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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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变黑,一少年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登高望远,有的是与年龄不符的沧桑。透过那迷蒙的雾气,少年觉得那双明媚的双瞳仿佛再次出现在眼前,那冷血的话语又一次的回响在耳边。
“我不想你死,不过这世界少你一人并无不妥,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死掉。”虽然,已经远离了那曾经令人心碎的地方,但满身的伤痕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在生命没有终结之前,安逸的生活将永远的离自己远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梦中的她。
再次举器手中的剑,看着它在迷茫的夜色中闪动着幽幽的寒光,心却又一次抽紧。不期燃间,已经泪流满面。
是的,如果没有这一吧剑,自己应该早已经死掉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有多好。遗憾的是,三个月前的记忆,最重要的记忆却好象是被人抹掉似的,一片空白。
除了在项链中的灵魂石的那一段,那无意中发现的一小段莫名记忆之外,才发现,除了以前在大雪山中的童年岁月,一切的一切,都象是被人修饰过似的,已经被封了起来。
我是谁,单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就可以叫自己头大如麻。
多少次从梦中醒来,总是想起那张流着泪的脸。她又是谁,为何在梦中都仿佛可以听到它哭的声音,为何每次仿佛都好想在她的怀中痛哭一场,为何在梦中总是看不到她的脸。为了这个从记忆开始就有的梦,自己跑了多少的地方,看了多少的沧桑,为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好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几个月前的记忆又浮现于眼中。自己好象走进了一个奇妙的森林,之后的那,好象有一团白眼将自己围了起来,再之后,……
明明知道,真的曾经看到了她,只是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镇外,具体的过程,却想不起来了。
还有那曾经的伙伴,一起旅行的伙伴。金色头发的半兽战士人,蓝眼睛的妖精法师,还有古怪的盗墓人,一把胡子的吟游诗人大叔,还有自己这个从山林里出来的什么都不懂的空有一身蛮力的小家伙,一起冒险,一起穿越黑暗大森林……
初出江湖,自以为天下无敌,行走三月,方知世界之大。为了各自的目的,大家都走道了一起。每个人都很有默契,不问各自的出身,各自的家世,甚至是来历,一切尽在不盐中。还有大家那美好的约定:十年后相见,必为人上人。想到那初出茅庐的幼稚想法,自己都感到好笑。不知道远方他们现在是否还都一切安好。
终于回来了,回到了长大的地方,世事沧桑,大家都已成年,都已长大,都已……尤其是小妹,终于长大了,不在那么的爱哭,坚韧了许多,终于找到了好的人家。唯一可惜的是远嫁它方的她,要想回到这里,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奇怪的是他竟然嫁到了城主的家里,因该很美满了吧。不过没有她在的日子里,爷爷一定会很孤独的吧。

……
还有爷爷,年纪一大把了,自从在雪山中将昏迷不醒的自己救出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每年冬天却还要往那里跑,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次一定要问他一下。
问题好多,还有好多的问题。比如这把自幼相随的项链,这把手中用龙血所铸的宝剑究竟从何而来。综观整个大陆,这样一吧好的宝剑,不可能是默默无名的吧;还有……
“扬一,你回来了!”
一声惊异的叫喊将少年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一个少女从山脚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凄凉的夜色也掩饰不了她的美丽与动人。
“祭祀大人让你到他的家里跑一趟,好象有要紧的事。”
少女一边喘气,一边说,同时不住的盯着少年看。
“你又长高了,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吧,明天给我们这些还没有出去过的人讲一下吧”
……
“不行吗?”
……
“好,我不问了。”
……
“拿你没办法,老是不说话。走吧,我带路。”
……
“走错了,不要乱跑,祭祀大人在举行完仪式后就已经退休了。你一定没听吧?”
……
“好,我不问你了。不过你的小妹在出嫁前曾留了一件给你的东西在我这里,别人都不知道,要的话明天就来找我。”
……
“什么,现在给你?不行,再见,我回家了。”
……
“不送我,真是一个傻瓜!”回家的路上,少女恨恨地想。殊不知,少年就在她背后的不远处,只是他的身影藏在沉沉的黑暗之中让人发现不了而已。直到看到她回家之后,少年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拿着自己的龙血剑,向着祭祀的家里走去。从仪式的一开始,他就觉得那老祭祀很不自然,其他几个长者也都有欲言又止的样子。
从经验来看,这一次,他知道好象又有大的麻烦来了。纵然身心憔悴,不过在没有见到梦中的她之前,自己是不能死的,不是吗?擦掉脸上的泪,不禁也感谢那少女的聪慧,没有问他那些无法回答的问题。
只是,这一次,可以通过考验吗?
少年不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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