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百灵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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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知道托奇爱吃烤鸡翅,尤其是她烤的鸡翅,如痴如醉在还没生卡卡那会儿,托奇常来她家做客,和她的丈夫一起参悟武道外,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吃尤利娅烤的鸡翅。
托奇在尤利娅家里住下后,尤利娅就烤了百来只烤鸡翅招待他,让他一回过足了瘾。
尤利娅的烤鸡翅别有风味,色泽绿绿的,吃过齿颊留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薄荷味,在这样酷热的天里,吃多了也不嫌油腻。
尤利娅的烤鸡翅好吃,不仅跟她炉火纯青的厨艺有关,还得归功与一种特制的秘方。
这种秘方有当地的红蜂蜂蜜、朗姆酒、以及一种叫绿幽的薄荷草按比例调制而成,然后在烤制过程中一遍遍刷上去,很麻烦。
略显单调的家庭结构似乎打破了。自然,最最高兴的还是卡卡。
暑假里,伙伴们忙着练武,就他一人落得没趣。只能待在家里弹弹钢琴、看看电视看看碟、打打电动游戏,有力没处使时至多挥舞几下双节棍。
不过今年暑假不一样了,有了托奇的陪伴,卡卡的暑假生活变得五光十色了,尤其是在打电动游戏时,因为旁边有了人,让卡卡叫好的时候更生动了。
随着盛夏渐渐临近,天气越加的炎热。不知不觉,托奇住了有一个礼拜了。
礼拜一的下午,尤利娅去了学校叫女生们钢琴,卡卡和托奇一起待在家里消磨时间。
卡卡从茶壶里倒了杯凉透了的大麦茶,瞅瞅窗户外的骄阳,忽地满不在乎地使劲拉上百叶窗,大步从厨房往客厅走。
“托奇爷爷,你在干嘛?”
卡卡看见沙发边的托奇投入地凝视在天花板,手中不知何时从了一把菜刀。那把菜刀卡卡认识,是尤利娅切菜用的刀。平时这把菜刀一直待在厨房里,不知此时怎么会出现在托奇手里的。
“嘘。”
“托奇爷爷,你在干嘛?”
托奇用菜刀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一指地下,说道:“一只蚊子,被我开膛破肚,取出了它的心肝肺。”
阳光之村地处郊外,自然是蚊虫们的乐园。一只蚊子私闯民宅,看见托奇的光头,一时好奇想在那里着陆,结果叫托奇给废了。
卡卡放下马克杯,蹲在地上细瞧,果然有一只蚊子,还在发羊癫疯一样抽搐着。
“托奇爷爷,你把它砍死了?”
托奇摇摇头,因为得意,小眼睛被挤得更小了:“没有,只是我给它做了个手术,把他的心肝肺取了出来。”
“托奇爷爷吹牛,蚊子这么小,你怎么能取得出他的心肝肺?”
“你看?”
托奇将菜刀一横,用手指指着刀刃处给卡卡看。
刀刃上确实有一团细微的东西,粗心大意的话根本看不出究竟来。疑窦的卡卡从他的房间里拿来一台显微镜,放在底下一瞧,赶紧赞叹一句“了不起”。
卡卡用顶礼膜拜的眼神看着托奇,五体投地。这等手法,已经不能用“高明”两个字来形容了。
在天虹大陆,托奇绝对是站在武者金字塔的巅峰的武者,给一只蚊子开膛破肚,亦只是小伎俩罢了。像他这样的超级武者,莫说蚊子,就是再小点的昆虫,说让它变太监就能让它变太监。
“托奇爷爷,你也是武者吗?”
“当然。天虹大陆尚武,男人个个习武,难道你不习武吗?”
依山而建的阳光之村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在这样的环境中散个步,着实是美事一件。在卡卡家住了有一阵子,托奇并不是整天窝在家里做宅男,偶尔也会出去散散心。他看到村中的那些男孩子早晨黄昏都打拳,唯独卡卡不干这事儿。当下疑惑道。
“我又哮喘病,怎么能习武。”
说道习武,卡卡不免有些神伤。因为有哮喘病,身体承受不起剧烈的运动,卡卡有习武的心,但却没习武的命。
“哮喘病?卡卡,那你想不想习武?”
“想啊。可是我没那种命。”说完他大大地叹了口气。
“想就好。”
卡卡爸爸是他的生死之交,托奇有心要帮帮卡卡。说着手指一抚指尖的储物戒,一只花里胡哨的彩盒出现在手掌之上。
“这是什么啊?”
“百灵果。”托奇小声说道。百灵果固然是好东西,但对于储物戒里宝贝一箩筐的他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百灵果?”
“对,百灵果。吃吧,吃了你的哮喘病就好了。”
“能治好我的哮喘病?”
托奇打开盒盖,卡卡纳闷了。这只彩盒上明明写着“百灵果丰胸乳”,而且下面还写着“让女人挺起胸膛生活”和“百灵果,百试百灵,不试不灵,一试就灵”的字样。
难道这丰胸乳有常人未知的功效?空调吐着冷气,如坠云雾的卡卡不太理解托奇的意思。他歪着脑袋,再瞅一眼彩盒上那妩媚的穿得很省布料的金发阿姨,疑惑着说道:“托奇爷爷,你确定吗?”
“当然——”
托奇话儿说得顺溜,但当他一瞅掌心上的彩盒,立刻结结巴巴,露出了羞怯的笑容,仿佛在公众场合被人提醒文明扣没拉一样。
哪里是百灵果,根本是一次失误。
托奇满脸通红,片刻后,神情紧张地把彩盒收拢,换了一只绛红色的锦盒在手掌上。
锦盒盖子一打开,一枚灵气十足的奶白色果实闪亮登场。随之,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妙不可言的气息。
“嘿嘿。百灵果。”
百灵果通体乳白色,兵乓球大小,纯洁得没有一丝杂质,是一种十分稀罕的果实,有医治百病的功效,称得上是大自然的一个奇迹。如果现在摆在果盘里的话,挺像那么回事儿。只是它会更吸引人的眼球。
“这回儿对了。”
卡卡的鼻尖依稀嗅到了一股神清气爽的凉意。这种凉意让人联想到一种灵气,而非某种俗气的或廉价的东西散发的气息。
百灵果不愧是好东西,托奇收藏大约二十年,可依旧像刚摘下来似的,果色鲜嫩润泽,生生的一张年轻人脸,而不是一张皱纹七拼八凑的老人脸。由此可见,百灵果的非同凡响。
“这——这——这百灵果是洗洗削皮吃还是煮了吃?”卡卡傻乎乎地问道。
“不用洗,不用削皮,也不用煮,就这样吃。”
削皮吃?真想遭天谴被雷劈不成。百灵果撇开能医治百病的功效,就是癌症晚期将死之人闻上那么一闻,亦能爽上个把礼拜。有多少人排长队闻一闻的机会也没有,还削皮吃。也就卡卡这等天真的孩子问得出来。
“那——那——那我吃啦?”
“吃吧。”
“我真的吃啦?”
磨磨蹭蹭的,但卡卡终究是一口咬了下去。
苹果、青枣等等水果吃了不少,百灵果可是人生头一遭。皮儿薄薄的,果肉嘎嘣脆爽,带着一丝甜润,特别适合夏天吃。
片刻后,吃得只剩下核,卡卡还愣着神在回味,肚子里不禁有了神奇的感觉。
一股清流在胃里往四肢百骸扩散,所过之处,瞬间起了奇异的变化,五脏六腑,乃至每一个细胞都清凉舒爽。
不可思议。感受着全身不可思议的变化,卡卡深吸一口气呼出,身体里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力量一般。
吃了百灵果的卡卡在大太阳底下跑了一大圈,回来后,除了正常人的那种粗喘外,没有任何哮喘病发作的征兆,又惊又喜之下,干渴的嗓子眼爆发了“啊”的尖叫声。
又过了约莫十分钟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是,卡卡的肌肤开始有星星点点的黑色污垢出现,并且还在从毛细孔里不停往外冒,有的都掉到了地上。
“咦?这是什么东西?”
沾得白色T恤脏兮兮的,卡卡脱了,一抹胳膊上黑乎乎的东西,大惑不解。
“你说呢?”
“不会是把我的哮喘病挤出来了吧。”
“哼哼。”卡卡的回答让托奇笑了。
“托奇爷爷,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
嘴上这么说,其实托奇心里在说这孩子还真有趣。他看着大花猫一样的卡卡,突然有那么一丝欣慰:作为卡洛的儿子,怎能不成为武者。
“卡卡,你不是说想习武吗?爷爷在百灵果上涂了一层蓝炎液,顺便把你的经脉打通了。这样你就可以修炼内劲功法了。”
“内劲功法?那是什么东西?”
“呃……”托奇没想到卡卡连这个也不知道,一下子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卡卡,你先洗个澡再说。”
“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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