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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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鳄过了一会儿才苏醒过来,来回摇一摇脑袋,动动身体,又感觉到了身体底下硬硬的东西,那个东西半截埋在地下,上面还有尘土覆盖,应该是年代久远了。小鳄遂伸出小爪子,稍用力气就把它拨了出来,原来是颗圆圆的东西。小鳄对着珠子,偏着头看了半天,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肚子又有些饿了,于是张开嘴巴就要把它吞下肚去,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那颗圆圆的东西上的尘土自行脱落,而且居然放射出蓝色的光来,小鳄吓了一跳,以为又见到了怪物,便想转过身逃走,迟疑一会儿,见身后再没有什么动静,终于又转身爬回来了,走上前去。
小鳄大起胆子,伸出爪子想拨动那个圆珠,刚刚把小爪子放上去,不想不放则已,这一放,小鳄顿时感觉全身发热,连扑带咬的奋力想把爪子拿下来,那颗圆珠居然像是粘在自己的爪子上,任小鳄怎的翻滚都纹丝不动的粘在上面。小鳄此时好不难受,身子热的发慌,骨骼好像也有了异动,“格格”作响,整个身子简直就像要爆裂一般,它实在经受不住,几乎要昏死过去,在地上挣扎着打起滚来。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蓝色珠子的那束光渐渐熄灭了,珠子也从爪子上掉了下来。小鳄停止滚动,“呼呼”的喘着粗气,刚想从地上爬起来,想离开那个让它难受的奇怪的珠子,却感到自身轻快了许多。无意中,小鳄挥动双翅想扑掉身上的泥土,不想竟然飞起了几丈来高!它心下不由大惊,又很是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想这一迟疑小鳄竟从空中摔了下来,从高空摔到地下,小鳄眼见就要小命不保,谁承想竟然没有摔倒地,而是稳稳的四肢站到了地上。
小鳄很奇怪自己有了这些变化,抬头寻找那颗珠子,一经寻到,它便向那颗珠子爬去。奇怪事再次发生了,不等它靠近,那珠子竟是自动向他靠来,稳稳的落到小鳄的头上,发出璀璨的蓝色光芒。
小鳄忽然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四下回环一眼,终于被它找到一个小水潭,它跑过去,探头到水潭上方,天哪!这是自己吗?浑身的黄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金黄色的鳞甲,映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头上的宝石更是发出夺目的光彩。身子也长大了好多,与母亲简直不相上下,背上的翅膀也已经成熟,随时都可以带自己在高空飞翔。自己已经是一只成熟的飞鳄了?小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的事实又确实说明了一切不容置疑!原来这不是寻常的珠子,它刚才释放能量帮助自己长大了。
小鳄,不,现在应该叫它飞鳄了。飞鳄离开水潭,展开双翼,飞了起来,刚刚自己跌下的山崖在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边坡罢了想想自己刚刚摔得狼狈不堪的样子,飞鳄心下不禁觉得好笑;又想想自己刚刚被欺负的样子,飞鳄不由又心生恼怒。它飞上那个山崖,稳稳落在地上,又看到刚刚的怪物仍然站在当地,还在悠闲地晃着脑袋,一副得胜者的样子,想起刚刚它欺负自己的情景,飞鳄怒气攻心,张开翅膀飞起来,从高空中急速向那怪物冲去,这次冲击力之大可非同小可,直把那只怪物撞得腾空摔出数十丈才停了下来,落地之处砰然有声,地上瞬间被砸了一个几十尺深的大坑,那只怪物侧身躺在坑里,低低吼了一声,脑袋重重摔在了坑里,死掉了。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怪物就这么简单的死掉了,飞鳄走到坑边,轻蔑的看了那怪物一眼,扬长去了。
飞鳄已经长大了,还杀死了欺负自己的怪物,其实现在它还不知道,那颗宝珠不但让它快速长大,还赐给了它无穷的力量。
在飞鳄与怪物打斗的时候,林子恪正和杨玮、许应嘉一起在住处谈天说地,三人都很兴奋,直说到玉山要熄灯了,还在叽叽咕咕讲个不停。值日弟子来催了一遍,三人答应睡觉,却是放低了声音,一直到月下西山,东方发白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师兄刘善元一大早就来打门,道:“三位师弟,该起床了。”三人翻了个身,没有应声。“师弟,快快穿戴整齐,待会就要行拜师礼了!今天误了事,可不是好耍的啊!”说着,敲门声更加急迫了。三人听见大师兄,急忙爬起床来,应道:“多谢师兄提醒,我们知道了!”等到三人穿戴整齐,开了门,刘善元急急忙忙冲进来,道:“你们三个,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怎的睡到这个时辰。”三人问道:“师兄,现在可是迟了吗?”刘善元道:“现下还不打紧,再迟些怕就来不及了。现下我把拜师礼上的礼节叙述一遍,你们听好了。”当下把大体礼节先说一遍,又教了三人如何磕头,如何献茶,如何聆听训诫,又如何与同门见礼。说完之后,又听三人复述一遍,方才放心去了。
拜师是玉山派一年一度的大事,早在前一日夜里,玉山弟子已经洒扫庭除,把个院子简直是彻彻底底用水洗刷了一遍,又把道路整理得一丝不苟,还挂起了大红灯笼。欧阳建轩一大早起来就收到了弟子们纷纷献上的诗词歌赋,都是些祝贺师父又收弟子的贺词罢了。
供奉师祖的家庙更是含糊不得,收拾一尘不染,整洁有序,贡品更是一应俱全,三个牌位端端正正供在桌前,三个牌位中居中一个自然就是玉山派开山祖师欧阳鸿的灵位了。
好不容易等到良辰吉时,玉山掌门欧阳建轩依然穿了昨天的行头,率了门下所有弟子,来到家庙。焚起三炷香火,欧阳建轩先跪倒在地,弟子们也随师父跪下,玉山掌门对着师祖们禀道:“不肖弟子欧阳建轩,今率玉山弟子拜过列位师祖。”行完礼,欧阳建轩又道:“弟子禀告列位师祖:弟子依玉山门规经过筛选,今新收三名弟子,现今带来拜过师祖。”说完站起身,回头向门外道:“杨玮,林子恪,许应嘉,你们三个快来拜过师祖。”三人闻言上前,跪下身去,按刘善元早上教与的礼节行了礼虽然学的仓促,幸好并未出错。欧阳建轩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三人一眼,先出门去客厅里了。

这里三人磕完头,刘善元道:“三位师弟随我来。现在该区客厅行拜师礼了。”又叫二师弟穆青,道:“二师弟,你去后院请师娘来受礼。”穆青答应一声,往后院去了。刘善元又带了三人出了家庙。三人随打师兄来到客厅,见欧阳建轩早已坐好,等了片刻,师娘欧阳夫人萧思睿款款走来,因为今天是大好日子,萧思睿少不得也要打扮一番,穿一身淡青色十幅月华裙,系一条同色腰带,又挂一根串有玉佩的宫绦,头发拢结在脑后扎束挽结成椎用金钗贯住,一副精干的样子。欧阳建轩向夫人点点头,欧阳夫人也点点头,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来。这时有人端上茶来,刘善元道:“弟子向师父师娘献茶!”三人听了接过茶杯依次向师父师娘献了茶;刘善元又道:“行礼,向师父师娘三叩首!”三人依言磕下头去;刘善元又道:“弟子听宣门规!”三人站起身,听言又躬下身去,早有人准备好,此时念道:“玉山派门规:第一,尊敬师长;第二,帮助同门;第三,戒娇去淫;第四……”如此下来足足几十条款,三人直听得头脑发胀,却又要坚持下去,着实难熬;等得宣读完门规,刘善元又道:“弟子听师父师娘教诲!”三人又向欧阳建轩躬下身子,欧阳建轩嘱咐他们今后定当勤学苦练,早日出师,闯荡江湖,欧阳夫人也自然少不得说几句勉励的话,如此而已。好不容易等刘善元喊一声:“礼成!”三人方才辞别师父,走出门来。
一路上三人谨记刘善元早上所嘱咐的事情,直走到自己房中,三人才放松下来,想到自己已经是玉山弟子,心里不由大是高兴。三人坐一会儿,林子恪道:“杨兄弟,许兄弟,咱们既已是同门师兄弟,又在同一间屋子居住,也算是有缘,不如再义结金兰,如何?”许应嘉跳起身来,道:“好啊,咱们这就结拜去吧!杨兄弟,你看呢?”杨玮道:“这个,自然是好,但是……”“但是什么呀!”林子恪上前拉起杨玮,道:“杨兄弟可有什么顾虑?”杨玮摇摇头,林子恪朗声一笑,道:“那便走吧。”说罢,又拉起许应嘉,一起走出门去。当下三人问了年纪,以林子恪为长,许应嘉次之,杨玮为末。于是三人撮土为香,对天盟誓,一起祝曰:“林子恪,许应嘉,杨玮现愿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祝罢,又磕了头,相互扶着站起身来,相视大笑。
三兄弟自此互帮互助,真个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弟子刘善元奉了师命,代师传艺给师弟,这已不是第一次代师传艺了,然刘善元依然甚为负责,早上早早就叫三人起床,带三人一招一招的习练玉山棍法。玉山棍法讲究“劈、扫、撩、拦、粘”五字要诀。这天刘善元要教的是玉山棍法第一招“力劈华山”,一条普通的棍,在刘善元手里却似有了灵性,刘善元列好架势,向三人道:“看好了!”急速腾空而起,一转身劈将下来,这一招看似简单一劈,却是包含一十二种变化,只罩住对方头部百会、头维、印堂、攒竹几个要**,若一击得中,对方必定头破血流,功力稍浅者无疑便会丧命于棍下了。刘善元一招演示完,又将其中变招方法讲解一番,问道:“可是都明白了?”林子恪、杨玮点点头,许应嘉却摇摇头。刘善元当下又示演几遍,讲述几遍,许应嘉方点头说明白了。
林杨二人资质甚高,转眼间刘善元已经教到第三招“横扫千军”,这招甚是繁琐,要打上臂内关、外关、曲池、尺泽、孔最几个**道,又兼有二十二中变化方法,刘善元教了大半天,费尽口舌解释了大半个时辰,林杨二人才算是明白,至于许应嘉则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学会了,刘善元只得单独给他开了小灶,也亏得许应嘉肯下功夫,学了一天工夫,终于有些领悟了。
在玉山派待的时日久了,这天林子恪不禁挂念起小鳄: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年纪幼小,这些天可是能觅到东西吃吗?林子恪决定待到晚上,等许杨二人睡了之后,悄悄潜出门去,看看小鳄。
夜里,林子恪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借着月光,凑到杨玮,许应嘉床前细细看了一番,确定两人都睡熟之后,便轻轻开了门,闪身出去。又到院子角落拿了几块早已储存在那里的肉块,塞进怀里,才飞身越过门墙,踏上山路。
在玉山待的久了,自是对路径很是熟悉,又怕被人发现想快点看完之后回房,再加上连日不见小鳄,心下也实在担心它,林子恪花了不长时间就找到当天放置小鳄的地方,走进洞中,轻声呼唤:“小鳄,小鳄,你在哪儿?我来看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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