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巨大的灾难瞬间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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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习羽冒险故事之二,《穿越》所记叙的内容,其实并不在我的冒险生涯中处于时间顺序上的第二位事实上,这个故事中发生的事情刚结束不到一周,却也同样不能算是我最新的一段经历,因为它从发生到结束持续了较长的一段时间,其间我还经历了其他一些事情。www.xiaoshuodaquan.com而且,时至提笔此刻,我仍不能确定这个故事是否已真的结束。
之所以将《穿越》作为第二个故事记叙出来,有两个原因:这个故事里有着《魇日》中的故人,这,也勉强算得上是一种连续罢。更重要的,是因为《穿越》这个故事的发生与结束,仿佛冥冥中的某种机缘巧合,与那一场发生在中国中部的巨大灾难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在时间上也恰逢周年之祭。
我曾犹豫过是否要将这个故事记叙出来。其原由正是因为,作为故事背景的那一场灾难是许多的人们——包括亲睹亲历的我,所不愿触及的伤痛。而这个故事却又是那样的匪夷所思,那样的感人至深。当我花了数夜的时间将它详细的讲诉给我的未婚妻墨荷听之后,墨荷擎着眼泪鼓励我一定要将它记叙出来。理由是:只有勇敢的缅怀过去,才能让人积极的面对未来。而未来,总会充满种种值得希翼的美好事物。
其实我们所经历的每一刻都是未来化为现实的过程。在时间的滔滔长河之中,我们身不由己的前进着,朝着不可知的未来。事实上。“未来”并不能算作一个明确可知的目标,但孩子们还是会企盼有着鞭炮、新衣、美食的年夕;恋人们则惴惴而甜蜜的期待着约会之时的缠绵、亲昵;年轻的父母盼着怀胎十月之后即将降生的小天使;辛勤的农人们希翼着一年劳作后的丰收;但你是否能够想象,有这样的一个人,心急如焚的渴望着千万年后的某一刻来临。而他急盼的原由,是因为他等待得实在太久。
所以,《穿越》要记叙的,是一个很近,又极其遥远的故事。
仅以此文献给在汶川大地震中幸存的、逝去的人们,还有为我献出了宝贵生命的那位不知名的解放军小战士。
二零零九年·五月·一十二日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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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五月十二日,恰逢周一。
午后,窗外艳阳当空,黄桷树梢已不再娇嫩的叶片泛着油绿的光,随风摇摆中会有阳光反射,耀眼的光点此起彼伏,使得那一大片葱郁的树冠如同碧水般波光粼粼。书桌上的温度计指着超过三十摄氏度的一个指数,虽是暮春,却已有了夏日的热度。
我将目光从窗外收回,重新转到电脑显示器上继续工作下去。因刚远出归来,得到总编大人的“恩允”可以在家中整理这次采访中拍摄的照片,也算休整一下。工作进度已经过半,我一边操控着鼠标一边在心中计划着晚上与墨荷共进晚餐的细节,虽是小别,也想给她一个别出心裁的惊喜。
正考虑去山顶吃牛扒顺带欣赏山城夜景,还是在家做几个拿手菜等墨荷回来更显贴心?书桌的一角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我掀开盖住声响的报纸,一个雪白的绒球正弓背抱拳忙的不可开交。被我突然掀了“掩体”,小绒球停下了动作,两只圆亮的黑眼珠盯着我滴溜溜直转,分明在揣测着我的意图,小嘴却丝毫不不肯离开双爪合捧的那一粒花生米,正是苏波曼交予我寄养的小仓鼠“阿花”。
我笑看着它,也不做任何动作,小家伙很快失去和我“深情相视”的耐性,又“悉悉索索”的继续啃吃花生米。一眨眼的功夫,老大一粒花生米消失在它的小嘴之中,两腮随即鼓胀起来,原本就看不到脖子的小脑袋立刻又胖了许多。我哈哈一乐,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它的头顶,谁知它就地一滚,仰面伸腿抱住我的手指,和我玩闹起来。看着娇憨嬉戏的阿花,不禁又想起了离开已一载有余的苏波曼。
关于小超人苏波曼的诸多故事,我在《超人笔记》这个系列中已有记叙,阿花则是苏波曼离开时交予我照顾的一只纯白色小仓鼠。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张托付的纸条上写着:“……我原来叫他‘馒头’,因为他白胖的样子实在很像,昨天发现它原来是雌的,就改叫她‘花卷’了。记得叫她的新名字啊,不然改不过来……”然则一只小仓鼠叫做“花卷”实在让我觉得啼笑皆非,又不便拂了苏波曼的本意,折衷之下便一直叫它“阿花”了。

每次我在书桌前忙碌的时候,都会给阿花“放风”,由得它在桌面上、书堆间肆意的嬉闹玩耍,在笔筒中藏匿它的宝贝坚果或者蜷缩在我的肩上打盹儿。虽然有时阿花也会玩儿疯了吊翻水杯或是咬坏文件袋,却每每在我困乏不堪、苦思不得之时给予我极大的乐趣,纾解了一切的压力。更多的则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念那个身怀异能却又极是脆弱、腼腆的波仔(书友们给苏波曼起的昵称,数度之后苏波曼自己也予以认可,便成了“官称”。)。
一边和阿花玩闹着,一边在心中着惦念着波仔。他从未无故而别这么久,且一直毫无音讯,心中惴惴的担心,思忖着他不知道又去到了哪个时空亦或遇到了什么样的难题。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我不由得猛一抽手,只听阿花“吱”的一声,被我甩得飞过肩头,远远的摔了出去。
我心中大惊,不及思索便返身跃起,探手伸掌一拦一抄,正好赶在阿花撞墙之前将它接在掌心之中,又生生的转了半个圈我才稳住身形,避免了自己代替阿花撞到墙上。此刻身后才传来稀里哗啦一阵乱响,那是座椅倒地的声音,连带着被我踢到电线扯落在地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大堆的照片。
正“呼呼”的喘着粗气,掌中的阿花又发出“吱吱”的叫声,其声量大得连音调都变了,完全不像从它那团绒球般柔软的小身体中可以发出来的。定睛一看,阿花正弓着背紧绷着身体,一身原本柔顺的被毛如刺猬般张立着,极力呲咧的口中露着尖利的牙齿,两边的胡须剧烈的颤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瞪得老大,透着极度的惊慌。那神色与其说是一只仓鼠,不如说更像一只被激怒的狂犬,正狺狺而吠。
我心中极是愧疚,也顾不得翻倒掉落的东西,一边暗道着侥幸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口中忙不迭的对阿花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并不是有意要咬疼我的,你也应该知道我也不是故意摔你,我们扯平了好不好?”说着我又用手指头去拨弄它的胡须。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如同孩童们玩闹时“呵痒痒”一样,能够让阿花放弃一切的抵抗,屡试不爽。同时我口中仍然念叨着:“好啦好啦,空中飞人……不,应该是空中飞鼠……不是很好玩儿么?要不要再玩一次?”
说话间手指刚要碰到阿花的胡须,只见它骤然转头,张口又朝我手指咬来,用力之猛,身体都朝前滚了一滚。我连忙抽手闪过,心中错愕之极。我从未见过阿花如此阵仗,似乎已经远远超出了“一摔之仇”应有的反应。正疑惑不解,突然见阿花人立而起,身体剧烈的扭动着,双爪乱舞,口中的叫声已经是“嘶嘶”作响。
我呆住了,经历过不少匪夷所思之事的我不能算没见过场面的人,却被一只小小的仓鼠闹得不知所措,传言出去,莫说别人,恐怕连墨荷也会笑翻。正哭笑不得,掌中一弹,阿花已纵身跃出了我的手掌,远远的落在地板上,随即一溜烟朝门口窜去。我紧跟过去,见它早已到了门边,正直立身体发疯一般的在门板上嗅探抓挠,门板的漆面上居然被它抓出一道道细痕。
我立刻弯腰去捉它,并非心痛门扇被抓坏,实在是担心它如此用力会弄伤了自己的小爪子。怕它又六亲不认的咬我,我突然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拈住了它的后颈,将它提拎了起来。看它无助的挣扎,我正要乐开,徒觉头一晕,脚下不稳,竟然一个踉跄。电光火石间我正奇怪自己为何如此不济,弯个腰都会发晕,立刻又是一晃,比之前剧烈许多,屋内的一切都疯狂的摇晃起来,门窗“哗哗”作响,原本午睡时间的静怡被骤然而起的一片喧哗打破,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被一声凄厉无比的女人尖叫盖过,随即便是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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