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春暧花开的早晨，吃过了早饭。
阮饭说：“老爸，给我两千元钱，我要出去做事。”
老爸说：“你现在终于求到老爸了，终于后悔了，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阮饭说：“一切都是我的错，给我一次机会改变我以前所有的错吧。”
老爸说：“提起以前的事我心里就上火，你看看你，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做，我早知你会有今天。当初你早听我的话又怎会落到今天的下场，想当年老爸我….”
阮饭举手说：“老爸，等一会儿，我要去卫生间，回来再好好听你讲。”起身而去。
老爸坐着摩拳擦掌，喝水润喉，对着镜子手指指戳戳表情丰富地做着准备。
这时，阮饭低头进来。
老爸正襟危坐，开始滔滔不绝指手划脚唾星四溅教训儿子。
终于声音嘶哑，动作缓慢没了力气坐下身来，从口袋掏出钱说：“拿去吧。”
阮饭接过钱往外走去。
老爸对着镜子说：“奇怪，这小子今天竟然一句也没顶嘴？唉，今天总算吐出了心中多年的闷气，**。”
正说着，却见儿子出门时从耳朵孔里挖出两朵棉球向天弹飞，满脸悔恨的表情一扫而光，手指沾了口水数着钱眉开眼笑走了。
“噗！”
老爸一口血喷出，污了镜面。
一片小区，四周高楼林立，中间一片空地上有许多年轻人在玩着滑板跳着街舞，还有些中老年人在练着太极拳。
阮饭说：“这地方不错，我们先做点无本买卖，好戏开场了。”
小四敲锣喊：“各位父老乡亲，兄弟朋友们，我们百乐杂耍大剧团今天到此演出，缸神之子重出江湖表演缸神绝技，请大家前来观赏。”
阮饭单手将一口大水缸举过头顶，抬头放在前额，双臂平举绕场而行。
片刻，四周全是好奇观看的人群，高楼阳台上也站满了人。
阳台上一剥香蕉皮的人问对面阳台一吃西瓜的人说：“下面那人头顶水缸做什么呢？”
吃西瓜的人说：“搞不清，好象是收垃圾的吧。”
吃香蕉的人说：“收垃圾的搞什么噱头。”随手将香蕉皮掷向缸里。
顿时，阳台上纷纷掷下果皮、垃圾袋，很快缸满，阮饭支撑不住缸坠地摔碎。四周一片哗声，更有许多青年吹着口哨喝倒彩。
阮饭一抱拳脸红了一下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不算什么，请大家继续观赏我们的绝世神功胸口碎大石。”
小四躺在一长条凳上，阮饭抱起一长条青石板放在他胸前，提起一把大铁锤凭空抡起猛地砸下。
“轰！”碎石纷飞中，小四挺身而起一个弓箭步昂首挺胸单手过顶做个天王托塔的酷型扬声开气说：“成功了，耶！”
小青年们纷纷嘻笑说：“什么破玩艺儿，老掉牙，出土文物….”
“呼，呼！”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四面八方漫天飞来无数饮料瓶埋没了两人。阮饭刚一露头，刹时饮料瓶如雨落下。
两人如鱼般在瓶海里游来游去，饮料瓶上方波浪起伏。
两人不时变换花式，潜游、仰泳、蛙泳、蝶泳。
小四边游边说：“软饭哥，好象狗刨省点力气。”
阮饭说：“是吗，我也试试，果然如此。”
好不容易游出了小区，小四一脸愤然说：“这群小青年也太不尊重艺术了。”
阮饭说：“真没想到我老爸当年风靡江湖万试万灵的江湖绝技会落到如此下场，真是时过境迁，唉。”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