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吴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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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已经弄清楚了生意萧条的原因,我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我也想去看看那王道陵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向吴师叔打了个拱道:“师叔,师侄就先告辞了。我也想到城东去瞧瞧那高明的茅山道士。”吴师叔劝我道:“汉文,算了吧。这些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成得了什么气候。最多再坚持个几天,那道士肯定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的。”
王道陵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道士,他可是修炼了好几百年的蛤蟆精,道行之深不在小青之下,如果他要搞什么破坏的话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当然这些话可不能当着师叔的面说,我只能答道:“话虽如此,师侄还是想自己亲自去看看。免得使更多的人上当受骗。”吴师叔见我去意坚决,也就不好多再阻拦。
刚走出师叔的店不久,正和白福谈论这王道陵怎么会在这里行医济世,却听见后面有人叫我:“许大哥,等一等。”我回过头去看,却见玉莲妹妹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过来。我刚刚才从她们家里面出来,不知道她又急急忙忙地跟过来有什么原因。“玉莲妹妹,有什么事吗?害的你这么辛苦的跑过来?”
“我爹怕你们人生地疏的找不到地方,所以叫我来给你们带一下路。一来免得你们走错了冤枉路,二来毕竟担心别人欺负你是外乡人,故意给你们找麻烦。”玉莲向我解释道。想不到师叔如此关心我,我心里真的感动不已:“师叔如此待许仙,许仙真是无已为报。”玉莲听我这么说,心里也很高兴:“你知道我爹对你好就行了。那好,现在你们就跟着我走吧。”说完她自己带头走在了前面,我和白福也紧紧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开始倒还没察觉,可是白福一边走心里却一边犯着狐疑,感觉这路好像不对呀。他四处东张西望,看看这又望望那,总是觉得这不是向城东走。白福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袖子,对我说道:“许官人,我看这玉莲姑娘好像不是带我们到城东啊。这路明明是向南走啊。”“不会吧,师叔是叫她来给我们带路的应该不会错呀。”白福见我不相信他的话,又对我说道:“许官人,虽然我来这里还没你早,可是你每天都是呆在药铺里的,而我每天都到城里去买东西,办事情,绝对错不了。”我听到他这么说倒真是觉得很奇怪,玉莲为什么带我们向南走呢。难道吴师叔害怕我去找那王道陵闹事,故意叫玉莲带我们到别的地方,也不会啊。
我对白福说道:“你上去问问她,看她怎么回答。”白福点了点头,快步地走过去赶上了玉莲。“吴小姐,我们这是要向城东去吗?”白福向玉莲问道。玉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也不想的就答道;“没有啊,这是向城南去啊。”可是话一刚说完,玉莲就感觉到怎么好像说错话了,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许大哥,真对不起,我自己也走错路了。来,我们应该往这边走。”说完她向我们指了指另外一条路。她见我和白福面面相觑的,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袖道:“走吧,这次肯定不回再把你们带错了。”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也只好跟上她的步伐了。我边走边回过头来看了看白福,他向我点了点头,这次应该没错了。可是玉莲这个丫头刚才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呢。吴师叔一直待我不薄,今天她闺女遇到了什么事情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了。想到这里,我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了。
玉莲见我停了下来,也转回来问道:“许大哥,你怎么不走了?”
“玉莲妹妹,先不着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玉莲很吃惊地看着我,猜不透为什么刚才我还心急如焚地想要见见那王道陵。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又不想去了。玉莲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许大哥?突然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吗?刚才你不是很想见那道士的吗?”
“不,道士还是要见的。可是许大哥有个疑惑压在心里,还请玉莲妹妹解惑才好。”
玉莲见我说得这么认真,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了。玉莲心里也十分忐忑,见我这般严肃,不知道要问她什么事情,不过最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看了看这来来往往的人群,想了想对我说道:“许大哥,这里人太多了,要不我们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吧。”
她这个提议倒甚合我意,只是这时候没有什么酒吧啊,咖啡厅什么的,不然去那里倒是很适合。“那好啊,你知道这里哪有比较安静一点的场所吗?”
玉莲向四周看了看,向我指着前方的一见茶楼道:“许大哥,你看那里怎么样。咱们到茶楼里去怎么样?”我还以为她会指出什么地方,原来是茶楼,这茶楼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哪里回安静得到哪里去。“玉莲,茶楼里喝茶的人来来往往的,怎么可能安静呢?你是不是选错地方了吧。”我忍不住提醒她。
玉莲见我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许大哥,你一定很少喝茶吧,要不然你去的茶楼都是非常抵挡的地方。”听她这么说,难道茶楼还得分个三六九等不成,我自己很少进茶楼喝茶这件事倒是真的。平时没什么兴趣,感觉喝茶没什么滋味,倒不如来一瓶鲜橙多更好点。“原来你还经常去光顾那些高档的茶楼啊,那好啊,今天许大哥就更你去开开眼界,看一看什么是高档茶楼。”
走近了看,这茶楼确实好气派,比之一般的楼阁确实要富丽堂皇得多。我们刚踏得门去,就有店里的伙计出来招呼我们了。可是他居然对我们两个大男人视而不见,倒是对玉莲殷勤备至:“小姐今天又来此品香茗来了。还是老地方吗?”玉莲对这里倒是很熟悉,就像她自己的家里一样:“对,还是给我们来一个单间吧。另外给我们上两碗上好的龙井茶上来,一定要用山泉来泡茶。”那店伙计忙道:“小姐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你还要点什么糕点吗?还是来点你平常吃的桂花糕吗?”“好吧,那你速度快点啊”
玉莲向店伙计交代过后,又对我们说:“许大哥,白总管,你们跟我来吧。”她自己就先上楼去了,我和白福也跟着他上去了。到这里我才发现这和平时看到的其实是不一样的,下面的还是人比较多,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可是到了上面就不一样了,上面有很多的小房间,只提供给一位客人,在这里可以安安静静地谈话,互不打扰。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才华,这种经营方式原来自古就有了。白福更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茶楼,看他那样子东看看西瞅瞅,活脱脱地一个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我不知道白福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我看他平时为人淳朴,做事从来不偷奸耍滑,我想他以前肯定是一个老实人。也没见他穿什么好一点的衣服,估计也不是很富裕的那种人家。倒是上次娘子送给他一套衣服他自己还舍不得穿,还是后来我们好说歹说才劝他穿上的。

我们找了一个比较幽静的小间,落座之后店小二很快的就将茶水糕点就送过来了。“小姐,客官,你们慢用。不知道你还要点什么,只管告诉我好了,我们这里的东西绝对是上等品。”玉莲见店伙计还在这里罗嗦个不停打断他道:“好了,小二。我们就要这些了,需要的时候再叫你。你出去把门带上,不要让别人进来。”店伙计见玉莲如此说了,也就不再说话自己乖乖地出去带上了房门。
玉莲见店伙计出去了,终于忍不住问我了:“许大哥,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现在这里已经没别人了。”
“玉莲,许大哥问你什么你可一定要如实告诉我啊。许大哥绝对不会害你的,许大哥只会帮你。”
“好吧,既然许大哥这样说。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你有什么事就快问吧。”玉莲诚恳地对我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问了。刚才你给我们带路的时候,明明我们是要去城东的,可是你为什么会把我们带到城南去了呢?你可一定要跟许大哥说实话。”
玉莲听了我这么说,张了张嘴,可是看到白福在我身边,又停了下来。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了,对白福说道:“白福,你先出去下。到外面看着不要让人进来。”白福看了我一眼,似乎又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自己静静地出去了。我见白福出去后对玉莲说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玉莲妹妹有什么话就说吧。”
“许大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得那个张玉堂张公子吗?无论我的眼睛睁开还是闭上我的眼里总是他的模样。今天我之所以会糊涂地带你们到城南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听她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她确实和我提过那个张玉堂,可是最近这两天有很多事居然忘了,真是对不起这个妹妹。“既然你这么想他,师叔知道吗?师母知道吗?那个张公子他知道吗?”
玉莲又继续说道;“我没敢让我爹和娘知道,我怕他们会骂我和张公子。他是知道的,我们经常来这间茶楼相会。可是每次相会时间总是那么的短暂,分别的时间却又是那么的漫长。许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觉得我一天见不到他自己就快疯掉了,对他总是牵肠挂肚般的思念。见到他又是那么的高兴,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只要每天能看到他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个傻丫头,看来她和张玉堂已经进如了热恋阶段了,哎,真是羡慕他们。怪不得她刚才对这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原来是这里的常客啊。有人说只有人恋中的男女才会体会到恋爱的美好,此言不欺我也。可是我还是得先把状况搞清楚了,不然免得落个里外不是人:“玉莲妹妹,你这么想他。那你认为张公子对你也是不是这么一往情深呢?”
“我和张公子约定好了,他非我不娶,我也非他不嫁。可是我们的父母那里还有一点点困难。”玉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明显的闪烁着忧虑,也不知道他们各自的父母会不会同意她们的亲事。古人讲究门当户对,一个是员外的公子,一个是苏州名医的闺女,就算不是天造地设,至少也算门当户对吧。想到这里,我不禁豪情万丈,怎么着也得成就他们这对鸳鸯了:“玉莲妹妹你放心,许大哥一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玉莲听我这么说,刚才的苦着的脸一下子就被笑容和喜悦所取代了,我想要不是我在这里她一定会跳起来的。“许大哥,此话当真,说过的话可不能够反悔哦。”这下丫头还是对我不太放心。看她如此高兴,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放心,许大个一定会帮你的。”
接着她有和我谈起了她和那张公子是如何的相遇,如何的相恋,他们又是如何如何的幸福,如何如何的发誓要永远在一起。听起来和平常的古代的言情小说没什么两样。听到意切处,我也为他们感叹不已,最后还是忍不住打趣了他们一番。虽然如此,可是我的心里却还是不很踏实,答应帮她实在有安抚她的意思。城南的张府我也有所听闻,就只怕天不遂人愿。这种事情在宋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才是正经。像他们这样私订终身,只怕是前途有点艰险。
“许大哥,你不是要去瞧瞧那茅山道士吗?再不走的话可就来不及了哟”玉莲刚才给我说了那么多话,又得到我帮助他的承诺,心情好多了。她还以为我听他们的故事已经走火入魔了似的,还故意用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不要晃了,走吧。白福在外面一定都等急了。”一想到白福还在外面,心里暗叫惭愧。可是这丫头的心事又不想让白福知道,真是委屈他了。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真的很对不起他,虽然他名义上是娘子的仆人,可是我一直没拿他当下人看过。我觉得他和我们就是一家人,是我们的朋友。
我推门出去,却见白福正紧张地望着我们,见我们出来了他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他在外面辛苦地等待,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我对他说道:“白福走吧,我们去看看那茅山道士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白福恩了一声,也跟上了我们。可是他却在仔细大量我和玉莲,揣测我和玉莲究竟谈了些什么事情。白福做了几十年人,又做了这么久的鬼,什么事情没见过。他就怕我和玉莲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不好向娘子交代。
终于到得城东王大仙行善之地,远远地就能看见那里围满了人。人群里还不是传来叫好的声音,看来这王道陵确实还是有些本事。这时候我不禁也挤进了人群,看看这道士究竟有什么厉害的法术能够包治百病,难道比我娘子还厉害。
王道陵拿着一道灵符,口里念念有词,唧唧姑姑地念的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见他忽然“着”的一声,将一道灵符贴在他前面一个人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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