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战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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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2/100是该势力常备正规军队同该势力所辖人口的大致比例,一般的战争情况下,一线预备役都会参军,其军队同人口比例可为5/100,但其中的3/5为战斗力较弱的民军甚至农兵。特别是贵族领主的私军,为了增加人数以壮声势,往往在战斗时将二线预备役也动员,有时还会付大价钱招募雇佣军,组成的军队同人口比例可达10/100甚至更多,但其质量也可想而知——除了少数部队的战斗力可以期待外,大多数的部队战斗力都较弱,仅起到人多的作用。
以上是以农业为主的国家的军民比例。而在一些特殊地方,军民比例或高或低。像意莫大利地区的商人国度,由于有众多的外地雇佣军存在和商业氛围的兴盛,所以本地人的军民比例连1/100甚至不到。
而在维莫京人北方五国这边,基本上,是个成年男人,他基本就是个合格的战士。而在草原地区,游牧民中的成年男人也基本上就是个天生的轻骑兵和射手。
而之所以军役数以人口为比例,也是因为在这个讲究社会等级身份的时代,社会还不能解决占据人口绝大多数的下层民众的温饱问题,所以,粮食产量与人口数量是直接挂钩,军役数原本是与粮食产量相关的,但也因为这个缘故,使得军役数最终还是与人口相关。
但是,由于经济条件、技术水平、政治影响、领导人享乐偏好等原因,军队的真实情况是与标准是不一样的,标准仅仅通过人口情况说明该国能达到的常备军比例和战争潜力,并不一定就是如此。
由于受到传统的骑士制度的影响,大部分百姓的眼中,战争往往被认为是骑士和老爷贵族们争斗的事情,而培养一个骑士的成本足够培养好几名士兵,所以军队的规模情况是受各地实际情况限制的。并不能简单的按照标准来设想。
特别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富有金钱的城镇中产阶级逐渐崛起,他们能向君主和领主们提供更多的银元以获取更好的装备来武装更多的常备军士兵或征召的士兵或雇佣兵。
比如说同样为5000人的两个子爵领,一个地处偏僻,完全靠贫瘠的农田为生;而另一个地处要道,商业手工业发达。那么你会发现第一个子爵可能连维持150人装备低劣的的中装步兵都感到吃力,而另一个子爵却可能在维持着100人的装备精良的中装步兵和50人的装备不错的中装骑兵外,还筹划着组建更多的军队以保卫自己的财富。而两者的战斗力自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为了避免像后者那样,由于拥有巨大的经济实力,从而无限制扩军,成为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足以威胁君主在地方统治的贵族出现。所以,通常情况下,贵族的私军规模都是被严格限制的——即该领地常住人口的3%,否则即是造反谋逆。
也因此,占据贵族总数一小部分的却拥有足够经济实力的贵族们,他们的私军部队都是选择那种耗费的金钱与战斗力成正比的兵种——装备精良的重装部队,而不屑于组建轻装兵种甚至中装兵种,仅在需要时才会征召民兵或招募雇佣军组成这些战斗力相对重装部队较为弱小的战场炮灰,而这种炮灰部队的数量就没法子估测了。
所以说,常备军的人数并不仅仅是一个总人口的比例,而是经济和人口结合下以经济为主要影响因素的产物。
一般来说,在领主所在地与战场不同距离(或近或远)时,领主所率军队数量会有所不同,但无论远近,领主出征时至少必须出动常备军力的数量和供给这些常备军力的口粮后勤事宜所需要的一定随军民夫。
(事实上很多不愿意在战争中出力的领主,其出征时往往麾下便仅仅为常备军的人数,其中自然有一部分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民夫组成,这样便可减少自己的军费负担,且留下一定的常备军加上预备役组成留守部队维持老家的治安。)
而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还可以向国家申请减少服役人数或年限,但需要有其它上位贵族或多名同位贵族进行担保,又或者你家曾为国家做过巨大贡献可以被国家例外。
但国家发布全国动员令时除外,这时要求所有的健康男性青壮被武装受训后出征或抵抗外敌,老弱病残男性和妇女也要负责后勤事宜。
而事实上,越来越多的领主贵族是选择交纳盾牌钱而不是率领私军出征,除非这是一场有胜无败的战争,可以借机获取战功或者担负不起盾牌钱时,不得不服役。
只有像我外公家那样的军人世家,才会选择出征,以求在战场上立功。不过往往也是有选择性的。据查斯克骑士告诉我说,我外公家就并不是每次都参加战争的,也有不少次是选择交盾牌钱的。
而无论是出征还是交纳盾牌钱,其次数也不是很多的,毕竟国家宣布对外战争的情况还是比较少的,战争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的(一般情况下,顶多数年,有的不过数个月甚至几十天时间就会结束)。
更多的时候,领主要面对的是其它贵族或领主的挑衅决斗和小规模下的私军战争(统率几十人~千人之间的战争为小规模战争,统率千人~万人之间为中规模战争,统率万人以上为大规模战争,统率十万人以上为巨大规模战争,而不同规模的战争对统率者经验的影响也是不同的。)、攀比财富或者如何解决领民的生活温饱、生命安全的问题。
至于图卢兹战役那次,也正好是由于当时帝国南方军队对西贝恩方面具有优势,所以许多领主才带人参战的。像我二舅,身为家族继承人的他,原本只需交纳盾牌钱,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参战的,但就是为了希求能在战场上获得军功和赎金财富,便带着20人的领主私军参加了远征军,从东北方千里迢迢的赶往南方战场,但不想这场看似稳赢的战争其结果却是西贝恩一方大胜。
我那位服役于帝国骑士团05团并且正好这次05团随皇帝陛下亲征而随同出征的35岁的三舅,就是在战役中身处先锋部队却遇到敌人的重兵伏击而丧身,而38岁的二舅在战场上也因为保护身陷重围的皇帝陛下突围,带领自己仅15人的私军残兵队伍会同安威家族私军共170余人在皇帝陛下和军方大佬们的命令下被迫参加了殿后部队奋战不退,最终和安威家族的另几位家族子弟也死在了战场上。
瓦洱特准爵安威家仅剩余几个残兵在当时一起出征的担任我二舅亲卫的查尔菲侍从骑士的带领下逃了出来,并在随后又花了近2周的时间在停战后才找回或赎回了安威家族死去战士的尸体和被俘人员——也有不少人员就此失踪,但也有不少人在战场上溃逃后陆续回归队伍甚至在战争结束后许久才返回家乡,和帝**队一起带回来此次出征的整个安威家族生还的3名侍从骑士(查尔菲是其中的一个)、1名扈从骑士、1名爵士和87名残兵(这些残兵在路上因为伤势恶化死掉了8个,残了15个)和11具尸体骨灰,还有些尸体实在是找不到。
好在家族出征的2位爵士(其中一位是我二舅,另一位是安威家族的一支系男爵家的继承人,生还的那位爵士则是另一支系准爵家的继承人)、2位帝国骑士(其中一位是我三舅,另一位是安威宗家的子爵大人的次子)、4位扈从骑士(其中一位是我瓦洱特准爵安威家的,是战场上辅佐我二舅的)、9位侍从骑士(均为安威家族我的亲戚们的近卫,也是出身于家族直系或旁系、支系中有才能的士绅子弟,其中有1位是我瓦洱特准爵安威家的)的大部分尸体都被找到并在战场牧师的祈祷中火化后带回来了(查尔菲也就是因此功绩而受到我外公特别赏赐,好歹凑齐了一套骑士装备成为了扈从骑士,正式踏入骑士行列,成为贵族中的一员——虽然是最低级的)。

就这样,此次出征的安威家族的第13代子弟以及领地中的几位有前途的青年人伤亡惨重。而家族的军事和经济力量更是因为失去了这么多位骑士和几十位具有作战经验的普通士兵以及他们的赎金和抚恤金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查尔菲骑士更是感慨如果当时我二舅不是出于节省的目的而没有像以前那样招募了一些雇佣兵随同出征的话,那么这次瓦洱特准爵安威家可能得像家族另一支系的准爵安威家那样出卖几百亩田地(注意,不是土地,因为土地还包括林地、草地、荒地、沼泽、滩涂等等生产价值不大的土地。)来还清一系列债务了。
而约尔安威家的3个支系分家之一的瓦洱特准爵安威家第6代5人中剩余的2位家族直系子弟——我那31岁的四舅和27岁的五舅怎么样了呢?
四舅是在战争期间的约尔郡地方上随同安威宗家的郡尉官大人追捕一群强悍的盗匪时,被盗匪首领偷袭用一毒箭射中右肩后伤口感染化脓,在卧床休息并经牧师和医师治疗后挣扎了半个月最终还是归往天国。
而年青好胜、武勇过人、风流不羁而尚未成婚育子的五舅却是在郡城里的一家妓院流连时与约尔郡内的另一家豪强子弟发生冲突,而在混乱中被一加入战团的醉鬼用笨重的小酒桶一下子砸中头部太阳**部位,结果当场死亡(那名小商贩出身的醉鬼随后也被地方当局逮捕,处以绞刑后死掉了)。
而家族第7代的直系子弟——我二舅的长子,一个才14岁的少年在他的父亲出征期间的一次骑马练习中发生了意外,从马上摔下来被摔断了颈椎骨,结果不治身亡。
而二舅才11岁的次女和7岁的三子以及我三舅10岁的长女和6岁的次子,还有四舅4岁的唯一的儿子都在半年前开始的席卷帝国整个北方地区以及帝国北方周边诸多国家地区的可怕瘟疫中先后丧生(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为我那还未见过面的外公感到悲哀。),而同他们一起,还有许许多多总共近十万人在这场持续达3个多月之久的大瘟疫中先后丧生,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各地区不满15岁的孩子,可以说此次瘟疫严重减少了该片地区的未来10年左右将会出现的劳动力。
——而我外公实际上也不仅仅才这5个孩子,还有2个孩子却是在年幼时便夭折了。
据说就连南方的梵莫蒂冈教廷也被这场瘟疫惊动,在得到法兰斯帝国大主教黎塞留大人因为无法平息瘟疫而向教廷传来的紧急报告后,教廷连夜派遣了上百名由精锐的神圣骑士和牧师等组成的强大队伍在多位教会高手和1位大人物的带领下日夜兼程赶来进行调查,希望查找出瘟疫的原因。
而帝国方面在进行南方图卢兹战役之时也从留守皇城的帝国骑士团和皇城魔法师协会中抽调了不少帝国骑士和魔法师协助,最后终于在坎蒂斯山脉靠近约尔郡的北方一带的深山中找到了罪魁祸首——一群亡灵法师。
这群亡灵法师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件上古流传下来的威力极大的魔法物品进行邪恶的仪式,发动了能大量收取生命的可怕瘟疫,将大批屈死者的灵魂和生命能量转化为邪恶的亡灵力量。
调查队自然要阻止他们,结果经过数场大战和断续的追剿,这群由十数位亡灵系法师组成的邪恶力量几乎被全部消灭,亡灵法师的数个密窟也被彻底破坏,但帝国和教廷方面也损失惨重,好在瘟疫也就此被遏制,并在后面陆续调集赶来的牧师们的努力下停熄下来,基本上在两个多月前三位骑士出发来找我母亲时,已经没有什么瘟疫了。
而查斯克骑士之所以知道的挺清楚,是由于当时帝国派来的帝国骑士和教会的神圣骑士们在第一次战斗中因为冒进而遭受了伏击,损失惨重,不得不就地征召有实力的骑士加入围剿亡灵法师逃亡者的队伍。
而曾在帝国骑士团服役,身有帝国骑士的头衔,拥有青铜武者实力的查斯克骑士,自然有义务被征召,同郡尉官大人一起随同郡卫队,带领民军实行封山任务,而查斯克骑士更是有幸同后来增援的高级神圣骑士们一起参加了对亡灵法师逃亡者的战斗,取得了独自击杀一名亡灵法师的战果。
不过虽然消灭了亡灵法师,解决了瘟疫,但死去的人却再也不会醒来了,63岁却老当益壮的我外公巴布.安威准爵也因为这半年内一连窜的损失亲人而遭受打击,最后在郁闷悲伤中病倒,为了已传承了5代的家族领地不会因为没有直系继承人而没落,总算想起来还有他的亲生女儿——我母亲在世,于是便派查斯克骑士他们来了。
这里便要说一下查斯克骑士等人的情况了。查斯克骑士所在家族是我外公家的世袭家臣一族,该族中的多位子弟都服务于瓦洱特准爵安威家族,查斯克本人年轻时更是曾担任我母亲的护卫骑士,后来还在帝国骑士团服役数年,表现不凡,并有幸得到过帝国骑士团中的高人指点武技,为家族立过诸多功劳,是整个安威家族武勇排名第一的骑士,即使是在约尔郡也享有武名,受到其他豪强的羡慕。属于外公家里绝对的谱代重臣,深受器重,对家里的很多情况他都有所了解。
而查尔菲骑士则是查斯克教导的骑士学徒出身,是外公领地上的一户农民家的儿子,那户农民曾在战场上不顾生命危险救助过伤重的查斯克骑士,所以后来查斯克便收了他们家的孩子作为自己的骑士学徒加以教导,而结果还是不错的,查尔菲显示出了他的优秀素质,在保卫领地的战斗中表现优异,积累了不少功勋,从同一批的数位侍从中脱颖而出,却由于缺乏资金只好被我外公封为了我二舅的侍从骑士,出发来我这不久前才因功升为了家族的扈从骑士。
佣兵西多尔则是一小山民部落首领的庶出子弟出身,因向往山外面的世界而在成年后与嫡出的兄长分家,带着几十银元的家产成为了1名流浪的自由佣兵,后来在一次任务中碰巧救治了一位受了重伤的无名高手,结果这位高手在临死前受他照料之时传给了他一套功夫和修炼斗气的心法。西多尔在勤奋修炼之下,居然也达到了高阶武技水平,在自由佣兵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在被家族雇佣去剿灭强盗的一次行动中,因为中伏而身受重伤,但被查斯克骑士所救,所以感念查斯克骑士的救命之恩,引为朋友。此次,查斯克骑士有感于外公的任务较重,路程和时间较长,又要留守一定实力保证家族领地安全,光靠自己和查尔菲两人的武力难以成功。所以特地请求同样武勇过人的西多尔帮忙,而西多尔也爽快的答应了。
而我外公曾有雄心让二舅在查斯克青铜骑士以及几个非同平庸之辈的亲兄弟的帮助下,进一步发扬光大瓦洱特准爵安威家,甚至有超过子爵安威宗家的雄心,可惜,随着几位舅舅的先后离世,这个愿望只有寄希望于我这一代了,甚至只希望我能保持住瓦洱特准爵安威家的家名不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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