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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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源出了警察局,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陈青青住的小区。学校对于他的处罚,他已知晓,再去学校还有什么意思,再说现在都七月十号了,学校已经放了假。至于回家,赵源更是不想,他根本不想见到那两个浑球,要是被赵源撞见,难保赵源不会情绪失控做出些极端的事情来。
刚一到小区,就见到了陈青青从楼里出来,看来赵源的运气还是挺好的,这是赵源自认为的。
“青青”赵源忙走上前去,很是深情地叫了一声。
“源,你来干什么?我们再也不可能了,你快走吧。”陈青青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昔日的柔情光芒,她很是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赵源刚想把在监狱里准备了半个月的解释说词说出来,不料陈青青却崩出这么一句晴天霹雳的话了,直把赵源的一堆放全都憋进了肚里。
“青青,你不听我解释么,你也认为我会做那种为世人不耻的事情?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赵源双眼紧紧地盯着陈青青,他略有些生气,别人误会他,他不在乎,可陈青青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他的恋人啊,俗话说恋人之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虽没有这么神,但恋人之间是要相互信任的,像陈青青这样连解释都不听的,那还是恋人吗?这也难怪赵源会生气了。
陈青青低下了头,不敢看赵源,几滴清泪滴在水泥地上。这时从楼里走出七八个人,其中就有赵强,赵成两人。为首的一个颇为俊俏的青年,如果赵源上次在衣裙店晚走一步,就会发现那四个人中就有这个青年,而且还是他说了那句恶毒的话。他走上前来,围着赵源转了个圈,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咂咂嘴说道:“恩,不错,白白净净的,怪不得像青青这样的美女都被你俘虏了。”
赵源打量了这个青年几下,听完他的言语心中有些不快,老子正在办正事呢,你来掺和什么?不过和对方是初次见面,也不好和别人发生冲突。“你是谁?”赵源看着那青年问道。
“我是青青的现任男朋友!”那青年见赵源问他身份,他便随口一说,浑然不顾赵源是否受得了。
“兄弟,青青是我的女朋友,你说笑了吧!”赵源一听,差点笑出来,这小子还真会掰,在青青的男友面前冒充青青的情人,那牛皮不是吹破了吗?
那青年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只是挥了一下手。后面便来了二个人把陈青青架到一边,青年再挥了一下手,便有四个人朝赵源恶狠狠地冲来。
赵源看着陈青青被人架着拉到一边,竟没有任何反抗,心里很是纳闷。可还没等赵源想通,就见四个人向自己冲来,随后就感觉到身体各处一阵阵的疼痛。
陈青青看着赵源在地上被四个人拳打脚踢,眼泪已经流得像瀑布了,她挣开架着她的二人,跑到那青年的身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李元明,我已经什么都答应了你,你放过赵源吧!”
李元明看了一眼在地上痛得直打滚的赵源,淡淡地说了一句“行了”。欧打赵源的四人在听到李元明的命令后,就停手了,其中有一个人好像还没有过瘾,便补了一脚。你个丫的多踢我一脚,你就能多活五十年吗?赵源心中咒骂着。
“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无顾欧打我?”赵源根本不知为了何事,就被这一顿好打,气得他吼了起来。
“你吼什么?这是李副省长的公子,去年到荷兰留学,今年回来了,本来是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情,但你却抢了他的女朋友,你实在是太可恨了。”赵强见赵源大吼,快速走上前来,猛地踢了赵源一脚,嘴里大骂。
“不要打他了,元明!让我和他说明白,你们先上去吧,等会儿把他打发走了,我就去买点菜,做饭给你们吃。”陈青青见赵源伤上加伤,心里在滴血,她摸了一下眼泪,平静地对李元明说道。
“好,把事情处理好,不要拖泥带水。走,都上去。”李元明略有所思地看了陈青青一眼,点了点头,手一挥,率先向楼里走去。
李元明一伙人走后,陈青青快速地跑到赵源身前,拿出手绢替赵源擦去脸上的污泥。赵源闭上眼睛,静静地坐在地上让陈青青擦拭。
“你可以向我解释了”不一会儿,赵源脸上的污泥被擦净,赵源一脸平静地等待着陈青青的解释。
陈青青收起已是污垢的白绢,低下头,沉默了好半天,才张开嘴缓缓地说道:“源,对不起,我不能对现和你的山盟海誓了。我的妈妈得了肿瘤,要很多的手术费,这是你和我都付担不起的。”
赵源这会儿非常平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弄清楚怎么行,陈青青的意思里是为了钱而放弃他的,但赵源并没有丝毫的怒气,淡淡地说:“你说下去,我听着。”
陈青青看赵源情绪还算稳定,顿了顿继续说道:“一年前李元明曾追过我,被我拒绝了,但他并没有死心,之后,他就出了国留了学,再后来我遇到了你。现在他回来了,他有钱有权,他能帮我,但同时他也会伤害你。你现在落到这副境地,都是拜他所赐,你的两个兄弟就是很好的帮凶……”

“源,你忘了我吧,离我远一点,这样你就能少受很多伤害。公主和王子能无所顾忌地追求爱情,因为他们有丰厚的物质作为后盾,像我们这种凡夫平民,爱情这东西太缥缈了,能够拥有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源,你保重。”陈青青说完便站了起来,低声抽泣地跑远了。
赵源听完陈青青的话,脑袋一阵翁翁作响,只觉天不再蓝,地不再绿,连思维都几乎停了下来。赵源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下了台阶,沿着公路向家里魂不守舍地慢慢走着。
“轰…!”夏天闷热多暴雨,一声惊雷从天空中炸响,直把赵源的思维意识从九霄云外引了回来。
“哈哈……哈!”赵源脸上的雨水顺着下巴直落,他大笑着,转而哭泣。完了,什么都完了,学业没有了,青青没有了,前途也没有了,一无所有了。
西天边的太阳在暴雨过后,又冒了出来,呈现出雨过天睛的美好景象,只是这美丽的夕阳对于赵源来说则更是徒添伤感。此时的赵源浑身湿透地走进别墅区,打开门,想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不料被客厅的景象弄得石化住了,这…怎么会有这多杂物放在这里,不…那不是杂物,那是我的东西,相册,妈妈的相册。
赵源有点发狂了,他拿起已经被弄得粘满污秽的相册小心地擦拭着,这可是妈妈的相片啊!从记事起,他就没有见到过妈妈,对于妈妈的映象全凭这相册,每当赵源想念妈妈时,他便把相册拿出来看,一看就是二三个小时。
“这种烂东西,你还当宝贝,赶快拿出去扔掉,别弄脏了我的地。”一个微微发福的妇人不知从何地冒了出来,一脚就踢飞赵源手中的相册,口里还直朝赵源大声嚷嚷。
“你…你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用脚踢。”赵源从门边捡回相册,紧张地查看着,生怕相册有一点点的损坏。赵源怒视着那妇人,她就是赵源的继母吴莲。
吴莲被赵源喝得一愣,转而大怒,朝楼上叫了两声。只听见咚咚咚的下楼声,从楼上走下两人,赵源一看,心头便怒火中烧,这两人正是赵强和赵成。
“妈,怎么了?”赵强和赵成从楼上下来,看都不看赵源一眼,直接朝着吴莲问道。
吴莲见有了后盾,一把鼻涕一把泪,颠倒黑白地胡说一通,她像是受了赵源天大的气。赵强,赵成根本没有把赵源放在眼里,一听说母亲受了赵源欺负,那还了得,二人也不说话,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茶杯什么的,直朝赵源身上砸(二人的举动活脱脱的流氓混子)。
赵源本来就在陈青青的小区中被揍得半死,又是一天没有吃东西(没有心情吃),哪里有力气,直叫赵强,赵成二人打得全无还手之力,又一次见血了,一天中二次失血,赵源今天还真是倒霉到家了,不知刚才在小区,谁他妈的说今天运气真好。
赵强踩着赵源的脸夹,恶狠狠地说:“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要不是我们心善,还让你住在这豪华的别墅里,你只能去睡马路。”
赵强说完,拿起相册使劲地往地上砸,把里面的相片全都砸了出来。吴莲从地上捡起相片,一张一张地撕,每撕一张赵源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上一次。
“赵源,你听着,客厅里的东西你收拾干净,楼上你不能住了,你就住在佣人的房子里。今后你在我们面前,你就是佣人,我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见没有。”赵成一边说一边用脚狠狠地踢着赵源的肚子,大声地朝地上的赵源吼着。
赵源在相片被吴莲全部撕完的一瞬间他就不言不语,两眼空洞无神,好像是变成痴呆了,任凭赵成怎么使劲踢,他都没有叫出声。
“去,给我们倒三杯咖啡!”赵强看着地上的赵源好像服了,便试着发命令,看赵源遵不遵守,如果不去,那看来还得加加料。
“是”赵源木然地应了一声,颤悠悠地从地上爬起。
“是什么是…?要叫夫人,少爷,知道吗?”赵强不太满意赵源只说这么一个字,他举起手作势准备打赵源,进一步地逼迫赵源屈服。
“是,夫人,大少爷,二少爷,我这就去给你们倒咖啡”赵源声音还是木然的,说完便向橱房走去。
赵强,赵成,吴莲三人见赵源这么听话,都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看赵源那呆傻的样子,八成是受不了如此多的刺激,变成呆子了。
就这样赵源沦为了吴莲三人的佣人和取乐工具,给他们端茶到水,做饭洗衣,无所不做,这些活本来是给家佣王嫂做的。但吴莲却让王嫂回家省亲,把这些活故意地留给赵源做,如此这般过了三四天。
这天下午,赵建成给家里打电话,说单位里有事,有中央领导要来,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就在单位里休息。晚上11点钟的样子,吴莲几人在看完电视后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便让赵源准备夜霄,吃了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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