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洗飘香院 单刀出柳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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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哥,璧儿要学好武功,将来给爹爹报仇。”秦衿当街杀人,知道柳城不可久留,正准备杀出城去,耳边传来小璧儿坚定稚嫩的声音。
“恩?”秦衿偏过头去,死死盯着璧儿那双无暇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中竟然出现了一丝人类最为丑陋残暴的感情——仇恨!苍天为什么要在这洁白如同玉璧一样的心灵中种下一颗如此丑陋的种子啊。
秦衿直勾勾的眼神让璧儿有些害怕,怯怯道:“秦哥哥,你怎么了?璧儿做错什么了吗?”
叹息一声,秦衿伸出手来,轻轻将小璧儿额前的一丝头发撩起,道:“璧儿啊,仇恨会吞噬你的灵魂,让你堕入悔恨的深渊,你要忘记仇恨,做一个快乐的女孩,这样你爹爹才会高兴。”
“可是……可是……他们杀了璧儿的爹爹,璧儿唯一的爹爹…….”璧儿将头埋在秦衿的肩上,轻声抽泣。
“哎,”秦衿一声长叹,自语道:“罢了,愿一切罪孽归于我身。”说罢,顺手从街边扯过一根晾衣的绳子,将小璧儿牢牢绑在背上,问道:“勒着痛吗?”璧儿摇摇头。秦衿又撕下一片衣服,将璧儿眼耳都蒙住。
“抱紧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揭开眼睛上的布。”
“恩!”小璧儿的手牢牢扣在秦衿的肩膀上。
秦衿提起刀,猛喝一声,双腿发力,犹如离弦之箭,向城中间奔去。
不多时,眼前出现一个硕大的牌楼,上面一块匾华丽张扬,上书三个大字——飘香院。
上午时分,飘香院的客人很少,三三两两的多是夜宿的客人。秦衿放慢速度,走到门前。此刻秦衿,手持长刀,面带杀气,背上还背着个小女孩,飘香院的护院可不认为他是来寻欢作乐的,一拥而上,将秦衿围在中间。
“哼,哪里来得疯子,也敢到飘香院来讨野火。”当头一个刀疤脸的精壮汉子喝道,眼中射出一丝精光,对下面的打手道:“上,废了他。”
手下的打手轰然应诺,围了上去。
秦衿眼中波澜不惊,长刀一横,一颗头颅当即滚在脚下。众打手被秦衿这手吓得一愣,秦衿脸上却是没有一丝表情,大喝一声,手中长刀发出嗡嗡之声,冲进人群,刀起刀落之间血肉飞溅,惨叫连连,这飘香院门口刹那间变成一个修罗屠场,四面人群尖叫着跑开。
片刻间,二三十个打手变成满地尸首,秦衿上前,看到没有断气的长刀一摆,补上一刀,一步步向前走去。
“阁下下手未免太狠了些!”一个中年汉子立在门口,厉声道。
“哼!杀人偿命,你是?”秦衿淡淡的看着他,道。
“好说,在下乃是这飘香院护院教头,三头豹耿荣。”中年汉子道。
“却也是个为虎作伥的人。”秦衿低声道,手中长刀犹如一条长龙,杀向耿荣胸前,破空声犹如阵阵闷雷。
“恩?”耿荣不料这秦衿说动手就动手,赶忙拔剑招架,秦衿冷笑一声,刀尖上挑,攻向耿荣下颚。耿荣连忙后撤,却被秦衿逼上,一把剑始终伸展不开。
耿荣在西凉武林也算一流高手,与秦衿交手一招不甚便落到下风,被秦衿逼得无还手之力,渐渐陷入绝境……
“秦哥哥,这是在哪里啊?”身后小璧儿迷惑的问道。
“坏!”果然,一听见秦衿身后的声音,耿荣先是愣了一愣,忽然冷笑一声,剑招一变,招招攻向秦衿身后。
“哼!”秦衿冷哼一声,九荒刀法一变,杀气顿时犹如油浇在火上,顿时暴涨,吹得秦衿的长发顿时扬起,犹如魔神一般。
“喝!”秦衿猛喝一声,左手成爪,整只手犹如没有骨头一般,由背后伸出,扣向耿荣攻向小璧儿的剑的。用的,居然是赤台的虎爪功。
耿荣没料到秦衿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剑尖被秦衿扣住,进退不得。秦衿长刀一挥,耿荣只觉得脖间一凉,一颗好大头颅滚落地上,脸上犹自留着惊恐的表情。
到底不像赤台外功练得刀枪不入,秦衿左手手心中被长剑割出一条口子,如果刚才耿荣果断一点,长剑可以直接削掉秦衿的手掌,不过他的命还是保不住。秦衿看也不看伤口一眼,继续向前里走去。四散的歌女尖叫奔逃,秦衿也不理会。

耿荣乃是飘香院高价聘来镇场子的高手,刘意就是再有势力,一个妓楼总不会留下许多好手,就是有些武功不错的,心中早就怯了,哪里是秦衿的对手,往往抗不过几招。秦衿将那耿荣击杀之后,众打手皆是吓破了胆,不敢与秦衿交手,秦衿堵住门口,一步步逼进,见到想逃出去的便是一刀砍下头来。犹如收命的阎罗。有的打手实在受不了,意图从秦衿身边冲出去,却没有一个成功的。不多时,秦衿走了一两丈,地上便铺了一两丈的尸体,满院一百多打手,只留下十几人缩在楼梯出,退不敢退,进不敢进,一时间,许多人吓出了屎尿。
“阁下好绝的手段!”秦衿正在收割头颅时,楼上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中等身材,面容威武,身上锦袍玉带,很是贵气。但露出锦袍的手却是老茧处处,筋肉狰狞,一看就是身负高强武功。男子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老女人瑟瑟发抖,当是这间妓楼的老鸨了。
“刘意!”秦衿抬起头,望着楼上的中年男子,冷声道。秦衿嘴上在说话,手中却是不停,三两下,十几个打手皆是见了阎罗。
“秦衿!”刘意往下一看,一眼便认出秦关战场上多次交锋的敌手,又看看地上一地的尸体,冷声道:“只是些小脚色,何必做绝呢?”
“哼!”秦衿道:“不要跟我假慈悲,他们手上谁没有人命。”秦衿丝毫不为所动。
“好,好…”刘意冷笑道:“秦将军,遍寻不着,没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刘意,你以为你可以留下我吗?”秦衿冷声道:“还是,你丧在我的刀下呢?”。秦衿眼睛不经意间一瞥那老鸨,老鸨被他有如实质的吓得一哆嗦,只觉得脖子冷飕飕的,身子往后一缩。刘意不满的看一眼老鸨,冷哼一声。
秦衿与刘意在两军阵前多次交手,谁也没讨了好去,刘意要留住他,很难。
“我当然留不住你。”刘意道:“不过,自然有人留下你。”向楼里面行了一礼,恭敬道:“博尔烈大人。”
言罢,从里面走出一个高大中年男子,长脸鹰鼻,目光炯炯,留着短短的髯须,身上是狼骑将常穿的紧身皮甲,罩上白熊皮袍。盼顾之间,一股混合着杀气和着掌握一切的霸气的气息使人分外压抑。
“博尔烈?”秦衿眼中精光一闪,暗道:“今天却是走了大运,狼骑万夫长四处可以碰得到的么?”
与阿图身为皇族不同,博尔烈的这个万夫长是靠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拼杀得来得,没有半点水分。在狼骑中,阿图虽然掌握统帅之职,但最为凶悍的士兵都是在博尔烈掌握之下,此人自身的武功,也到了极高的境界,号称狼军中第一勇士。
博尔烈身后跟着四名近卫,皆是彪悍健壮,目光如炬之人,一看便是百战之士,武功高强,怕是比之赤台也是不差。
“你就是秦衿?”博尔烈饶有趣味的看着秦衿,道:“好好,果然凶悍异常,不愧是刺杀阿图的勇士。”
“哼!”秦衿并不答话,眼睛牢牢盯住四周,像一头扑食的野兽,随时准备雷霆一击。
“秦将军是勇士,我们狼骑尊重勇士……”博尔烈缓声道:“所以,你可以和我手下四大近卫一决生死!”
“是吗?”秦衿冷笑道:“赢了我就可以走?”
“呵呵,”博尔烈笑道:“当然不行。”拍拍手,轰然一下,四面楼台庭院大街上,弓箭手,骑兵密密麻麻出现在眼前,兵刃反射,寒光闪闪。
“哼。”秦衿并不意外,平静道:“谁先上!”手中长刀一横,气势上升到顶点,激得赤龙嗡嗡作响。
“阿努,你去。”博尔烈搓着手上的扳指,道。
一名高大赤身汉子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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