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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孤鬼这一跌不要紧,却着实给梦着的叶怜梅惊醒了,醒来时,她心狂跳着,头皮发麻,腿发软,好象刺着的是自己而非游魂,于是随即用手狠捏一下自己清瘦的脸庞,“嗯?是疼!还活着,确实还在人世间!”于是知道是梦,而且梦中的游魂孤鬼并非是自己。
“呀!这梦中的游魂和孤鬼不是自己,可那不就是自己丈夫前妻的儿子讆青灺和镇北的奭百克吗?他们俩怎么到我的梦里来了呢?对了,讆青灺的脚若细端详起来,是有点跛的,而且听讆塽约略说过,他的儿子生下来时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是什么话呢?”一时实在记不起来了。但这确就是传说而已,她根本没曾相信过,她相信的,只是后来人的见风弄影、夸大其词罢了。
叶怜梅被梦吓醒后,就这样一惊一诈地想着,从此清醒了,再也睡不着了。她坐在床上,极力回想着梦中奇怪的一切。
“而且听说镇北的奭百克,虽然家里很穷,但确很出众,年纪不大,心眼却很大,将来可能真的是个人物;现在看起来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可日后呢?”
“奇怪的是,他们俩年龄相仿,又在一起上学,难道这是他们的——?以后会变得怎样呢?我这是梦呢还是现实?”叶怜梅为此倒把自己的丈夫的事情给挤掉了,满脑子又换作两个还在上学的人了。
“还有,这天庭里真的是没见着一位女性,只全一色的男性,难道天庭没有女性?没有女性,那他们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难道天庭里根本不存在人世间的那种苟且之事?不对,那天帝为什么还想变**类呢?是他们太道德太自觉了,还是被什么律束缚得太紧?或许那里的所有雄性真的都歧视雌性而不让雌性参政呢!”她一个还未想彻底,又换作了另一个,折腾得目无光彩,无半点生气,一副苦苦思索而不得的神情。
“对,老天爷为什么不把我的丈夫也送上天庭审判审判?给他点苦难,他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呢。”她又突然记起了她的丈夫,咕咕噜噜地对梦中的天帝感到不悦。
“其实我做的梦,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儿,”叶怜梅过会儿冷静下来后,思索起自身来。“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什么事都没做过,日日月月年年都如此;外面的工作也不让我做,虽然做家务和找工作对我来说,真的就是举手之劳、家常便饭。”她继续想着。

“可就是我的丈夫,他把我只当着装饰讆家的一束花,插在讆家这只大花瓶中的挺好看的一束花!”她又变得怨气起来。
“但我这束花着实让周遭的人眼馋,成了众人心底的一个觊觎之事。”她没头序地乱想。“象我这样生活不愁、涵养不低的女人,整天在家闷着,说舒服那是假的,但我并没有摆脱社会情境之下的这种局势,毕竟‘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即使在我这样的文化女人心目中也还是有根的,某种程度上说,还是坚不可摧的壁垒。对了,天庭不也是如此嘛。”
“他不断给我买换各种漂亮的小鸟,放在装帧精美的鸟笼里,吊在走廊上,让我消遣,给我解闷,令我轻松而不念及其它;又买了好多书让我不断地读,可我看书还真若啃面包似的,各类书籍都约略浏览,特别是带刺激性的鬼怪故事,看得特起神。现在家庭出的这一波,精神上呈现出这样的状态应该算不得什么奇怪事儿。我想,梦的过程应该是个复杂的过程,就是人脑思维的综合反映过程,还能说明什么呢?”
叶怜梅推测地思考着所发生了的事情,她想了好久,感觉静寞难耐,于是慢悠地下了床走出房间。叶怜梅真合了一个事实:人要有精神食粮撑着的话,在一段时间里不吃物质食粮也不会觉着饿的。她虽然几十小时未进食,但还是因这个长梦而没来由地精神陡增,反倒想并且有力气起来走走了。她慢慢地走到走廊上的鸟笼旁,对着笼中的鸟痴情地望着。“我不就是这只鸟吗?整日飞离不脱这只可恨的笼子!”她伸出双手,轻轻地抚弄着鸟笼子,笼中的鸟儿害怕似地乱跳着,时不时地还叫上两声,这叫声真的让她产生着感慨。“鸟儿,鸟儿,你太不自由,我打开笼门放了你,好吗?”“哦,不行不行,放了你,我日后不是更感孤独了吗?你还是乖乖地在这儿陪陪我吧。”“哎!真可怜!跟我一样可怜,咱们俩可是同命相怜哩!”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喊了牛妈,叫她去拿了食来放在小槽里喂它,还让牛妈在槽旁极小的桶内放了些干净的水,以便吃干了嘴的鸟饮用。
牛妈见叶怜梅今日与往日不同,明显地心情好了起来,她也在心里跟她一同高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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