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黄雀在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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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聂明宇在琢磨二龙兄弟的地下赌场的时候,也有人盯上了聂明宇的欧洲风情。早晨刚刚营业不久,一个矮胖的光头佬,领着七个个留着长头发,穿着喇叭牛仔裤,趿拉着尖头皮鞋的小流氓,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其中那个光头佬阿祖还认识。那人姓赖,陈六子手下的两大金牌红棍之一,外号癞蛤蟆。因为身材又矮又胖,一张大嘴叉子能咧到耳根,脸上还鼓着一脸的大疙瘩,有许多还时不时往外冒黄水,结果道上的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癞蛤蟆。
因为每天店里都会来一些道上的人物,所以阿祖也没太在意。只是对小惠交代了句仔细点,就上二楼的休息室了。聂明宇曾经要求过他,一定要脱离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对于在道上混的人也尽量少接触,而是专心挑选一批十六七岁的辍学孩子。聂明宇还告诉阿祖,一定要教会他们像军人一样,懂得绝对的服从。
结果,阿祖还真拉拢了二十几个小子,组建了个铁血少年团,自己当上了团长。
服务员已经跑上去招呼了,准备领着他们去二楼的包间。没想到这帮人非要坐在一楼,癞蛤蟆一挥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张桌子旁。其他的人也坐在了就近的两个桌子旁。要了五壶咖啡和十盘糕点之后,癞蛤蟆一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悠闲的四周打量着。
那七个小流氓指着不远处一个漂亮的服务员和胸脯,小声的坏笑着,其中一个还吹起了口哨。不一会糕点和热咖啡就端上来了。癞蛤蟆趁机在服务员的狠狠的掐了一把,咧开大嘴嘿嘿的奸笑起来,露出一嘴的黄牙。
其他的小流氓也跟着一顿起哄,叫嚷着“来,让我们老大亲一个”服务员狠狠的剜了他们一眼,甩手走了。
七个小流氓开始狼吐虎咽的吃起了糕点,一边吃还一边大声嚷嚷
“这家店的糕点真他妈好吃。”
“是啊,又软又香,不知道这帮服务员的是不是他妈也又软又香”
“那还用问,看看这些小,走路时一扭一扭的。肯定在床上也特别带劲。”
“哈哈,老子真想干她们一炮啊”
“只要你给钱,干几炮都行啊”
店里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谁也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都不敢上去管。一个女孩想去找阿祖,结果,被小惠拦住了。
她知道按照阿祖的性格,过去了肯定会跟那帮人吵起来,搞不好还得动手。对方那么多人,她不希望阿祖有一点点意外。所以,小惠想自己先过去说说看,实在不行了再上来叫阿祖下来。
没有想到,小惠刚过去说了两句话,癞蛤蟆冷不防伸手猛一拉,一把把小惠拽到怀里。笑嘻嘻地说:“美女,只要你今天陪哥哥我玩玩,别说不让我们吵吵了,就是让我们当哑巴都行。”说着伸出大手,就在小惠挺拔的酥胸上用力一抓。
小惠“啊”的叫了一声。急忙奋力从癞蛤蟆的怀里挣扎出来,抬起手就抡过去一个大嘴巴。癞蛤蟆一把抓住小惠的小手,奸笑着说“小宝贝,你给我过来吧。”胳膊用力一扯,又把小惠拉到了怀里。捧着小惠的脸蛋,大嘴就凑上去一通乱啃。
小惠急忙一口咬住了癞蛤蟆的左耳朵,鲜血一下子就顺着癞蛤蟆的耳根流了下来。癞蛤蟆疼得“哎呦”大叫一声,一把推开小惠,抬腿照着小惠的小肚子就跺了下去。

小惠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身体像一个虾米似的蜷缩了起来。癞蛤蟆一伸手,扯起小惠的长发,照着小惠的脸就抡了五个巴掌。边打还边说:“小贱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顿时,小惠娇嫩的脸蛋就肿了起来。
服务员一看不好,赶忙跑上楼去叫阿祖。可是阿祖冲过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远远看见小惠啐了癞蛤蟆一口,癞蛤蟆随手抄起桌子上的咖啡壶,一胳膊就向小惠的脸上抡去。
只听见“刺啦”一声,灼人的咖啡壶和里面大半壶滚烫的热咖啡都砸在了小惠的娇嫩的脸蛋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小惠蜷缩的身体不断的抽搐起来,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喊声,一股烤肉味顿时弥散开来。癞蛤蟆使劲照小惠的脸跺了一脚,嘴里骂了一句“靠你妈的个小贱货。”小惠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
阿祖抄起一个烟灰缸就嗷嗷的冲了过去,其他的小姑娘也抄起身边能拿得动的物件,跟在阿祖后面围了上去。那八个流氓“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了一尺来长的铁棒子握在手里。癞蛤蟆更是抽出了一把大刀片子。
毕竟都是小姑娘,所有的服务员都是一愣,站住了脚步。阿祖根本没在乎,像一头发疯的豹子一样,更加疯狂的扑了上去。他那圆瞪着的红眼球,似乎马上就要撑裂眼眶。在那双眼睛里,只有熊燃烧不尽的熊熊怒火。
八个流氓一窝蜂地围了上去。阿祖左手一抬,挡住落下来的刀片和铁棒子,右手紧握着烟灰缸,照准癞蛤蟆的脑袋,用尽全身的力气拍了上去。只听见“啪”的一声,烟灰缸炸开了。锋利的碎玻璃深深地扎在了癞蛤蟆的脑袋上和阿祖的手里。伴随着癞蛤蟆的惨叫,他和阿祖一起倒在了地上。
阿祖的左手已经被铁棒打折了,只好用扎满玻璃碴子的右手一撑地面,猛得蹿到了旁边癞蛤蟆的身上。根本不管抡在自己身上的铁棒,一口咬住晃晃悠悠正准备站起来的癞蛤蟆的脖子。两个人”噗通”一声又摔在了地上,结果,癞蛤蟆正好压在阿祖被打折的胳膊上。
阿祖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不过,他还是把全身的力气都压榨了出来,死死地咬住癞蛤蟆的脖子。癞蛤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靠你妈,快给老子把这疯狗弄走。”七个小流氓抡起铁棍子就往阿祖的身上猛打。
店里的女孩们这时才呼啦一下围了上。她们知道,在这么打下去,肯定得把阿祖打死。让女孩们没有想到,这帮小流氓根本不懂的什么是怜香惜玉,直接下黑手。冲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有几个更是把铁棒抡在女孩身上,发出砰砰的闷响。一眨眼的功夫,女孩们也都倒在了地上,个个都是头破血流,吱哇乱叫。
癞蛤蟆终于被一个小流氓给扶了起来,现在的他已经成了个血葫芦,脖子上一大块肉耷拉着,差一点就掉下来了。白色的脖筋在一片鲜红中隐约可见。他赶忙扯过一张桌子布,捂在脖子上。指着躺在地上的阿祖和女孩们说,“靠他妈的,老子告诉你们,这个店六哥买了。三天之内卷铺盖滚蛋,要不然我们还来。”说完又照着阿祖的脑袋跺了好几脚,才被小流氓们搀扶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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