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痴女来临寻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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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才从地震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想到下午的经历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我们这里不是地震的中心,大地只是有一点点微小的颤动,可是这已经足够让我们作一阵子的噩梦了。刚才看了新闻,整个四川地区初步估计已经有8533人死亡。也许对有的人来说它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可是对那些死难者来说却是全部。对他们的家人来说,永远地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这份伤痛岂是可轻易抚平的。8533人,8533条鲜活的生命,也许在昨天他们还在谈论着自己的薪水,还在地里辛苦的劳作,还在校园里端端正正地坐着听老师讲课,可是今天却永远的告别了他们热爱着的这个世界。8533,我希望这是最终的数字,这个数字不会在增加,让那些苦苦守望的人可以见到他们期盼已久的亲人,让孩子可以见到父亲,让母亲可以见到孩子,让丈夫可以见到妻子,让我们可以见到希望。
—写在“5•12”大地震后
想不到陈伦居然会亲自来登门致谢,真让我出乎意料之外,也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等娘子回来之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听了很是高兴。只有小青对这件事情似乎很有抵触情绪。本来打算出去逛逛,放松放松的,可是突然钻出这档子事,难怪她会有意见了。
“姐姐,你说这个陈伦挑什么日子不好,非得挑明天。害得我们原本好好的计划不能实现了,什么东西嘛。”小青对陈伦的不满好是爆发了出来。
“青儿,你不要怪陈大人,他这么做可是一片好心哦。姐姐知道你心里很不高兴,可是这是官人的一个大好机会,明天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在店里帮忙。等事情过了之后姐姐陪你玩个痛快好么?”娘子见小青似乎还有点抵触情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许下诺言要补偿小青。
“你是姐姐,我是妹妹,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哎,谁叫我遇上你这个姐姐呢!”小青无奈的说道。“青儿,姐姐知道你跟姐姐受了不少委屈。”娘子动情地对小青说道。娘子觉得自己真的欠小青太多了,不知道将来如何才能报答这位妹妹。
小青听娘子这么说心里也感动不已,忙道:“姐姐说那里话啊。青儿跟着姐姐学到了很多东西,怎么会是受委屈呢。若非当初姐姐剑下留情,又怎么会再有今天的小青呢。”
“娘子,小青,你们就不要在那里客气来客气去的了。既然你们是两姐妹,哪有自己姐妹之间还客气的呢。”真是服了这两姐妹,每次都这样感动来感动去的。”看到这两姐妹这样,我虽然很感动可是又忍不住和它们开玩笑。
“哦,官人,那依你所说,很亲密的人就不需要客气了吗?”娘子见我打话,反过来和我“杠”上了。“是啊,一般的两个人很客气的话那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会是很亲密的,至少不会是很熟悉的。因为要在陌生人面前留个好的印象所以才会在陌生人面前客气。”我说出了自己对这个事情的看法,我一直也是这样理解的。在自己熟悉或者亲密的人面前不需要装得一本正经。
“那官人,古人用‘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来形容夫妻这又是何故呢?古有梁鸿,孟光,他们都是恩爱夫妻的典范,可是他们却不是官人所说的那样哦。”娘子不同意我的观点,搬出了古人的模范夫妻。
这个问题倒让我不好回答了,难道我以前坚持的观点都是错误的吗?难道我白白拥有的接近1000年的经验和智慧在娘子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也许娘子的智慧会随着她修炼的时间而逐渐增长吧,我只好作哑口状,娘子见我不说话,也就没深究这个问题了。
第二天,娘子早早得起来叫小青和五鬼一起收拾准备,等着陈伦的到来。桌子是抹了又抹,椅子是洗了又洗,整个店铺被他们整理得一尘不染,害得我起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梦游走了错地方了呢。我看着这面目一新的药铺,心里真是感慨不已。一个作大官的要来我们就把它整理得这么干净,可是当我们真正的衣食父母来的时候却得不到这种待遇,上天有时候真的是太不公平也太会作弄人了。
大家忙活了一个大清早,又累又渴,好不容易忙活完了,太阳已经老高了。本来小青要准备去厨房作饭的,可是娘子制止了她。看着这天色已然不早了,这时候去做饭估计也来不及了,就对小青道:“青儿,你到街上去买点包子馒头回来吧。现在再做饭的话时间就来不及了,要不然待会儿陈大人来了就不好了。”
“姐姐,你真的很在乎这件事情吗?”小青看着娘子今天忙里忙外的,没一刻的休息,十分的为她不值。
娘子见小青今天的举动很反常,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很是奇怪:“青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如果有什么事就跟姐姐说啊。”娘子和小青说话的时候手里还在忙个不停,小青见娘子这般样子心里很是难受,但是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事姐姐,我这就去。”说完自己就匆匆地出去了,只留下娘子在哪里思虑着小青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还以为陈伦感激我救了她老婆和孩子的命会来得很早,结果要到正午十分才姗姗来迟,原来他自己先带着老婆孩子去庙里还了愿,烧了香这才想起还有我保安堂这档子事的。本来我和娘子早早地收拾停当就在店里等候,可是一刻钟,又一刻钟过去了,哪有一个官差的影子。我还娘子倒还好,小青和五鬼早就在心里骂遍了陈伦的八代祖宗了。

好不容易看到又官差出现,接着后面又有两顶四人抬着的轿子出现了。街道两边的路边小摊早就被赶的不知所踪,只剩下一片狼籍的街道。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在中华大地的大街小巷横行无忌的城管们。本来陈伦在我心里还算不错的印象,可是现在已经被这帮人的野蛮行径破坏了不少。难道一个人做了官掌了权就非得用这种方式显摆一下吗?
不一会儿,知府大人的轿子就到了保安堂的门口,我和娘子还是不得不出去迎接一下。我带着娘子上前行礼道:“草民许仙携夫人白素贞恭迎陈大人光临寒舍。”只见一个脚夫走上前取揭开轿帘,陈伦从里面走了出来。另一个轿子里也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妇人,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我想那就是他的二姨太了吧。
陈伦走向前扶起我道:“许大夫太客气了。你是拙荆和我那两个孩子的救命恩人,本府今天来就是为了感谢许大夫对我陈伦的救命之恩的。”说完刚才那妇人也走过来向我行礼道:“贱妾感谢许大夫救命之恩,许大夫恩义贱妾永生难忘。”我忙道:“夫人客气了,许仙愧不敢当。陈大人,陈夫人,里面请。”我请他们两位到店里休息,陈伦逛得累了乐得到我的店里,也就不客气首先进去了。
陈伦,一个堂堂的知府大人居然亲自到我这小小的保安堂药铺来,这件事情引起了整个苏州城不小的轰动,更何况今天是那苏州庙会之日,大有万人空巷来观只势。人们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就在讨论陈伦到保安堂的事情。像那些喜欢刨根究底的自然会追问陈伦对我为何如此客气,自然就谈论到我如何救了那姨太太母子三人。更有那好事者更将此事大谈特谈,说我医术如何如何了得,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是颇有不及啊。经过此事之后我的保安堂在苏州就名声大噪,如日中天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那陈伦夫妇进得我的保安堂,自然又对我的药品夸奖了一番。陈伦有亲自写了一副“妙手回春”的锦旗悬挂在我这保安堂之上,字写得倒不怎么样,陈伦瞧着倒挺得意。原来官员喜欢题字,也是早有考究的了。
“许大夫,我母子三人受你大恩,真是难以为报,所以今天特别和我家老爷到许大夫诊所来感谢。”陈“夫人”对我倒是十分客气,对我的感激之情也不是伪装的。
“陈夫人客气了,救人治病本就是医生职责所在,这些许的事情何足挂齿。”见陈“夫人”如此褒奖,倒还真让我惭愧了,这些话倒也不是客套话。医生本就是为了行医济世的,医生不救人和当国难来临却不挺身而出,贪生怕死的军人又有何不同呢,也许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有军法制裁,医生却没有吧。
“许大夫过谦了。只是不知道许大夫给贱妾所服用的催产圣药是从何而来,服用之后立刻就见了效果。不是自己亲身的体验,绝难相信世间会有如此的神药。”陈夫人对我的催产药倒是十分感兴趣。
由于有了上次正室夫人的经验,我也不敢在胡乱编造了,当即答道:“这药本是我家娘子祖传秘方,娶了娘子后这药也随既来到了保安堂。”
“哦,原来是许夫人的祖传秘方啊,怪不得有这么显著的效果了。”陈夫人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失望的神色还是十分明显。
闲话了一阵后,陈伦就以衙门内还有公务为由,提出告辞了。我和娘子自然也要送出大门,恭送他们上轿了。“官人,我敢肯定这次登门拜谢绝对是刚才这位夫人的意思。”娘子送走他们后回来就跟我谈道。
难道娘子有什么发现了不曾,不过我倒是什么也没注意到,就问道:“娘子,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娘子把刚才的情景回想了一遍,以十分肯定的口气对我说道:“一定是这位夫人的意思。官人你仔细想想,刚才陈大人在这里显得无精打采,神思恍惚,而那位夫人倒是谈吐不俗,显得很有修养。而且官人你刚才注意到没有,当你说这催产药乃我家祖传之物的时候陈夫人的表情有多失望。”
听娘子这么说,我倒是真的也有同感,这陈夫人莫非是向我打听这药物的来历不曾。想不到娘子居然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真让我佩服不已。“娘子,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可真得跟你好好学学了。”
娘子听我这么说,得意的对我说道:“那是自然。官人,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今天的新闻出来了,在这次地震中的死亡人数已经上升到了11921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上升。面队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我觉得我们好无力,好软弱。我们惟有在这里为所有的受灾者祈祷,祈祷他们平安无事,愿上帝,玉帝,如来佛祖都保佑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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