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七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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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杨欢练至最后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流动。他初时不以为意,可随着最后一刀迅猛的劈下,那东西也猛得加速,涌向手臂。当刀落下后,它又从手臂流回体内,继续流动着。他心中一动,静心体会这异物流动的轨迹,发现它竟然是沿着老头所说的经脉流动,而路径,则完全按照那套无用心法运行。
杨欢心中狂喜,却又怕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他想道“自那先祖后,不是再没有人练出名堂吗?老头这话,肯定是指这套心法,没有内力,刀法便毫无用处。可是,这真的是内力吗?为什么我会练出内力来呢?难道我是天才,还是因为我特别用功?”不过后一个原因也就是一想罢了,他那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练法都算用功的话,这世上就没有懒人了。
看到柳仙儿站在身前,杨欢回过神来,笑道“我的刀法如何?”
柳仙儿问道,“你这刀法叫什么?”
杨欢闻言一愣,老头教的时候,只说是祖传刀法。要是这样说出来,倒象是卖大力丸的,他灵机一动,想到这刀法分七路,以劈斩为主,遂威风凛凛地道“七斩!”心中暗叹自己聪明,看这名字起得,有气势。
柳仙儿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后,也不回头,冷冷道“还不错,可以用来杀狗宰鸡。”
杨欢自己寻了个角落,迫不及待的把刀法和心法都试了几遍,最后才确信,体内流动的真是内力。或许是因为这内力太过微弱,无论是练刀还是练内功心法,他都能感觉到这内力在缓缓的增长,当然,还是练心法时增长更快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欢除了照顾柳仙儿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拿来习武。柳仙儿见他整日神神秘秘的躲到角落里练习,也不去理他,杨欢那点武功还入不得她法眼。
杨欢的内力一天天的壮大起来。
如果把经脉比做河床的话,开始时,他的内力细若游丝,且时断时续,若不是经脉内从未有过异物,他都无法觉察到;而现在,那内力已是绢绢细流,在经脉中虽仍细的可怜,却细而不断,绵绵不绝。
有了内力,杨欢象得了玩具的大孩子般兴奋不已,他试着把内力用到一切地方。他发现,自从有了内力后,刀法威力更大了,更为重要的是,熟悉的套路中突然间多了许多意味,显得有些陌生。
这其实就像一辆没有油的汽车,只能靠牛拉着跑,或者放那儿当摆设;一旦有了油,则风驰电掣,不再复那般模样。可怜杨欢家的汽车从来都呆那儿一动不动,现在有了油,才知道,原来这才是汽车
杨欢又是惊讶,又是欣喜,于是又多分了些时间来练习刀法。
他还发现,把内力灌注于躯干,可以举起的重量远超以前,而跳跃的高度与距离也同样如此,只是他的跳跃如同蛤蟆一般沉重拖沓,没有半点武林中人的轻盈;当然,他还偷偷地把内力灌注于小试了下,好像就没啥效果了。
至于为什么突然会产生内力,杨欢想了几次也想不明白,就抛到脑后了。反正有内力又不是什么坏事,他才不会去自寻烦恼呢。
“咳!”杨欢一声断喝,跳起四尺有余,衣袖飘飘。而后一刀凌空劈下,这一刀声势威猛,带起“呜呜”的刀风,直击得地面上卷起一阵烟尘。杨欢立在那儿,双目凝视着刀头,一动不动,初升的朝阳自后方照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颇有几分气宇轩昂。
过了有几秒钟,杨欢猛然回头,头发潇洒地向后一甩,露出阳光般灿烂的微笑,问立于一旁的柳仙儿道“怎样,如今小生这套刀法是不是更帅了?”偷偷练了一个来月,他自觉得小有所成,忍不住跑到柳仙儿的面前献宝。
与柳仙儿相处了月余,又自觉与她有了非同寻常且不可告人的关系,杨欢早已没了原来对她的顾忌。虽然她一直冷言以对,但一来,以杨欢的脸皮似浑然不觉,二来,其实他早已看出柳仙儿冰冷面具下的那丝松动。
柳仙儿有些惊讶,一个月前,杨欢还只会一个花架子,可现在他举手投足之间,显然含有内力;而那刀法也不再只是个空壳,招式虽未变,但杨欢施展起来更符合实战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看着杨欢那故作潇洒的得意笑容就有些来气,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杨欢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刀不知怎么的已经落入柳仙儿手中。只见柳仙儿抬起手来,轻轻一刀劈下,一块石头就被劈成两半。柳仙儿把刀一丢,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经常做出像翻白眼这种动作,而这种动作,以前是绝不在出现在她身上的。
她现在的伤已经基本痊愈,这几日一直都在犹豫之中,不知到底要不要杀杨欢。不杀,杨欢已经看过她的身子,而她做事向来是说到做到;杀,她有些下不去手了。而且,虽然她已经痊愈,但杨欢还一如之前那样照顾她,虽然她一向自认心如磐石,却又怎能下的去手?
杨欢发现自己有了内力,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又有美相伴,所以在谷中也不觉得苦闷;当然他有时也想念映荷和老头,不过既然想也无用,他也就让自己不去想了。
柳仙儿不象杨欢这样能自得其乐,当她能自由时,便心存侥幸的在谷中搜寻了几番,希望能找到一个出谷的洞口,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这几日已经有些绝望,也不知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杨欢见到柳仙儿远超自己的这刀,脸上当然仍是无半点尴尬,只是想到“奶奶个腿的,我怎么给忘了,还有个高手在这儿呢。”
从这天开始,杨欢每日总要缠着柳仙儿与她过招。柳仙儿虽然不想杀他,与他动手时却毫不留情,每次总要摔他个鼻青脸肿。每日这样打上他一顿,发觉被困于此的绝望似乎也被发泄出去,遂也乐此不疲。
杨欢平时虽然懒散,但在学武这事上却出奇的勤勉而坚韧。虽然每次都被揍得很惨,有时甚至爬不起来,但下次还是毫不畏惧的去纠缠柳仙儿。这或许是因为,对江湖的向往早已浸透他的每根神经。
柳仙儿没想到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模样的杨欢,竟然还有如此坚韧、执拗的一面,心中也少了一些对他的轻视。
而且,虽然一直以来,杨欢从来撑不过她三招,她却能感觉到杨欢的实力在迅速增长。开始时,她不用内力,只凭招式就可以击飞杨欢的刀;现在则要竭尽全力,才能貌似轻松的击败杨欢。杨欢对招式的运用越来越自如,而他内力的增长则更是迅速得让她有些惊讶。
当然杨欢自己可不明白这一点,他一直为撑不过三招而烦恼。幸好他天性乐观,又善于自我安慰,换了别人也许早就失去信心了。
这一日,杨欢象往常一样下潭去捕鱼,爬上岸后,手中空空如也,却满面狂喜,也不管身上还的,忘形的向柳仙儿扑去。柳仙儿诧异地向旁边一闪,又顺势一掌推在他的肩头,杨欢一个“恶狗扑食”向前倒去。不过,这一阵的打总算没有白挨,还未倒地,杨欢屈膝收腹,将身一拧,已经稳稳的站在那儿了。
杨欢怕柳仙儿再打他,忙举起手来,道“你先别动手,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先站稳了。”柳仙儿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口中淡淡道“随便你”。
杨欢哈哈一笑,笑声中还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道“我找到一个出口。”
这潭水极深,却清澈见底。杨欢自有内力以来,身手越来越敏捷,捕鱼向来是手到擒来,都不再借助工具。但他今日却遇到一尾特别敏捷的鱼,几次出手都没有抓到,杨欢被激起了性子,非要抓住它不可,便跟着它游到潭深处。那鱼游进了几块大石的夹缝中后,却再也没有出来。杨欢很是奇怪,潜下去一看,竟在几块大石头间发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而那鱼自进去后再未出来,说明洞内必定别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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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接着码字,这一章却怎么写也写不出感觉,自己看着都不舒服。但是情节都是需要交待的,就当是过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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