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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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地醒转,厌离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只觉得身子好虚弱,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稍一抬手,就发现背部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她咬着牙撑起纤臂,试图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这里是大都吗?她看见了屋内华丽却不失庄严的摆设,她应该是在宫廷之中吧!
只是,为何看似熟悉的陈设,却又有些陌生呢?她究竟住哪里?厌离忽觉使不上力,眼看就要整个人跌回炕上,这一摔不撕裂伤口才怪!她心里暗惊,就在这时被一双强壮的臂膀给揽住。
「小心一点!」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她的上方扬起。
她怯怯地抬起眸,看见旭烈兀有些严厉的脸庞,心里一震,不由得低声惊叫:「是你。。。。。。」
他可以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害怕,「不要怕,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
「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有他的承诺,厌离还是无法不怕他,她别开美眸,顾左右而言他。
「上都,这里是最靠近狩场的行宫,你伤得太重,不能继续待在狩场,所以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疗伤。」旭烈兀坐到炕上,将她抱在怀里,刻意不碰触到她背部的伤口,以平淡的语气介绍这个对青龙国而言极重要的地方。
「我没死吗?」一时间,她有些恍神。
闻言,旭烈兀狠狠地拧起眉心,忍不住叱喝道:「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待在本汗身边真的如此痛苦吗?成天将死挂在嘴上,你就不怕真的小命不保?!」
「我。。。。。。」厌离愣愣地看着他,没有想到自己说出的话,会引起他如此激烈的反应,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凶,好像真的挺生气。
「你你你!你给本汗好好疗伤,既然一开始没死成,现在就不允许你死,知道吗?」如果她敢说不知道,他绝对不饶她!旭烈兀阴沉地眯细黑眸,无法说明他的内心为何如此狂躁不安。
她几乎死去的意外,就像一颗沉甸甸的大石头般压在他的心头,难道,这就是他一直感到不安的原因吗?
「臣妾知道了。」她轻轻地点头,不解他的狂怒为何而来,更不解他为何如此珍惜地抱着自己,她怯怯地抬起美眸,没预料自己会看见他的脸上除了恼怒之外,还另有一丝担忧。。。。。。
那担忧,是为了她吗?厌离随即垂下眸子,苦涩一笑,怎么可能呢?在这疆土广大无垠的青龙国里,谁会将她的生命安危真正挂在心上呢?
没有人,包括他。
旧伤不去,新伤又来。
厌离觉得自从她和亲嫁来青龙国之后,就连老天爷都存心与她作对,连续两次受伤,伤口都在她触碰不及的背部,教她只能认命地由旭烈兀替她换药,她就连抗议拒绝的立场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这件事,因为,除了擦药之外,他总是有太多理由可以碰触她的身子,他的抚摸总是教她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所以,她根本不该说的。。。。。。
不该让他知道她难耐几天不曾入浴,感到一身黏腻,渴望好好泡个热水浴,或许,就不会有眼前令人难为情的场面出现了!
厌离全身娇裸地坐在玉石砌成的温泉池中,低垂着小脸,双手紧紧地揪住单薄的绢巾遮在身前,不教胸前的一片春色被窥见。
「可汗,还是叫侍女进来吧!」厌离不敢转过身子,只敢以背对他,她心里还是希望他可以离开,让她可以放轻松,她娇颜通红,已经不知道是泡着热泉水或是难为情所致了!
「怎么?你怕羞吗?」旭烈兀和衣侧坐在池畔,一身白色单衣微微地敞露出精健的褐色胸膛,他以长指沾染泉水,漫不经心地划在她**的纤肩上。
他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厌离心里一恼,抿起嫩唇不再说话,赌气拿着绢巾大力擦拭身子,一个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痛。。。。。。」她瑟缩了下身子,脸色瞬间泛白。
看见她被疼痛折磨,旭烈兀心里没由来的一揪,忍不住怪罪了起来,「该死!你难道就不能小心一点,怎么就这么容易受伤?!」
闻言,厌离敛下美眸,久久不语,这个男人真是蛮不讲理,她哪里是自己爱受伤呢?第一次的伤口分明就是他亲手给予的,第二次则是为了救人,这全都不能怪她呀!
「你在心里叨念我什么?」旭烈兀察觉她异样的沉默,一针见血地指出她内心的想法。
「没。。。。。。没有!」她连忙摇头,对他的指控予以否认。
「我说你有,从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说!」他强硬地扳过她娇嫩的脸蛋,幽沉的眸子直勾住她。
「臣妾不敢说。」她敛眸缄口不语。
「你以为自己不说,我就不能逼你吗?」
「你就算逼迫,我也不说。」她坚定地瞅着他,曾经逝去的勇气在她眸底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好气魄!」他勾起一抹冷笑,大手俐落地扯开单衣,纵身跃落水池中,一个闪身,正好与她面对面,毫不避讳地以眼光欣赏她美丽的身子。
「不--」厌离羞得想要将身子缩进泉水里,但立刻被他揪了起来,还被狠狠地训了一顿。
「你想找死吗?伤口还没全好,哪能让你这么做?」他轻哼了声,俊挺的脸庞看起来有些铁青。
「我。。。。。。」厌离一时哑口无言,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麽事情,才会遭到他如此严厉对待?!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敢与本汗顶嘴的好气魄跑到哪儿去了?」他淡淡地挑起眉梢,深不见底的黑眸直勾勾地觑着她,「你不是说就算本汗逼你,也不肯把实话说出吗?怎么?现在统统不算数了?」
厌离此刻心里又羞又慌,别说是提起与他对抗的胆量,就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她以手上的绢巾遮掩住自己袒露的胸房,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还能够做什么了!
「还是闷不吭声就是你另一种对本汗的抵抗?」他嗓调微扬,沁着一丝邪气,曲起指背勾划着隐藏在湿濡绢巾之后的粉嫩突起,她以为如此单薄的遮蔽能够替她挡护住什么呢?

「不。。。。。。」她身子一僵,惊呼了声,羞怯地低敛美眸,却不料将他在自己身上所做的挑逗举动尽收入眼底,心儿又是一阵难捺的骚动。
她的默不作声教他越来越放肆,旭烈兀一手撩弄着她敏感的粉色**,锁在她纤腰上的大掌缓缓下滑,漫抚过她的俏臀上方,渐渐地深入私密的股沟中,那里窄小的程度只勉强允许他修长的中指滑入。
「啊。。。。。。那里。。。。。。」厌离蓦然住口,雪白的脸蛋浮现两团红晕,感觉到他粗砺的长指正抵按着她两股之间的小小幽洞,彷佛一只小蛇般,在入口处不停地抵弄磨蹭。
她扭动着纤腰,心里感到不知所措,一种异样的欢愉感觉渐渐地涌上心头,这时,他又探出另一指往前挪移,冷不防地硬挤进她柔嫩的***之中,长指放肆地搅弄着娇**中的嫩肉。
「住手。。。。。。」厌离咬唇忍住美妙的呻吟,呼吸略显困难地问道:「你不是已经对我的身子感到厌倦了吗?为什么还会。。。。。。」
闻言,旭烈兀住了手,没料到会从她的口中听到如此荒谬的事情,他眉心一拧,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个该死的结论?如果我厌倦了你的身子,还会碰你吗?」
「所以,你并不是厌倦了我。。。。。。是吗?」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问出如此难以启齿的话,但心中泛起一丝窃喜,却是她不能否认的。
「天杀的,这个蠢问题你到底要问几次才够?!」他低吼了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吻住她嫣红的小嘴。
「唔。。。。。。」她轻轻地嘤咛出声,在他猿臂的强壮圈锁中,她娇裸的上身紧紧地贴靠在他同样**的伟岸胸膛上,温热的泉水浸濡着他们,成为最好的润滑,让他们之间的接触更加紧密。
然后,他放开了她,扳转过她纤细的身子,让她趴伏在玉白色的石地上,炽热的**抵住她水蜜潺潺的娇**入口,她轻轻呜咽了声,抗拒的话语都还在喉间打转,他已经深深进入了她!
「啊。。。。。。」厌离轻晃着小脑袋,上身微微地弓起,无助地承迎着他一次次的怒犯,他伸出大掌越过她的胁下,握玩住一只晃浪不停的饱乳,不住地捻弄着顶端的娇蕊,招惹她更多的呻吟。
她感觉到一股酸热的快感从双腿之间缓缓漫开,心里明白那绝对不是泉水的关系,他在她的身子里撩起了一团火,那团火远比泉水更烫人,就连她的心跳也被灼得无法平静下来,怦然狂跳,越来越快。。。。。。
身子里那把火几乎快把她烧成灰烬,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随着他的律动摆舞纤腰,十根纤指无助地抓着玉石地面,但毫无着力之点,教她指尖都快抓红了!
旭烈兀以一只大掌擒住她自残的柔荑,俯唇轻吻着她背上泛红的伤痕,「快点把身上的伤养好吧!如此一来,本汗才能好好抱你,太久了,我险些都快忘记狠狠爱你的滋味了!」
厌离咬着唇,粉嫩的脸颊浮现了两片不同于**的红晕,他大胆露骨的求欢听在她的耳里,远比任何挑逗都教她心魂荡漾。
「嗯。。。。。。」她娇怯地点了点头,答应他这个近乎无理的要求,身子一弓,感觉到他亢热的欲火再一次深深贯入自己。。。。。。
比起格局宏伟的大都,上都这座行宫虽然小巧了些,不过依旧有着外城、皇城、宫城的基本建筑,另一部分是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宫帐,驻营在一个方圆二十多里的御花园上。
后来,厌离才从旭烈兀的口中得知,这座行宫是为了打仗而准备的,在这个地方所隐藏的兵力绝对不下于大都!
听到他将如此机密的军情告知自己,厌离感到心慌,她并不想知道这些事情,那彷佛是他故意设在她身上的枷锁,藉以试探她的忠诚。
今天,天色大好,他到校场点阅军队,顺道将她也一起带上了。一路上,她发现下人们对她躬身时,脸上多了一点笑容。
来到上都的这些日子来,厌离发现人们对待她的态度明显改变了!他们不再那么仇视她这个外来者,就连察必对待她的方式都温和了许多,以前替她梳头时,总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最近却会顾虑到她是否被梳疼,还会替她梳青龙国官妇们最好看的发式,就连衣饰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博帖儿也来探望过她几次,但都是匆匆来,也匆匆地离开,每次她都带来一些养身子的补品,至今都还没服食完呢!
这时,有一名将领上前在旭烈兀的跟前说了些话,只见他微微勾起唇角,命令道:「把东西拿过来吧!」
「是。」将领拱手领命,转身离开了一会儿,就在厌离还弄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他又回来了,这次他手上多了团毛茸茸的东西。「可汗,您要的小兔在这里。」
「嗯。」旭烈兀从侍卫的手里接下小兔,白色的兔子在他的大掌之中显得有些弱小,与她一样,身上都带着伤,「先前这只小兔受了点伤,现在它伤好了,我把它送你。」
「送我?」她愣了半晌,一时无法反应。
「怎么?你不喜欢吗?」他挑起眉梢,心里暗恼自己怎么没想到她町能会不喜欢兔子呢?!
「当然喜欢!」她点点头,飞快地从他的手上捧过兔子,生怕他反悔似地,将兔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谢谢你,我会好好养它,把它当亲人一样对待,终于,我在这里也有亲人了!」
闻言,他的脸色一沉,却没有发作,仅是别过彷佛雕凿般的俊挺脸庞,状似漫不经心地看着校场上士兵们的操练,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她这该死的女人,口口声声说想要亲人,却似乎永远没想到,在这青龙国里,与她最亲的就是他这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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