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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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桂花停里传来嬉笑的声音,缔莳正吃着蒙天剥过皮的果,听着蒙天说着近来的趣事,很是快乐,宫里的人都惊讶于陛下今来极大的变化,开始喜欢笑,变得温柔…
远方传来优美的歌声,
“是谁在歌唱?”
蒙天淡淡的说:“歌女。”
“歌女?她没有名字吗?”
“有也记不清了。”
缔莳见蒙天不想说下去了,自己只好住了嘴。
在北方不远的地方有个常年积雪的,冰雪累积的山峰,
冰结成的草地和树木,透明的雪精灵,挥动着轻盈的翅膀,手中光银的冰珠子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亮,这时一位俊美的男子慢步而来,精灵像看到主人一样,飞到他身边,停留在他身边,同时随着他走入一座冰砖建起的城堡,透明的长廊,大殿,门槛,同时也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当男子走到最后一扇门前,慢慢推开这冰雕花门,门里传来美妙的歌声,男子身边的精灵欢快的飞进门里,歌唱的女子有着一头闪亮的金发,大大的波浪卷轻贴着她窈窕的身材直至冰冷的地上,她姿势优美的坐在雪做的凳子上,微抬头,闭着眼,双手的手指在空中轻挥,精灵小心停在她身边,身上单薄的衣裳显得有些透明,裸露的双脚交错着放在雪地上,男子走近他,动作轻缓的坐在她身旁。
歌唱的女子口中唱着:
我歌唱,歌唱,
用我美丽的声音来安抚你那不安的心.
我歌唱,歌唱
用永恒的时间把我的心情传递给你。
我歌唱,歌唱
用剑画过敌人的吼间。
我歌唱,歌唱
用痛苦来换取你的幸福。
我歌唱,歌唱
用生命帮你谱写你的未来。
我歌唱,歌唱
什么都可以没有。
我歌唱,歌唱
我可以看不到你。
我歌唱,歌唱
我要感觉你。
我歌唱,歌唱
你存在就是我生命的延续。
歌声的回荡,靠近女子的地上长出了嫩绿的新牙。渐渐的长大,成藤,攀爬上墙壁,伸张出绿叶,开出花苞,随着歌声的起伏,花苞相对开放,美丽的蝴蝶从花里飞出,围绕在女子身上,这样的画面男子不知道看过了多少边,但每一次都让他失神,当歌声画上句号的时候,攀爬的植物瞬间冻结,飞舞的蝴蝶也被冻结掉落地面打碎。精灵被破碎的声音吓得到处飞散,女子冷冷的笑着,这和唱歌的她判若两人,起身近似疯狂的用手打破着所有自己碰到的东西,手上的血和冰片一起落到地上,男子没有阻止他的意思,看着她发泄完之后,跪倒在地上,凌乱的发散在冰面上,染上血色的衣服被她纠乱着,男子看见她停在那久久不动,男子才上前,把她抱起,帮她把伤口愈合,女子自然的靠在男子胸口,慢慢张开无色的眼睛,抬头,男子明知道她看不见,但还是温柔的笑着,女子伸手来回摸着男子的脸,像是要找出什么似的,不一会皱了下眉毛。
“寄其,你又憔悴了。”女子的话有些心痛,但更多的是无奈,“值得吗?”
寄其很满意自己帮女子愈合好的伤口,“没留下痕迹,”爱怜的再看看。
“寄其。”
“不论你变成什么,歌女,我不能失去你。”寄其幽幽的说。
歌女底下头,睫毛微扬,思绪有些飘渺“时间还是没能让我爱上你。”
寄其明白的把她紧拥,
羽毛分飞,这是个没有黑夜的城市,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身上都带着白色的翅膀,他们身上穿的也是白色的单衣,房子和路面都是白色,药师恍惚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路边的人都对他切切私语,药师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一直向前走,直到来到百层阶梯的空地上,看见带着笑意的男子,像他张开双臂,药师这才回过神。
“哥。”跑进男子的怀里,泪水又开始不争气起来。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凡缔世邱。”头在对方的肼间温柔的来回磨蹭,“别哭,有什么天大的事,有哥哥帮你撑着。”
“哥,我好累。”
男子点点头,本来没有翅膀的男子,突然展现自己身后的翅膀,美丽的羽毛在空中飘摆。
之后的日子像静波湖一样平静,直到凡缔世邱发现大殿外的地上出现了一根黑色的羽毛,好奇的拾起它,怕它飞,就把它夹在自己手上的书本里,来到自己哥哥工作的地方,白色的大理石柱子,玉雕的花门,刚进门就踢到地上的一卷书卷,看着哥哥在万卷书中,正拿着笔在纸上挥舞,表情认真的他看起来和自己嬉笑的他判若两人,凡缔世邱把书本放在书堆上,开始动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书卷,这时凡缔逝岫停下笔,抬头看着凡缔世邱把地上拾起的书卷放回原处。
“这工作很要命啊。”凡缔逝岫打趣的道“看我都成什么样了。”
凡缔世邱看见哥哥扮可怜的脸“我是很同情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害怕。”
“是吗?看不出来哦。”凡缔逝岫跑近凡缔世邱就想伸手挠他的痒,凡缔世邱是左躲右闪的。
凡缔逝岫天界里最高的神,每天编写着每一个人的命运是他的工作,没有入睡的时间也没有出远门的时间,这样的他拥有的快乐不多,但从前的记忆已值得他回想一生。
两人跑累了就坐在地上看着彼此大笑,凡缔逝岫想向后靠靠自己疲惫的身子,却不小心打翻了凡缔世邱刚拿来的书本,一根黑色的羽毛从书本里钻出,慢慢飘落地面,黑白分明的色彩,让凡缔逝岫一下呆住。
“我在大殿外拾到的,很奇怪吧。”
凡缔逝岫一听,快速的起身跑离房间,凡缔世邱也跟着哥哥跑了出去,穿过美丽的长廊,不小心撞到了几个小级天使,凡缔世邱还没见过这样一反常态的哥哥,来到拾到黑色羽毛的空旷大殿,哥哥疯狂的看着四周。

跟着跑来看看情况的小天使们,正站在不远处。
“哥,你怎么了?”凡缔世邱担心的大叫。
站在不远处的凡缔逝岫自言自语的说着:“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见我,见我一面有这么难吗?攸…攸…出来见我好不好,攸…”凡缔逝岫急了拔出发上的笔,就要往身上刺。
凡缔世邱一见,马上跑向哥哥,却迟了一步,黑色的羽毛闪现,身着墨绿衣服的男子出现在凡缔逝岫身旁,夺走了凡缔逝岫手声的笔,笔在男子手中瞬间化为灰迹,男子的脸有一半被铁面具遮着,露出的半边的脸俊美无比,让人无法忘记的冰冷气质,凡缔逝岫见到男子的出现,不顾现在的情况,“带我走。”吻上了男子的唇。
凡缔世邱呆然。
“带我走,不论去哪。”
一个小级天使好奇的问:“怎么会有黑暗天使来神殿的?他不怕天界的阳光杀了他吗?”
凡缔世邱这才想起什么惊讶道:“魔王?你是魔王,失踪多年的攸迦卡!天啊!”头开始痛“哥哥你…”不知道说什么的凡缔世邱看着眼前幸福的哥哥。
“算哥哥对不起你。”走过来拍拍弟弟的肩膀。
“还好意思说,你刚才吓死我了。”有些难过的看这哥哥“真的要走吗?”
凡缔逝岫点点头,“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我欠他的太多了。”
“那…”
明白弟弟正要说什么时,凡缔逝岫手中出现一卷透明的手卷,放在弟弟手上,“我知道你可以的,”给予鼓励的眼神。
凡缔世邱猛的抱住凡缔逝岫,再松开,定定看了一下哥哥,调笑的说“走?人家答应了没有啊。他都没说话呢。“
“他会答应的。”温柔的笑笑,再一次抱住弟弟,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松开了他,拉着攸迦卡消失在大殿上,
凡缔世邱呆站在原地,视线不由自住的飘向远方回响着哥哥的话。
他回答应的,就算说不出,我也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被命运所牵绊,希望我再回来时能真正的看到你在笑。
陈旧的底下放书室里,凡缔世邱正查看书架上的名字,不知找了多久,才找到他想要的书卷,迫不急带的打开书卷,仔细看过之后,**地下室,快步来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看着书卷封面上这个让他难以忘怀的的名字—羽云。凡缔世邱开始了心理斗争。
我该这样做吗?我可以这样做吗?他会恨我吗?
凡缔世邱用力的折磨着被子,累了就呆呆的看着天花搬。这样浪费了一天的时间,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的凡缔世邱突然站起身,拿过书卷,一咬牙,书卷被蓝色的火焰包围。看着书卷就要在手中燃烧尽,心中的顾虑也越来越多,直到最后的火焰消失,木然看着的自己空空的手,突然一根羽毛轻盈的落在自己幽黑的发上,不久许多的羽毛相距落下,洒满了整个房间,轻微抬头想知道羽毛从何而来,羽毛却是凭空落下,当羽毛积到一定厚度的时候,变成闪亮的粉末,扩散消失。
“呵呵…”自嘲的笑着,“我竟然相信,只要掌管书卷的人烧了死去的人的书卷,那人就会马上出现,呵呵,可笑啊,真是可笑。”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四周,“我看我是累了。”叹了口气,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缓慢的起身,想洗个澡来缓解一下自己疲惫的身体,侧着脖子,伸手拉着领口的绳子,另一只手正解着自己的外套,随手把揭开的衣物丢在地毯上,在桌子上随便拿起一只笔,把头发卷卷盘起,把最后一件衣服揭开时他已来到沐浴室的门口,像平常一样把门推开,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就在掀起株连时,他看到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人躺在大理石建的浴盆里。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凡缔世邱呆呆的看着浴盆里的人,他侧着脸,头发被水溅湿了,寸衣未着的躺在微满的水里。漪出的水滴有节奏的拍打着光洁的地面,不一会睡着的人动了一下,微微张开双眼。声音微弱“你是谁?”
失神的凡缔世邱这才反映过来,忙跑过去,把他抱起,散落的水珠打湿凡缔世邱身上紧有的一条白色长裤,随手拿过一条干净浴巾,帮他檫干身子,再套上干净的里衣,凡缔世邱轻柔得像呵护着孩童一般,把他放在床上,拉好被褥,自己再披上件外套坐在他身边。
“你是谁?我在哪里?我…”眼睛有些找不到焦距“我又是谁?”
凡缔世邱有些哑然,看着虚弱的他慢慢变得不安,才开口:“别这样。我会告诉你的。”再次拉好盖在他身上的被褥,“你是羽云,我是凡缔世邱,以后叫我世邱就可以了。这里是羽之城,很平静的天使国度。”
“天使?”
“嗯。”对他笑笑“好了,你该休息了。”
“你是我谁?”
凡缔世邱呆滞的看着羽云,本以为他只会问自己一些简单的问题,没想到,怎么办,我要怎么和他说,真实的告诉他?不,不,不,要是骗了他,他恢复记忆要我怎么解释啊。凡缔世邱心理乱成了一团。
“我不想造成你的困绕的,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很好,让我有种熟悉感。”
“我…”在一翻心理斗争之后“我…我…我是你的内人。”
羽云脸上没有出现惊讶或是其他的表情,只是静静的说:“是吗。”之后静静的闭上眼睡着了。
坐在羽云身边的凡缔世邱反倒惊讶的瞪大眼睛,天啊!我都说了些什么,我…我怎么能,随便说什么都好,怎么能…真想给自己掌嘴啊,这时自己的手背被另一只手背盖住,一看是羽云的手,再看看还在入睡的脸庞,凡缔世邱这才知道,自己说的正是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无奈的叹气之后看是一片要撒谎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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