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师兄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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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地把金山寺笼罩起来,金山寺像一头洪荒巨兽端坐着,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嘴将人吞噬。
到了半夜,我习惯地醒来。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这时候醒来,但我的生物钟总是让我这时候醒来。唉,这幽影真的害人不浅。每到半夜就起来,别人不知道的还以我在梦游呢,或者把我当成心恙者看待,那我岂不是亏了。(出岫云:心羔者是什么意思?唐僧:用现代的话是指精神病患者。)
窗外,月色皎美,如流水般泻落在院子里。连我这个不懂什么叫诗意的人,也觉得此刻天地间诗意洋溢。受月色的诱惑,我推门出去,来到我所住的静虚院的花园树下。
静虚院不仅设计巧妙,修建也非常好,不论是由青砖红木琉璃瓦做成的精舍,风格各异的大小凉亭,还是奇形怪状的假山,栽满奇花异草的花园,和养有各种珍稀品种的鱼的清澈的水池。能进入静虚院住的都是长老级人物,普通的小沙弥想进去,还得要通报方可进去。
我师父和我众师叔常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不论身在何处,也要泰然自若。我小时候曾问,那静虚院为什么建得这么漂亮,而且不让人进去。我师父一时恼羞成怒,把我拖到他房间内毒打了一顿。
看着将圆未圆的银盘,我一时感慨良多。我摇摇头,暗笑自己不过才下山走了两年就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若过上十年,那岂不是成了老头子了?
“明月当空照,微星岂敢嚣。我当为皓月,群丑拜……”这诗后面的两个字我却一时想不出,接着不由哑然失笑,“呵呵,本就不能诗,奈何却做诗。跟那些什么诗人的呆久了,不想全身味变酸。”
我正自个自嘲时,突然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想道,难道也有人因为月色太美而睡不觉着的吗?我循声望去,是大师兄玄真。只见他把他的大光头伸出门外,左看看右瞧瞧,然后才走出来。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模样,我就知道他肯定要干什么坏事,当下我立刻缩在树外藏好。
大师兄走出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接着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一座假山前,用手一推,假山出现了一扇门。大师兄毫不迟疑地走进入后,小心地把石门关上。
我正想走出,跟着大师兄后面看个究竟。这时,又传来一个开门的声音,我不用瞧也知道是我师父,因为我对我师父的住处很熟悉,而声音正是从他那里传来的。我师父也是先伸出他的大光头仔细瞧了一会,才走出来。不过他比大师兄仔细多了,若第一个出门的是他,恐怕我早已被发现。我师父走出门后,也走进了假山。
我在树后又等了一会,确定不会再有人出来了,我才走向那座假山。推开石门,里面黑呼呼的,但我没有丝毫犹豫,因为结合今天大师兄的神情,我直觉他们在做对我不利的事。
走进假山,里面真的是半点也瞧不见。听徐子陵说,内功深厚的人能像猫头鹰一样具有夜视能力。而我却不会真正的内功,自然是什么也瞧不见。心里不禁羡慕不已,武功啊武功,你当真是万能的神。没办法,看不见路,我只好扶墙而走,幸好假山里的一切都修得很平坦。
我边走边想着以后怎么厚颜无耻地求别人传我盖世神功,如果不行,那怕或偷或抢或骗,我也要学得绝世神功。突然,我的心一动,遭了,这里既然没设有火把,那我师父和大师兄岂不是身怀神功。听说,武功高深的人对外界感应很灵敏,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跟在他们后面,岂不是送死?
我停下脚步,想原路退回去,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真的在搞什么阴谋对付我,我也是同样难逃一劫。哼,豁出去了,与其忐忑不安地等死,不如死得轰烈一点。
我扶墙走了约摸三柱香时间,终于看到前面有光亮,原来这是一条秘道。我走到秘道出口处,仔细一看,原来这条秘道是通向后山的。我不敢走出秘道,因为只要走出秘道,一定会碰撞到什么而弄出声音,我师父和大师兄一定会听到动静。

我站在秘道口暗暗焦急,想冒险走出去偷听我师父和大师兄的阴谋,但我却没这个胆量,退回去,我又不甘心,实在是进退维难。我正急得满头大汗,这时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昆虫嗡嗡地绕着我飞,我一时烦躁,伸手要把它们打下。无奈我没学得听风辨位的高深武功,在黑暗中,我连一只小昆虫也打不到。我不禁暗骂老天,连微不足道的小虫子也来挑衅我。
我实在怒为中烧,马上想到要用我唯一的攻击精神力攻击。我正待发现精神力攻击时,突然,心念一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呃,上次绾绾利用精神力竟连一个人都可以迷惑,我控制住一只小昆虫应该没问题吧。后来,我才知道,我想错了。控制一只小昆虫远比迷惑一个人要难,因为这不仅极精确的精神控制,还需要庞大的精神力做后循,迷惑与控制是两件不同的事。
我抽出一丝精神力伸向一只小昆虫,但当我的精神力才触到它时,它受不了我的精神力,竟马上被震死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僧不是有心的,小昆虫施主,你就安息吧,赶明儿,我给你念一篇往生骂,让你早日超升,投胎做一头猪,这至少比现在做一只小昆虫来得好。连续试了七八只小昆虫,终于控制住了一只。
我把小心翼翼地把神识附到那只被我控制住的昆虫上,然后指挥它飞出秘道,寻找我师父和大师兄。当小昆虫找到他们时,他们正发生争执。我让小昆虫降落下他们旁边的一棵树木上,然后专心偷听他们的话。
大师兄生气地道:“老东西,我什么都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把方丈之位拿到手。”哇,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居然敢当着师父的面叫他老东西。虽然我心里一直也是叫我师父做老东西,但在他的淫威下,我从不敢说出口,大师兄,我虽然鄙视你为人,但你这勇气,玄奘我佩服。
“哼,你以为金山寺真的一切是我说的算啊。下面的长老会真正的权力比我这个方丈大多了。这件事情,我实在没办法。”
“哼,我不管你在玄奘身上花了多少功夫,如果你不想办法,我自已想,大不了把玄奘杀了!”
“你,你想把我气死啊。现在玄奘翅膀硬了,如果你把他杀了,不出三天必定会有大批的信徒涌上金山寺察明真相,就是秦王也会派前来察。你认为你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吗?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惊悉我师父和大师兄竟是父子关系,我的心神不由一震。“破”的一声,小昆虫爆炸了。我也由于心神震动,一口鲜血涌上喉咙,我马上用手紧握着嘴巴,不让它吐出,然后把它吞回肚子。
(出岫云:和尚,没那么严重吧?一只昆虫的死也能让你呕血?)
(唐僧:就有这么严重。我除了控制小昆虫,还把部分神识放到它身上,已经是很勉强的了。到最后时,我的精神力都快用完了。咋听到这个大秘密,心神震荡,不造成重伤已是万幸。)
(出岫云:那你为什么还把血吞回去,需知这样造成的伤害最严重。)
(唐僧:我也不想的,但如果我把血喷出来,留下痕迹,以我师父的精明,肯定会发现有人跟踪他,到时候我就麻烦了。)
我知道,小昆虫的爆炸一定会引起我师父和大师父的警觉。我马上向秘道冲回去,但刚走了几步,我马上停下来了。我走出秘道,向与我师父和大师兄方向相反的方向逃走。我若再从秘道回去,以我的速度肯定会被他们追上的。好在我对后山比较熟悉,我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一处绝佳的隐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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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云:和尚,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们的小说没通过三江阁。唉,怕又是一部仆街作品。
唐僧:别那么灰心,三江阁的大爷们,咱们不鸟他,只要读者朋友们支持就行。你不是说了吗?读者是上帝!只要我们好好努力,相信读者们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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