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雪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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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啊,怎么这么慢,你皮又痒了是不是?”赵强几人坐在餐桌前等了好长时间,都不见赵源弄好,赵成打了个哈欠,大声地朝橱房里嚷嚷。
“真是和他妈一样贱,都这么喜欢磨磨噌噌的。”吴莲等得不耐烦,便朝橱房里大声骂道。
不一会儿,赵源便手里托着个大盘子,盘子里放着三个碗,碗里是刚煮好的水饺,热气腾腾地。赵源一一地把水饺端在吴莲三人的面前,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看着三人吃。
“恩,味道不错,好吃。”赵强狼吞虎咽地在碗里大扫除,一边往嘴里塞水饺,一边还不忘称赞几句。
“是啊,想不到这小子倒蛮会做饭的,他的前三世肯定都是烧大橱,饲候人的,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赵成也是一边胡吃,一边调笑。
“恩,是……是”吴莲也深有同感,刚想附和赵成,说上两句,却突然感到脑袋一阵旋晕,连说了几个是,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成见吴莲吱唔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抬头望了吴莲一眼,只见吴莲已是趴在了餐桌上,再看赵强,也是一样。赵成刚想站起来,顿时头中一片浑沌,他强忍着晕睡,疑惑地看了赵源一眼,但可惜地是赵源还是那一副呆呆的表情,只是赵源眼中的一丝微弱的寒芒,赵成却没能发现,因为他此时眼睛已经朦胧了,哪里还看得清。
“哐”赵成再也支撑不住了,倒在了桌子上,这时站在桌子边的赵源一扫以前的痴呆样,双眼放出令人生畏的寒光,他脸色深沉,嘴角微弯,勾勒出一个可怕的笑容。
深夜里,星光较好,微弱的光芒射进了那幢豪华的别墅,在别墅里的楼梯上,有三个人,一女二男,被绑在不锈钢筋的扶手上,嘴里塞着厚厚的餐巾纸。在三人的身前坐着一个青年,他的身边放着一展台灯,一桶水,和一把水果刀,青年在水桶里用碗舀起水,朝三人的脸上一一泼去,水桶里的水见底,三人也都慢慢地清醒。
吴莲,赵强,赵成一个接一个地清醒过来,睁开有点酸痛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地是一个青年双眼血红地看着他们,左手中还拿着一把水果刀,右手拿着一块毛巾轻轻地在刀上擦拭着。
“唔…唔…唔”三人奋力挣扎,惊恐地想大叫,可惜他们的嘴已经被赵源用纸给堵了起来,这三张嘴再也不能说话了,以后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说话了。
赵源见三人醒来,流露出害怕的样子,他并没有理三人,还是自顾自地擦着刀。赵源把那把水果刀擦得白光闪闪,让人看了就想切东西。
赵源拿起刀看了看,表情好像很满意,点了点头,抬起左手手腕,看了看表,嘴里滴咕了一声“恩,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了。”说着赵源把刀首先抵到赵强的脸上,赵强恐惧地奋力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赵源把刀往下移,直移致胸口,猛地一用力,长长的水果刀顿时就进了赵强的心脏,直末刀把。
赵成和吴莲惊恐万分地看着赵强血流如注,濒死挣扎,不一会儿,赵强便去见了上帝。二人见赵强不动,已经没有了气息,转过头眼里满是愤怒和恐惧地看着赵源这个凶手,此时赵源的手还握在刀把上。
赵源在确定赵强已死后,面无表情地抽出水果刀,指向了第二个目标。赵成见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刀身上传来的一阵阵寒意和杀意,使他全身都颤抖起来。他心里这个后悔啊,骂自己不该不知分寸乱逼赵源,俗话说狗急会跳墙,兔子被逼狠了,也会咬人的,何况赵源是一个人,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人。
赵成看着那带血的水果刀缓缓地向自己的胸口移去,骇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他唔唔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显然是想说话,想求赵源放过他。可是赵源的动作让他绝望了,那把水果刀没有停下来,成功地移到了他的胸口。赵成停下摇头,刚看向抵在胸口上的刀,便觉得一阵撕心的疼痛,然来就感到身体里的能量不断地向外流,不大一会儿,他感觉脑袋很沉重,很想睡觉,赵成头一歪,步入了赵强的后尘,也去见了上帝。

赵源杀了赵强,赵成后,锁定了最后一个目标。此时的吴莲已经不能用害怕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刀子都还没抵在她身上,她就全身抖动不已,眼睛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赵源把手伸向了吴莲,但手中没有刀子,当手缩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团餐巾纸。
“你……你放过我吧,只…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帮你做,我所有的钱全部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吴莲在嘴里的餐巾纸被赵源拉出后,声音颤抖地向赵源求情,她现在连哭都不敢。
“放过你,凭什么放过你,你过我了吗?你放过我的妈妈了吗?你听着,来世再投胎做人时,要学会做人,不要再当社会的蛀虫,不要再养出一帮小蛀虫。”赵源冷冷地一边说,一边把水果刀抵在吴莲的脸上,和上两次一样,缓缓地把刀移到胸口,一用力,一注鲜血便冲了出来。
放倒吴莲等三人后,赵源没有处理尸体,也没有急着要逃跑。他进了澡堂间,洗了个澡,换上一套新衣服,走到楼下,进了他自己的卧室。
赵源看着自己并不多的财物,从床头拿起了一个书包,把一个水晶球首先装了进去。这个水晶球花了赵源五百元,他非常喜欢,开玩笑,那颗水晶球是赵源省了两个月的伙食费才买的,能不喜欢吗?赵源扫视了一下桌子,见有两本厚厚的书,他拿了起来,一看,原来是工业革命,两本书分别记着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成果和科学家。
赵源翻了两页,毫不犹豫地把这两本书放进了书包,他是学文科的,对理科方面的东西不太了解,但赵源是个好学者,当他在读书馆中看了几页工科方面的书籍后,就大感兴趣,用不多的积蓄买了这两本书,本来还有一本第三次科技革命的书,但是赵源没钱了,只好作罢,等以后有钱后再买。
赵源又收拾了几样东西,背好书包,出了门,在别墅的白色墙壁上,用毛笔写上‘杀人者,赵源’五个大字,随后便出了别墅。赵源不想连累父亲赵建成,他的父亲现在可以说非常可怜了,妻子死了,二个儿子死了,一个儿子逃了(能逃掉吗?又能逃到哪里去?),那根本就等于没有了。
深夜的公路上,一排排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夏日少有的西北风从树间缓缓流过,偶尔有一辆汽车从公路上慢驰而去,显得十分的宁静。赵源一边在公路上走着,一边苦笑,“呵呵,自己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背个书包干嘛!恩,也好,水晶球和书籍就带到阴间去慢慢欣赏吧!”
清晨六点,武汉长江大桥上已是车水马龙了,桥下的江水滚滚东去,水上的轮船发出响亮的鸣笛声。
大桥中央,有一个青年,背着个书包,翻过桥拦,在桥沿上展开双臂迎风而立。赵源看着桥下翻着巨浪的江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命乍会这么苦,想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都不能。‘钱,权‘赵源双眼无神地喃喃自语,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则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干不成。就是连一个简单的幸福也会被别人夺走,赵源昂天长笑,弱肉强食的世界啊,吃人的世界啊!
桥上的行人或游人见外桥沿上有一背书包的青年在大笑,颇为怪异,但却能感受到那笑声中异常的沧凉。就在有人自作聪明,以为那青年是失恋什么的,想去劝劝那青年时,桥头一处,警声大作,行走的车辆纷纷让道。
“要来的终归还是要来,哈哈……”赵源听见警声,扭头一看,就见几辆警车向他急驰而来。赵源回过头,再次看了看江水,又抬头贪婪地看了看朝阳,最后嘴角微动,轻轻地吐出几个字‘青青,我去另一个世界了,你要幸福哦!’说完左脚向前跨了一步,整个身体向前倾,顿时赵源的身体便在半空中了,然后就听见一片水声。
水中的赵源在观赏了一会儿各种各样的鱼儿后,只觉很想睡觉,突的双眼一黑,意识慢慢地消失了,从此赵源便和这个世界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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