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找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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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默默地想,怎样能让二姨夫答应让冉冉替班呢,冉冉才十六岁,又没文化,这事还真有点儿难讲,不太好意思开口呢,毕竟现在村里高考落榜的女孩子就有好几个,最近又听说桥西头王婆婆家上职业中专的孙女小梅就要毕业了,听议论在城里没找下工作,可能回村里教学呢。王婆婆是小燕爸的干妈,有这层关系在,只要小梅说她想教,还真不好办了。她想,趁现在大家都还没开始行动,那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只要二姨夫一点头,立刻就让冉冉去学校上班。
对冉冉,小燕背后没少下功夫,兴文高考完的假期,也教了冉冉一些必要的文化知识,小燕则教了她很多儿歌,教她弹手风琴,教她弹电子琴,尽管冉冉有时会很不耐烦,也并不想去教学,可小燕说:“在村里,一个女孩子教教学是最体面的了,镇上中心初中、中心小学的老师、镇上信用社、镇派出所、邮局等等单位的单身青年们,找对象如果找不到镇上有正式工作的,就会考虑找村里的幼儿教师,你虽文化不高,可人长得还算好看,争取到这份工作,去镇里开会的机会多,至少接触的人多,找对象也好些。”
每当小燕跟冉冉说这些时,冉冉总是一脸不屑的神情,她总是盯着姐姐问:“那你呢,怎么不找镇上上班的?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去给两个孩子当后妈?我看你是嫌这些上班的赚钱少吧?我姐夫如果没有钱,你会逼着他离婚娶你?你会嫁给他去给两个孩子当后妈?我看你才不会那么好心呢,你显然是贪图我姐夫富有。我也不稀罕那些在镇上上班的,我也要找有钱的婆家!”
“我,谁让你跟我比?!你这么大什么都不懂,好好听话就行了!反正都是为你好!”小燕胀红着脸,满脸怒气。
小燕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作,她知道,十六岁的冉冉还不懂、更不理解很多爱恨情仇的故事,对她发脾气只能让事情更糟。冉冉正处在青少年叛逆期呢,很多人情世故似懂非懂,却憎恨别人指挥安排自己。
“我有我的伤心,有我的难处,很多事也很无奈,大了你就理解了。可我不想让你以后受苦,现在家里生活好些了,兴文也上大学了,你不用再跟我以前那样受苦受累。很多事我以后慢慢告诉你、教你。但你现在必须跟我学琴、学唱儿歌,我会尽我的最大努力让你当上幼儿教师,不然你就没有出路。”小燕用平静而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冉冉还想顶嘴,可她抬头看到姐姐眼睛里即将滚落的泪水和那抿紧了的嘴唇,就不再作声了。
的确,太多的爱恨情仇冉冉还不懂,冉冉虽然性情叛逆,爱慕虚荣,可她记得姐姐这些年来为这个家所受的苦与累。
很多时候她放学回家,在田里干活的姐姐还没回家,身体不好的妈妈在家做饭,让放了学的冉冉去给在地里干活的爸爸和姐姐送饭,记不清多少次了,冉冉看到的都是姐姐累的直不起腰、满脸汗水、头顶烈日劳作的情景。同样病魔缠身的爸爸,只能干点轻松省力些的农活,姐姐那汗湿罗衫的样子她见的太多了。
在田里吃饭,风刮起翻开的土地,往往满嘴都是泥沙,总得转过身背着风,吐几口唾沫,匆匆吃几口,烈日下,这种场面冉冉见得太多了。的确,冉冉不想跟姐姐那样,遭风吹雨打遭烈日暴晒,这些罪,冉冉遭受不起。想起这些,她还是觉得姐姐教她弹琴唱歌更能接受些。虽然她总是学的很慢,让姐姐气得抓狂,但比起在地里劳作,这些她能忍受。
“二姨夫,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商量。”小燕鼓起勇气,郑重地说。
“什么事?”二姨夫放下酒杯,抹了把嘴。
“是关于冉冉的,您知道,冉冉也不上学了,老在家呆着也不是回事儿,出去打工吧,年龄又小家里又不放心,在近处有点事儿干还好些。”
“可近处也没什么可干的呀?”二姨夫想了想,“镇上蚕茧站倒是有可能招人,有空我去给问问。”
小燕知道,镇上蚕茧站的工作并不好,邻村的小李在干幼儿教师之前就在那里干过,就是采桑、喂蚕、消毒、捡蚕茧等一些粗活,虽比种田稍稍轻松些,但也是累人的活。
“二姨夫,就不麻烦您往镇上跑了,村里不是有现成的吗?我一结婚,村里幼儿班不就缺人了吗,我看就让冉冉干吧。”
“冉冉干得了吗?她可比不了你脑瓜灵。”二姨夫说。
“二姨夫,冉冉可灵着呢,不比我差,唱歌、弹琴一教就会,我还没正经教她呢,很多曲子自己就会弹了,她嗓子也很不错,很多儿歌都唱的挺好,不信我把她叫来您考考她。”小燕赶紧说。
小燕心想,这段时间我可没少费心思,没少教冉冉,她虽学的慢,可也学了不少了。那些高中毕业的女孩,文化水平虽比冉冉高,可还没接受过这种教幼儿的训练呢,我还可以接着教冉冉,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想着,小燕放松了些。
“冉冉文化低,学习又不好,教拼音、诗歌等能教得了吗?现在的家长要求可比以前高了,不比前些年的观念,上幼儿班就是找个看孩子的地方,学不学不要紧,有人约束着孩子,别耽误了大人干活就行。现在家家孩子少了,多数就一个,对孩子的教育要求也提高了。我刚当上村长不久,要是让人说出些什么闲话,恐怕不是太好吧?”二姨夫分析说。
“二姨夫,您放心,冉冉绝对没问题的,兴文不是没几个月就放寒假了吗?这个假期让兴文再好好教教冉冉,以后每个假期都让兴文给冉冉搞培训,兴文可是大学生啊,再说,到现在,孩子们这学期的文化课我也教了不少了,寒假前不用再教太多文化课了。冉冉主要就是教孩子们唱唱歌,做做游戏,耽误不了孩子们的。”小燕急忙说。
“还有,我婆家离的也不远,我有空就过来教冉冉,或冉冉有空了到我家里去,她不懂的地方我随时都可以指点她,我教了也近十年了,再怎么着也算有经验了,那些文化高的还真不一定教得了小孩子呢。”小燕补充说。
虽这样说,可小燕心里还是在打鼓,二姨夫分析的有道理,现在有条件的人家,把孩子送到镇上幼儿园的也渐渐多起来了。在以前,这种现象是没有的。现在的家长的确更重视子女教育问题了。不象以前那样,家家都有好几个孩子,吃的穿的用的都捉襟见肘,对很多家庭来说,教育纯粹是奢侈品,根本享受不起,很多家庭都是很难有余力来考虑的。一般都是顺其自然,那些肯学又学习好的,会有机会接着念,当然只是有机会,也不是每个这样的孩子都有机会,小燕就是一例。那些学习差的就自然而然辍学。这里向来如此,辍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现在不同了,生活条件有所改善,只要有条件,家长还是希望孩子能接受更好的教育的。
“我再仔细合计合计,你呢,回去再好好调教调教冉冉,要是冉冉能教得了,我当然还是首选她,咱们亲戚要紧啊,谁让我是你二姨夫呢!大外甥女所求的事儿,我是有条件要办,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办。无论怎样不能薄了亲戚情分啊!”二姨夫点上一支烟,悠然地说。
“那就麻烦二姨夫多多操心啦,我就知道没有二姨夫您办不成的事儿!有您罩着,以后冉冉就顺利了,以后还得您多费心呢。”小燕看到二姨夫这神态,知道这事儿十有**成了。
“二姨,要不怎么说您命好呢,您天生就是官太太的命,旺夫又旺运!您真是好命好造化!是您一向行善修来的福呢!您跟着我二姨夫,我二姨夫肯定会步步高升平步青云的!”小燕一直忙着跟二姨夫说话,没顾上二姨,可她看出二姨脸有愠色,就赶紧说。
二姨本来有些不高兴,心想,丈夫刚上任没多久,就来办这棘手事儿,谁不知道刘会计家高中毕业的姑娘更适合教?刘利祥会计虽还没有明着说出来,是因为小燕结婚的事还没张扬开,一张扬开,刘会计家的姑娘替班就是板上定钉儿的事了。即使刘会计家姑娘不教,也远轮不到冉冉。刘利祥会计是村里的有威望的人,要不是孩他爸送礼力度大,对村民许诺的多,这村长的位置还真是得刘会计当呢,本来村长的位子都说该刘利祥坐的,生生让孩他爸给抢了来,原本当会计的二姨夫成了村长,原本该是村长的刘利祥成了会计,掉了个个儿。为此刘利祥一直耿耿于怀满肚子怨气呢。如果这次刘利祥家学问比冉冉高的姑娘又教不成学,就更结了梁子了。
二姨心里想着,渐渐不快起来。但经小燕这么一夸,又看孩他爹对她使了个眼色,也就没再说什么。
“二姨二姨夫,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您早睡吧,表弟也早休息吧。”小燕告辞出来。
从二姨家出来之后,小燕感觉放松了些,但她并没完全放心。她在想,二姨夫说合计合计,合计什么呢?小燕边走边猜测着,二姨夫会想到我婆家的情况吗?如果想的到,冉冉这事儿就好办了。
3.
小燕的婆家找到了镇上,婆家虽不是官宦人家,可家境很殷实。小燕要嫁的人名叫王勇,是这个镇上很有名的人,虽三十左右的年纪,可早就名声在外了,头脑聪明灵活,身体高大结实,喜结交朋友,投缘的结拜弟兄就有七八个,当然遇到打架等事儿也是冲峰陷阵骁勇善战。虽在村里生活,却不靠种田过活,镇上每每承包植树造林、修路、修水坝等等工程时,都是王勇承包下来;水库养鱼、各个村放电影等活他也承包下来,自己忙不过来就让手下弟兄干,自己过的丰衣足食,手下弟兄也过的怡然自得。

镇上很多工程,一开始也并不是就只让王勇承包,可当他有机会承包一次后,不但完成的又快又好,对承包给他工程的人也“很够意思”,他总能找到多方受益的方法。经过几次之后,以后再遇到工程承包的事,只要他有意,一般跑不了,都是他的。当然也有看着眼红而挑衅的,也有来抢活的,这时他手下的弟兄往往先不干了,拿出誓死保卫大哥捍卫利益的劲头儿,摩拳擦掌想把挑衅者和抢夺者“做了”,这王勇倒有勇有谋,让弟兄们放出话来威胁,但先不对对方采取行动,毕竟大哥这人不是一般人,知道这时对方也在观望权衡,权衡得罪自己的后果,权衡能否顺利把工程承包下来,权衡在自己手下弟兄们的干扰下,能否顺利完成工程。这一观望间,对承包了若指掌的大哥往往活就揽到手了。
谁都知道大哥这个人不好惹,但谁都知道大哥这个人够意思。
当然,也有自认为很了不起的人找王勇的麻烦。有一位上过武校的小伙子,名叫张伟,武校毕业后没找下好工作,就在镇上办了所武校,日子过的倒也有声有色,他就老琢磨着给大哥找点茬子,倒不是为了抢活,就是觉得在同一镇上混,应该分个高低。
当大哥的弟兄们听说后,义愤填膺,说:“这毛头小子太不识趣,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弟兄们去把他解决了,把他武校给砸个稀巴烂,给大哥出气!”
大哥说:“这小子不为利,为名;冲我来的,不是冲活计来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事儿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在这镇上谁家开个张、剪个彩不请我?这小子在我眼皮底下办武校,听说连街上的小混混都请了,愣是没请我,可见早就有想法了。”大哥跟弟兄们说。
在一个夕阳黄橙橙的傍晚,沐浴着灿烂的夕阳的光辉,大哥一个人踱到武校门口,正好看到院子里的孩子们正在嘿嘿哈哈地练武,这小伙子来回巡视着指点,大哥笑了,得意地笑了,他心中对这小伙子功底有了底儿。
这时,小伙子正好回过头来看到了大哥,先是吃了一惊,看到大哥笑着,笑得很自然,并非阴阴的,就放松了些,拽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径直朝大哥走了过来。
走到门口,小伙子左右看了看,知道没有什么埋伏,就问:“王大哥来是找我吗?请问有何贵干?”
王勇说:“我是不想来找你,可不来找你行吗?近期你可没少给我找麻烦啊。别的先不提,我在谷里那批树苗,还没来得及栽就被拦腰砍了,请问在这个镇上,除了你,谁有这个胆量?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佩服这你这“虎劲”还真不行!”
“既然大哥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就不隐瞒了,这事儿确实是我干的,以前那几件给你添堵的事儿也是我干的。”小伙子傲慢地说。
张伟并没把王勇放在眼里,他心里想,我堂堂一个在武校正儿八经学出来的练武之人,难道还怕你们这些散兵游勇不成?我就不信你们究竟有什么能耐,也就是唬唬那些老实厚道的老百姓罢了,我可比不得他们。
大哥笑了,淡然地翘着嘴角,一丝不屑。
“我是想挑衅大哥的,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在这个镇上称王称霸这些年,竟然没人敢站出来说不。本以为一开始大哥就会让弟兄来收拾我的,没想到大哥倒冷静,让我等了这么久。”张伟毫不畏怯地说。
“现在才站出来,是不想把你太当回事儿。现在我站到你面前了,既然想试试我的来头,你说怎么试吧?”王勇说。
小伙子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话说“擒贼先擒王”,制服了头儿,自然他的手下就会怵我三分,我是堂堂武校校长,怎么说也该是地方一霸才有混头儿。要是他们所有兄弟一起来,抄着家伙一窝蜂围上来,我还真有点儿不好招架,可这王勇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儿了吧,竟然自己就敢来找我,这不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吗!既然他自投罗网找上门来,来的正好,正中我下怀!我就先杀杀这头儿的锐气!
这么想着,张伟心中有了谱儿。
“怎么试倒不敢,就是听说大哥常年雄霸一方,却天下太平。本人想,那大哥自是有了不起的武功和不可告人的独门秘笈,我一介武夫,恕我想不到别的,就是想跟大哥较量一下,切磋一下武艺。”张伟笑着说。
大哥笑意更浓,蔓延开来。心想:果然如我所料,为名而来啊。
“既然小弟有心切磋,那我理当奉陪。不过我建议别在学校,到时孩子们看到老师栽了,传出去,你可就不好混了。咱都是出来混的,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王勇笑着。
“呵呵,谁栽还不一定呢!是怕你败了,在这镇上这张老脸没处安放了吧?”小伙子脸上带着蔑视的神情,冷冷地笑了。
“看在我年长的份儿上,听我的,出去找个人少且宽敞的地方,谁胜谁败一试便知。给自己留后路吧!”大哥说。
小伙子笑的更不屑,甚至有些狂妄了:“既然大哥坚持,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你能保证不玩阴的,没有埋伏?”
“玩阴的?!这不是我的为人!再说,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走吧!”大哥有些不高兴,面有愠色地说。
“既然怕有埋伏,那你带路,去你想去的地方。”大哥想让张伟放心,就想出这么个主意。
小伙子在前,王勇在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镇,爬上一个坡儿,来到一处宽敞平地上。
“你年少,我为长,我先让你三招。三招过后拆招对打,谁都不让谁。”大哥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小伙子说着,就一个直拳冲面门打过来,大哥身子一晃闪开。小伙子紧接着弹跳踢腿朝咽喉飞来一脚,大哥侧身后仰,一步弹开。
凶狠的两招过后,王勇毫发无伤,小伙子有些急躁了,心想,看来我得使出看家本领了。想罢,紧接着旋风般的连环脚嗖嗖而至,大哥左躲又闪,噌噌噌跳出去好远。
大哥心想,本不想教训他的,可他这三招又狠又重,多亏我躲开了,不然挨上任何一招都会伤的不轻。是该教训教训他了,他戾气太重。想罢,等这小伙子又横冲过来时,大哥卯足了劲儿来了一个横扫,这扫趟腿又快又准又狠,大哥铁塔般的身体,一腿扫来象大铁棍般迅猛有力虎虎生风。小伙子躲闪不及,啪一下重重摔在地上。这一摔,好久没爬起来。
大哥说:“称雄称霸不能只靠蛮力,得有智慧讲义气,做人得够意思。”
张伟虽摔的不轻,可并没伤到要害,也并没鼻青脸肿,大哥扶张伟回武校的宿舍躺下,痛肿处给他贴了膏药,这才起身回家了。
从此以后,张伟见了大哥敬畏三分,毕恭毕敬,谦逊有加,也常常和王勇来往。王勇想,张伟表现不错啊,就象换了个人似的,孺子可教!可能张伟想了想这段时间他做的一些不名誉的事情,再想想我王勇并没有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顾全了他的面子,并没影响他武校的声誉,因此他心中怀着一份感激之情了,习武之人,可最怕颜面扫地。但愿他从此记住了这句话: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
这些年下来,小燕老公虽不为官,但跟镇上很多当官的关系却不错,当然大多是互利的关系,所谓的酒肉朋友,背地里来往还算密切。王勇虽没叫嚣着要称王称霸,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稳稳地雄踞一方,实际上堪称一霸,没人撼动了。尤其当武校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伙子张伟见了大哥毕恭毕敬后,大哥的威望在镇上更是上了个台阶,大有扶摇直上的势头。
虽人们不知道王勇和张伟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王勇大哥的威力却如暗涌的洋流般汹涌澎湃地扩散开来。这是种软力量,没有显而易见的刀光剑影,却隐密地强大地存在着,深不可测,不容小觑。
小燕一路揣摸着二姨夫要合计的内容:如果二姨夫这次回绝了冉冉替班的事,以后他有事就不好意思求我老公帮忙了,虽然以前二姨夫没求过王勇帮忙,那是因为不熟悉。现在不同了,多了这层亲戚关系,再求王勇办事儿可就方便的多了。二姨夫是个懂格局的人,他可能会考虑跟刘利祥会计怎么交代;会考虑虽选了冉冉,可怎么能让大家不说他是自私自利;更重要的,二姨夫绝不会考虑不到王勇的势力和王勇的人脉关系。
这样想着,小燕就真正轻松起来,她觉得冉冉的事儿是办成了。
小燕的这门亲事,开始时家里是不同意的,嫌王勇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而且还没离婚。可小燕说:“如家里阻拦这门亲事,那我就终生不嫁!”
家里想想,这些年小燕这孩子没少受苦,感情也不顺,没少受折磨了,该过富足日子享享福了。也就不阻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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