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契约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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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快起来,我有话要问你!”佟乐大力摇撼着入梦正酣的夙儿,介于她一直没给啥反应,佟乐开始毫不留情地拍打起夙儿可怜的小脸,用着胁迫的口吻冲着夙儿“耳提面命”:“佟夙儿!你今天睡疯了吗?真是够了!”
佟乐的大声嚷嚷把夙儿从睡梦中拉了出来,她疲惫地睁开睡眼——佟乐那张俊美的魔靥便瞬间出现在她眼底,并迅速地进一步扩大!
“天!你怎么跑到我房里了?!”夙儿吓得一阵寒战,冷不丁地一激灵坐起。虽说是姐弟,但是他在丝毫没有先兆的情况下跑进她的闺房,那也是很有害的!
“快说!你昨天去干嘛了?”佟乐犀利敏锐的视线迅速在她脸上开始搜索,夙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掩额上的淤青,却被佟乐捷“手”先登!
“这伤是怎么来的?”刨根问底的专注表情瞬而变得狰狞,正当夙儿为他的反应而感到宽慰之时,他一本正经的俊脸竟忽而闪现出恍然大悟后的兴奋,带着像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振奋嘹亮高喊,“不是吧,你打架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他的专利竟然会被一向来温柔得体,对陌生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姐姐盗版!喔,不不不,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你不要嚷这么响!”夙儿仓皇地去掩佟乐的嘴,警告道,“我们有言在先,这事你绝不可对娘说!”
佟乐随意地扬了扬眉,安然地哼气,“放心,我又不是长舌妇,没兴趣去娘跟前唠叨你这点破事。”
打架这行当佟乐从小就干,自然而然,在他眼里,这就是件不值一提的破事。
“问题是,你赢了吗?”佟乐没良心地笑问,似乎他最为关心的并不是他老姐有没有受伤,而是这场“战役”的结果。
夙儿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时被打得惨不忍睹的画面,于是便心虚地一口否认:“当然。。。。。。”
佟乐的脸上立刻变换出一副叹为观止的尊容,毫不吝啬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吃惊。
见他没有再追问,夙儿舒下了一口气,眼睛不自觉地撇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已经普照大地,她徒然意识到事态的不对劲,紧张地问道:“佟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小姐,辰时了。。。。。。”佟乐讪笑着审度他那大呼小叫的姐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不行,我得走了!”一想起那个霸道王爷鹰异的目光,夙儿那少得可怜的胆识都业已全体失踪!
第一天上工就晚去,如果被他逮到了把柄,不想也知道自己势必会被修理得极惨!
夙儿慌乱地把自个儿收拾了下,幸好昨天累得连外衣都没脱,现在连换衣服的程序也省下了。
“和娘说,今天我会买米回来,还有新的摊子也会弄好!”
话音未落,夙儿已经赶命似的拔足狂奔,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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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江王府门口,还是昨天的门卫,不过他今天倒没有再阻止自己进王府,这种异常的举动显然是受到了指派的缘故。
门卫叫刘三,告诉她得先去找周总管,领王府婢女的衣服和登记自己的相关资料。夙儿依言照做,周总管是个很和蔼、好相处的老人,几乎没有什么脾气,甚为近人。
“夙儿,在王府做事最重要的不是机灵,也不是专营主人的心意,王爷最厌恶的就是擅作主张、扰乱规则的下人,你只要安分守己地完成上头教派的任务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否则别说王爷的心思一般人猜不透了,就算你真能知道,也只有反效果!”在一切就绪后,周总管细心地交代夙儿。
夙儿睁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有那么多规矩,人又邪诡难测,应该是个非常不易伺候的主子。
“好了,你现在去里面换上婢女的衣服,等会我领你去王爷的房间。”周总管提给了夙儿一件预备好的衣服,慈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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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儿进屋迅速地换好衣服,在出门前,她下意识地走向嵌在墙上的镜子,看到镜中映照出来不一样的自己,她瞬间被怔愕住了——怪不得有“人靠衣装”这一说,看来还真是不假,只不过这样精美绸缎穿在自己身上是不是。。。。。。
“周总管,我这样穿会不会很怪?”
“怪?有什么好怪的?夙儿本就生得好模样,好看的衣裳才称得上你。”周总管释然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排解了她的不安。
夙儿被周总管的夸赞说得挺别扭的,嗫嚅着道;“总管说笑了,夙儿只是个丫头。”
周总管笑而不语,幼年贫困的家境让他觉得同眼前这个小姑娘有种同病相怜的感慨,潜移默化地,对夙儿也莫名产生了格外的同情。
“走,我带你去少王爷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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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周总管一路走去,夙儿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数不清的宏伟壮观让她的眼睛完全处于应接不暇的境地,可以说,她已经彻底被王府豪华磅礴的建造设施给震慑了!
从正门进去,右臣的寝殿在王府的偏北角,离大门口有很长一点距离,但是他所居住的恒龙殿周围的环境是幽静优美,只是一眼,就让她立刻喜欢上了这番世外桃源。
“这里就是少王爷的住处,少王爷现在还没有醒,你可以先进去叫他起来。另外,家中还有老王爷,所以要称少王爷,这是规矩,记得不要叫错。”面对寝殿闭合的大门,周总管停住脚步,转身嗫声向夙儿做最后的嘱咐。

夙儿乖巧地点了点,心里倒是舒下了好大一口气,既然他还没醒,那么他自然就不知道自己迟到的事,进一步来说,被他开涮的担虑似乎也不需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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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管走后,夙儿本想挪动脚步,但是昨天在外面听到那些不该听到的声响的事一下子又跃入脑海,于是她抬到半空中的脚又不自觉地缩了回去——会不会还有女人在房里?
夙儿锁起倩眉,踌躇了好一阵——不行,就算是也没什么,自己本来就是个局外人的,只要做到非礼勿视就好了。
自我的思想工作做通,夙儿便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偷偷地往床上撇了一眼:床很凌乱,但是只有他一个人散漫地斜躺着。
没有女人在同他办完事后还会得到允许留下过夜,这是他的习惯,所以她担心看到的画面绝对不会出现。
夙儿神使鬼差地往他身处的位置走近,可是这一走近后,她的双脚就像是被吸附在了地上——
天,从没看到过如此俊美的睡脸!他们每次的见面都是针锋相对,虽然自己知道他是好看得不像话,但却从没有真正仔细观察过他。睡着的他没有了霸道的气质,浓淡恰到好处且有形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惹人联想的唇瓣、刚毅的下巴、别致的面部轮廓。。。。。。还有镶嵌在他脸上,那么细长卷翘、同时又如此不搭调的睫毛!
可能是夙儿俯身靠得太近,鼻子呼出的气吹在了右臣的脸上,右臣感觉灵敏,警觉性极强。
他猛地睁开眼,由于夙儿还沉浸在陶醉中,这个动作把夙儿一**吓的跌坐在地上,小手揪住胸口,声音颤抖:“你、你怎么睁眼也没、也没预兆的?”显然突然的惊吓使她舌头也打结了。
“你的出现同样也没有预兆。”他邪眉微挑,俊朗的面孔上却显出一种阴冷的气味,反诘的字句果断干脆。
夙儿自知理亏,黯然地垂下螓首,不再作声。
“我可以理解为你犯一个女人的通病吗?”右臣一边大剌剌地走下床,一边慵懒地调侃她。
夙儿的俏脸白一阵、红一阵的,依旧无言以对。他就像是她天生的克星,每当面对他的调笑,她就显得特别的笨拙。唯一能做的只是本能地摇头,不知是承认还是否定的意思。
右臣穿着白缎的睡衣,并非没有任何遮挡。不过他的衣襟敞开,结实的胸膛全部暴露在夙儿眼前,这让单纯的夙儿愣是吓得面红耳赤!
“啊!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夙儿惊惧地瞪大了水眸,用着自己所能及的最高音量奋力地大嚷起来。
因为她过于强烈的反应,右臣微微怔愕了片刻,他阒黯的黑瞳随即快过掠过几缕复杂的神情,然后悠闲地整着衣袖,淡淡地冷嗤道:“可笑,似乎你还很矜持。”
右臣不顾她的局促不安,任自己伟岸颀长的男性身躯瞬间充斥着夙儿的眼球,而他的那句“似乎你还很矜持”的评论夙儿被没能够听懂。
她慌乱的站稳自己飘忽不定的身子,随便扯了个借口:“我拿水给少王爷洗脸!”
“不用去外面,这里有水。”右臣邪笑着示意了盆架的位置,漫不经心的表情如同他的口气。
“那、那。。。。。。我去弄热水!”夙儿抱着我一定要出去的坚定信念,毅然决然地准备跨过门槛。
“你是我的侍婢,不要自作主张。”他的脸色波澜不惊,可隐含的诡谲意味却更浓烈了。
没有了任何逃离的理由,夙儿只得杵在那里。
“过来!”他霸气十足地发起了指示,“伺候我洗脸。”
夙儿转过身,就看见那个眼睛里充满乖佞之气的恶霸,但是天煞的又不能拂逆他的意思!
夙儿将毛巾打湿,提给右臣,可他却不接,眼神极尽挑弄:“你来。”
“但是你、你明明可以自己洗。。。。。。”夙儿忍不住抗议,她做梦也想不到她的工作任务里还有替他洗脸这一项。
右臣不正经扬了扬眉,笑痕勾勒出了深痕:“如果我都做了,那还要你来有何用处?”
夙儿愣在了原地,想说什么反驳的,但是话卡在喉咙里有半天呛不出个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明明都是歪理,可是她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去推翻他荒谬的论断。
夙儿低下脑袋,顺从地照他说的去做,一一为他耐心地擦脸、漱口、剃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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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那干嘛?过来帮我换衣服!”看着她几近痴傻的眼神,他戏谑地损她,“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吗?”
见夙儿没有动作,他索性自己来,就当着夙儿的面,他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脱衣服!还没等夙儿反应过来,他已经脱掉了上衣,完全赤膊的上身散发着强壮体魄的气息,这让夙儿心像被电流集中一般,脸“唰”地又映红了。
夙儿机械得摇了摇头:“没、没有。。。。。。”
因为她生涩,所以他毫无顾忌的举动会让她受惊不小。
“行了,你先退下,等会我陪我一道同父王请安。”看见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他竟下意识地升起一丝难得的好心。
她几乎是像丢盔弃甲的逃兵一样撤出房门,玩味地注视着仓皇而逃的单薄背影,他的唇角荡起了一抹阴诡难测的笑意——
欢场之事他早就个中老手,男女情爱已经让他日趋感觉乏味,也许这个傻气的女人出现得正是时候,他是需要一剂别样的调味料,换换新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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