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二
阮饭哼着小曲一摇三晃到了百乐杂耍民间娱乐公司，进了一间锅炉房。
小四、小飞和二蛋满脸媚笑围了过来，帮他接过肩上的衣服，搬凳子、递茶水。
小四说：“软饭哥，，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等得花儿都榭了。“
阮饭说：“兄弟们辛辛苦了，有话坐下说。
四人围坐，小四说：“听说公司这段日子要减员了。”
阮饭眼半睁半闭喝口茶说：“是嘛？”
小飞点头说：“是啊，不过象软饭哥这样杰出的人材，公司的精英，就算所有人都减下去了最后留下的也肯定是软饭哥。”
阮饭得意洋洋地说：“过奖了，牌准备好了没有？”
二蛋说：“我们早就等你这句话了。”
阮饭说：“那还不快支桌子，还等什么？”
三人飞快搬来桌子，拿来纸牌。
阮饭说：“今天的游戏规则是，谁输了罚谁喝凉水.”
片刻，四身边多敢四桶水、四只碗，一片混战。
不久，四人肚皮鼓凸，嘴角不时有水溢出，连连松着腰带，全都松到了最后一扣。
“啪！”小四腰带撑断了，吐着水说：“软饭哥，挺不住了，换个招吧。”
阮饭亦口流着水说：“那，那就改往输家脸上贴纸条吧。”
一青年端着茶缸进来，见四人在桌上大甩老K，脸上都糊满了纸条，上面画满牌九、骰子，麻将、扑克，分不清谁是谁。
青年挠头问：“请问哪位是软饭哥，没有开水喝了。”
阮饭掀开满脸纸条说：“谁这么烦人，没见我正忙着吗？自己去搞定。”
青年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牌兴。”
出去了没多会儿，门口又有人叫：“阮饭出来一下。”
阮饭又掀开满脸纸条不耐烦说：“又是谁一个，吼什么，真是….啊，经理。”
忙起身扯下满脸纸条说：“欢迎领导下基层检查工作。”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四人一起拍手齐声说。
经理扭头走了。
阮饭说：“大家等我一会儿，刘经理找我有重要事谈。”忙跟去。
身后小四说：“软饭哥，别忘了回来向我们转达领导最新指示啊。”
阮饭大步流星追上刘经理，又退半步，小碎步紧跟着问：“经理有何吩咐派个人来通知一下就行了，何必亲临大驾，你真是太给小弟面子了。听说你老人家最近要荣休了，是不是想让我做接班人，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一定不负领导重望，日后接手一定会把剧团工作搞得红红火火….”
刘经理说：“全猜错了，正确答案是我正式通知你下岗了，现在公司经济效益不好，散闲富余人员都要下岗了。”
阮饭一惊说：“啊，不会吧，你可真会开玩笑，哈哈，象我这样杰出的青年，怎么可能呢，你肯定是….”
刘经理说：“这是真的。”
阮饭脸色变了数变带点威胁语气说：“没搞错吧，经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大哥在江湖中很罩得住，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再做这愚蠢的决定。”
刘经理说：“最近公安局打黑行动，你大哥已被捕了。”
阮饭惊说：“啊，这么快。”
刘经理进了办公楼拾阶而上，阮饭快步跟上语气变软说：“经理，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刘经理脚步不停上楼到了一间办公室前掏钥匙开门说：“以后时间多的是，回家慢慢想去吧，我很忙，别烦我了。”
说着进办公室，阮饭跟进说：“经理，你再给一次机会….”
头刚伸进半个，刘经理一甩手关门正碰在他头上，一个倒栽葱滚下了楼梯。
灰头土脸爬起来，远远看见小四垂头丧气走来，忙拍拍身上灰土，强装笑脸打招呼说：“小四怎么了？”
小四说：“软饭哥，我下岗了，二蛋，小飞也都下岗了。”
扑进阮饭怀里哭起来。
阮饭说：“别哭，下岗正好有机会去外面世界闯闯，以后我带你去闯荡江湖，放心，日后只要有我的肉吃，就有你的汤喝。”
小四说：“阮饭哥，以后我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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