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惹祸
今天早饭周耀川吃的格外香，比平时整整多吃了一碗饭。吃过早饭来到少爷房里，把要用的书和笔墨纸砚放进布缝的书兜里斜背在身上，来到大门口等着。过了一阵，高少爷在内宅同夫人小姐吃过早饭走了出来。
见少爷来了，周耀川上前说道：“少爷咱们走吧。”俩人说说笑笑向学堂走去。
高少爷问：“你昨天选的硬功今天晚上开始练吗？我也想练，可是娘说我岁数太小骨架还软过两年才能练！”稚嫩的声音中透出几分无奈。
周耀川见少爷因夫人不许他练硬功而有几分不甘劝解道：“夫人说的有道理，不过少爷的功底好再过两年练也肯定比我强。我今天早晨练了会儿，现在手脚还麻着哪！”
听了这话高少爷心里有了些宽慰说道：“现在你手脚发麻是正常的，听我爹说过要是练功不甚练到疼了就错了，会伤及筋骨。如果不用药水洗泡，不但功夫练不成而且严重的会留下终生残疾！”
周耀川听说弄不好还会落下残疾急忙问到：“哪里有这种药水呢？”
见他这样着急高少爷笑着说道：“你别着急！只要练功时注意些就不会有事的。再说我爹也留下了几张练功用的药方，你就放心吧！”
周耀川嘿嘿的笑着说：“我不怕，真不怕！”然后大步向学堂赶去。
今天吴夫子见周耀川很是奇怪，本来已经能书写的比较整齐的字今天却写的歪七扭八。吴夫子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这字怎么能写成这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桌子拍的啪啪直响。
周耀川见夫子这么生气，怯生生的说：“我手麻！”
吴夫子低沉着声音说：“把手伸出来。”
周耀川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吴夫子左手抓住周耀川的手，右手从腰间拽出戒尺说道：“我看你不是手麻，是手痒了！”说完轮起戒尺就是三下。
见到周耀川受罚，高大恒在那里暗笑。高少爷连忙说：“夫子，他的手是今早练功练的，不是故意乱写！”
吴夫子闻言问道：“是吗？”
周耀川满是委屈的答道：“是！”
吴夫子略顿了一下说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练功虽非恶事，可因此耽误了学业便是舍本逐末了。你将《千字文》抄上一遍，三日后交与我。如若到时你完不成，我再让你尝尝戒尺的滋味！”
听了这话周耀川恨不得拿块砖把吴夫子拍傻了。心里骂道：这老家伙还让不让人活了！明明知道我手麻还让我抄《千字文》，到现在《千字文》我还没学完哪！救苦救难的菩萨救就我吧！下道雷赶紧把这老家伙劈了！心里这么想着，手上赶紧抄了起来。
吴夫子感到后背一阵恶寒，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冬日的黄昏，寒冷的天气使得太阳都没了光彩，高府里两个小孩却是满头大汗。高少爷呵斥道：“这招又错了！伏虎式我都教你几遍了，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周耀川嘿嘿笑道：“少爷您是聪明绝顶之人，我这普通人跟您比要差得远了。用您的天资和我比，自然就显的我很笨了。但是我负责的说在普通人里我还算聪明的。”
高少爷懒的和这厚脸皮的人计较，接着教他。直到日落西山周耀川学了七招太祖长拳。吃过晚饭，月上柳梢头，人在沙袋后。又同早晨一样先练铁砂掌再练铁脚板。天气越来越冷，周耀川却越练越热。一下下的击打，一次次的踢击。在寒冷的空气中，每次呼气都吐出长长的白气。
时光如水，日月如梭。当周耀川将抄好的《千字文》交给吴夫子时，吴夫子指着周耀川的鼻子说：“就这字你还敢拿出来见人！再抄一遍三日后给我。”等到周耀川都记不清这是抄第三十几遍时，忽然发现手不麻了，写出的字也是中规中矩。当再次将抄好的《千字文》交给吴夫子时，吴夫子的表情就好像是别人将欠了十年的钱还给他一样！
这些日子周耀川学会了太祖长拳，通臂拳和梅花拳。硬功更是从不间段。以前每练铁砂掌一百下换练铁脚板，现在每练铁砂掌一百五十下才换练铁脚板一百五十下。而且手脚不再发麻，只是有些发热而已。此时他感觉浑身有力，十岁竟能背动一袋五十斤的面从库房背到厨房。
春回大地。草木新生，一群课间休息的孩子在玩耍。高少爷骑在周耀川脖子上正在玩骑马打战。不是冤家不聚头，高大恒带人向他们冲了过来。
周耀川看到是这小子，心里暗暗起了坏心眼，驼着高少爷直接向高大恒撞去，高大恒还没同高少爷接上手，就觉着下面一晃他直接摔到地上。高大恒下面的人摔的四脚朝天，高大恒更是头上撞起了个大包，眼泪立马掉了下来。
高少爷笑着从周耀川身上跳了下来，指着躺在地上的高大恒笑道：“就这样的也出来现眼，你不觉着丢人吗？”
高大恒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抓住高少爷的衣领，举手便打。高少爷抬手架住这一击，伸双手抱住高大恒。高大恒身高体壮想将高少爷摔在地上。周耀川这时伏下身抱住高大恒的双腿一起身，高少爷搂着高大恒向前一趴，高大恒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上课了”屋里传来吴夫子的喊声。高少爷赶紧从高大恒身上爬了起来。都回到了座位上，吴夫子抬头见到满身是土的高大恒，手拿戒尺指着他气愤的说：“斯文！斯文！斯文扫地啦！”高大恒低头不语，周耀川和高少爷偷偷直笑。
今天的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阳光是那么温暖，高少爷和周耀川的心情是那么愉快！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俩人手持弹弓四处张望。高少爷对周耀川说：“我这弹弓练了有多半年了，你说怎么就一只麻雀也打不着呢？”
周耀川一边仰头找着麻雀一边说：“冬天的时候你已经练的很好了，可是春天的麻雀饿了一冬天都瘦了，那还怎么能打得到呢？”说着话一低头看见高大恒带着两人向他们走来。
这回高大恒不但找来了堂兄，连同来他家作客的表弟也叫了来。三人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高大恒大声说道：“你们不是爱以二打一以多欺少吗？今天看我们三人怎么欺负你们俩！”说着这三人直奔高少爷和周耀川而来。
周耀川抬腿对着高大恒表弟肚子就是一脚，那小孩躲闪不及被踹的后退几步蹲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与此同时高大恒一拳打在周耀川的前胸，周耀川后退两步站稳身形。
高大恒的堂兄对着高少爷一脚踢来，高少爷闪身躲过一拳打在他的腰间。不过人家没什么反应，挥拳又打了过来。
周耀川刚刚站稳，高大恒上前又是一拳。见拳头打来，周耀川挥掌打在高大恒胳膊上。高大恒就觉着胳膊好像被木棍打上一样的疼，抱着胳膊向后退了一步。周耀川也不给对方留缓力之机，上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回头见高少爷左躲右闪，周耀川跑到高大恒堂兄背后一脚踢到后腰上。踢的他向前走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高少爷见自己的对手被周耀川接下，他跑到高大恒跟前去痛打“落水狗”。
高大恒堂兄刚回过身了，周耀川一掌拍在他肩头上。他就觉得肩头钻心的疼痛，整条手臂都抬不起来。顾不得疼痛抬腿对着周耀川一脚踢来，周耀川后退半步伸手抓住脚脖子向上一抬高大恒堂兄仰面摔倒。
高少爷去占便宜踢了地上高大恒两脚，高大恒翻身起来追着高少爷就打。高少爷怕吃亏转身就跑，躲到周耀川身后。
周耀川见高大恒追少爷而来，挥手就是一掌。高大恒吃过了苦头心里害怕，赶紧向后躲。他堂哥却站起来一拳向周耀川打去。周耀川是越战越勇左手格开来拳右掌拍在胸前，打得他‘蹬’‘蹬’后退。
这时高大恒向高少爷扑来，高少爷闪身躲过，。周耀川顺势一脚踹在高大恒**上，他向前抢了几步一头撞在旁边的碾子上。高大恒回过头来，满脸是血，嗷嗷的哭。他堂兄见状急忙跑着回家报信。
周耀川见打出了血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高少爷见状拉着周耀川向家跑去。
张管家正在房里理账，听到‘咣’‘咣’的砸门声。出了屋还听有孩子的哭声，他满心狐疑打开了大门。走到门外见高志成领着满脸是血的高大恒站在门前，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张管家看着高大恒问：“这是怎么啦？”
高志成气急败坏的说道：“这都是你家那个伴读给打的！你瞧瞧这脑袋都打破啦！还有这孩子。”说着一把拉过高大恒的表弟“他肚子上挨了一脚现在还疼的直不起腰哪！”又拽过高大恒的堂兄“你看看他胸口紫的，这肩膀青的”说着解开衣服给张管家看“你说这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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