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漠然地看着眼前的网球，还有眼前惊愕的青学网球部众人。
而他们看着突如其来的女孩倒吸了一口气。这个女孩有着淡淡的茶色秀发、冰蓝色的明澈眼眸，以及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一抹镇定和冷漠优雅的气质。
众人立刻窃窃私语了起来。
“堀尾，这个人……你见过么？”胜郎愣愣地拽着堀尾的衣袖问道。
堀尾当然从没见过哀，但碍于自己的面子，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嘛……虽……虽然我有网球球龄2年，但是……”
胜郎一听便立刻捂着脸留汗，“拜托，这个跟你的网球球龄有关么？”
“这个女孩居然比小不点还要矮NIA！难道现在流行NIA？”菊丸亦似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夸张地大叫。
正在原地系鞋带的龙马原本看着这场比赛无法继续了，所以想先行离开，但听到某人在背后议论，就立刻起身回头不满地“反击”道，“菊丸学长，你也太……”他一边还顺势看向了众人所瞩目的方向。
龙马一怔，顿时语塞。
这个女孩，不是……
怎么会？？
哀定定地注视着跟前的那颗网球，出神。
不一会儿，她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拾起它，无声地转身离开。
很快她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很快。恰似一江春水。
向东流。
“糟了。越前！”桃城突然跳出来叫道，“那个网球是你的啊！”
“什么？”龙马不敢相信，“怎么会？”
“哎哟！！今天阿桃临时找不到网球，就借用了你包里的那个。本来想说用下也不会怎么样的NIA！”菊丸跳出来解释。
包里的那个？难道说……
是？？
龙马没有多想就立刻跑出去追。那个网球……那个网球……可是家里那个臭老头，送给过自己，唯一象样的，礼物……所以绝对不可以失去，不可以。
龙马到处寻找哀的踪迹，可是到处都没有。
“算了。”龙马背着网球拍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了一罐葡萄味静静地吮吸着。
也许此时能抚平他、让他冷静下来的，只有那戒不掉的葡萄味…
哀紧紧地握着那颗网球，忽然感觉有一股小小的暖流淌过她的手心，还有心田。
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觉。
让她放下所有的防备，卸下所有的假面。
起风了。风肆意地倾袭着整个世界、整个角落。
该回家了。
该回家了。
志保。跟姐姐回家吧。
“姐姐……”姐姐微笑着，如此善良、明媚的笑容，对自己，永远都是那么的珍贵。哀浅浅地笑着，她温暖地学着姐姐明美的样子微笑，伸出手想要触碰姐姐白皙纤长的手指。
但哀触碰到的姐姐的手指，竟是那么的冰冷。
那种冰冷直接刺入哀的心髓，冻结了她的世界、冻结了她的微笑……
［不要，不要！！］“灰原，你怎么了？灰原～”哀疲惫地睁开了双眼，是柯南。
柯南焦急地在呼唤她。
“工藤……”她轻唤了他的名字，然后再次昏厥过去。
“灰原！！”
只是她的手中始终紧紧拽着那个球状物品。
那颗能让她获得温暖、赖以信任、让她想起姐姐的网球。
龙马的矫健英姿与柯南着急抱着昏倒的哀离开的身影擦肩而过，但却错失。
但是那颗网球，会是彼此今后斩不断的联系。
—米花综合医院—
住院部。
医院里飘散着浓厚的消毒药水味。除了偶尔有几个医生交头接耳商量病情外，其余时间都安静地不像话。仿佛这里是与外界完全隔绝的“世外桃源”。
病房里，博士和柯南一脸凝重地望着哀苍白的脸色。博士接到柯南的电话后就马上赶来了，由于不知道原由，他们只好耐心地等待着哀醒来。距离她昏倒到现在，已逾数时。尽管医生一再说明她是因为精神受到刺激，所以才突然昏厥。
“至于她到现在还不清醒，或许是因为病人自己的主观意识不愿意清醒吧……”
几乎每一个到病房巡视的医生都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咚咚咚。
一阵门铃声响起。随后有人推门而入。
FBI的茱蒂老师和，赤井秀一。
“听说她昏迷了，所以过来看看。”茱蒂自然地把带来的花**茶几上的花瓶中。
“你不怕她突然醒来么？”柯南的声音旁若无人地响起。赤井秀一很解风情地开口应答，“既然我来了，我就知道她暂时还不会醒来。况且，我并不单单是来探病的。”
“你想说灰原这次昏倒的原因么？”
“这就不必了。因为这只是单纯的意外事件。”
“意外事件？何以见得？”柯南不确信地反问。
“你忘记水无怜奈了么？”赤井秀一点了根烟，然后快速摁灭。
柯南低下头，镜片的背光一闪，遮住了他的视线，“哦！我倒忘记了，现在她可是你们放在组织唯一的希望啊！”
“不完全是。”赤井秀一语出惊人。
柯南微微诧异。
“我想组织应该不会愚蠢到在人多口砸的学校实行他们的计划，这样的话风险就太多了。而且他们八成也猜到了我们已经联手……”
“哦呵，果然是银色子弹呢……既然如此，你来找我，是因为这次歼灭组织组织的行动吧！！”柯南扬起头，两人对视。
赤井秀一微微点头。
“时间是下个月初，详细的我们日后再谈。况且……这里是病人休息的地方。”他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哀，随后冷漠地快步离开病房。
茱蒂老师也紧跟着匆匆告辞。
柯南亮出了招牌的半月眼，“装什么酷呀！”
“可是，新一，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博士指着哀被送进病房前一直紧紧拽着的网球。
“兴许是在青春学园里的哪个地方捡到的吧！”柯南仔细端详着这颗网球，但也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
找不出破绽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根本只是一颗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网球。
是的，柯南不知道，哀也不知道，甚至连这颗网球的主人——越前龙马也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活，会有怎样的逆转？怎样的纠葛？
—半日后—
哀终于醒了，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柯南。
“灰原，你醒了。”柯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如果哀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自责死，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工藤……你怎么在这？这……这是哪儿？”哀闻到一股呛人的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在青春学园的时候你晕倒了，我发现后就马上把你送来了。”柯南细心地倒了一杯水给哀，水，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我……怎么会晕倒。青春学园？”
柯南一听生气地叫起来，“笨蛋，这才是我要问你的啊！”
哀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幕极其温暖的画面，有姐姐熟悉的微笑和亲昵的耳语，以及手心里的一缕艳阳。
是的。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理想化了。而事实，竟是如此的残酷，残酷地令人只能苍白地轻笑。
“工藤，你知道还有多久吗？”哀转过头来看柯南，“还有多久……才能结束。”是她累了。
这一切纠结了她太久，不论是组织，还是自己的感情。
柯南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大概，马上就要结束了呃。”在这之前，他已经自私的决定，违背自己当初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把对付组织的计划告诉她。
不告诉她，只是为了让她远离危险。
仅此而已。［灰原，对不起。］
哀舒心地一笑，“等一切结束后，一定要好好睡一觉啊……”［还有尽快研制出APTX4869的解药，放你自由！］
还你，幸福。
—阿笠博士邸—
“新一，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哀吗？”博士看着正在专心检查道具装备的柯南一脸忧心忡忡地说道。
“恩……所以博士，千万不可以让灰原知道。”柯南边检查装备边心不在焉地答道。
一周前，就是在哀被确认留院观察的那个时候，柯南接到了FBI搜查官赤井秀一的一通电话。电话的内容简短精练，很清楚地交代了整个计划的过程，具实践性和周密性。
“一旦计划失败，很可能会丢掉性命……”
想起他的这句话，柯南不禁打了个寒颤。所以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还有对兰和哀的责任。
柯南的目光些微黯淡，用轻的只能让自己和博士听见的声音低语，“哎，博士。我想请你帮忙，关于……”
……
—米花综合医院—
哀住院已经一周了。除了博士和柯南不时地来探望，几乎没有人来过。尽管柯南和博士说为了她的安全还是不要让他人来探望，但是哀的心里却渐渐蓄积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哀伤。
愈演愈练。
病房的茶几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网球，每每阳光自窗户射入，都会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辉，熠熠生辉。哀发现它的时候，突然一怔。记忆中自己站在那个网球场的外边，场内两个少年正在对峙。哀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犹记得其中一个少年身材较小，有着一头另人心醉的墨绿色头发，琥珀色的瞳仁折射着桀骜与不羁。
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说不出的感觉。
“工藤……”她看到他进来的身影，放下网球，朝他笑笑。
“灰原，你怎么下床了，回去躺着吧！”柯南也朝她微笑，但却笑得如此勉强。
“呵呵。不要紧，感觉快可以出院了呢！”
的确是可以出院了。而且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再不出院的话，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喝点水吧。”
“恩，谢谢。”
“对了，还有……”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阵眩晕，身体是支撑不住地柔软，快要倒地。她看到的是柯南一脸的歉疚和认真。原来那杯水里……
他抱起还有模糊意识的哀，轻轻放回病床，为她细心盖好被子。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温柔地照顾一个女孩子。
他的第一次给了兰。
“对不起，灰原。如果今天傍晚之前我还没有回来，那博士就会送你离开。”
“对不起！”
哀的眼眶中凝聚了水雾，湿湿的，微微凉凉的，却倔强得不肯落下。可是……工藤新一，不，眼前的江户川柯南，是她想要付出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被抛下，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可怕的组织呢？
“工……工藤……”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丝毫多余的力气，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哀拼命伸出手，试图拉住柯南的衣角，手指在半空徘徊，却无法触及斯人。
这时，哀明白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正是现今她无法触及他的距离。
柯南拖着沉重的脚步及心情离开了。
他没有回头看哀一眼。因为他知道，这一眼，就是万年。
房门被轻轻关上，只是关上的是两个世界。柯南面对的那个世界，暗潮汹涌；哀所在的那个世界，安逸宁静。哀无力挣扎，只好疲倦地闭上双眼，等待随时可能发生的契机。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尽百倍努力。
滴答。滴答。
“哀……哀？”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什么人？我……到底是怎么了？]哀的意识开始逐渐清醒，但头却有如爆炸般的疼痛。
“灰原，对不起。”
“灰原，对不起。”
“灰原，对不起。”
“不要，不要，工藤，不要啊！！！”哀惊叫着苏醒，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博士在看到自己醒来的那一刻的欣喜与欣慰。
可是，没有柯南。没有那个大侦探----工藤新一。
“不好！”哀蓦地想起，是柯南在她毫无防备之下给她喝下了迷药，才使得她昏睡了这么久。现在，太阳似乎快要落山了。
“如果今天傍晚之前我还没有回来，那博士就会送你离开。”
柯南坚定不容回绝的话语响彻耳畔，令哀的脸愈显苍白。
她倔强地爬下床，哪知身体突然一软，立刻到底。看来药效还未散尽。
“哀，你干什么？”博士一把扶起哀，想要拉她回到床上，但哀却固执地想破门而出。
哀应声反问，“工藤呢？他是不是和FBI一起去和组织对决了？”
“哀，这个……”博士犹豫地不肯开口。他不想违背对柯南的承诺，他说过，无论柯南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保护好他身边的人，当然也包括哀。
“博士，”哀“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亲近与冷漠，只是为了江户川柯南，“就算我求你，我求你。”
……
—某废旧工厂—
遍地都是伤痕累累的人。
柯南，赤井秀一，茱蒂，还有已经暴露身份的CIA调查员兼卧底的水无怜奈。
当然，经过一场激战，组织的实力也被大大削减：GIN，Vermouth等都伤势不轻。
“GIN，你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吗？”赤井秀一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没有丝毫畏惧地说。
即使受伤了，GIN的眼神还是如此狰狞可怕。他狠狠地朝赤井秀一瞪了一眼，然后举起来复枪，嘴角的骇人笑意越发恐怖，像是要将人完全笼罩。
“可惜啊，银色子弹，终究还是差了那么……呃啊！！”
是水无怜奈，是她喘息着向GIN开了那一枪，射中了他的右臂。
“GIN，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基尔，你认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出人意料地，GIN站了起来，右臂活动自如，似乎根本没中枪伤。
[怎么会？]柯南震惊。
“下一个该是谁呢？”之后Vermouth也面带笑意地轻松站了起来。“小侦探，江户川柯南？”她对着柯南的方向举起了枪，“哦不，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他们之间只隔着几米。要杀他轻而易举。
[结束了么？]柯南自嘲地笑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这可真不像我的作风呢！]可眼下他动弹不得，怎奈何呢？
Vermouth缓缓抠动了扳机。
万籁俱寂。
“工藤！”一声喧嚣划破长空，打破一切宁静。
是哀。
她来了，她居然来了。
显然因为被柯南下了似迷药之类的东西，哀显得有些疲惫，有些虚弱。
但她还是不顾一切赶来了。
众人惊呆。Vermouth也瞬时放下了对准了柯南的枪。
“灰原！快离开这里。快走！”柯南朝着蹒跚而来的哀放声大叫。[该死的，她怎么来了。我明明下了药的。]
薄暮迫近，夕阳西下，血色染红了大地的一角。
“Sherry，我知道你会出现的。”GIN摁灭了一根古巴雪茄，带点危险的意味。
哀并不怕GIN。如果怕，她也不会出现，更不会自投罗网。“GIN，放了他们，我任由你们处置。”她说得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你以为现在我还能受你的威胁吗？”
“在我来之前……我已经打电话给警察，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事实是哀在赶来的路上用博士给的柯南的蝴蝶结变声器冒充工藤新一的声音打了一通电话到警事厅，给目暮警部。
这次，她是赌上了自己的生命。
“Sherry，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啊……不过，你认为我会怕警察吗？”GIN一声冷笑。
哀吃力地扶住墙壁，但豆大的汗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缓缓下坠，一滴、两滴、三滴……秀美的茶发湿成一片。
而头又开始继续剧烈疼痛，消瘦的脸庞泛起一丝微红的涟漪。
身体开始摇晃不止。
“你不怕，并不代表组织不怕。组织的活动是个秘密，你们活动的地点遍布亚洲和北美洲。交易期间死了许多人，但警方无法破获这些事件。所以……世界各地的警察都在追查真相。况且现在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杀人，难道日本警方会坐视不理么？这样对组织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呜滴呜滴……”远处的警笛声长鸣，越来越近，越发清晰。
“你们先撤。”GIN没有回头，但果断地用命令的口气对Vermouth等人说。
他的银色长发飞舞在夜空中，很唯美。如果他不是组织的成员，抑或是他不是冷血残忍的杀手，他一定……会是个心灵如精灵般善良纯洁的人。
但他的良知，却早已沾满了鲜血，被黑暗泯灭、侵蚀。
“Sherry，其他人我可以不杀，但惟独你……”说时迟那时快，GIN的话音刚落，子弹立即射出，哀的腹部中弹，应声到底。
“灰原！！”柯南的心被狠狠刺痛。说过要保护她的，但在这种时候，他却无法动弹，什么也无法为她做。
哪怕是为她分担一点点伤痛。
“终结了，Sherry，下一枪，你的脑袋。”
“嘣”地一声，哀的身体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在暗夜中飞舞起来，久久不落地。
“哀，小心，那里是……”柯南挣扎着起身大叫，想要狂奔过去。[该死的，那里是……]
那里是悬崖峭壁。
因为是秘密围剿，不想牵连外人。所以地点选在了这个几乎根本不会有人路过的悬崖边。
[再见了，工藤~再见，柯南。]哀决绝地掉下了最后一滴眼泪，然后失去知觉。
身体在高空开始下坠，然后消失在缭绕的云雾之间。
“灰原，灰原！！”
“灰原哀！”
“哀~~！”
GIN在警车驶来之前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只有柯南的呼喊声在云雾峭壁间久久不散。
[灰原，你说过，等一切结束后要好好睡一觉的！！]
[灰原，你说过，你要尽快研制出解药，让我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灰原，你的承诺还没有兑现啊，怎么可以死？]
“灰原，回答我。灰原！！”这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泪湿衣襟。
灰原哀，难道你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么？
—山谷下—
其实谁也不知道，山谷下与山谷上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若山谷上用一片狼藉来形容的话，那么山谷下便是一派怡然自乐的安详状。
这个山谷的地理位置近海，海势汹涌，一旦人掉下去十之**会丧命。
而哀的运气较好，正好掉在了离海边不远处的树林里。但由于伤势极重，几乎快奄奄一息。
与此同时，青春学园网球部正选正在此地进行训练。应该来说，这是青学网球部的重要野外特训场所。
“好，现在开始先进行双打训练，由桃城、乾组对战大石、菊丸组。其余队员观战。”部长手冢还是一副扑克脸，严肃地一声令下。
由于龙崎教练临时有事，这次她就没有跟来。
“啊！！这不是肯定输吗？大石和菊丸可是青学的黄金组合呢！”桃城懊恼地打叫。
“桃城，不必这么悲观。反正也是训练罢了。”乾扶了扶眼前的眼镜，接着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果汁，正确的来说是传说中另人汗颜的“乾汁”，“要不要试试我新发明的蔬果汁，可以振奋人的神经！”
众人一听一僵，随即立刻异口同声地说：“不要。”
好团结的青学啊~
5分钟的热身后，双打训练开始。
“好闷哦！”龙马实在受不了这自己不能上场的双打比赛，于是避开了所有人走进了身后的那片树林。
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找不到之前自己来时的路。
血迹。蔷薇色的液体，大半大半地绽开在龙马眼前的这条捷径上。
龙马惊讶地睁大着双眼，循着血迹向前迈进。
尽头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虚弱地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她的眼眸是一眼望不尽的冰蓝，秀美的茶色卷发洗尽一切尘埃芳华，出众的外表几乎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更另龙马吃惊的是，这个少女，竟是几周前自己在公共球场见过还差点被自己砸伤的人。
龙马下意识地呼唤她，看她是否清醒。
然而却没有回音，没有。
于是他顾不得其他，抱起浑身浴血的她，跑着、跑着。[要尽快送她去医院才行啊。晚了恐怕就……]10米、100米、1000米……龙马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体力消耗得很严重；但他没有停止，他一刻也没有停止奔跑。
只为了争取时间救怀中的少女。
她是第一个让自己有种微妙感觉的女孩，只此一个。
所以，就算是为了这个理由，他也绝对要救活她。
绝对要。
“越前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一向是球队“保姆”的副部长大石看了看手表，发觉已近中午，不免担心起龙马来。
虽说龙马玩失踪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次……
“我还是去找找吧！”
“等等大石，我和你一起去找小不点NIA！”菊丸兴奋地像是去丛林探险。
“越前！越前！听到了就回答一声！”
“小不点NIA，吃饭了，快出来别玩捉迷藏了NIA！”
龙马有些累了，但他的耳畔却清清楚楚地传来大石和菊丸呼喊他的声音。[是那里。]他辨清了声源的方向，抱着瘦弱的少女冲刺。
朦胧中，哀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有如太阳神般夺目耀眼的少年。
“你是……柯南么？”她颤抖着问道。
龙马微微一怔，一是为她的突然苏醒，二是为她叫着他一个不属于他的名字——柯南。
“不是。”
“那你是谁？”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
哀也微微一怔，而头突然似爆炸般的痛楚，趁自己意识清醒前，她吃力地告诉他，“我叫，灰原……哀，请，多指教！”
话毕，哀再次眩晕过去。
如睡美人般沉沉入睡，期待能够唤醒她的王子，在她的额头上印下真爱的痕迹。
那个王子，现在才刚刚出现呢！
“灰原，哀？”龙马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奇怪的名字！]
但人如其名，都是同样的忧伤。
灰，原，哀。
但这将会是她，新的开始、新的起点。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