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神官的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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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林荫幽径下的兰飞,心情随着越渐西移的太阳,越感沉重。
风妖长老将冰晶樱花带在身上来到人界,定然也是抱定自己有不测时,让身边的人带此物请她相助。日前拖命到银月古都而身亡,除了希望月帝能开启通往妖魔界的封印之门,应该也是希望她能出手相助吧!
可见风妖一族失落的宝物有多么重要,连长老都已丧命,她能置之不理吗?能安心的完成自己的大婚?
‘朕无法再冒着任何与你之间的事生变,为什么你不能先答应朕,完成朕心中的愿望呢?!’
“月帝……”
‘朕是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这个大婚的进行,包括你。别再惹朕生气,好吗?飞飞。’
这一生还真没遇过这么难决定和摆平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今的情况——处境两难,连力量也两难。
“别说离不开银月古都,现在光要怎么得回灵力都是一大问题,又不是中毒,吃个什么药还是沐浴圣光可恢复。”而是魔气藏在体内发作,害她属于圣气的灵力流失。远古神魔的魔力媲美魔皇大公,魔界君王这么好对抗,就不会耗个几千至万年。
“这么猛的力量,要承受得住也该是大司圣以上的人,干嘛给我这么伟大的考验。”
她要能接神魔之力,早就想办法做掉大司圣自己当算了,还会被可恶的老头用尽手段困在这苦恼。
“现在找苍替我想法恢复灵力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况且苍完成父亲兰紫佑的遗愿走了一趟灵界后,便交她一枚麟纹图形的戒指,行踪再次成谜。据说魔皇大公命人寻找,却不再下追捕的命令。
“难道我能去求月帝现在就对我干什么吗?真干了那种事,再白痴都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以月帝的脾气,已经下了警告给我,知道我的企图,会放过我才怪,根本是没事找监牢给自己坐!”兰飞已经是苦思到喃喃自语的哀怨。
其实一切的关键全在月帝身上,大司圣想困住她的手段算什么!只要她能从月帝身上得回灵力,再想办法让月帝在那段时间感觉不到她的灵气,脱身就有望!
以她多年智勇擒妖魔的能力,再加上天相的两道“朝曦天柱”之力,一定有办法……
“哟,这不是未来的银月古都之后吗?听说你今天无视月帝的命令,让月影武士满宫殿的找你,果然要成为一国之后的胆量就是不一样,连月帝下令都不在乎呢!”一个熟悉的声,半调侃地压着低声,像要显现沉稳一样从身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兰飞翻了翻白眼,真是连头都不想回,但她知道在这敏感时刻,对这个兴风作浪不遗余力的家伙得更小心应对。
“好说了,知道会遇到现今银月古都最风光的人,特别在这等你大神官,好一仰你……越来越金光闪闪的风采。”
才回头,就见刺眼的亮直逼而来,炫得人满眼花。
“金黄色的神官礼帽、水晶腰带,双肩镶宝石链坠,大神官的行头真是越来越叫人……惊叹呐!”到底藉机趁她的大婚诈了多少权贵贡献神殿的“祈福金”?
“这些小行头哪比得过月帝将赏赐给他的皇后,那堆积如山的珠宝,多少国家上贡来的稀世奇珍呀!可惜,却不见你将哪样带在身上。”
“本圣使对当稀世奇珍的活动展示架没兴趣。”
兰飞嘴角有些抽搐,眼前从石阶上走下的席斯,从头到脚一身闪闪发亮,金银双线在深紫绸的大神官服上,绣出气派的豪华圣纹,头上顶着金饰所雕成的阳光额冠,各色水晶、宝石缀得一身光辉灿灿。
身边还有四名约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个个皆一身神学院内新进者的浅褐素服,两名较年长的,捧着快占他们半个身高的蓝底镶金边的大经书,另两名左右两旁掺扶着席斯下石阶。
从月帝和兰飞的大婚底定后,不只大司圣受到月帝的重礼,连在银月古都的席斯也受到顶级待遇,听说是对神学院在这椿大婚的辛劳表达敬意。
明明大婚的是她,要面对月帝的也是她!为什么好处都是别人享,她就是像待宰的小羔羊一样,等月帝料理她,太不公平了!
“大神官,您慢行,这石阶地面较陡。”
“这边的石阶较潮湿,小心滑倒。”
小男孩们小心侍奉这位闪闪发亮的大神官。
“嗯,你们两个小心掺本神官,另外两个把本神官等会儿要用的诵读的‘南瑰经’捧好,多少人等着本神官朗诵这本名贵的经文,再听听本神官的福音之口,解说里面的学问意涵。”
“是的,大神官。”
“等会儿开课朗诵时要好好听,只要听懂本神官福音中的精髓,将来成就可不得了。”
“这四个是神殿新进的学子吗?”怎么看来像席斯的随侍者。
“不算是,他们是本神官在银月古都的暂时学生,他们的双亲表达,希望这些孩子能跟在本神官身边,学得做人做事的道理。”
“跟你学……做人做事的道理!”什么时候天理倒过来写了,小人当道到这等地步。
“来,见见眼前这位传言中,不但是光城圣使的四季之首,还将是银月古都之后呢!”
“见过春之圣使。”
四名纯真未褪的小男孩朝她快乐行礼。
“大神官,您得再抹一次养须水了。”其中一个掺扶的小男孩拿出一个装着液体的小水瓶。
“乖,拿来。”席斯马上倒了些独特的液体擦在已冒了些小胡渣的嘴上。
“你养胡子干什么?”看起来和阴险小人的相像度更近一步了。
“举凡充满有智慧的威仪者,都要有点胡子衬托他们的稳重。”不忘再按摩一下嘴角,让他长出来的胡子充满光泽。“想像一下,以我有格的造型配上嘴上的胡子,觉不觉得充满那种历史记载的一代圣者风范?”
“完全不觉得!”
“来,给你们当场上一课,看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哪怕是光城圣使,将要当一国之后的人,眼光也不代表独到,证明了身份和眼界不成正比,这样的智慧绝不是学习的典范。”席斯马上机会教育一样地告知身旁的小侍者。
“知道了,大神官。”
四名小男孩马上受教的点头,看向兰飞的目光果然多了几分看教材的打量。
“真是好个做人做事的道理,我有事,不奉陪了。”兰飞抽搐着眉角,内心做下决定,等她成为银月古都之后,第一个绝对拿神殿的大神官开刀。
“听说你早上送风妖往转裁庭,回来后让月帝找不到人?”席斯却拉她到一旁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不就是送个风妖到天相那里走一趟,有什么事会逃过你大神官的耳目。”兰飞给他一个没啥起伏的笑容,极力一派平淡。“如果想知道什么新鲜大事,只怕我这提供不来。”真没心情跟这家伙闲扯。
席斯不死心,诡笑再问:“以你平日一身活蹦乱跳的朝气,没有灵力很痛苦吧?”
“会吗?”兰飞用力大笑从牙关迸话给他:“在银月古都,笼罩在月帝和同伴相害的威力之下,有灵力也是作废,呵呵呵,我真的要走了。”
“我看你刚刚眉头皱到快锁成双球,怎么可能没事。别怕,告诉我,以我俩的交情,我当然是帮你的。”
“你是帮我的?!”面对席斯那张小胡渣下笑眯眯的神态,兰飞嗤鼻大笑。“不错,有趣了,狼开始说它不嗜血是吃素的。”
“耶,我和廉贞、天同他们不一样,我这个人对同伴的义气有个优点,充满开通与不僵硬,完全视时间环境与需要而生,是机动而有弹性的。”
“你想说什么?”
“我怎么说都当过月帝的老师,很了解他的性格,想早点恢复灵力,以你只会泡水、昏睡、擒妖魔的脑袋,是想不出太有用的方法,不如听听聪明人的意见。”
“感谢建言,本圣使想不出好方法,也不觉得你席斯大神官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这就错了,在这种情况下,想早一步恢复灵力,只能用最传统的老手法。”
“什么手法?”
“瞧瞧这东西。”他从衣袋内拿出一个掌心大的小水晶瓶。
“这是什么?”兰飞皱眉的端详小小水晶瓶内竟延展一朵小紫花,花蕾泛着淡黄光晕。
“以**魔气经过大自然之气,粹炼出来的幻精花液。”

“**?!”她愕怔!“要这东西做什么?”
“做什么!”好像她问了多好笑的话。“当然是给月帝喝呀!”
“你是说对月帝下迷药?!”
“就跟你说,只能用最传统的老手法,而且这个东西应该叫‘迷幻春药’。”
只见她眉目俱瞠地看着手中小瓶,像对他的建议充满震惊。
“不让月帝倒下任你宰割,怎么成功?而且倒下还要月帝有**可以让你得逞,否则你有很高杆的技巧,将月帝的****到充满**吗?”
席斯一副你省省吧,却见到她一脸迷惑的皱眉,不禁强调的问道:“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要经过‘深入的结合’,借圣君纳大自然的灵气之体,净化你体内深埋的魔气吧!”
“我……”
“身为四季之首的春代表的繁衍、生机和朝气,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看着席斯一脸若说不知道,将是很可笑的荒缪,当下激起兰飞昂鼻一扬首。
“哼,谁不知道这种道理,只是讲出来太尴尬了,而且身为光城圣使,我不好用这种东西。”
笑话,这么多年的圣使生涯,逮**的时候,也撞破好几次妖魔化身为俊帅男子或妖艳女子,要诱奸人界美丽的少男或少女,场景经常是男女一身**裸的抱缠在一起,这简单,她会的;再不然月帝对她做过的,她在他身上照演一遍也行。
“何必这么严肃呢,就当是借天地万物之灵,增进爱人间相处的情趣,没那么严重的。”
“天呀,你怎么能够到这种程度!”
“怎么样?”
“不是一般无耻,是很无耻!”这种人竟然是出自光城圣院的大神官。
席斯马上以大神官的高高威仪,朝她严正表达。
“无耻是一种超然的人格,非到一定等级的修养,常人修练不到。身为大神官,为解世人之苦,我勇于尝试各种人格,还有酒、色、财、气、赌的的试炼。”
仿佛圣环在他头上绽放,一手贴在胸口的圣徽上,抬眸迎向阳光,仿佛降世的伟人。
“只有对这些了解透彻,才能拯救迷途的世人,身为圣职者,我愿意为世人尝尽人间的坠落,直接用我的身心感受酒色财气的摧残,哪怕被世间最万恶的金钱砸死也不悔。”
“听起来真是委屈你了。”
“哪里,我这个人就是志向崇高,非常愿意为世人看情况再付出。”
“感谢你机动而有弹性的正义,只可惜要我对月帝下这种东西,不可能!”兰飞直接将这瓶独特作用的水晶瓶交还给他。
“怎么会不可能,是下这药有困难?还是对月帝下手有困难?”
“都很困难吧!尤其这瓶玩意儿还是魔气粹炼出来。”
“放心吧!各种魔气特性,经过大自然之气粹炼,很多都能用于人界的药理或者生活上。”
人界很多“独偏商贩”就是专门集各类妖魔的魔法特性为交易。
“我当然清楚,但这毕竟是魔气粹炼的,月帝根本不可能碰这种东西。”
四大圣君,对魔气何其敏感,就算经过大自然之气粹炼,终归源出魔性,一般人没问题,可是身为四大圣君的月帝根本不可能会碰。
“光要他碰都难,更不用说喝下了!”
“这还不简单,你只要倒在瓶子里,喝一半后再拿给月帝喝,我保证月帝绝对喝下去。”席斯再放回她手上。
“我干嘛做这种没礼貌的事,喝一半东西才拿给人喝。”对一般人都没礼貌了,更何况是对一个君王。
“啧,堂堂光城圣使,对感情的认知与脑袋,竟然都指向愚蠢与无知!”席斯夸张摊手,显然对她的无知很叹息。
“找死的话,就继续把话说下去。”
“我说飞飞呀,不要只会擒妖杀魔就好,有时间摸索、摸索‘爱情’这个东西,了解一下情人之间那种亲匿的微妙。只要是心爱之人碰过的东西,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尤其动情之后,只要和心上人一分开就思念着,折磨的思念想起来都是甜的。每当入睡,想到情人的身影,陶醉就浮漾心头,简直……”
“席斯,你还没当大神官以前是干什么的?”
“唉,这是个令人感伤与感动的过去。”他马上一副情圣上身的模样,手指掠掠金色礼帽下的发。“我曾经是个背着小琴弦,游历各国,专门带给女子幸福与爱的旅游诗人。我的才华和英俊,风靡多少女子,连已为人妇的王公贵人,都想要得到我。为避免无数女子争夺我而爆发战争,再加上我向来高洁的人格,只好奉献自己进入光城圣院。”
“可是你之前赌蠃我手中的钱时,才说你是称霸各国的赌中之王,各国无论王公贵人还是富商都拜倒在你脚下,只为学习你神乎其技的赌术,酿出好几次的血光之灾,为避免有人再为了争夺你神奇的赌技而受伤,只好带着这份天妒的才华罪恶进入光城圣院。”
几次交手,她微薄的身家都败在席斯手中,赌术高不高她感觉不出,但诈赌是绝对没错,只是她还没抓到。
“一个伟人的才华,怎么会只有一种呢!”
“欺骗少女感情和诈赌是才华?”
“去,是爱情情圣和称霸各国的赌中之王,什么欺骗少女和诈赌。”席斯用力纠正她,不忘慨叹自己的伟大情操被人污名。“世间人的狭隘观造就多少庸俗,和俗人对话真是辛苦本神官了。”
兰飞懒得理他,只是看着手中晶瓶,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我说这还需要想吗?做就对了!”
她狐疑地打理他再瞧瞧手中小晶瓶,浓浓的不信任。
“我这次绝对是本着义气在帮你的,要是你觉得这是在制造事端看热闹也行,反正对你也有帮助。如果这还不够激起你想进行的动力,那就改个**一点的来刺激,难道你对月帝一点遐想都没有?”
“对月帝……遐想?!”
“月帝那身容姿长得之美,世上难寻,还是圣君的身份,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在那身威严的帝服下,究竟是怎么样的身躯吗?”
“帝服底下的身躯……”
兰飞不禁想起两人第一次的相见,初时误将他当成女子,直到看清他站在河中的**身躯,才知道眼前的绝尘佳人竟是男子!
“不用说了,一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没有想法,对不对!”席斯直接下定论的朝她摇头、摇手。“活着就要先学习不浪费,有这样俊美过人的未来丈夫,连半点遐想都没有,简直是奢侈暴殄天物,本神官向来引导迷途的世人,趁这次下手,拿月帝练习点**,**一次就知道乐趣在哪。”
“**月帝一次!”这是她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事。
“难道你还希望有第二次吗?”席斯摊手,表示这他可没办法,“以月帝的性格栽一次之后,大概就很难有第二次,所以你只能把握这一次的机会摧残个够。”
兰飞只是看手中晶瓶,忍不住想着优雅高贵的月帝,看来冷淡内敛的外在,抱着她时却充满火热的情意,哪怕习惯月帝如绝尘“佳人”般的俊美容姿,每当看到他眺望远方晴空的侧颜,风吹扬起他的金发,天生威仪的王者气息和俊美,还是令她看呆片刻。
他们虽还没有正式的关系,但月帝几乎看遍抚遍她的身躯,而她却几乎不算真正看过或碰过月帝的身躯……那身竖起的高领帝服裹住修挺的颈项,记忆所及,他衣服下的身躯就和他那绝尘的美貌一样。
如果她真的对月帝做席斯说的事,月帝向来内敛的神情会出现什么反映?她看过月帝抱着她热息低撩,抚着她的身躯时,俊美的面容神态高亢,最亲密的便是“荒魁之原”那一次,之后,他像隐忍着**般,不愿在大婚之前让她恢复灵力!
如果她能撩动他体内紧绷的**,换她端详月帝的神态,不但能恢复灵力,又有报复的痛快,谁叫月帝的圣君身份、地位和性格,害她处处受制,在大司圣命令下,她不能乱来!
反正离开银月古都就已是惹下他的大怒,那就一次到底,试试席斯说的,不暴殄天物的**一次,最重要的是,她要恢复灵力!
当好奇心被勾起,心中那股动力就控制不了的振扬起。
“嗯!”兰飞认真地竖起思考的双眉。
一旁的席斯已经再次悠哉的抹上他的养胡水,知道未来有热闹好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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