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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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谁说自己睡眠不足的?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死命的挣扎,只因为一种不想认命的倔强,只因为男人太过俊美邪魅的表情让他不由得恐惧。
「我想……我现在是欲求不满。」汪嘉卫淫淫一笑,决定服从生理的诊断,让理性与感性在同时并行。
「欲求不满不会去看医生喔!走开啦~~不要妨碍我睡觉!」双掌大力顶住男人的胸膛,黄力阳忍不住在心底大骂;这家伙有病是吧?讲话讲一讲就想乱来,完全不考虑自己昨天等到三更半夜,才在他家门外睡着,很累好吗?
重点是……只不过三言两语就想把事情带过去,他一点都不觉得男人有解决问题的诚意,道歉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没打算改进就干脆不要说对不起,省得一犯再犯又惹他发脾气。
「有阿~医生说要按时『吃药』,所以我现在不就在做了吗?」双手握住男孩的手腕分别压到床上,汪嘉卫俯视男孩**的胸膛,曲起的右腿很顺便的卡位在男孩的腿间,轻轻磨蹭。
「嗯~」该死!黄力阳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杀了自己。他是白痴才会那么没有警觉心,洗完澡居然又不穿衣服就上床睡觉。
现在好了吧~他的反应男人完全看在眼底,就算要反驳自己没意愿,也不能成立。
「呵~还想睡吗?我看你『很有精神』嘛。」说话的时候,膝盖又故意在男孩的昂扬上顶了顶,看男孩咬着唇,恼恨的瞪着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加大。
「要做就快点做啦!不要讲废话!」气死,可是心里再怎么抗拒,身体还是会因为男人的言行撩拨产生“化学变化”,恨恨地开口,已经对自己没用的生理反应半是放弃。
「那我就不客气了。」汪嘉卫满意地微笑,松开男孩的双手,知道他已经不会再挣扎,他就是欣赏男孩这种干脆的个性。
「不要说得像是要开动一样啦!你真的很欠扁耶你。」埋怨着,手却很自动的勾住男人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唇,来回和男人反覆地细细吮吻。
好吧……他承认他其实也不讨厌和男人做这种事情,虽然每次开始时不太情愿 (因为都轮不到他在上面……--->。<---),但是后来自己却都很投入也很享受,或许这就叫自甘堕落吧,反正就是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你好像又结实了一点,可是还是好瘦,明明就很会吃……」咬着那迷人的颈线,掌心在男孩结实却偏瘦的身体上环游世界,仍不忘对自己的观察下评语。
「我结实是因为认识你以后,我就常去社团报到,有在练当然不一样。」实情一半是,他经常去摔人发泄怒气,一半是因为顺便练体格,看看有没有机会,哪天可以扳回一成。
信念是:等哪天逮到机会让我对你圈圈叉叉,你就死定了!(卫:不会有那一天的,你放心。—_—)
伸手抚上男人的背,滑来滑去,黄力阳又曰:「你老是抓我来『做运动』,吃再多都不够啦!」
「呵……我是怕你没法消化阿~再说,睡前运动有益身心健康。」手抚上男孩被他挑起的**,上下揉搓抚弄着。没事找事地和男孩拌嘴,该做的前戏倒是一个步骤也没少,当真是唇枪舌战兼手脚并用。
「做就做,理由还那么多~嗯!阿呀……」不屑地冷哼,马上又被男人报复性的指尖搓触,弄得忍不住轻吟。
这家伙……当他好欺负是吧!
恨恨地眯起眼睛,却让男人的脸上笑得更加猖狂得意。
「你什么时候学会用眼神勾引人的?」男人低笑,空着的左手,从他的腰际滑到股间,一路揉捏着前进,探入。
「阿……你是白痴喔!看不出来我在瞪你!」最好是在勾引他啦!死色胚!变态色情狂!仓库杀人魔……一边骂,左手扶着男人的腰,右手也不甘示弱的握住男人的坚挺,有样学样。
「嗯~你学得倒是挺快。」汪嘉卫不禁低吟出声,次次他都强忍着克制自己,尽量不要操之过急。不过看样子,男孩好像一点也不领情,回回都有新招式,要不然就是现学现卖,撩得他无法减速慢行。
没有说话,不过男孩黑亮的圆眼睛眯成两道含水的弯月牙,眼底里尽是嚣张得意,嘴角高高的扬起,还有余裕向他挑衅。
男人总是禁不起激的,尤其在这种要命的时候。
挑眉,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好呀~就试试谁厉害!
低头,再度吻上那叫人又爱又恨的小嘴,含着唇瓣轻轻允吮,舌头灵活地翘开贝齿长驱直入,在口腔里嬉戏追逐,玩一场不分胜负的星际大战。
舌勾引着舌,寻找苹果的堕落滋味,攫住,再轻轻的含住那不安跳动的小活物,蓝调式的慵懒节奏,揉合着摇滚的轻金属,**。
「唔嗯……」轻吟着,胸口急促的喘息,不行了……他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男人还在折磨着他,恣意的吻吮追逐,不许他逃开。
双臂游到男人宽阔的背上,握拳,化身成乐团里的鼓手,死命的槌打轻拍,松口阿……他已经不能呼吸。
「嗯哼!」兴许是被他给槌的生疼,兴许是男人玩够了已回本,终于放开对他的唇舌囚禁。
「呼……哈……」胸膛剧烈地起伏,氧气进入体内马上让血液一把抱住,活着的感觉真好~
「哈……」见到男孩的狼狈,汪嘉卫乐得轻笑出声,好整以暇地欣赏男孩因他而迷蒙的眼神,红肿水润的双唇。
「坏心眼!」黄力阳气到一个极点,手指用力一戳,戳上男人的**,两指夹住愤恨地扯弄。
「唔……」男人被他扯弄得疼了,却更兴奋着,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眼神制止他的胡闹,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力,禁得起男孩继续玩火,放肆撩拨。
回应男人的,是再猖狂不过的笑容,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眼底透漏的讯息是:「怎么样?不行了吧~」
汪嘉卫心里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一手抓着男孩方才肆虐的手没放,另一手指间也覆上男孩的胸前,大玩花样。
「阿嗯……嗯……」男孩原本就敏感的身体,泛起了瑰丽的潮红,昂着头,唇间不时的溢出薄若蝉翼的呻吟。
尽管是同样的动作,可见仍有程度的问题,孰高孰低,一见分明。
没让身下吟哦的男孩有喘息的片刻,抓着男孩的手,按上男孩自己的**,掌按着掌,操控着男孩无助地动作,同时下移身体,就着眼前的姿势,低头轻含**,温热的口腔包围住男孩湿润的前端。
「呜……卫……」男孩呼唤他的声音,明显地带着哭腔,眸中淹起一片汪洋,凝着眉,哀哀地呻吟,他不禁要深深吸一口气,才能克制自己现在就进入男孩体内奔驰的**。
掌心贴着掌背,指与指交错,是自己的手也是男人的手,抚弄着,挑逗着,配合着男人吞吐的动作,快感一波接着一波,高高的浪潮淹没了他,灭顶的欢愉。
须臾,男人才松手,离开对他的纵情凌虐,一手按着他削瘦的肩,一手更加地分开他的双腿。
「嗯……」
「阿……」

一瞬间,有种时间暂停的窒息感,野火烧不尽,直辣辣地燃到神经的末梢。
「嗯呜……卫……」一手扶着男人的腰,一手搂住男人的肩膀,扬起脸,圆眼睛闪烁着小动物般惹人怜爱的水光,无声的渴求着。
刹那间,男人似乎看见了满天的流星被吸入那耀眼的黑眸中,星光点点,强大了吸引力将他的灵魂也拉入其中,漂浮着坠入舒暖地黑色暖渊。
没有停止前后律动的节奏,却仍低下头,如男孩所愿,啄吻缠绵的情丝,发自**与心灵的强烈预感,是沙漠里唯一的绿洲,那般珍贵地渴望成为彼此灵与肉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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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永远不知道恐惧的勇者小太阳,侧躺着身体,安然的蜷窝在大魔王的怀里,慵懒地阖上眼睛,嘴唇无意识地嘟哝起可爱的小尖塔。
手掌温柔的抚着男孩的背脊,低头在男孩噘起的唇上,轻轻点了点,笑容不自觉的就溢满了脸。
「睡着了吗?」
「睡着了。」男孩懒懒地回答,嘴巴还是噘得老高,像是在不满未成形的梦境受到干扰。
「我想跟你交换。」他说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男孩的身体一僵,像是不敢相信。
「真的?可是我目前还没有足够的秘密跟你换喔……」一下子清醒了,想不到卫会那么快地想告诉他一切,他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厄……总之是震惊又开心,却也忐忑不安。
他有做什么男人非常想知道的事情吗?好像没有吧……除了那天的夜归,嗯……真的猜不透男人在想什么,索性不猜了,要讲就让他讲,就当作预支啦~
「我不要你再制造什么鬼秘密跟我换,我要用对等的坦白跟你换,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任何事情。」原来自己比阳阳还要小气,他根本不能忍受阳阳有任何事情瞒着他,但是自己对阳阳却总是什么也不提,他知道他在用双重的标准苛求阳阳,这一点都不公平。
「坦白吗……」他仰起脸仔细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很认真没有说谎的痕迹,不是敷衍,也不再逃避。
「对不起,我很自私,只会限制你,却很少真正关心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事情。」他诚心地道歉,却清楚他根本不需要祈求男孩的原谅,因为男孩从来没有跟他计较过任何事情。
阳阳就算是发脾气,下一秒就能雨过天情,他想着不禁笑了,却也有一点心疼,或许自己正是在利用男孩这一点投机。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啦……」听了就觉得别扭,还夹杂着一点不安。让人家跟自己说『对不起』,好像那个人就对自己做了什么可恶的、可怕的、糟糕透顶的事情,基本上他不想听,下意识不喜欢这种话由卫的口里说出来。
反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仰头吻上,唇与舌缠绵着,搅动着浓香的蜜液,满满是爱人的气息,不用说也知道的传达--『全部都原谅你』,况且……他根本也没有计较。
转身面对着男人,鼻尖磨蹭鼻尖,俏皮的笑了。
「以后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要说就说我爱你吧!」
「会不会太肉麻了一点?」卫也笑了,宠爱地揉揉阳阳软软的头发。
「你也可以说别的阿~例如:你好帅、身材好到不行之类的~~~~」躺回卫的怀里,背贴着男人的胸膛,和以往同样的亲腻距离,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感觉,两颗心靠得那么近。
「身材的确是不错。」汪嘉卫笑着说,手也顺势探进薄被里,抚摸男孩平坦滑嫩的腰腹,在下滑到腿间,摸着男孩嫩嫩暖暖的大腿内侧。
「变态色情狂!你还摸!再摸要收钱喔!」扭动着逃开男人的魔爪,气呼呼的拍开男人简直像装有卫星导航的大掌,性急而焦躁,手刀架在男人脖子上,威胁:「卫卫卫~~~快点跟我讲啦~现在是抢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后面那两句话,根本是强盗跟官兵的台词~,不应该一起用吧?」完全就是一个乱来,可爱得令人发噱。
阳阳白了他一眼,他知道,虽然从这个角度并看不见,还是忍不住笑了,不是他想扯开话题,而是因为阳阳什么时候反应都很有趣。
「昨天躺在医院里的是我爸和她老婆。」汪嘉卫也不拖泥带水,一切入,就是正题:「因为他老婆在酒里下了药,想和他同归于尽。」
「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我妈……她不是我爸的老婆,硬要算的话,可以说是情妇吧。」
「那……Melody就是……」他总算是有一点明白了,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怕伤害到自尊强烈又高傲的男人。
「嗯,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认不出她。」像是知道阳阳的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卫很快的接口,一句一句地娓娓道来。
「小时候我以为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虽然我妈是一个很冷淡的女人,我几乎很少看见她笑,或是主动说什么话,可是我爸很疼我,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户籍誊本上根本没有我爸,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妈根本没有结过婚,后来我偷偷的从我爸的皮夹找出他的身分证,配偶栏上,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卫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想,接着该怎么叙述。
黄力阳全神投入的专注听着,手握住了薄被下男人的手,给予他温暖的力量。
「从那天起我就变得很讨厌他们,我根本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我妈的条件其实很好,如果要找一个好男人结婚根本不是问题,也不需要为了钱跟我爸在一起,所以我想……我妈也许是爱我爸的,虽然她好像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漠,包括我。至于我爸,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在他心里只承认我和我妈,但是我一点都不能相信他,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不离婚?只跟我妈在一起就好?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在两个家庭里徘徊,也伤害了两个家庭,我没有办法原谅他。」所以他最恨的,就是欺骗与背叛,不忠诚的人,只会伤害别人。
卫的眼中翻腾着冷火般的情绪,是冲破冰点却还能燃烧的火焰。
「我唯一可以相信我会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理由,是因为我妈爱着我爸,所以她才会生下我,仅管她根本是一个没有母爱的女人,也从来没有认真意识到她是一个母亲。我一直这么以为……,但昨天,我接到Melody的电话以后,就马上通知我妈,她却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一整夜,她都没有出现在医院里,也没有再打电话来确认我爸的情况。」
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躺在里头灌肠洗胃的人,虽然讨厌仍是自己的父亲,他不可能不担心,但是母亲的反应,却完全打击了他自以为是的论点。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他和姊姊一同在病房外等待了一整个晚上,像是在看一场荒唐的闹剧,如果这是简编出来的剧本,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告诉简:「重写」。
可是,这是他的人生,再荒诞可笑,都不可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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