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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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云:和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唐僧:能有什么好消息?难道现在我们的小说点击、投票和收藏飙升了?)
(出岫云:没有,这些差远呢。不过,这个消息对你来说,绝对是好消息。最近我看一本为你说好话的小说啦,书名叫《悟空传》,写得相当成功!在小说,你是形象很好,是个睿智,有胆识,敢于反抗的人。)
(唐僧:真的啊!呜呜,我就知道,当权者可以封得住一个人的口,封不住千千万万的人的口,可以封住人们一时的口,不能封住千万年来的口。感动啊。)
夜,如期而至。
鬼影,亦同期而至。
不知为什么,自克服心中的恐惧后,我对鬼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恋。
也许,是因为鬼不会玩手段。它们爱憎分明,不像人一样,笑里藏刀。
这次,不再是我被惊醒,而是我自己醒过来。
我坐起床上,看那个美丽的背影。我不想说话,只想好好看着它,但不想看它的正面。
对我来说,一个飘渺的背影,已经足够了。
它仍是那样背对我而立,没有一丝晃动,也没有一缕声音,仿佛一块恒古的岩。
那一刻,我心情很安静,也感到很安全。我心如止水,却又汹涌澎湃。
看着它,我仿佛有千言万语,要把我的一切向它倾诉。
我,没从想过向人倾诉,或人间太险恶了,或由于我的身份特殊找不到真正的朋友。不论是我师父,还是我义兄李世民,在仁慈的表面,藏着的是一颗怎么样的心。
我张了一下口,但又闭上了。我不想破坏这温馨的气氛,然而我终归禁不住倾诉的**。
于是,我终于开口了。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呵,你看我多傻。你是不会说话的,我却这么问。我就叫你幽影,好吗?幽影,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幽影,我告诉你吧。我的身份是金蝉子转世人,人们都叫我圣僧,是一个令万人景仰的身份。可是,它是假的,一切都是我师父布的局。他为了金山寺的香火兴旺,他说我是金蝉子转世人,于是我便成了金蝉子转世人。”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身份,我痛恨这个身份。没有人问过我,是否想做金蝉子的转世人,但我却成了金蝉子转世人。没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出家,可我就这么被迫出家了,我从来不相信佛的存在。我也是个人,我也有热血,也有懂得爱,也向往平凡人的生活,我并非天生古井不波。可是,我却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能天天念经讲蝉。”
“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的吗?是在我师父的皮鞭和拳脚下长大的。我师父为了让我这个活招牌打得更响,吸引更多的信徒,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开始逼我识字背经,如果我不听话,他就把我带到密室里,打我,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甚至用长针刺我的背。”
“别人都以为我是金蝉子转世,一定优养处尊,其实我活得连个狗都不如。我从四岁起,一直到十五岁,我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然后把其它时间都用来背经或练字。本来我师父只让我睡三个小时的,但我熬不住,只一个月,便因失眠过多休克了。”
“幽影,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很寂寞,我也很想跟我的师兄们玩,但所有的人都顾忌我的金蝉子的身份,对我保持很大很大的距离。知道我为什么讲禅这么好吗?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想,想天想地想小草,后面,我没有什么可想的了,于是我连我最痛恨的佛经都想。”
“我爱上了一个人,你知道吗?她叫莫静愉,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她平时很娴静,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但她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却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女孩。在博粹楼的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我在那不但得到了爱情,还得到了少有的友情。”

“我对静愉说,要和她永远生活在一起。可是她犹豫了,她不是为自己而犹豫,而是为我而犹豫。因为我是金蝉子转世,我是不能还俗的,除非我死了,或者躲到一个没人地方。但我能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吗?不能,不论我走到哪,总会有无数的眼睛看着我。我和她是永远不能在一起的……”
不经意间,十年来的第一滴泪悄然滑落,滴在被子上,立刻被吸收得无影无踪。在我九岁的那一年,我挨了我师父的一顿皮鞭后,我擦干眼泪,对自己说,不再流下一滴眼泪。
我流着泪,在低声喃喃中,幽影变得模糊了,我的神志也慢慢地模糊了……
次日,太阳仍然明媚,小鸟依然吱吱喳喳,我仍旧与李世民和他的王妃有说有笑。
昨晚的话,我没说过。是的,我没说过,更没泪流过,我还是一个情性开朗的圣僧。
又过三夜,每至半深,我总准时醒来。看着幽影,对着它低语,对着它流泪。这或许是一个梦,重复了几次的梦,根本就没有幽影,更没有说话和流泪,一切都是虚无,梦中的幻觉。
这一夜,如同夜终会到来一样,我张开了眼睛,看着幽影。
幽影,仍是没有一丝晃动。它真的永远不会动吗?就如我这个金蝉子转世人的身份永远不能更改一样?
我静默地看着它,它没动,我何尝又有动?
然而,我失望了。它动了,它转了身。我看到了张绝美的脸。
弯弯的秀眉像远山的烟翠,
烟翠下,有一对星辰璀璀。
我,就这么迷失了,
无论是晶莹如雪的肌肤和
胸前迷人的曲线,
还是完美无暇的容颜。
我回过神来,却下意识地叫道:“师妃暄。”我摇摇头,它不是,但它很像她。不,是她像它。它和她的容颜长得不一样,但气质却像极了,像得让人忽略它和她之间的外貌相异。
幽影缓缓飘到我跟前,然后靠到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吻着我的唇,然后一股柔和的力量轻轻地把我和它推倒在床。我搂着它,忘情地吮吸它的芬芳,手在一个柔软温滑的**游动。
那一夜,我知道了女人的真正的妙处,原来是这感觉。
第二天晚上,我没睡,我睁大了眼睛,我要看着它是怎么出现我的房间内的。然而,我失望了,它没有来。漆黑的房子里除了我,再也没有其它,我感到极大的孤独。我讨厌寂寞,于是我又睡着了。也是它真是一个梦,只有梦中,我才能遇到它,才能使孤独不再包围我。
第三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了,我在要梦中等它。到半夜的时候,我如期醒来,但它却没如期到来,也没到来。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漆黑,还是漆黑。
突然,我笑了。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痴。好梦难再,噩梦连连。人生如此,何必强求。
次日天明,我向李世民辞行,我要离开秦王府,离开这个梦,离开它——幽影。
现在已是仲春,一年中最美好的日子。百花争与春风语,嫩绿惹得人迷醉。到处都是春的气息,没有初春的严冬残寒意,也没有晚春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伤感。
我能融入仲春吗?
…………
(出岫云:和尚,你是不是想你的小说扑街?怎么说得这么伤感?要知道大家是来找乐的,而不是听你倒苦水的。哎唷,又敲我的头,是不是恼羞成怒了?哼!)
(唐僧:你以为我不懂啊。老子当然不会改变风格。只不过按需要写一两章伤感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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