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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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讆家大院的门,两人慢慢地行走在马路上。两人可能此时此刻尽将心思放在了对方的身上,眼看着路面和旁边的行人,很象是无声的电影,人人都光是不停地晃动着,嘴也不停地动着,就是难有声音入得两人的耳中来。
“小殳,嗨,算了,我也直呼其名吧。殳遨,我觉得咱们有许多相似之处,现在又有缘走到了一起,都是年青人,我说话你可别介意呵?”镡省岚在感情的低潮期,似找着了救星,急想与殳遨深交,但话语中还明显带有长一岁人的意韵。
“当然不会!”俩人都朝前走着,说话的时候,谁也没看着谁。殳遨语气坚定。
“那就太棒了,其实在生活中,我就是难找可以随意说话的人,别看我表面明朗活泼,可我内心的寂寞之苦谁都不会知晓,直到今天遇见了你。”镡省岚似在作自我介绍。
“你内心之若,我可以说是正常的,道理你也知道,你搞的是心灵上的东西,而心灵的东西,大多时候不是欢乐就是痛苦,要么欢乐,要么痛苦,很难有平静的时候,要不怎么会有‘乐极生悲’和‘否极泰来’的道理,在经一番宣闹、狂热后独处时,必生寂寞之苦,而你经常在心灵上受着音乐的狂热的,那么必然你的寂寞之苦就比别人特别而且多,这是正常又正常的哩。但我与你比就少得多,因为音乐容易使人陶醉,而文字却容易让人沉浸在冷静状态中。说起来,我也跟你差不多,就是想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解掉心结,应该属于殊途同归的性质。当心车子!”镡省岚正低头走着,一辆自行车擦边而过,殳遨捅触了镡省岚一下。
“我很赞同你的说法还有想法,衷心祝愿你能够如愿!说不定日后我还想让你发挥你的特长来帮我写歌呢。”镡省岚转脸看着殳遨。“不过,你现在不成了实业家了吗?这是你愿意做的事吗?我倒很想知道呐。”
“当然不是我最终夙愿,但目前也没有办法让我的打算成行,我现在的第一要义只是求生存,我这一说,可能又要回到那久远而又现实的循环论中去了,即‘钱不是万能的,而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说法,我即使再能也是脱不了这个窠臼的。如果违背了它的话,那往大道理上说就是空想主义、虚无主义,属于乌托邦的一种了,而现实中的自己就只会变成亡尸一具。”
走到了镇街的拐角,殳遨和镡省岚同时转了弯,镡省岚对这古街型也是熟悉的,他家离这镇不足五华里,小时候也常跟着大人来这里赶集,特别是高小后他还在这镇上读了三年书。
“其实人是要活得现实点的,现在人如我之辈,可能太理想化了,虽然大学毕业,与父母较了劲后,是隧了自己的愿,但总感觉有点浮,不实在,活得不踏实,连目标都还未认定,就草率作了决定,致使了我现在的这个样子,父母们都为我捏着一把汗,为我担忧不断。”镡省岚转弯后自述着。
“看来我的运气比你好些的,说起来我也与讆经理相识不久,可能他还没对我作以深解,就让我来了,而且还让我承担着这么大的责任,我虽然没有足够的勇气把他的事管好,但还是想试一试。”
“是的,你的运气的确比我好。哦,我说,我们是否也和这里人群中的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我看他们都机械地走动着,不知道要去忙些什么?”镡省岚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
“当然没有区别,起码与你擦肩而过的人是这么看待的。不过这没什么不好,我们每个人本就都是普通的人,人在自主意识里是不能自抬的,老把自己浮在空中,那是不好的,也是不对的,迟早会跌跟头的。我就是有这方面的想法,才同意讆经理相请,决定先来脚踏实地做一段时间再说的。我觉得现在人活得太浮了,太想围绕自己转圈子了,大概也是每个人的这种感觉搅和在人际交往和行为中,才使得‘圣灵’在现代生活中消失掉的。”
“我看你有极强的先知先明,那你这就不是什么运气不运气的问题,你是块放着无限光茫的金子,是块很耀眼的金子,象讆经理这样的人不发现你这块亮闪闪的金子那才叫怪呢,毕竟现在如你这样坚定、做事沉稳的人是少之又少了。”镡省岚对殳遨先前就能有这方面的远见,感到震惊,深感自愧弗如。
“省岚你对我也太夸张了,我可不存在你所说的那么多所谓的先知先明和那么多优点的,其实我一直就对人生琢磨不透,象处在黎明的浓雾中,不仅看不见别人,对自己的能见度甚至也是很低的。所以我还是说,我正因为这些,我才要深入生活,融入真正的生活状态中去的,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感悟人生的真义,走这一步,对我来说应该是有益无碍的。”
“你是要深入生活,你是要从生活中提炼出东西来。看来,你是找弥久的感觉,我是找短暂的感觉,所以我活得苦,而你觉得生活有意义。”镡省岚从路上的谈话中得出了这个结论。他为此而深思着。
“到了,就这里。”殳遨指着将要走到的旁边的院门说。到公司门口时,天已近晌午。
进门的时候,开门的师傅对殳遨和镡省岚胜似亲和地笑着。殳遨将镡省岚引进了公司的办公室,给他介绍他的吃住情况和简单的工作情况。镡省岚跟在殳遨的旁边,一边听着,一边企羡地点着头。
“生活就象一把双刃剑,能给你无限的幸福,更能给你透彻的痛苦。我们所理解的生活,现在还只是在层面上的东西,要想享受生活,就得深入生活、探究生活、挖出生活的真谛。”殳遨带镡省岚大概参观了一下公司办公楼,回到公司办公室内,与镡省岚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我觉得生命更是一把多刃剑,不仅有快乐和痛苦,更有麻木,生活中活得麻木的人真是数不胜数。嗨,与你接触才半天,我就感觉我纯粹是徒具大脑而不具思想的人,比照你而言,我的那些个所谓的人生标的,切实是虚无飘渺的,离现实太远太远了。”镡省岚整个被殳遨的情形所笼罩,好象遇上了他,自己的人生光辉就被完全遮掉了一样。
“哎,对了,到现在我还没问你,光说我的了,我这简直太霸道、可真叫没礼貌,你可是大智若愚,我则刚好相反,你赶紧说说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吧?如果不愿意也不要紧,只浅显地表达就行。”殳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镡省岚表示歉意。
“与你相比,我简直难以启口。”镡省岚说完停住。
“这是哪里的话!我已经是不好意思在先了,你就别太谦虚了,过分谦虚,那我们的友情就必然失真了,不是吗?”
“其实说起来,我根本没什么具体的理想,只是想开个音乐酒吧罢了,我知道凭我的经济实力和这个小镇的情况,甚至我本身是否具有这方面的能力,都是值得怀疑的。”镡省岚越说越没力气发声,好象他的想法真是见不得人似的。
“这不是很好的想法嘛,你会如愿以偿的,这些所需要的条件又不算太苛刻,只要经过一番努力,是肯定能够成功的,你不应该有多大担心的。”殳遨为镡省岚打气。他停了一会儿,又说:“我看我们的情形真是差不厘,看来你也不能事先实现自己的意愿,在人生目标路上都得拐个弯,那就是前半生得让自己活在现实中,后半生才能活在理想之中。”“我看这样吧,你看怎么样,我向讆经理建议建议,让你也来‘为您福’公司工作,我们联手起来,公司业绩我想肯定会更出色的。对,就这样,我明天就给你问去。”殳遨又一拍膝盖,为自己想到这个而兴奋不已,竟忘了征求镡省岚本人的意见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对我来说,切实是我当前状态转化的一种可能,可就不知道讆经理是否能同意呢?”镡省岚对殳遨感动着,一是为殳遨能理解他,二是为殳遨能帮他指路。
“他不会不同意的,你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嘛。我虽才与他接触不久,而我似乎有点了解了他,他这实际上是自己不情愿干,但他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几个厂子垮掉,毕竟这是他的经济支柱,是他的生活来源,说难听点的话,他的铺张、他的挥霍是要全靠它的,他不能没有它,所以他需要人才,他要选出有能力善管理的人来帮他做事,就凭这点,你也肯定能成功加入进来的。”殳遨坚持着对讆塽和对自己的想法。
“那就有劳你了,殳老弟。加入后,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一切都会Noproblem。”镡省岚的情绪也被殳遨调动了起来,似已想到了日后帮殳遨做事的情景。
“说得好,说得很好,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一切都Noproblem,一切皆OK。省岚,没想到这么快就点燃了你的理欲之烈火啊。”
“这说明我本来就有充足的燃料,只不过一直没划着火柴或者说没找着燃烧地点罢了。”镡省岚蒙盖了许久的**终于被殳遨的这一想法所撞击而打开,此刻似打开了他的兴奋之门,无数个兴奋冲门而出,无法阻挡。“看来,有的时候人切实是需要点拨的,今日与你相识交谈,使我顿然有一种云开雾散的感觉,一种豪情壮志之火被你点燃,好象看到了冉冉升起的红彤彤的太阳,在那太阳底下,我又看见了那朦胧的‘圣灵’身影,啊,清凉的风已吹进我这宽敞的心怀,晶莹剔透的露珠已洒满了人间。哎,为什么命运不早安排我们相遇呢?”
“你可别高兴了,如果早相识,指不定还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哩,因为我与这里产生缘份也不过这一点时间而已。在这以前的我,也只有些朦胧的前景,是个纯粹虚拟世界中的空想主义者。眼前的事实,以前是从没想到过,也从不敢想象的。而你我此刻的相遇,应该说是最佳的光景了,我看好我们共同的前景。”殳遨带有自砺性地说。
“据我估计,我们俩都有勤恳做事的作风和秉性,这应该是个不错的东西,我们应该会成为佳配的。”镡省岚抓着高兴似乎不愿放手。

“对,我现在就跟讆大哥打个电话去。”殳遨说着就抓起了电话,拨起了号码键。接通后,他将关于聘请镡省岚来“为您福”公司的情况约略说了一遍。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公司里具体的事务由你拿主意,我不干涉你。而且你的这个主意也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就这么办吧。以后只要有利于本公司的事,除非象公司存在不存在这样大的问题跟我通气,其它所有事项均由你包办得了,我完全相信你,相信你的人格,相信你人格的魅力,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的判断力和辨别力。总之一句话,我什么都相信你支持你,好了,就这样了,我正在忙事,我挂机了。”讆塽说完,电话就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事情已经搞定,他说关于公司的事已是全权委托予我了,他不愿多管什么。”刚说完,两人就会意地双掌相合地“耶!”了起来。
“好了,时间已不早了,今日中午就看我的手艺了,我好象知道你要来我这里,早上买了不少好菜,就只有献丑给你瞧瞧了。”
“我们真可谓是‘无缘对面不能识,有缘总能来相会’呀,看来,认识你是我一生的幸运,我都不知如何感激你才好!”镡省岚突然觉得这件事来得太快太易太突然,有点惊异,但回头想想,全靠的是面前的他,于是更对殳遨由衷地企羡着。
“看,又客气了不是?说句玩笑话,要谈感激,我们以后能‘两剑合双,利如砒霜’就算行了,哎呀,不对,瞧我这嘴,该掌!”殳遨说笑着就用手掌轻触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当然,如果能达到那样效果的话,那就是最好的就是求之不得的了;或者要谈感激的话,你什么时候把你最拿手的钢琴乐弹奏几首给我听听也成,怎么样,不算过分吧?”
“不算不算,当然不算,你就是不说,我以后也要向你展现我的才华的,毕竟这是我的拿手好戏嘛。”镡省岚边说边笑。他从殳遨在厨房娴熟的动作看出,殳遨还在饮食方面有品味,相比自己,他只懂钢琴和空想,觉得寒碜有加,自然,对殳遨更是心服不已。
“哎,对了,那他女儿的钢琴你怎么教呢?”殳遨从厨房隔了几间的水龙头上冲洗完菜回来,走进门时问。
“这倒真成了个问题哩,我光顾着高兴了。唉——!怎么办呢?不过,不管如何,我不会给她落下的,我不想让自己所学荒废,也不会让她半途辍掉的,噢,当然,如果她不想辍学的话。不过我觉得这个小女孩的乐感还挺不错,我要把她的天赋给呈现出来,让她的智慧之光更闪亮。对,这我得向她家的主人郑重地招呼一声才是。”镡省岚听殳遨问起这个问题,面上微露难色,不过就象劲风吹浮云,那云很快就消散了。
“那就好,反正你从此要抽出一切可能的空闲来,教她学成钢琴,否则,她家不是要怪罪于我吗?噢,我不是说我害怕怪罪于我,而是她家的这个愿望的确很好,现在的小孩子,特别是象这方圆几十里都难有讆家条件的孩子,更应抓住有利因素,学好一样技艺,这对她的一生会有着很大影响的,这可绝不能小看呢。关键就是你了,你两方都要兼顾,肯定会感到累的,这就逼着你尽快将其培养出来哟。”殳遨正将切好的菜从砧板上往锅里放,被煤火烧热的锅底的油遇上水份,顿时哧地一声,冒出了热汽。
“这我会的,而且青丝的乐感的确很好,进步很快,她以前从未接触过音乐方面的东西,自我来以后,是打‘1’、‘2’、‘3’、‘4’、‘5’、‘6’、‘7’的基础开始教起的,可现在都能识五线谱了,还能离谱弹些简单的曲子呢,让我这做老师的都吃惊不小,我实在舍不得也不忍心放弃对她的教学呐。”
“会名师出高徒的嘛,你当初学的时候肯定也是接受得特别快,是这样的吗?我说得没错吧!”殳遨用铲子在锅里不断地搅拌着。
“我那是因为有好老师才进步得这么快,到现在我还没忘记当时学琴的情景,唉!我真令我老师失望!”镡省岚想起了往事,未免悲意从中生。
“道理是一样的,能看得出,你也是高师嘛,而且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将被动变成主动,将失望变成希望,将热望寄托在你的学生身上,将你所拥有的一切音乐心得,和盘托出,全盘送上,不管她学成学不成,她的一辈子都将不会忘记你对她的影响的!”殳遨边炒菜边说。
“是的。殳遨,我跟你说,在我学业完成回来的不久,曾一度对音乐产生过反感甚至恶意,因为我觉得搞音乐搞不出什么名堂精来,不会有多大的经济收益;而且即使就是到了音乐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很短暂,而且都是些虚无飘渺的幻觉而已,不足以让我神弛癫狂的。反正它也不是饭食,根本不能让我填饱肚子。”镡省岚又强行地把过去对音乐反感的感觉拉了回来。
“我与你不同,我只会听而已,所以我从没产生过在这方面的这么差的感觉,但作为行外人,我倒不这样认为,而且你的恶意也只能是你自己的、一时的,并不能代表所有的人最终都如此,这就对了。我认为搞音乐的人是了不起的,你看,搞音乐的本人就有最大的享受,还有台下的无以数计的热情的观众,你能说他们都是傻子?正因为他们懂得音乐的妙处,才会如此痴狂;音乐切实能陶冶人的情操,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弹上一首好曲子,或者听上一首好乐曲,难道你的心情就不感觉有很大的不同吗?你饿着的肚子还会感觉饿吗?就说我吧,我经常在肚子饿的时候听上一首强劲乐曲或动听的歌曲,不禁然地就忘记了饥肠辘辘,你说不能饱肚子,这不就是相反的例证吗?进一步地说,人在有坏心情的时候,就会否定一切,一切都会成为肥皂泡,就会产生无欲之惨状,而一旦听上一首动听的乐曲,情况就会陡然不同,所以我赞成用和善的心情去对待音乐,用积极的姿态去对待人生。况且搞音乐同样能给你带来经济效益,这就全得看你如何搞了。如果按照你的‘音乐无用论’的说法,那我这人生理想就更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了,著书皆为稻粮谋嘛,只能混饭吃而已,而且根本吃不饱的,就别谈是什么人人称羡的事情了。”
“我不记得谁人说过,说‘以文求发展就是一次苦僧行’,你真的愿意做苦行僧吗?”
“自是不便说,即便是苦僧行,也没什么不好的,每一行当都是要有人去做的,我愿意为此而作出不懈的努力和耗去毕生的精力。”殳遨边做事边跟镡省岚聊,但谈话倒并未误了准点吃饭的时间。
在米饭煮熟后,两人就开始盛饭上桌了。吃起来的时候,殳遨又问:“哎,我还没问你,你在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
“是外文专业,不过,这只能是我的副才能,因为我的理想倒不是想做什么翻译或别的什么相关工作,我只想在音乐上面,说有所建树谈不上,想发挥点热量、作点事情才是真的。”
“我看这并非是你彻头彻尾的愿望,其实在你心里,一直隐藏着对教你钢琴的老师的歉意,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你说你在没上大学之前,你就有了这个理想吗?那你为什么当初上大学时不报音乐专业呢?”殳遨说话的时候,催促镡省岚吃菜。“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烧的菜好吃吗?”
“好吃,好吃,很好吃,真地非常好吃。”镡省岚在殳遨问的时候,开始慢慢品了品,然后说。两人脸上都禁不住堆满了笑容。
“你还是把你的理想斩成两步吧,第一步不是首先直接实现理想,而是生存和攒足资本,等有了足够的资本,你的第二步不就自然而然地实现了吗?你说我说得对不对,省岚?其实,这跟我的现状是一样的。”
“看来只能如此,但摆在我面前首要的事就是帮你做好公司的事,对此,我暂时还没有头序。”镡省岚无可奈何,但用坚定的语气说完了后半句话。
“你这话就见外了,什么你的我的,就象这面前的菜,你尽管吃就是了,别谈是谁的,如果硬要谈,那吃起来感觉肯定不香的。更何况,我们要服务的公司都不是自己的,我也是来打工的,这你也是知道的。但我们要做的事却是自己的,起码是为自己做的,这你能感觉得到吗?要说头序,我彻底就是跟你一样,原来也不是搞这个东西的,现就有机会要搞,又根本不懂得如何搞,全得靠自己努力钻研、用心思考才行。”
“殳弟,你真让我敬佩,你所拥有的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怎么就先天不具备呢?”隐在镡省岚内心的特殊心情又要浮漏出来了,但他这次没让它跑到脸上来,此时的话也只是轻描淡写。
“这些都是我的正常反应,不说这个,就说我们以后的事吧,既然我们两个个体捆绑到了一起,那么谁都不能对谁存有异心,只有齐心协力地把‘为您福’公司搞好,在我们两人离开的时候能再满意地交到讆大哥的手上,我才觉得对得起他对你我的信任。”殳遨说这话的时候倒感觉有点沉重,他心里明白他担子的份量。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把事办好,真不知道我轻快地决定来这里做事是好还是坏?”镡省岚也拿不准自己的能力,辨不清自己所选方向对与错。
“好了,不说了,快吃饭吧,吃完饭,将残羹收拾妥当,我带你到各厂子看看去,先熟悉熟悉情况再说,当然了,我也刚来,还不算太熟悉,我也要进一步熟悉的,我们一起去转转吧。对,下午迟点回去不要紧吧?”殳遨总是想得仔细。
“我想不会要紧的,她们都是开明的人,不会在乎这点时间的。不过,我看完厂子后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吃完饭,殳遨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锅、碗、碟、盆、筷,拉上门,与镡省岚一起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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