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战争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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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不是酒囊饭袋,与他的谈判非常艰难。安吉尔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法让他下决心和大皇子开战。在亲情、利益以及国家安定的问题上,四皇子选择了亲情,毕竟父亲亲手打下的江山,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动摇。无论是艾索恩还是伍德都明白,一旦这两大巨头在国内开战,那么星光帝国的权力、武力、金融系统就都不再平衡。如果这时有人趁火打劫,那么星光帝国长久以来超级大国地位就会不复存在。如果不是有什么万全的把握,任何人都不会冒这个风险,尤其是皇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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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毕竟老国王年事已高,即便有各**师、主教用法术、圣光以延长他的寿命,可人终究会死,就连老教皇都不能永生,何况老国王天天美女簇拥、酒池肉林,有再多的魔法圣光也不会让他多活多少年。可能任何一个国王都会在其老年的时候面对这样的难题。皇位与皇权,自古以来无数强者争夺的目标,在这条争权的道路上,多少智慧的领袖被历史的浪花吞没,又有多少邪恶的小人迎风笑傲。但最终的胜利者只可能有一个,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条黄金法则在这个层面上永远正确。无论用什么手段,去争夺,去征服,去践踏,唯有得到那顶闪耀的皇冠,这一切才有意义。否则,即便你的灵魂再高尚,再圣洁,也终将被污秽的思想所篡改。时间不会因某个人而停滞,也不会因某个人而前进,作为这条道路上的一员,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用对手的鲜血偿还自己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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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安吉尔心中,他从没想过自己某一天会成为什么伟大的人物,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复仇。但本质上,他所有的行为都和权力二字息息相关,不知不觉中,他已是权力争夺道路上的一个完美杀手。当铁血兽人踏入拉蒙莱斯土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安吉尔这条不归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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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安吉尔的一句话触动了犹豫不决中的艾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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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成为下一任国王么?整个大陆上最强大的领袖。而且,你的女儿也将是世界上最强公国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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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帝国历史上最漫长的内战争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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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离开云光城的日子,这几天拉尔丝滴水未进,一直被绑在地上,看着安吉尔和珊德莉尔来来往往,心里充满了渴望。不知为什么,虽然安吉尔和珊德莉尔以为夫妻,而且是有感情的夫妻,但安吉尔从不越过那条线,他总是能有各种手段避开夫妻之礼,既能满足珊德莉尔,又不会让她承受阿斯蒙杜斯洗礼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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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像珊德莉尔这样能力卓越的红龙,**这件事可有可无,只要她喜欢,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要是她不想,你再强迫她也提不起兴趣。安吉尔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总把他和珊德莉尔之间的关系营造得神圣而高尚,颇有些柏拉图式的样子。所以珊德莉尔也基本不动那个思想,与其沉浸在感观刺激的旋涡里,不如体味一下如今这世上少有的纯美爱情。像条母狗一样的乞求别人的施舍,红龙公主做不到,安吉尔也不会让她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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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因,安吉尔自己都说不明白,对于自己的感情,爱迪塔那美丽的容颜、幽雅的笔迹永远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心头。即便现在是真心喜欢这头幼龙,但和爱迪塔相比,感觉完全不同。一直不肯占有珊德莉尔的原因,可能还有她背后的伤痕,毕竟那是自己造成的。而且自己曾经一度想占有这个女人,这更让安吉尔于心不忍,这一切原因导致了现在的情况。珊德莉尔更像是需要照顾的女儿,或者妹妹,尽管她的力量要远大于安吉尔本人。不过就像很多强者一样,高处不升寒,有着万夫莫敌的力量,却型单影只,孤芳自赏,表面上看似高不可攀,但内心脆弱无比。在坚强这个层面上,这些能力超强的人还不如村边的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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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微尔找曼尼的原因也多半因为孤独和空虚。她目前的处境和拉尔丝差不多,安吉尔这几天一样没理她,一点消息都没有,直到临走,大队人马已经出了城,夜魔的通讯员才告诉她撤离,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东西,驾着马追赶安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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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峦层叠,车马颠簸。珊德莉尔早已经飞回了女神城,倒不是不想和安吉尔在一起,只不过在国内,她有很多要料理的事情,光是夜魔的这摊子事就够她忙的。安吉尔回国后,一定会让夜魔替他料理很多跟战争有关的事情,她必须提前准备一下,以备不时之需。相信安吉尔不会直接参与战争,但他会想尽办法打乱星一公国的节奏,无论从经济上、政治上、装备供应上还是战略方针上,总之他会让大皇子做什么都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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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安吉尔闭着眼睛,坐在一旁,眼前是被绑的拉尔丝。现在就算把她嘴里的布拿掉,她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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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熬?”安吉尔平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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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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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帝国三公主……”安吉尔以一种略带嘲讽的音调说着,“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我希望你也不要跟我提起。我把你骗到手了,目的很明确,我需要政治筹码,而你正好很合适。虽然你是公主,但很可惜,在男人眼中,穿上衣服的你,什么也不是。但为了你父亲,你还不能死。相信你也不会傻到放弃荣华富贵去死。对了,也不要试图去找情人,两年前你就应该意识到,除了我,别的男人对你毫无意义。所以今后,你要听话,明白么?”安吉尔俯下身子,轻轻托起拉尔丝的脸,“恩!不说话的你还是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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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安吉尔解开了绑在拉尔丝身上的绳子,把她抱在怀里。这时的拉尔丝几乎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在安吉尔脖子上狂吻。现在的她,几乎失去了灵魂,失去了思想。仿佛只有眼前的安吉尔才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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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珊德莉尔和席微尔的旅程十分单调。这个时候拉尔丝还算有点作用,至少可以挽救不少无辜的女子。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公主,她心里自然不会就此服输,一路上几次试图跑回云光城,但等待她的永远是安吉尔的惩罚。每次当拉尔丝逃跑的时候,安吉尔都不慌不忙的将车马原地驻扎,开始的时候要等一周左右,拉尔丝才回来,但现在不出两天,拉尔丝就会狼狈的跑回来,蓬头垢面的跪在安吉尔面前乞求他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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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么做非常不明智,安吉尔经历过阿萨拉那疯狂的“虐待”,所以他深得阿萨拉真传,也是一个控制**的专家,再加上他大公的身份,无数次的实践,无数次的印证,拉尔丝这样只会越陷越深。与其这么一直毫无效果的对抗,不如乖乖的做个哑巴皇后,至少那样还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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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尔和席微尔几乎是在同一天到达女神城的。前来迎接的依然是主教麦沙,安吉尔见到他后迫不及待的一同走进了大教堂。他走的这几个月,自己的卫队又有不少人踏入了圣骑士的行列,加以指导,还是有一定发展潜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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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是熟悉的忏悔,麦沙在这一方面永远是灵魂的导师,无论多么痛苦的人,他都能有效的加以劝导,比起那些杀人利器,也许这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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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珊德莉尔所料,安吉尔果然交给夜魔特种部队一大批的侦察任务。并且让席微尔也参与进去,这就意味着席微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要远离安吉尔,而且安吉尔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她。任务非常紧急,席微尔才刚到女神城两天,就不得不收拾东西出发了。这更让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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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战争终于打响了,和安吉尔根据已收集情报做出的判断一样,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没有把最精锐的部队派出来,双方似乎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在很大程度上都顾及着兄弟的情谊,或者说他们都不想让老国王过分关注他们的战争,这并不利于他们皇位的继承。两个公国各派了一个集团军,也就是各三个兵团,在两国交界处日食丘陵展开,目前还没有直接的军队冲突,只是象征性性的边防巡逻,顶多是频率快了点,平常一天一两次,现在几小时就有巡逻队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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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和安吉尔的计划不一样,他不能让一切计划付之东流,但目前艾索恩能派兵打仗已经是不小的突破了,再在他身上施压,难保他会翻脸,毕竟安吉尔不姓戴滋特。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耗着,夜魔特种部队的多数任务都已经完成,再有几天,夜魔本人也会从前线赶回。让安吉尔颇为心烦的是,珊德莉尔这几天也不见踪影,自己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找不到。不过拉尔丝这几天到是乖巧了不少,回国以后,除了必要的宴会她会出现外,其余时间她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卧室里等安吉尔归来。即便是安吉尔回来了,她也不会多说话。也许拉尔丝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学到的东西,比她将近20年来所有的人生经验还多。这些天来,她通过皇宫各个角落搜罗安吉尔的信息,他的历史,他的喜好,他的生活习惯,尽管知根知底的人几乎没有,但她还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而这只言片语中最重要的就是安吉尔曾经的妻子,伟大的公主爱迪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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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皇室成员的拉尔丝,在爱迪塔结婚之前与她有过几次接触,毕竟爱迪塔是福瑞斯特大公的女儿,那些高级别的典礼、宴会,她都会和父亲一同出席。当时的拉尔丝还小,但一样的蛮横无理。对于久居深宫的大小姐来说,她们的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靠着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如此循环往复。很多时候她们都弄不懂自己存在的目的,某些特定的时刻,她们的地位甚至不如梧桐树下的蚂蚁。爱迪塔是幸运的,因为她早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拉尔丝还心有不甘,但她也不得不强忍心中的骄傲,走上爱迪塔的道路。今天的闭嘴,是为了今后只要说话就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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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拉尔丝的吵嚷,生活相对平静下来,整个皇宫都显得一片寂静。这让安吉尔都颇为不适应,以前有她祸害皇宫,安吉尔还不至于闲下来。而现在,如何推动战争的事让安吉尔停滞不前,踌躇满志,得力的人手全派出去执行任务,自己每天只能对着万里晴空发呆,有时候还真想找些琐事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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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夜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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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非常成功,她找到了第一公国所有圣骑士的名单以及能力评估。这远远超过了安吉尔的要求,可惜安吉尔永远猜不透夜魔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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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公国果然实力雄厚。将近2000名圣骑士,其中有四人已经超越了虔诚,可以晋升为天使。但由于大教会的限制,这些人只能是圣殿骑士。十名圣殿骑士、十三名审判骑士、二十八名守护者,其余人均没有穿黄金凯甲的资格。不过这些人普遍素质比较高,初级圣骑士几乎没有。这让安吉尔的心瞬间沉了下来。看看自己的这些部队,把拉蒙莱斯的守军调回来也就将将和这2000人打个平手,还得是指挥得当的前提下。真要是自己和大皇子发生冲突,扛下这拨攻击,自己就弹尽粮绝了,而大皇子还有大批的普通士兵可以调集,随便找两个兵团,架起两三部投石机,攻破女神城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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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加上四皇子的实力,拿下第一公国也不那么简单。传说大皇子是个战争天才,各种战略战术运用得炉火纯青,他本人也是天赋极高的圣殿骑士。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前的问题是如何激化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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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的扔给夜魔一枚金币后,安吉尔转身离开。但出乎意料,夜魔竟然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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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安吉尔对夜魔永远没有好脸色,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这样不冷不热,又略带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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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德莉尔粗着嗓子说:“我有办法激化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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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怎么做?”安吉尔来了兴趣,但依然是那种蔑视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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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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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吉尔的怒色爬到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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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动怒,安吉尔大公阁下。还有一个条件您必须答应。执行这次任务,我必须带上珊德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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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吉尔听后更是怒发冲冠,“你有资格和我讲条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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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我想您更在乎这战争的激烈程度!您不必现在答复我,我给您时间考虑,相信您会主动来找我的。”说完,夜魔便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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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尔握着拳头,咬着牙,恨不得把夜魔碎尸万段。夜魔杀了他的父亲,这一点安吉尔永世难忘,如今要他搭上珊德莉尔,这种事,很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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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珊德莉尔却十分高兴,在安吉尔面前消失后飞到高空中,盘旋了好几圈,快乐的心情溢于言表。她知道,安吉尔是心疼自己,所以要想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还要她自己去劝说安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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