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长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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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到达洛阳时,李世民早已在城门外等待。说实话,我虽对他并无好印象,但有些地方,我对他还是很佩服的,在历史的众多君王中,他算是排在很前头的一个。比如他能折节下士,这点他真的做得很高明。
当我看到他时,他马上上前,亲热地握着我的手,说:“义弟,一路普渡众生,真是辛苦了。”
“阿弥陀佛,普渡众生乃份内之事。倒是义兄为国为民,日里万机,才是真正的辛苦。此间又在此等小弟,小弟真的万分惭愧。”虽然彼此间大约知道对方底细,但当着众人面前,还是要虚伪一番的。
我和李世民两人相互寒暄一阵后,李世民携着我的手,一起登上他的马车,回到秦王府。
(唐僧:小子,问你一个问题。李世民的长孙皇后最的名字叫什么?)
(出岫云:长孙皇后的名气虽大,但历史并没有记载她的名字,不过有传,她的名字叫无垢,即长孙无垢。小字叫“观音婢”。)
(唐僧:你错了。长孙皇后并不叫长孙无垢,而是叫长孙妙殊。其实想想也可以知道,长孙皇后不可能叫长孙无垢。长孙皇后出身北魏拓跋氏皇族,家族奉信佛教,所以她的名字必出自佛经。无垢者,无垢行尊者也。无垢行尊者是个男的,她的父母又怎么会给她取个男人的名呢。)
进入秦王府,李世民的王妃们已早在门内等候。
“来来,义弟,我来给你介绍你嫂子,长孙妙殊,我的原配王妃。”
“见过叔叔。”长孙妙殊盈盈欠身道。
“‘善知有情心行所趣。妙慧而度脱之。’‘以微须臾游戏百千等持。引发无边殊胜功德。’阿弥陀佛,果然是好名字。”
长孙妙殊听到我说出她的名字出处,不禁嫣然一笑,当真是倾城倾国。汉武帝刘彻的《北方有佳人》简直是为她而写: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看到她,我就想起与她气质相似的莫静愉。于是心里不禁心她鸣不平。李世民太没人性了,有妻如此,当如宝珍视,他居然还想对我的静愉下手。我当时差点就要当面揭开李世民的花心了。
“想不到叔叔竟能道破我的名字的出处,真的让妾妻受宠若惊了。”
“阿弥陀佛,嫂子及嫂子的娘家如此诚心向佛,贫僧好生感动。诚天下皆以嫂子及嫂女娘家为榜样,众生早已脱离苦海。”
(出岫云:靠,就你这样对佛不敬的人,别人诚心向佛,你感动个啥呀?)
(唐僧:我是圣僧,他们诚心向佛,就差不多诚心向我。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可以呼风唤雨。你说,我有不感动吗?)
“呵呵,你们两个用不着彼此客气了。义弟风尘仆仆的,就先行沐浴,然后再由我这个哥哥的给你接风。”李世民笑道。不用想,我也能猜到,他心里正在为当初与我结拜这一英明决定而高兴。
宴会上,李世民的王妃们对我格外热情,问东问西的,就差点没问我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我被她们问得晕头转向。我不停地对李世民使眼色,让他救救我。谁知他自顾地自斟自饮,装没看到我的惨样。
众王妃当中,最难缠的就是长孙妙殊了。她不仅美若天仙,气质动人,还饱读诗书,尤对佛家之说深有研究。她的每一个问题,我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生怕一世英名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叔叔,佛家有云,佛有三千大千世界。不知,何为世界?若大千世界即我等众生之世界,那又何来三千之多?若一人一世界,何以仅有三千?”长孙妙殊问道。
好了,这下真正问到要害上来了。若是一般人,我自是以佛经上所说应付了事,但她是谁啊,长孙妙殊!所以我必须对三千大千世界有新的或深刻的见解,骤然道出一个人的世界观,这绝对需要很深的学识。
我不得不强打精神,道:“阿弥陀佛,。《楞严经》云:‘世为迁流,为方位。汝今当知: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上、下为界;过去、未来、在为世。’世者,时也。凡间有说,三十年为一世。又或说,一个人自降世至终于我佛虚无,为一世。界者,位也。又或说,区域。有世有界,方为世界,才有芸芸众生。无世,则不知变迁;无界,则不明极限。无变无极,则诸佛毁,万物皆毁。又说,以人心为始点,以身处为界,以现时为世。世与界结成世界经纬,构**的世界。故人寂,则世没,无世,其世界亦无;身毁,则界亡,无界,其世界也无。故曰,一人一世界。”
“三千非三千。众生以为所谓三千既佛经所云:以须弥山为心而划三千世界。其实不然。一尘含数刹,何况人乎。三千意指无穷。如道家所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彼三与我三如同。故三千大千世界即无数个世界。”
(出岫云:我晕了。你这什么世什么界,哪有这么多理论,说白了不就时间与空间。和尚,你这些理论,还是不要说了,跳过跳过。)
长孙妙殊听着听着,不觉入了迷,两只明亮的眼睛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雾纱,心神陷入于神游,早已忘外。我也乐她无言,比起她,其他王妃好对付多了。
宴会结束后,李世民拉着我的手说:“义弟,刚才不要怪为兄不帮你。在你来之前,我那长孙王妃早就用法子逼我帮你不得。还好,你总算暂时过了关,祝贺你。”
我听到“暂时”两个字,心不由一跳,脸色大变。“难道……”我暗骂李世民太不够义气,竟把我的底细都招了。
李世民有点幸灾乐祸地道:“嘿嘿,不错,敝妃听说圣僧做诗有一手,所以明日想必就是想与你过过招。”李世民笑得很得意,想必是想到终于有人体会到他的痛苦了,心里有不禁平衡不少。
“呵呵,义弟,我就不打扰你养精蓄锐了,免得你明天精神不足而不敌,备受虐待。哈哈哈。”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以长孙妙殊为代表的王妃们手执皮鞭,斜目瞧着跪在地上的战战兢兢的我。她们要我对诗,可我根本就是不会,结果每一轮,我就要挨一顿皮鞭。而李世民则躲得远远的,根本就忘了我和他是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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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诱惑着,让我欲罢不能,心如火灼。你就这么如柳絮般轻轻地飘过,飘过,只瞥了我一眼,以迷人的眼波,却不与我亲密的触摸。我再也不能忍受,于是,我大声地喊道:“给我吧,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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