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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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过荒漠。
我又度过了新的一天。
不要问我是谁,来到这里的途径是什么。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自己也不清楚。如若一个人自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呆在一个大房子里,所见唯有灰色的高墙与面目狰狞的守卫的话,不管如何听别人对外面世界的描述,他的印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有人曾经说这里是一个奴隶集中营,究竟是真还是假倒也难以说明白。
如果你是真心地喜欢一个人,那么你可以把他送到这里,因为这里是人间的天堂:在这里你几乎可以找到世界上所存的任何一种书籍,任何一种武技教练,任何的一种武器,任何地方的礼仪教习指导,任何的……
同样得如果你在心底不断地怨恨一个人的话,那么同样地可以把他送到这里,因为这里是人间的地狱:人间所有的罪恶现象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甚至是它们的精华版。如果一个人疯了,他可以被大家明显的分辨出来;但是如果所有的人都疯了的话,那结果又会是如何呢?
在这里的任何人,要获取到所需的物品,就必须付出代价——哪怕是一杯污浊的水,哪怕是一粒被遗弃的面包渣。
不管是谁,若是想要得到群体的认同,则更需要要付出不懈的努力。既要维护自己的权威,也要防备他人的暗算,这真的是一件相当累人的事情。
在黑暗中,我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十年来,我第一次见到了监狱外面蓝色的天空,看到了广袤大漠中四处飞翔的火翼龙,以人的尸体为食物的一种鸟。
因为,今天我满十岁了,可以正式参加劳动了。虽然是最为简单,最为枯燥的工作之一,为大家打更做饭,但是我却感到很满足。按照那个所有的守卫中最为肥胖的那个人的话来就说:我们这些人,全部都是所谓的社会垃圾残渣,本来是既没有人要也没人管的。但是他们的长官是个好心人,所以收留了我们。如果没有他的关照与慈悲,在场的众人早已经成为了路边的枯骨,早已经成为了天上正在飞翔着的火翼鸟的腹中物。……
直到听的人泪流满面的时候,他才会拿其那条从来也没有用过的皮鞭,在墙上猛地抽一下,接道:“畜生们,听好了!虽然我们的老爷收留了你们,但是如果不好好干活的话,我会剥了你们的皮。在这里努力干活,你们还有一线重新做人的机会;要是连最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的话,就自己了断吧!我们这里不养废物的,听好了现在外面数不清的人正在排着队等着加入到这里来。他们正在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干活了,快!”
“只有能劳动的人才可以被称之为人,只有能完成任务的人才会获得充足的给养与大家的尊重,才可以生存下去!”,就是这里的法则,铁的法则。
所有不满十岁的人,就象是工匠手中的玉石,农夫手中要留待来年播种用的存货,仅仅是物品,一件件或许可用的物品。所以,无消多言我们每个人的处境如何大家自然可想而知。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
在这数年中,我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在黑暗中等待。等待可以给我带来安全与温暖的感觉的人。虽然在这里你可以找到世界上任何一种的人,但是除了友情。年幼的我,曾经做过不少的努力,希望大家可以多一点笑容,相互间多一点温馨,多一点关爱。虽然在付诸于行动之后,总免不了一顿教训。我不断地努力,可是周围的环境始终没有多大的改变,直到我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位真正的对我好的老师安娜_路易丝止。
她是我生命中所遇到的第一个不以人的出生,相貌或者种族之类的情况来对其他的人有任何的歧视。在我幼年时虽然长期地处于孤寂的黑暗中,但是我却没有发疯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她的功劳。顺便要提一下的是:她是一位盲女人,所以对她来说要想分辨出两个人的不同,除了用双手拂摸之外就再没有了其它的方法。当我满十岁之前的日子里,她是我的语言教师。通过与她的接触,我了解到了不少的历史,其中既有人类为了摆脱魔族奴役,争取自由的而抗争的事,也有建国五英雄的后人为了自身的利益而相互倾轧的事。老实说,她讲的事情,我都不是很感兴趣。唯一例外的就是关于她口中的魔族,我曾问她魔族与人族有什么不同,结果她也无法回答。因为发展到现在,这世上的魔族几乎已经绝迹了,在它们集体退回魔界后。

自小,我对黑暗的环境就有一种神秘的亲切感。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是在黑暗中我却可以非常自然地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比如说一只蟋蟀突然出现在高墙后的草堆上,蚂蚁在数十米的地下所进行的挖掘。虽然在暗夜中,人的眼睛看东西的时候,不会很舒服,但是我却仿佛有一种莫名地能力,可以感知到天地间任何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的事情。可以说,黑暗是我最大的保护神。很多的人因为被关在黑屋子里,所以发疯死掉了,但是我没有。凭借这中奇怪的能力,我在那个黑屋子里平静地度过了十年的时间,靠这种感觉我相信这里已经再也没有有比我更熟悉周围地形的人了。
每天,只要等太阳一升起来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那是一种灼热的感觉,就象是人被火烤一样,火焰在身体的周围肆虐环绕,让人不得不心悸,不得不考虑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可以撑到下一个日落的时间,是否还有机会再次享受到那沉沉的黑暗所给人的无边的包容与安全的感觉。这情况大概持续了四,五年的样子,直到我成长到九岁的时候。
紧了紧身上穿的冬衣,我不得不苦笑。为了掩饰自己异与常人的特点,我只能按照其它人的标准来扮演自己的角色。虽然大漠中的这点寒风对我的影响,至多也只能算做是提神而不会有其它任何不良的影响,但我只能认命。任臃肿的服装把我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每个人都不想自己过早的死去,我也不例外。人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不管条件是多么的艰苦,环境是如何的恶劣。为了这个最简单最基本的要求,我放弃了很多的东西,很多很多。
比如说,我本可以借由黑暗的包容来修炼众位老师所传授的东西,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只是用自己的头脑把他们所说的东西全部的记忆了下来。一个人要是太过于突出的话,总会引来不少的麻烦。虽然很熟悉,但是我不知道这句话就是谁说的。我唯一可以肯定地就是千万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幼小的我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期待,我不容许自己在可以真正离开这里之前出任何的以外状况,绝对的不允许!
此刻,我正站在高高的哨岗上看着远方黑压压的一片东西。据说,那中东西叫地狱犬,也是一种相当危险的黯黑生物。每年,不少的人就是因为在旅途的过程中因为遭遇到了这种东西而丧生的,他们中也包括我们中到外面出使任务的人。但是数量如此多的黯黑生物突然出现在这里,却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黯黑生物普遍都讨厌阳光,讨厌与其它种类的生物有太多的接触。在魔族失利退走人界后,它们的活动踪迹也就都收缩到了很多,种群数量更是在人类的捕杀下大减几乎已经达到了灭绝的境地。如此多的地狱犬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就是在这附近有一条魔界与人界的通道!!
看着下面的情况,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按照自己的职责来说,我应该马上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上级;但是我又很害怕他们会为了安定人心,保守秘密而把我处理掉。人在遭遇到困难的时候,害怕的不是形势的变化是如何如何的糟糕,而是自己的混乱。
一旦乱起来,什么都做不了。当然,这不适用于我们这中被当作是下位者的炮灰。我想,距离我自己可以获得自由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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