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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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悟空听到道人骂他畜牲,当下怒不可歇地与其打起来,两人相斗,打得天昏在暗日月无光。就在我看得头晕眼花时,却突然不见了他们的身影,想必是飞到别处打了。
“寇施主,你怎么被那个孙悟空捉了?听徐施主说,你和他都没有师父的,怎么你现在又有了这么厉害的师父?”
“这得从那天我们分开说起。那天李世民派人通风报信让正邪两派把我们逮个正,我们受伤后,便躲起来疗伤。我们刚藏好不久,我师父和我师伯便找到我们。我师父说,我和子陵修练的长生诀是他们长生门遗落人间的基本心法。而我和子陵已修到一定根基,所以已经算是长生门的人了。于是,我和陵分别拜了我师父和师伯为师。我师父帮我们疗好伤后,把我们带回了长生门修练。”
“我让你带着的猴子,其实不是普通的猴子。它是孙悟空的衣钵传人,可不知怎么的,它们失散了。后来孙悟空根据猴子的气息,找到了我。于是他便把我虏了。”
我睁大了眼睛,结舌地问道:“难道、难道孙悟空是妖怪?”
“是啊,孙悟空是一个修练得道的猴妖,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处,只知道他的法门与修佛者相似,但与佛修者很多不同。不过我师父说,孙悟空虽是妖怪,但它除了急躁点之外,倒也不坏,在修真者和修佛者都吃得开,但也是很难缠的。”寇仲点点头说。
当时,我听着听着,人都呆了:天啊,真的有神仙、妖怪,那么佛祖和诸佛是真的了,佛经上讲的东西也不是虚无渺的了。如此一来,那我在佛经悟出的东西岂不是修佛的法门?
想到这个,我不禁心里一跳,心里如同有千万人在齐声叫道:我快要成佛了!我快要成佛了!
我不激动还好,一激动,马上迸发内伤,又吐了一口鲜血。唉,自下了金山寺,我怎么老是流血?我看我再在混上一年,怕要血尽人亡了。
寇仲看到我受了内伤,马上取出一颗绿色的珠子,然后把珠子分成四份,说:“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勿埕丹,对治内伤很管用,不过它的药力很强,以你的体质只能服四分之一。你先把它服下,我再运功给你疗伤。”
勿埕丹怕就是仙丹吧,呃,一定是。寇仲的师父是神仙,他练出来的丹,自然是仙丹了。我服下四分之一颗勿埕丹,感动得差点泪水哗哗流,心里想着,呜呜,寇仲真够朋友,连皇帝都没机会服用的仙丹都给我服用了,不枉我到了危险关头还为他守信保护好猴子。
在仙丹和寇仲的长生诀的作用下,我的内伤一下子好了八成,但精神力都没法恢复。其实长生诀是很高明的疗伤法门,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寇仲帮我治好内伤后,把那颗勿埕丹剩下的都给了我。“玄奘,我没交错你这个朋友。猴子就让你先带着,不用多久,孙悟空会来带走的。我现在得走了。”
“为什么这么急着走?”我本想让寇仲看在朋友面子上,交我几招武功,最好是把他师父那个会飞的仙术学到,以后就不用担心被人追杀了。
寇仲自嘲地笑了一下,说:“以前,我以为我在这个世界上虽不算第一,但也是数得上号的人物,但自从遇上我师父后,我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许多强大的人存在,而我自己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想当初,我和陵少闯荡江湖,自以为已是叱咤风云了,其实不过是井底之蛙的浅薄之见。我现在得马上走了,不然又遇上所谓的江湖黑白两道。我实在没心思跟他们玩小孩子打架的事了。”

寇仲走出了两步后,停下转回头说:“玄奘,你见了李世民后,代我和子陵对他说:‘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出现世人面前。’”
寇仲说完后,哈哈大笑地迈步远去。
我看着他雄壮的背影,听着他洒脱的笑声,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感动。
叱咤江湖敢笑天,横刀把酒上青天。长声大笑吾去也,天际白云寂寥翩。
寇仲走后,诺大的会场,没有任何的声响,也没有任何的动物,只有我极目远眺,和一个猴子静静地站在我身边看着我。我突然觉得这世界真的太苍桑了,这种极虚之境笼罩了大地,而我就这么地站于苍茫之中。于是,世界便成为了我一个人世界。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万载人生竟我知,茫茫世界皆虚无。
我不觉间,竟进入了空灵状态。故思接千载而神游万里,悄焉动容。又只守方寸而沉神本心,无形于色。
似已过万年,似只在弹指,我又回到现实世界,或者说虚幻世界。因为我已分不清哪是真实,哪是虚幻。我发现我的精神力竟完全恢复,且又增加了两倍。
看着晕倒在地的数万佛教信徒,我似本能地盘坐在地,念出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咒语。于是我的精神力如同一阵清风,拂过了地上的人,拂过了大地和蓝天,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明亮。
念完咒语后,人们都纷纷地醒来了。他们看到我正宝相庄严地坐在讲坛中央,都纷纷问道:“圣僧,那个骇人的妖怪呢?”
“走了。”我正想把事情的经过讲与他们听,不料被他们打断了。
“阿弥陀佛,那一定是圣僧用无边佛法把它赶走了。多谢圣僧大慈大悲,救我等性命。”接着不由分说,马上虔诚地对我三拜九叩。
我的心态一下子被打乱,刚才的虚无感觉也开始变得糊模。我一面接受他们的恭拜,一面在心里暗骂不已。妈的,太气人了,本来我马上就可以修成佛了,但被他们这一搅,却又被打回原样。呜呜,你们以为机缘就像地上的石头,要多少就有多少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岂容妖孽作乱?”我这话很模陵两可。
那天之后,我的粉丝大增,前来听我念经讲禅的人数大有突破十万的趋势,于是,很自然地我成为了大唐第一高僧。
为了等孙悟空来接猴子,我又在原地等了十天,但始终不见他踪影,只好起程继续走向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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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小子,今天是星期几了?
出岫云:星期六啊。
唐僧: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明天就是一周的开始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出岫云:好啊,明天咱们就多更新一章。算是谢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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