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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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茶来啦,这可是好茶,喝起来非常爽口,按我店的规矩,只有老客才沏好茶,今日我们老板见你们长得这么漂亮也能来我店用餐,实在感到惊讶,你们是在为我店装点门面呢,所以我们老板说要给你们沏上等好茶,老板还说请你们慢用,不管多长时间都没人催你们。对了,你们的饭什么时候要,想吃什么,到时候招呼一声就可以了。”服务生端来了热茶,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倒是热情得让仨人好生感动,其实她们是随便进的,并没有特意要选哪一家。
“好吧,到时要什么,我再招呼你,我们先喝杯沁心茶吧。”殳珏主动说。
“好的,各位请慢品,有事请招呼。”
三个人都端起了杯子,轻轻地喝了一口,感觉真地有非常不同的香气在嘴里和鼻孔中漫溢,后直接就入侵到了心底里。
“说得不错,这茶确实好喝,我们今天真算好运气。”殳珏放下茶后赞叹道。
“美的你,你今天算是世上最开心的人了,还不赶掏钱买单去。”聂筱月对殳珏说。
“筱月,原来你那晚是那样,我还真以为你是身体不适呢,我太笨了,连这点都没能看出来。”何晔接着刚才的情境,为自己那时的愚笨而自责着。
“就是,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不瞒你说,筱月,我坐在那个人的车上,哦,他叫什么来着?”殳珏记不清讆塽的名字了,她向聂筱月望着。
“叫讆塽。”聂筱月知道殳珏懂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对她说。
“对,是叫讆塽来着,我当时有意识地向他了解了事情的我想知道的一些细节,他本人当然不会察觉我的用意;而且后来回家,我还跟我哥谈过,他根本不相信我的怀疑。不过,这事也确实只是猜测而已,而且到现在也并没什么凭据。但眼前的事实是,我的猜测还是对的,你说是吧,筱月?”殳珏一口气把自己的臆测全倒了出来。
“好哇,好你个殳珏,你这么多天来对我还有这样的用心,真是居心叵测,竟然不跟我本人说,看我不拧死你!”说着,聂筱月就娇媚地伸手去拧殳珏的胳膊肘。
“哎哟,别拧我,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其实我这不是不能确定嘛,只还是个狐疑罢了。我想你不会希望我整日把你的心思到处象撒传单一样去传播吧,啊?”殳珏被拧得歪向一侧躲让着。
“不过,你们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那天晚上有几个男人的嘛,你到底恋的是哪一个,我还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开车的叫什么讆塽来着?”何晔还是一本糊涂帐,辨认不清。
“何晔你别瞎想,不过,我近来的麻烦倒真是他给惹的。”聂筱月说到讆塽,可真地窝起了眉心,立即感到不愉快起来。
“啊?不是他呀,看来我也弄混了,我也一直以为是他呢,不过,不是他那肯定是他,这下可能不会错了。”殳珏立刻想到长得较为突出的苏乾来,脸上充满了自信的微笑。
“你就别自作聪明了,胡乱猜疑,真不够朋友。行了行了,我今天跟你们出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帮我解决有关那个人的问题。”聂筱月有点迫不及待地想丢掉这个包袱。
“筱月,你说的是谁啊?”何晔继续问。
“当然是那个讆塽了,傻子妹。”殳珏轻描淡写地骂了何晔一句。
“你才是傻子呢,你不也是弄错了嘛。”何晔回敬一次。
“你们别说了,是他又怎么样,反正你们要给我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否则今天这顿饭可真要让你们俩出血呢!”聂筱月笑着说。
“哎哟,吓死我们了,我好怕怕哦!”殳珏装出怪声怪调的鬼神样来,但同时又让手和眼神协调地一动,表现出没有凭据而爱莫能助的样子说:“那好吧,不过,你凭什么说他对你怎么样了呢?我们又不知道你们确切的底细。”
“你真鬼一样的神,我这不是在往下说了嘛。”聂筱月说着从包里取出讆塽给她写的信,给殳珏和何晔看。“你们看,这是他不久以前给我写的一封信,我还留存着它。”
“哇,筱月,你真幸福,竟然有人对你发起总攻来了,可我们还没沾着边呢,多可怜呀,我们真羡慕透你了。”何晔放下嘴边的茶水,既羡慕又自怜地说。
“去你的吧!嚼你的烂舌头根子!怕你是都看不上那些个男人吧,难道你的后面就不排长队?笑话!”聂筱月反击道。
“我可以看信的具体内容吗,聂小姐?”殳珏急切地又恳切地征求意见道。
“只要你们真地为我而封住你们自己的嘴,别在外面给我撒传单,那信你们就可以尽情地看去。”
“哟,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你就对我们这样不放心啊?你这样看待我们呀?真是没眼光没水准不够朋友。”何晔装出点吃惊的样子来。
“嗨,我的漂亮的小姐们,你们想哪儿去啦,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嘛。”聂筱月解释着。
“算了,我们不与你计较了,不过,不对吧?你有权透露你自己的**,可人家那位可没同意你透露他的**,这可切实是他的**呐。”何晔警告似地说。
“什么**不**的,别说得那么严重,好吗?我还没在乎呢,况且,谁让他这样做的?他能这样做就能承受住泄露了他的**的后果。”聂筱月自个儿气愤地说。说完,用双手端起她双手捂着的热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算了吧,本来我是主张看的,既然这样说就算了吧。反正信的内容我也能猜得出几分来,筱月你还是把它收起来吧。”殳珏的好奇心被何晔说没了,收敛了,真地不再想看信的内容了。
“好,你们不看也好,免得惹麻烦,正如殳珏所说,内容可以猜到十之**的,那我就收起来了。”说着聂筱月就把信放进了面前的包里。“那你们说说看,我对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才是?”

“那还不简单,不理他呗。”何晔脱口而出。
“你咋会想得这么简单,事情要是这么简单那就好了,我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也就不会来向你们讨教求救了。”聂筱月不能自信,所以她不赞同这个做法,她想这个办法自己也想过,却又被自己多少遍给否定了。“要是他一直追下去怎么办?”她把不自信的话又变通地说了一句。
“我有个办法,那就是你要尽快找到一位合适的人,不管他是已婚的,还是大小伙子,只要你愿意,或者说,只要条件适合,就把你的真正的他找机会有意识地带到那个troublemaker——麻烦制造者的面前晃几眼,让他认同一下,他日后肯定会淡去直至不再尾随的,你说呢,筱月?”殳珏想了个她认为切实可行的办法。
“这倒可以,但这爱情又不是什么东西,说拿来就能拿来的,这要靠机缘和慢慢培养感情才行,如果按你的这种方法做了,我为了躲避他姓讆的,让我与我将来的先生感情太浅薄,而最终导致婚变,那岂不是更糟?!到时我后悔都来不及呢,不可行,还是不可行,最起码就目前我的现状而言不可行。”聂筱月又否决了。
“那你认为你现在心目中的那位就行吗?你对他痴情,而他对你痴情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地和你心目的那位如愿以偿了,那你能保证他以后一辈子不离开你?他对你一辈子都忠心耿耿?谁也不能保证!而且你心目中的那位,也应该是婚后之人,从道德观念上说,拆散别人的家庭是不可取的行为,你却信奉自己的做法,这样可以吗?你真是被爱恋之情给搞模糊了,我们俩要挽救你才行,这样吧,你干脆一个不理一个不想,就此拉倒,不就行了吗?就继续等待相遇知音吧。”殳珏心直口快,嘴象磨利的尖刀,简直伶牙俐齿,而心却象是块嫩豆腐,却说的全是实在话。
“连你现在也把问题想得简单化了,如果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话,那还叫爱恋吗?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初恋过,可一恋起来就实在难以收场,而不是如你所说说收场就收场了事的。”聂筱月对自己的工作很自信,可对这感情问题总是摇摆不定,自信心不足。
“那我可再没办法来解救你了,晔子,你有吗?”殳珏对对面的何晔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你都没有了,我还会有吗?没有没有,实在没有也绝对没有。”何晔口中喝满了茶水,听殳珏问过来,赶忙放开喉门,将其咽了下去,然后边接话头边摇头。
“你们说,现代人都怎么了,莫非哪儿螺丝松动了,有毛病了吗?怎么竟发生这些个令人头痛的问题。筱月,我不是说你耶,跟你相配的小伙子多的是,你偏要爱上那不该爱的人。当然了,世上也不是你一个,多的是,而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你说现在人的思想也太活了,太自由了点呢,虽然提倡改变结婚离婚观念,而且法律也没规定离婚就是犯法,但也不至于想怎样就怎样吧?有人说,现在的世界是情感的世界,什么跟什么都可以混杂到一块产生感情,要说人是保护动物、爱护自然,那我对这种感情自然会举双手赞成的,而且还会振臂高呼、遥相呼应的;单就是这男女乱情,我是极为看不顺眼的,一定意义上说,这是败坏道德,甚至扰乱社会秩序,明显是一种不可取的行为。”恰恰殳珏象是已具备了感情作家的先期条件,她哥哥殳遨却在苦苦求寻而不得。
“殳珏,你说谁呢?怎么这么损?你这不是明摆地说我吗?看我不打死你!看你以后就是公众的标准阳光人物呢!”聂筱月见殳珏尽找歪脖子树让她上吊,觉得不太爽心,于是发姣地将握着的手变成巴掌,拍向殳珏细嫩的手臂。
“好了,你们别闹了,我们都说不清我们以后的爱情和婚姻会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也快了,我们都老大不小的了,很快就会进入人生这个阶段的,到时候谁不如谁了,可不要相互鄙笑,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命运要是捉弄人,我们谁也抗拒不了。柏拉图说,古代人有四只手四条腿,后来被神劈成两半,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人两只手两条腿,所以爱情就产生了,被分开的两个个体总要去追求自己原来的那一半。我不知道自己此生能不能找准自己的另一半,如果找的不是自己的另一半,那组合在一起不就成了怪胎的畸型人了吗?会有多么地搞笑啊,这样想来真是令我害怕呢。”何晔倒诗情画意起来。
“哎哟,我们的何晔同志倒热乎地变得诗情画意起来,变成哲人了呢。”殳珏有点吃惊地看了何晔一眼,至今她怎么也没看出眼前的何晔会有如此感慨,以前只觉得她靓丽,从外表上看让人感觉极舒服得体。不过她迅速收拢了对何晔过往的回忆,继续说:“不过,如果我们寻找自己爱恋之人,就象寻找‘圣灵’一样神秘、一样神圣、一样激动、一样倾心就好了。算了,就这样吧,今天就到这里,把我们的谈话冷却吧,我饿了,现在开始叫饭。筱月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看来我们是帮不上你救不了你了。小姐,给我们上菜盛饭吧,我们饿了。”殳珏将喝完了的茶杯推向一边,然后对聂筱月作结,又招呼了服务生。
“我本还想向你们说,关于我愿意发展情感而如何发展的另一件事情,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吃饭就吃饭,我肚子真的是饿了呢。”
“我也饿了,先用饭堵上嘴巴再说吧。”何晔也跟着说。
三个人默默地吃着,这场谈话和面前的饭菜就象是哑巴药,弄得每个人都不能或不想说话,但只有殳珏快活地吃着,吃得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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