
“为什么不杀了我?”席微尔不领安吉尔的情。
“我不是没有这个打算。”
席微尔很生气,迅速坐了起来,把枕头抱在胸前:“你杀啊?就怕你没这个能耐!”
安吉尔没说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看着怒气冲冲的席微尔。
“好!”席微尔见状,索性也不遮不挡,扔掉枕头,从床边抽出一把匕首顶在安吉尔脖子上,“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安吉尔泰然自若的伸了个懒腰,右手搭在席微尔大腿上,轻拍两下。而受到侮辱的席微尔则握紧了匕首,俯下身,近距离的怒视安吉尔:“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的夫人在皇宫里等我回家,我的爱人在日食丘陵冒着生命危险为我工作,还有一个未婚的政治筹码等着成为我的女人,而你凭什么在这些女人之前,把我压在你身子下面?还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面限制我的自由?”
这话在席微尔耳朵里比刀子要锋利得多,本来她就在质疑自己在安吉尔心中的地位,不知不觉中陷入到感情旋涡中无法自拔,期待着这个男人能给她些微不足道的安慰。没想到,自己得到的竟然是这些冰冷的语言。此刻,席微尔感觉自己很没有价值,完全透明的面对着一个她想依靠却永远抓不住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却如此冷漠的对着她,就像个无聊的小女孩,任性的对陌生人撒娇,将自己最宝贵的财富捧在别人面前,而别人却丝毫不予理睬,这比在她身上留几道伤疤还难受。席微尔颤抖着流下了眼泪,连拿匕首的力量都没有了。
安吉尔看着这种状态的席微尔,收起了刚刚的冷漠,把她搂在怀中,轻轻缕着那规整的短发:“仔细听好了,席微尔•凯珊卓。我……不爱你!你的身体在我眼中一无是处,你没有珊德莉尔的幽雅,没有拉尔丝的妩媚,没有科若娜的乖巧,你甚至没有那些妓女的万种风情。”
话说到这,席微尔几乎失去了意识。
安吉尔继续着:“但是,在所有人中,你对我的意义最大!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女人,你排第四。第一是我的母亲,第二是已逝的爱迪塔皇后,第三,也许你不相信,但她的确是第三,那就是卡琳•阿萨拉。而第四,就是你!拉尔丝做任何事都有她的目的,她要做后宫中的王者,对于她,感情已经不再重要,身体也不再重要,如果有必要,她会和任何一个人上床,所以,你要卷进后宫这泥坛中,你斗不过她。珊德莉尔的事你也知道,她于我来说,即是爱人也是恩人,她是红龙公主,根本不把后宫之事放在眼里,因为没有任何人是她的对手,她拥有绝对的实力,那就是我的爱,所以你依然斗不过她。你唯一有可能战胜的,就是刚刚成年的科若娜,可她现在和拉尔丝一条心,与她为敌就是与整个皇宫为敌,所以,你最有可能战胜的人,也无法战胜。而且我相信,如果今后我还有其他女人,你依然不会是她们的对手,因为我看上的女人,绝非等闲。可是,你,席微尔对于我的意义,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你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审判骑士,尽管别人还都不知道你能穿黄金凯甲,但这一切瞒不过我。你打不过珊德莉尔,可她顶多是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保镖。而我,注定了要在权力的道路上终我一生,你是伟大的圣骑士,最有可能成为天使的人,最有战略天赋的人,纵观国内,无论是拉蒙莱斯还是阿萨拉,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带兵打仗上的天赋在你之上,所以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利用那该死的洗礼提升力量,我要你成为我君临天下道路上的一把利剑。所以,你不能加入到后宫的争夺之中,你不能爱上我,更不能拥有拉尔丝的思维。坦白讲,虽然珊德莉尔也爱我,但她于我,始终是个迷,所以我的身边除了麦沙,就只有你了。你明白么?我美丽的天使。”

席微尔没有说话,因为她在哭,泣不成声的哭着。的确,安吉尔说的全是事实,自己不可能战胜安吉尔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能在安吉尔身边有一席之地的女人也一定不是胸大无脑的蠢货,英雄们的身边永远有一些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绕前绕后。所以,席微尔只能选择退出。拒绝一个喜欢的人,比拒绝一个不喜欢的人,又何止难上几万倍?她爱安吉尔,所以她必须让这份爱像焰火一样绽放,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瞬间即逝的美丽。今夜过后,她必须不再留恋;今夜之后,她必须转身离开;今夜之后,她必须向上帝虔诚……
……
虚空中,老人的声音意味深长:“上帝的女儿,你比爱迪塔幸福……”
“哦!真希望你们的上帝是错的……”
……
那一夜,安吉尔已经不记得那双圣洁的光翼颤抖了多少次,夜深人静,只有月亮,记录了席微尔那灿烂的绽放。她是美丽的,胜过珊德莉尔的高傲,胜过拉尔丝的妖娆,胜过科若娜的乖巧,甚至胜过了爱迪塔的永恒。

次日清晨,安吉尔提着漆黑的权杖,回到了皇宫大厅:“阿萨拉公国,第136号大公爵令:任命,大公卫队队长席微尔•凯珊卓为第二远征集团军最高指挥官,授中将军衔,组织集团军队以小队形式开赴枫色森林,以保护交通要道的名义布防,无论任何一方有进攻阿萨拉的意图,立即将其消灭。拉蒙莱斯产黑铜锭,抹去公国印记提价50%卖给绿鹰。”
大教堂中,席微尔第一次,以军官的身份出现在公开场合。银钢合金精心煅造的骑士凯甲,在教堂圣光的映衬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主教麦沙轻轻举起圣杯,将圣水淋下,滴再凯甲上,蒸发为圣焰。
在安吉尔的安排下,麦沙秘密的将席微尔的圣力封印,以阻止阿斯蒙杜斯洗礼的困扰,但这样她就相当于降低了她的能力,那漂亮的光翼也因此消失了。现在的席微尔,可以半年不发作,这样她就有充足的时间调度军队,指挥战斗。
本来席微尔还可以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说白了就是什么都不用干,三天吃喝不愁,玩乐无忧的天堂生活。但她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连夜赶往了枫色森林,除了必要的文件外,什么都没带。驾着马,出了女神城一路飞奔。她以为这样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默默离开,但当她回望城门之时,还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安吉尔说:“麦沙,你为什么不过来?”
麦沙笑笑说:“大公阁下,恕我直言。您和席微尔不会就此结束的。与其让我这老头子在这种场面下出现,不如给那可怜的女孩一点安慰。让她知道您还是惦记她的。”
“为什么这么说?”
“相信我,大公阁下。”麦沙见席微尔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便凑近了安吉尔,“您真的是因为提高她的能力才和她上床的么?”
安吉尔沉默了。
“诚然,她之所以能成为大公的女人,和她那身本事有着莫大的联系。但这充其量是您手中的棋子,想天下哪个棋子能得到大公的真心话?所以,这是我那么说的理由之一,您放不下她。这之二,就是席微尔本人,如果您能体验一下翅膀被封印的痛苦的话,您就会明白她有多坚强。在全过程中,她一直强忍着痛苦,流着眼泪,但就是没出声。所以我推测,促使她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坚强,而是因为您给了她如此大的信念。抛开这些都不谈,如果再有一个人,一个优秀的青年倾心于席微尔,您能容忍她和别人结婚么?而她可能会答应出嫁么?”
“会有这个人么?”安吉尔反问。
“这种事,只有上帝知道。不过有些事情是可以推测的。席微尔跟着您去了云光城,被夏娃之泪的圣光照耀过,但老丞相竟然让她活着回到了女神城,据我猜想,肯定是有什么人处于其他目的,隐瞒了席微尔圣骑士的身份。”
“会是谁?”安吉尔想了想,的确这个问题他以前没意识到。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护送您和拉尔丝公主进教堂的仪仗队有多少人?”
“就那26……”话说至此,安吉尔茅塞顿开。瞬间收起了惊讶的表情,眉头紧皱,“这只老狐狸,没想到绿鹰苦苦追查的幕后主使竟然是他。第121军团竟然离我如此之近。”
之后,麦沙丢了道圣光在安吉尔身上,淡淡的说:“回去吧,大公阁下。科若娜殿下一定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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