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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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回家?”夙儿柔缓地抬起眼眸,几乎是用低声下气的口气问道。
“不行。”他淡然且不容置喙地一口否决了夙儿的所有希望。
夙儿垮下小脸抗议:“为什么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一个月内晚上我是可以回家的!”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他看着她怒气冲冲瞪着她的迷人眼眸,邪异地笑了笑:“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你、你欺负人!”夙儿被他逼得半天答不出话来,这样出尔反尔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啊——”
夙儿因剧烈的动作扯痛了伤处,不禁痛唤出声。右臣眼疾手快,轻而易举地用手固定住她的身子,将她重新按回床上。
“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伤吗?还动来动去!”右臣板起臭脸,严厉地呵斥她。
夙儿的脸上红晕乍现,慌乱地直视他的眼眸——她的伤都是在身上的啊?难不成,他趁她昏迷的时候——
右臣闷哼了声,笑痕勾深,颇具意味地笑容尽显嘲讽:“别多想,你这样平板的身材还不足以勾起我的**。”
他暧昧的眼神让夙儿手足无措,同时又羞又恼:“你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他继续拿她开玩笑,今天他倒是有难得的雅兴。
“那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你的伤是大夫把脉看出的,药也是阿秀给你上的。至于你担心的问题么———”邪邪地看了她一眼,他笑道,“丰腴的女人才是我喜欢的类型,就算我真想怎么样,看到你的身材估计也没有兴致了。”
夙儿是瘦,但是不该瘦的地方她可是一点也不瘦,这点原先他倒是也真没看出来,但当她昏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早已验货完毕了。而他这次这样说,也无非是在故意刺激刺激她罢了。
面对他的调侃,夙儿自然是敌不过他,只能涨红着脸不知所措。
“你的伤是谁弄的?”右臣低嘎地问,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
夙儿一怔,这不是你叫人做的吗?难道他们没向你汇报?
“你发什么呆啊?”见她那样,右臣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是你让人来砸我的摊子,不让我在街上摆摊了吗?”夙儿的柔荑揪紧被子,想到当初的那一幕,她回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
右臣勾起眼眸,讪讪地低笑:“你是不是睡昏头了?这么无聊又没品的事怎么会是经我的授意?”
“但是这无聊又没品的事就是发生了,而且——”
“我只是让户部侍郎小小为难你下。”右臣干脆地打断了夙儿的话,坦然的神态似乎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意思。
“你是王爷,你的小小为难我们小老百姓怎么受的了?”夙儿轻声咕哝,但当她得知他并非有心置她于死地之时,她的心是窃喜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伤是他们弄的?”右臣优雅地斜靠在床沿,漫不经心地问道。
夙儿别开眼,愣愣地点下了螓首。
右臣眼中突闪出了一道凌冽的阴光,脸色也多了几分晦暗,之前的戏谑味一扫而空,留下的是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

他是不快于户部侍郎支使下面的人殴打眼前这个柔若蒲柳的女人,但这期间的原因绝不是因为他有多在乎她,只是他十分厌恶下属擅自曲解揣摩他的意思。
“你——”夙儿见他许久没有出声,便犹豫着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右臣冷漠地堵住了她的提问,两人之间陷入僵局,最后还是由夙儿首先打破了沉默。
“少王爷,我真的需要回家一趟,你不知道我——”
“昨天已经派人给你家送了银子,也告知了你娘,”右臣邪魅的俊容趋近夙儿瞪大的眼畔,似乎他已经对贸然打断她的话上了瘾,“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婢,而且近期不会回去。”
夙儿的美目惊异地睁大,他、他怎么会知道她缺钱?记忆中她并没有与他提起过啊!
“你怎么知道?”夙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对她的问题爱理不理的。
右臣冷鸷的阒眸望尽夙儿的眼底深处,咧嘴嗤笑道:“你在‘病入膏肓’的时候一直叽咕,恐怕我想不知道也难。”
★★★
“王爷,佟姑娘的药已经熬好了,现在就端进来吗?”阿秀的丈夫成伟端着托盘,毕恭毕敬地站在大开的殿门口询问,老练的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拿进来吧。”
成伟把药碗搁在了床边的几案上,可终还是敌不过好奇心的作祟,偷觑了眼平日冷情的主子,但右臣那猎人般的灼烫眼光让成伟避之不及,于是没再有片刻的耽搁,成伟便识相地行礼退下了。
“我吃不下。”夙儿拒绝食用那碗漆黑浓稠的药汁。虽说她并不挑食,可的确也没有达到能接受如此可怕的药汁的地步!
“难不成你是想要我喂你?”右臣挑起眉,邪妄地觑起俊眼,嘴角勾起了抹浅笑,并且慢慢危险地凑向她:“不过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牺牲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可能是被吓到了,夙儿马上从右臣手里拿过碗,痛苦地闭起双眼,抱着视死如归地心态一饮而尽。
右臣满意地看了看空荡荡的碗底:“早这样不就好了?我现在有公事在身,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夙儿乖乖点点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她可不想再接受一次被他灌药的厄运!
在他快要踱出房门的一瞬那,他突然停住脚步:“想不想要你娘来看你?”
“什么?你要让我娘来王府看我?”夙儿对他突乎其来的好心表示怀疑,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右臣言简意赅,说完就往外跨出了步子。
“等等!”夙儿仓皇地喊住他,但一下子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谢谢你。”夙儿匆匆道了谢,然后害羞地快速低下了头。
右臣微怔,她是他见过最容易害羞的女人,而且该死的,她害羞起来的样子还真的有点让他心泛起了涟漪——不过,他马上忽略过了这丝情愫。
“不用。”他的人以走远,回荡在屋子里的依旧是冷冰冰的语调,但夙儿少女的心池却再次开始了不寻常的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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