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师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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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便是玉山派“出师大会”的日子了,虽然玉山上下历来都对其极为重视,不过所谓“出师大会”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检验一下玉山弟子在本派修习的功夫到底如何,看其可否有能力闯荡江湖罢了。历来都采取两名弟子对打的形式,决出胜负,再由欧阳掌门和几名大弟子决定出师人选。
到得这天,几乎所有玉山弟子都聚集在后山“观日峰”的一片空旷的场子里,平日里冷清的“观日峰”霎时就变得热闹非凡,这里是玉山派近三百年来弟子出师演武的所在。场地一边早设好了两张椅子,一张茶几,再铺了大红地毯,处处显示出玉山派的堂堂气势。时辰一到,欧阳建轩偕欧阳夫人走了出来,两人在椅子上坐定,欧阳建轩对刘善元道:“善元,可以开始了。”刘善元向一边的弟子道:“击鼓!”那名弟子点一下头,顿时,鼓声大鸣,“咚咚”的声响响彻整座玉山上空,众弟子听得鼓声,喧哗声陡然停止,心中都不由为之一动,只感到气血澎湃,豪气冲天。待鼓声鸣罢,刘善元道:“玉山弟子听令:玉山‘出师大会’现在开始!”玉山弟子这时都提起精神,生怕漏听自己的名字,只听刘善元喊道:“玉山六代弟子邓伦对六代弟子方孝杰。”
话音刚落,两名少年弟子一提鞭,一拎棍,从队列中走上前来,先向掌门太师父行了一礼,又向师父刘善元、穆青行了礼,再环向周围作了一揖,这才站定望着对方。刘善元叫声:“开始!”两名弟子早已按捺不住性子,匆匆施了礼,就往对方扑将上去,台下林子恪看了暗暗摇头,心下明白二人开场便如此性急,今后如若闯荡江湖,在打斗中可要吃苦头了,又想大师兄平时教导自己时一再强调要稳住心神、沉着应战,怎的这二人彻底违背自己师父的嘱咐呢。正在自己胡思乱想着,双方已经堪堪拆了几十招,难分高下。其实大家都心里明白,既是同门师兄弟,学的招式套路自是相同,你用了这招,对方定是知你下一招要用什么,所以此时就应该不拘泥于套路,摒弃常规,能出奇制胜才好。眼见双方已拆了百招以上,再打下去,恐怕就成体力相搏了。糟糕,这不是应了那句“死缠烂打”吗?林子恪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师父所在的地方看去,只见师父向师兄低语几句,便听得刘善元大喝一声:“住手!”两名弟子听得喊声,停了打斗,疑惑的看着师父,刘善元道:“你二人暂且到一边休息,下一组,玉山六代弟子冯山对六代弟子石城!”这二人依了师命,虽满腹不解,仍然转身出场。冯山、石城两名弟子这时都提了棍,走上前,依方才规矩施了礼,刘善元叫声“开始”,两人比刚刚两个师兄弟倒是稳重了些,却依然像是平常练习拆招一般,好半天分不出高下,欧阳建轩不由皱起眉头。 一天比试下来,六代弟子中令人满意者屈指可数,刘善元等师兄弟心中好不惶恐,互相递个眼色,生怕师父怪罪。
欧阳建轩这时也不曾说什么,只是阴沉着脸,道:“今天先到这里,让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明天再来比过。”刘善元满头大汗,躬身道:“是阳建轩起身带了欧阳夫人去了,这里众弟子齐声道:“恭送(太)师父(太)师娘!”
当晚回房,欧阳建轩在灯下长吁短叹,愁眉不展。欧阳夫人道:“师哥,可是为了今天的事烦恼吗?”欧阳建轩点头道:“可不是吗,师妹,你想,我玉山立派已近三百年,历经多少风雨磨难,壮大至今实属不易,可是,你看看,而今弟子当真都这副样子吗?那,那这玉山派岂不要毁在我手里?还谈什么发扬光大!”欧阳夫人笑道:“师哥却是性急了,今天比试的不过是些六代最末的弟子罢了,五代弟子尚未登场,明天定是有好戏看啦。”欧阳建轩听了却只是摇头,欧阳夫人又道:“再说师哥你仔细想想,今天这些弟子实力虽然不济,却也有练得纯熟的招式啊!邓伦的‘太公钓鱼’匆忙中不失精妙;方孝杰的‘横扫千军’着实是能够横扫一片了;冯山石城两名弟子的棍法虽然不着要领,但是招式已成,只要再加时日,必能有所成就,还有……”欧阳建轩笑笑,摆摆手,道:“师妹不必说了,或者是我太心急,他们能有此表现也属不易,那就暂且听你的,等明天再看看吧!”欧阳夫人也笑道:“这才对啦!”
第二天,像前一天一样,先击锅鼓,比武就即开始。先上场的依然是六代弟子,不过如欧阳夫人所说,今天的比试果然精彩很多,欧阳掌门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渐渐的比试接近尾声,只听刘善元喊道:“下一组,玉山五代弟子江雷对五代弟子许应嘉!”这里许应嘉提鞭站起身来,林子恪和杨玮都拍拍他为他鼓劲,可是心里都清楚江雷比自己兄弟三个入门早了一年,是二师兄穆青所**来的得意师弟,心下又都为许应嘉默默捏了把汗。
此时却看场上,两人施礼完毕,江雷横棍向许应嘉亮个架子,道:“许师弟,来!进招罢!”许应嘉道:“江师哥请了!”甩鞭攻来,横头便是一招“疾若游龙”,一条鞭便要攻向江雷的上臂尺泽**,江雷岂会让他一击得中,当下运起内功,使出“粘”字诀,一条棍便像与许应嘉的鞭连成一处,许应嘉此时心下虽急,却知是硬拽不得,如若硬拽,不仅拽不回鞭,反而会徒添笑柄。只得顺着棍的走势,任江雷把自己甩将出去;不过许应嘉却也不是蠢笨之人,知道江雷周身大**防护严密,再不肯直击江雷身畔,只是捡他无关紧要的位进攻,这一来江雷却也不得不防,虽是,一旦被对方击中,也要麻木难耐,到时岂不误了大事。这边林子恪与杨玮道:“唉!这样缠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待江雷不再相让,转守为攻,许师弟必当抵挡不住。”话音刚落,江雷也是让许应嘉缠的透不过气来,心下也不免厌烦,不想恋战,果然如林子恪所料,两下里又斗了三十招上下,趁许应嘉鞭法稍泄,转守为攻,一条棍直指向许应嘉周身大**,许应嘉此时防不胜防,顿时心下忙乱,心一乱而身形亦乱,江雷此时一条棍棒看准时机,使一招“直捣黄龙”,这棍一出,再难抵挡,不偏不倚,恰巧击在许应嘉当胸巨阙**上。许应嘉气血一滞僵在当地,胜负已分。江雷上前为许应嘉解开**道,笑眯眯道:“许师弟,承让了!”许应嘉并无一语,施了礼,回归本位去了。

杨玮刚想劝解几句,却听得刘善元道:“玉山五代弟子林子恪对五代弟子秦浩南!”又不由将注意力移到场上去了,秦浩南也是二师哥穆青所教,功夫与师弟江雷不相上下。只见两人各提棍棒上场,杨玮一颗心只提到嗓子眼,暗自担心,不过只看了两招,杨玮的心便又乖乖回到肚里去了,因为秦浩南明显不是林子恪的对手,若不是林子恪存心留面子,恐怕此时早已把他打下台来。两人片刻又拆了十数招,杨玮看得清楚,只见林子恪面色泛上一丝浅笑,一条棍好似没有使力就将来势汹汹的一招“棒打草蛇”轻轻拨了出去,再轻松使一招“野马分鬃”,手中玉山棍左右抡晃,上下翻飞,直如蛟龙出水,翻江倒海,秦浩南虽然自己也曾习练过这一招,却不成想同样的招式居然可以让林子恪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心下一惊竟不知设防,待回过神来,林子恪一条棍已然指在自己天突**上,心道一声“惭愧”,想自己苦练十一年,竟是轻易败在师弟手上,不由面露无奈神色,一时又回不过神来,林子恪这时收回玉山棍,伸手扶他道:“秦师兄,承让!”秦浩南却是依然立在当场,场面好不尴尬,幸好江雷这时抢上场来,代秦浩南施了礼,扶他下去了。
刘善元满意的向林子恪笑笑,欧阳掌门也露出笑容。刘善元又道:“最后一组,玉山五代弟子杨玮对五代弟子梁栋!”喊声刚落。却见欧阳夫人在那一瞬双手抓紧了扶手,欧阳建轩觉察到妻子的变化,转过身来向她轻轻点一下头,欧阳夫人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一声,松开双手,端正身子。
话说这个梁栋入门虽比杨玮晚了一年,却是三师兄宁烁所带,三师兄平时沉默寡言,只喜钻研武学,在几个年长的师兄弟中,他的武功应算是佼佼者了,与大师兄刘善元不分高下,有些日子不较量,现下或许还略胜一筹,而且他教起武功也是毫不含糊,直到对方精确掌握要领方才罢休,如此想来这个梁栋必是非同一般了。
杨玮这次选的兵器是鞭,却好梁栋也是提鞭上阵,两下里施礼,杨玮道:“梁师弟,先请!”梁栋也不相客气,起初右手握了鞭柄,左手握了鞭梢,听了杨玮的话,左手一松,右手就势将鞭送来,杨玮看了这一招“苍龙初生”,就掂量出梁栋的武艺怕是不在自己之下,即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应战。这时欧阳夫人看了又紧张起来,一双眼睛盯在两个人身上再也不肯移开,双手扶了扶手,却像一旦杨玮遇险,她便要飞身来救。不想杨玮却也不像她所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看准鞭子来势,使一招“龙翔九天”把条鞭真个舞的如同飞龙一般,张牙舞爪的向梁栋冲过去。梁栋挥手格开一鞭,一个筋斗翻出身躯,不待停稳,又借脚下之力一个跟斗翻将回来,原来是一招“倒挂金钩”,这一招着实精彩,在场弟子无不心中大赞一声“好!”老三宁烁更是连连点头微笑,眼见杨玮就要被罩在鞭下,林子恪也不由站起身来,谁知杨玮竟挺住身子,展开双臂,直直向后滑出一丈来远,此时梁栋一鞭落空,又尚在半空并未落地,杨玮趁这机会又急冲上前,打个旋子,右手抡起玉山钢鞭将个半空中的师弟打翻在地。梁栋重重摔在地上,却不肯服输,就地打一个滚,还想翻起身来,不想他快杨玮更快,不待他站起早已挺鞭上前制住他周身几个要**,梁栋这才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杨玮拱手道:“承让!”四下里,众弟子心里都很明白,这最后一场打斗虽然时间短暂,却真是险象环生,心下都捏了一把汗,直到分出胜负方才都舒了一口气。
杨玮走下台来,才晓得自己已然是汗流浃背,衣衫尽湿了,想想方才场面,心里也不禁阵阵后怕。那边欧阳夫人也终于放下心来,坐回身子,掏出怀中锦帕,擦了擦额头汗水,却看到欧阳掌门正在捻着胡须向自己颔首微笑,便向丈夫点点头,又不由向杨玮看去,目光中透出慈祥。
此时欧阳建轩向刘善元示意结束,刘善元命弟子鸣响金锣,锣声一响,喧哗声顿时停止,刘善元走上场地中央,道:“‘出师大会’的比试到今日已经结束,结果待师父决定后明天公示,大家都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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