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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地发出哼哼的溺宠的哄小孩入睡的声音。
何灵洁突然间觉得嗓子发干,她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了。身子开始不受任何控制,就算小手指想动一下也不行。那一种恐惧的感觉又开始从木然的心里滋生暗长。为什么,自己总会看到这些?为什么总是那么可怕?无奈从心里涌起,小脸蛋更加苍白无血色。一双眼睛空洞洞的,似没有了焦距。
何灵洁看到了那个女子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双很黑很深的眼睛,涂得象白墙一样的脸上,有着两行鲜红压目的血泪。下面是一张涂得玫瑰红色的,唇线勾画得很美的嘴唇。耳朵戴着一只金耳环。
“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声音如魔鬼缠身,不时传入何灵洁的耳朵里。那女子不停地叫着,不停地流着血泪,屋子里的湿地上,全是她流出的血染红了。
窗子缓缓地打开了,一个垂着长发的脑袋开始缓缓地伸了进来。何灵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有一缕黑发开始缠上了她的脖子。泪开始在她的脸上滑下。
突然间,桌上的那个箱子自动地飞了起来。直直冲向那窗子。一阵大风吹过,“砰”声,那窗子关上了。何灵洁从凳子上一**地坐了下来。那箱子又飞回了桌子上。
何灵洁缓缓地坐直身子,感觉到窗外安静了下来。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这刚刚飞回桌面上的箱子里,仍然传出悲悲切切的哭声,很是伤悲,很是伤悲。。。。。。
第七章陌生的电话
那阵阵的哭声,渐渐地变成了一阵阵的电话玲声,把何灵洁在幽长的梦里拉出回来。皱着眉头看一下窗外,天已大亮了。何灵洁翻了身子过来。好不容易在枕头底下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竟然是一个保密的电话号码。这一大早,会是谁打电话给自己?熟悉自己的人,并不是多。
何灵洁按了键,清了清嗓子接听:“喂?你好。”
电话那一端竟然传来沙沙作响,接着传来一阵女子惊恐的叫声:“啊!不要过来啊!”
何灵洁皱了皱眉头,奇怪了。这电话怎么回事?没人说话的。那女子的声音,是对自己说的吗?“喂?请说话。”
接着何灵洁听到一阵低呜的声音,接着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并不停地叫着:“不要啊,不要啊!”
那尖细的声音又凭空响了起来。“怎么回事?”
何灵洁微微摇摇头,脸色有一点奇怪。她听到那一头,竟然传来那女子一种暧味的呻吟声音,不停地哭泣着,又不停地呻吟着,似乎正在进行某一件成年男女之间的事情。她甚至听到了那女子在不情愿中到了**的尖叫声。
何灵洁的脸发烫得厉害。换成以往的她,早就挂丢这个电话了。但这个时候,她竟然象着了魔一样,听着电话哪一道的喘息声,那一种暧味仿佛能通过电话包围着她。当那娇喘平息过后,何灵洁咽了一下口水。正要挂电话时,她突然间听到那女子又一次尖叫:“你这只看不见的东西,别靠近我。别靠近我啊。。。”
何灵洁的手一紧,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
“求你了,别过来。。。”那女子在哭着,哀求着。
接着,又再一次传来那暧昧的声音,那哭喊中带着颤抖和控制不住的呻吟,那浪潮似一浪高与一浪。何灵洁靠在床上,蹦紧了全身,静静地听着。脸色由潮红变成了苍白。
一切都平静了,良久,那女子开始哀哀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继继续续地说着:“帮帮我,我好害怕啊。我真的好害怕啊。。。”
不一会,电话就断丢了。
“怎么了?”尖尖的声音奇怪地问道。
何灵洁望着空中,两眼发直,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地说道:“我接了一个奇怪的电话,那里面,有一个女子说很害怕,想人帮帮她。。。”
过了良久,那尖尖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问道:“我们从小镇出来,一共多少年了?”
何灵洁疑惑地说道:“怎么了?我们离开,快十年了。”
“十年了。。。”尖尖的声音重复了一下。就消失了。
何灵洁放下了电话,深深地呼吸一下。走到客厅里,拉开了窗帘,向外面望了出去。下面清清淡淡几个行人,阳光灿烂的,一切似乎都很美好。距离下午四点,还有四个小时,不用太急。
何灵洁坐在高脚椅子上,扒在窗台上,微风轻轻地吹着,指过她柔软的发丝,让她觉得无比的惬意,不觉间,又有了些微的睡意了。唉,昨夜,做梦了,一会记得告诉桃红。很久很久没有梦回到小镇上了。。。
甩甩头,何灵洁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梦中的事,因为她知道,那是她遗忘了的一段记忆,来来回回就是这几个片段,自从奶奶离世后,自从自己离开小镇后,就再也没有想起过,直到昨夜,才做梦记起。
那一年,她只得八岁,生命中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奶奶。可是她生命的感情中,害怕占据了绝大部分。没有谁会喜欢和一个随时看到怪异,随时发生意外的人做朋友,所以她的生命里,除了害怕,只余下孤独。
还有,有那么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长得着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白瓷般吹可弹破的皮肤,瘦瘦的,却有着象太阳一样的笑容,在一个清晨中成了她的同桌。她笑着说:“我们做个好朋友吧。我叫圆圆。。。”
那笑容,很温暖,就象现在正午天上的太阳一样。所以她一辈子都记得,永远也一会忘记。何灵洁想着想着,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突然间,何灵洁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着她。不由得抬起头,望前方看去,她看到,在对面不远处的一幢住宅楼的一个阳台里,有一个黑衣女人,戴着一顶帽子,正朝着她望过来。在发现她注意到后,这黑衣女人迅速隐去。
何灵洁再四处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也就站起来,准备漱洗去了。
尖尖的声音突然间响起:“今天下午,要说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何灵洁顿住脚步,笑笑说道:“就说一个我以前听来的故事。。。”
“可以先透露一点点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故事,不说给你听,省得你又抱怨我。”
“呀,你这小妮子,就是不能让人说一下下吗?”
何灵洁进了洗手间里,那尖尖的声音仍然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怎么觉得,好象有一些事情很不对劲?”
何灵洁嘴里满是牙膏的泡沫,冲到门口,对着空气大声问道:“什么?”
。。。。。。
第八章回忆少时的鬼故事2(一)
“咚咚咚咚!”广播室里白色的墙上,古典式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悠远而清亮。室内穿着清一律工作服的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了。
何灵洁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两颊留着两绺黑色的头发如黑缎一样垂在两边,红唇上轻润唇彩,勾起完美的唇线,整个人显得精致纯情,无比的淡雅。走进广播室里,她没少让那些男同事调笑二下,但也是笑笑以对。
何灵洁意外地发现,这广播室里挂上一块很大很宽的布幔,以前都没见过的。导播告诉她说这是因为晚上要拍一个电视剧,所以来这里取镜头用的道具。
何灵洁点点头以示知道了。她看了两眼这灰银色的布幔,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一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大家好,我是灵洁,又到了《下午四点灵异鬼节目》的时间了。”何灵洁又挺直着腰板子,坐在了广播台上了。说到这里,何灵洁习惯性的会停顿一下。然后导播会指导播放音乐。
这时候,忽然一阵风吹了进来,把挂在后台的布幔猛然吹得卷了起来。这突如奇来的风一下子就把室内的轻便的东西都吹得翻飞了起来,那巾幔更是差一点就罩住了何灵洁。几个工作人员见状,顾不得其它,慌忙跑过去扯住飘指着的布幔,好使何灵洁不要分神,专心广播。
何灵洁微微点点头,接着专心于眼前的话筒。突然间,她觉得刚才的那阵奇怪的风,好象带来了一阵寒意。不会是自己错觉吧?!似乎是错觉。一时间,精神有一点晃忽。
导播此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播放音乐。接着一段有一点古典韵味的音乐响了起来,这一听,竟然有一点象日本那一种跳扇子舞的宫庭乐。何灵洁微微一愣。但也不作他想,继续说道:
“有人听说过人死了还能复活的事吧?也许有。”
“但有人听说过,人被砍了头,依然还能结婚生子吧?怕是没有吧。接下来灵洁为大家说一个年代比较久远的故事……”
空灵的声音在广播室内回转着,是那么的飘渺轻盈。工作人员情不自禁地凝神去听灵洁的故事了。
“大约二三百年前,在一个小镇上有一府人家姓薜,主人是乡绅,爱行善事,并与各地官员都相交甚好。
有一天,正当薜员外在案前看经文,一位脸庞黝黑的年轻人冲了进来,只见他神色慌张,浑身象被水浇过一样,湿透了衣衫,还沾上了不少的泥巴和乱草,头上的发髻也乱蓬蓬的,裤脚还被撕开成了几块碎布,脚上的鞋子几乎完全脱掉了。年轻人惊慌地叫道:“舅舅,快想想办法,救救我,我不想被杀头,我不想死啊!”
“生娃,什么事这么慌?”面对这个他最疼爱的外甥,薛员外顾不上把被撞得乱七八糟的案台拾掇,赶紧扶起来人,关切地问道。
“我,我刚才杀人了,我,我杀了人了,我要被砍头了……”生娃身体在发抖,拿着薜员外递过来的水杯的双手不断地颤动,几次想将水杯送进口水,却找不到嘴巴的位置。
“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薛员外也有点慌了,他没想到这个外甥竟然闯了这样的杀头大祸。
“不好了,老爷,衙门的说来捉逃犯,我们这里哪来的逃犯呀,我不给他们进来,他们却撞开我们的大门闯进来了。”这时,管家老张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信,门外一阵混乱。
“舅舅,救我啊~”生娃看到大厅室外的屏风处,响起了衙门捕快们急促而零乱的脚步声,眨眼间,十几个持刀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并且迅速将他围了起来。
“薛老爷,对不起了,我们现在在执行公务,官令在身,迫不得已,闯入贵府,实属无奈。”秦捕头对薛生东作了个揖,然后转身指了下生娃,下令:“把他带走!”
“慢!敢问秦捕头,生娃他犯了什么罪,要如此兴师动众到本府来抓人?”薛员外伸了伸手,将其一惯来的威严的眼光望向众捕头,最后把目光留在秦捕头身上。在他的目光下,众捕头不禁自动停下了给生娃带枷锁的动作。
薛府上下护丁已经闻声赶来,将大厅围在中央,两个身形高大的汉子手持刀剑,分别站到了薛员外的身边。整个院子刹时沸腾起来了。
何灵洁此时微微停了一下,又到了电台播放音乐的时间了。这时候她想,是否有人在听自己的节目?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想得入神,她完全没有感觉到此时播放室里温度突然间不受控制地猛然降底了。
这时候细细的声音突然间在何灵洁的耳边响起:“小灵洁,有事发生了,千万不要乱望,当什么也不知道,只要专注着你的话筒,不停地说你的故事……”
话音刚落,何灵洁内心猛地一震,小桃红怎么突然间跳出来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听话地微微向前倾,让自己两边的头发遮着眼角,缓缓地低下头,眼睛只瞪着话筒。
她耳朵里传来的依然是那日本跳扇子舞的宫庭音乐,突然她感觉到了有人在她的身后不停地走动着,象在跳着舞。而且穿着宽大的衣服,衣袂连连,不停地舞动出阵阵地寒风。怎么听不到同事的说话声?
音乐停了下来。何灵洁歇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依然用她那空灵的声音继续着那未完的故事。
“薛老爷,您外甥生娃两个时辰前在天涯湖边和王家公子发生口角,并发生打斗,最后把王家公子推进湖里,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衙门要将他逮捕归案,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小的。”秦捕头对薛生东解释道。
“舅舅,我没杀他,是他自己失去重心,跳下湖去的……舅舅,我没杀他,舅舅,救我!”生娃使劲挣扎着身体,想要挣脱捕头抓住他的双手。
“薛老爷,现在人证物证确凿。人我是要带回去的,大人现在正等着我将人带回去呢。”秦捕头说。
说到此时,何灵洁又停了一下,她感觉到了似乎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子,靠得很近,并且弯下腰靠近自己的耳朵,轻轻地吹着凉气。
一种久违了的恐惧感觉又如潮水一样涌上了心间。何灵洁咬了咬牙齿,内心暗暗地对自己说,别怕,别什么好怕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可是她的耳边传来了阵阵的阴寒之气,让她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
这个镇的夏天来得很突然,一场大雨过后,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艳阳天,镇上的人来来往往,小贩们不断地吆喝着,镇上的娃儿满大街地跑,也不顾身上的汗水。
这一天,是生娃定案的日子,薛员外去牢里看望他。生娃涉及到的命案,由于案情明了,衙门随大人判他斩首,将在第二天午时执行。薛员外是去见他最后一面了。
生娃在牢里有一段时间了,也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但是,他不想承受斩首那一瞬间的痛苦,还是想留下性命。一种强烈的求生**驱使着他想活下来。见到舅舅,他象抱住根救命草一样,死死搂住薛员外,强烈要求舅舅想办法免除他的死罪。
面对这个宠坏的孩子,薛员外明知不可能,但还是给他承诺:“生娃,明天在刽子手刀下来的那一刻,你记住,不要管周边发生什么事,也不管那刀何时落下来,你只管往前跑,不要回头,只有这样,你才能留下性命!记住,不管何时何地,你都不要回头看!否则,性命将无!”
音乐又一次响了起来。何灵洁没有听到任何指示停顿下来。但这时候的音乐并不是那日本音乐,而是一段很低很柔的音乐,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何灵洁依然感觉到那个人还站在身边,尽管她的头发遮住了眼角,但依然还可以在低垂下的目光里看到一个白色的带着银丝边绣纹的大袖子。仅只是这匆匆的一瞥,何灵洁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接着说下去……
第九章回忆少时鬼故事2(二)
。。。。。。
第二天中午,烈日依然照在小镇的刑场上,天空上一片云朵也没有。行刑的人中,只有生娃面无惧色,监斩官的一声“时辰到,行刑!”,生娃眼睛一闭,用尽生平所有力气,向前奔跑出去,他奇异的没有感觉到有铁链子绑着自己。
生娃双腿不停地拼命地跑,越过镇外的回南山,趟过山涯边的天甲河,再爬上一座不知名的山,整整在山中河谷里奔跑了一天一夜,实在是跑不动了,才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倒头就昏了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生娃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他坐起来,身子朝前张望,他牢牢记住舅舅说的话,没有回头看。他昏过去的地方是在一片小树林里。当时已是黄昏,太阳斜照在他的身上,不远处是一群正在吃草的羊,几只狗在小树林里调皮地玩耍嬉闹,若隐若现的树众中仿佛有不少人家,饮烟正冉苒升起,他好象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正要站起来,却又一头栽倒在地上。
是什么这么香?生娃不禁使劲嗅了一下,吸着鼻子,努力想伸手要去抓什么。
“爹爹,他醒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来,声音是那么好听,就好象是菩萨。生娃想睁眼看看,可怎么都睁不开。就象在梦中一样,可是,嘴边怎么又是那么美妙的鲜鱼粥呢,正不断地送上来。嘴巴轻轻一动,就感觉到鲜美的粥送过来。“真好吃!”生娃不住是赞道。
原来,在生娃昏过去后,被放羊回家的玲美发现了,把他弄回家后,和她的爹爹一起将他救了过来。
从此以后,生娃就在这个名叫木子村的地方生活,起先在玲美家帮忙干农活,也改变了过去的作风,人变得老实巴交起来了,活象一个十足的农家壮汉了。慢慢地,他和玲美建立了感情,也得到了玲美爹爹的支持,两人建立了家庭,并且育下了个健康活泼的儿子,小日子过得圆美而平淡、幸福。
何灵洁的声音停了一下,空灵的声音仿佛在时空的穿梭中飘荡着,“故事就这样完结了么?不,当然没有完结。”
话音间落,原来忧郁的音乐突然间又变成了那奇怪的扇子舞的音乐,何灵洁感觉到身边的那个大袖子离开了。接着竟然又有人在她的身后舞动起来。何灵洁觉得背脊开始发凉,双脚有一点控制不停地颤抖了,她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抓住眼前的话筒,一点也不敢大声呼吸。音乐突然间嘎声即止。
何灵洁咽了一下口水,对着话筒接着说了下去。
人定而思家,这一天,看着儿子在自己身边欢笑地奔跑,生娃想起了自己的老母亲。于是,他找来村上的先生,给母亲写了封信,告诉母亲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并把地址告诉母亲。
那一年,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生娃妈大喊一起”不要哇~“就昏死了过去,留下薛员外及薛府上的家丁,把已被刽子手斩为两截的生娃尸体的身首收拾安葬。
这一天,是生娃的死忌,生娃妈带着几个家仆,要上山去看望儿子,没料到一大清早的,就有人敲门。是一位送信的。这竟然是一封来自千里之外的五兰镇木子村的信,不看还好,一看老人家差点昏死过去。匆忙中,派人去薛府请来薛员外。
对于生娃寄出的家书,薜员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两姐弟商量,由薛员外去木子村看个究竟。
三天后,薛员外带着两个护院家丁去到了木子村,一打听,村上果真有个和生娃同名的人,描述的情况也相差不大。在村上娃娃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三人远远地看到玲美家院子里正在砍柴的一个汉子,背影和生娃很相似。薛生东让家丁在门外守候,自己进入院子,站在砍柴汉子的身后,轻声唤道:”生娃,是你么?
砍柴的汉子停下动作,回过头来,边问道:“是谁呀?”
当他回过头看到来人时,惊讶且兴奋地叫了起来:“舅舅,你怎么来了?哈哈,我太高兴拉~”说罢,甩下手中的斧头,给薛生东一个有力的拥抱。
太惊世骇俗了,眼前的人,就是个活生生的外甥生娃!可是,当年,生娃不是已经在刑场上尸首分离了么?眼前这个,是人还是鬼?
但是,薛员外不动声色。他当作意外发现生娃的样子,和他拉起了家常,得知生娃当初是如何走出刑场又如何成家的。心里的疑狐起来越多。
晚上,薛员外悄悄去把外甥媳妇玲美拉到一边,问她这些年来有没有觉得生娃不对劲的地方。玲美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说:“舅舅,我和生娃这些年都很好啊,他是个好男人!”
一个晚上,薛员外辗转难眠,木子村身处深山中,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狗叫声,又似是野狼在啸叫声,但这些,已经影响不了薛生东的心情,时值七月十三的三更天,村子上空是死一般的寂静,连一丝的微风都不曾起过,薛生东百思不得其解,白天和自己拉家长,并以丰盛的饭菜款待他们三人的这个农家汉子分明就是已经那已经死去三年的外甥,那个已经在刑场上被斩首的生娃,怎么又活过来了?

难道,当年刑场上尸首分家的那个人不是生娃吗?
山那边的树林上空,渐渐出现了亮光,天,将明。为了解开心中的疑团,薛员外决定和这农家汉子深谈。也好对在来香镇上等消息的大姐有个交待。
两个时辰后,薛员外把正在猪圈里摆弄着的生娃叫到树林里,很详尽地问他是如何从来香镇来到木子村的。在听到生娃叫当年是根据他叮嘱的叫他只管往前跑不要回头去做时,薛员外也惊呆了。
当年,薛员外根本就没办法去挽救他外甥的性命,之所以那么说,仅是让生娃能少些死亡的恐慌心理,没想到,外甥这样也能有个生命在这边活了下来。可是,那个尸体呢?那个埋在山上几年了的尸骨又如何解释?
一闪念,薜员外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沉头低吟,自言自语起来:“那一年你尸首分离,你母亲昏了过去,是家丁把你收葬的。每年清明,我都陪你母亲去看你。你明明已经被斩首了,怎么能在这里活下来了?”
话音刚落,原本就沉寂的树林突然起刮起一阵寒风,落叶飘向四周,生娃的身影顿时晃了起来,眼神衰怨,呆滞。“舅舅,我没有死,我逃离了刑场的!我怎么可能是死了呢?”
“你的确是死了,当年我没办法留下你的性命,只能将你的身后事办得风光一些,找了个风水先生给你算了个好地方的。”薛生东有一点哀恻地说。
我真的死了……啊,我是个死人……”语音未落,生娃整个人倒在地地上,从头到脚,慢慢地变为灰烬,又一阵风吹来,灰烬化为一缕轻烟,风过无痕。
何音洁停了下来。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任何信号说要播放音乐。她依然坐直着身子。尖尖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地说道:“小灵洁,千万别动,千万别动。别让她们发现你。”
这声音就象魔音一样,不停地考验着灵洁的胆量。
安静的广播室里,空灵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今天的故事讲完了。这是下午四点灵异鬼故事的第二辑:死后仍然结婚生子的故事。灵洁依然是那一句话:假作真是真亦假。灵洁说的只是故事。听过了,就请忘记吧。不必要放在心上。当然灵洁会期待着与你们相聚在明天的下午四点灵异鬼故事。听众朋友们,再见。”
灵洁轻轻地挂上了唛筒,紧眠着双唇。此时本应该有一个助理端上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她。但一点动静也没有。广播室里很阴寒,那些工作人员个个都无声无息的,何灵洁很想看看他们都做什么去了。但还是强忍住没有转身。
此时的广播室里很安静,静得落针可闻。
奇异的是,那扇子舞的音乐又响了起来,好象有人穿着木屐细步走了进来,发出特有的木屐碰撞地板的声音,一声声扣人心弦。接着,有一丝细小的笑声出现,又有一丝听不懂的说话声音出现。然后那些木屐声开始很有规律地响了起来,踏在地板上,随着音乐,很合拍地响着。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接着下面开始有疏疏落落的几声掌声响起。如此来来回回许多次,正当何灵洁觉得腰都快要僵硬了时,那音乐突然间就停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广播室似乎处在一个莫名的空间下面,就象一台大戏台一样。这时候,尖尖的声音在耳边急促地响起:“小灵洁,快,快离开这里。”
何灵洁猛地一转身,眼睛不由得瞪得圆圆的,她完全呆住了。室内摆放着的许多广播的器材都不见了。而一干工作人员无论男的女的,竟然都身穿着和服,脸上涂得象刷粉的白墙,脸颊中间还有两团艳红欲滴的脂红,嘴唇上也一样是鲜红得反光的唇彩,每一个人都整整齐齐地坐在排成列的椅子上。
“走,快走,不要停留!”尖尖的声音催促着。何灵洁捏着快要尖叫出声的嗓子,慌乱地快步地窜出了广播室。
外面一条走廊都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而所走过的办公室,竟然都是暗灯黑火的,全都是死气沉沉的。。。。。。
“走,快点走!”尖尖的声音依然不停地在她耳边叫着。
何灵洁飞脚跑了起来,前面的转弯处是电梯和楼梯。突然间,她远远看到电梯的门在没有人按键之下缓缓地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第十章电梯惊魂
“电梯门开了!”何灵洁的心砰砰直跳,她不敢回头,而且她这个时候是手软脚颤的。但她依然命令自己向前跑去。虽然跑起来有一点左脚拌右脚,总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终于到了离电梯不远的转弯处了。何灵洁张眼望去,不由得大骇。旁边应该是楼梯口的地方,竟然成了一条走廊,一条似乎很长的,也很昏暗的走廊,似乎不时有阴寒的冷风刮过来。
何灵洁一下子就收住了自己的脚步,她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嘴。此时她听到幽静的走廊深处,似乎有一扇门被打开,长长地发出“吱”的一声,然后就“砰”一声巨响,此声落下后,开始响起了一个奇异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和她在广播室里听到的差不多,就象是穿着木屐走路发出的声间,很规律,很缓慢。但一声声响着,却也象巨锤一样,一下下地敲在她的心上,令得她几乎快要抽搐起来。
何灵洁这个时候浑身上下都不能移动半分,就象被禁固了一样那样呆立着。她只能瞪大着眼睛,心跳更加厉害起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就在那楼梯口处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盛装的日本白色华服女子。只见她高高耸立在后脑上的盘头,上面还别着一朵红花。身上一套华丽厚重的白色轻花和服,袖子又长又宽大。脚下一双雪白的袜子,套着一对木屐。一张脸也浓装艳抹,涂得雪白无双的脸上,三团鲜艳欲滴的血红成三角形,分别分布在两颊以及嘴唇。显得非常怪异。但完美的唇线依旧勾画出了几许性感。如此的打扮,正是传闻中能歌善舞的艺妓吧。。。。。。
这女子双目没有侧视,劲自从何灵洁的身边走了过去,在何灵洁的身边留下了无比的寒意。那脚步声也渐渐地走远,远到让何灵洁再也听不到。
何灵洁的心一下子就崩溃了,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鬼地方。她内心不停地呐喊,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细细的声音让她不要动,站着不要动。
何灵洁努力地移动着发软的双脚,向电梯走去。电梯的门依然开着,里面空空的并无一人。
何灵洁终于走进了电梯。突然间,她听到一个尖细尖细的生硬的声音冲着她说:“你来了。。。。。。”
这声音就象在她耳边响起,何灵洁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头皮开始发麻起来了。深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接着,电梯门自动地关上了。里面的灯亮了。
何灵洁望了望周围,什么也没看见,只是觉得这电梯四壁很光滑,如镜子一样,光亮可以照人。突然间,电梯猛然地震动了几下,灯光突然间忽闪忽暗。
在不停地闪烁的灯光下,何灵洁猛然看到,电梯的角落处正站着一个同样穿着和服的女子,但这女子的头发是披散的,表情苍白阴森,双目发黑,露出双袖外面的十指上全是乌黑的指甲。
何灵洁努力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缓缓地望向这和服女子对面的电梯壁,那里一个对影也没有。何灵洁的牙关开始不停地打起架来。
这个时候,电梯的灯突然间一暗,不再闪烁,整个电梯就象弥漫着昏红色的透明的空气,灯光也变成了昏红色,那和服的女子身后竟然出现一条长长的血红色的通道,前面是一个黑洞,很黑很黑。
何灵洁将整个身子都紧贴着电梯,冷汗涔涔地在后背流了下来。细细的声音时不时地在她的耳边,争切地提醒她:"不能乱动,不能乱动。"
突然间,电梯的门又打开了。门口处正站着两个人。
一个竟然是刚才走过她身边的盛装和服女子,这女子的动作依然是那么缓慢端庄,瓷白无双的脸带着那三团血色在这昏红的光线里显得那样的诡异。
何灵洁缩在那里一抖一抖,她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了。这盛装和服女子象没有发现她似的,劲自走了进来,并在她的身边站住。
接下来的另一个人让何灵洁差一点叫出声来。这个人,竟然是公司的一个同事,叫柳剑辉。高瘦的个头,书生味比较浓,在广播室里是负责音效的。
他是一身和服打扮,脸上涂着怪异的妆,眉目都画得很是漂亮,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魅力。他也迈步走进了电梯里,就站在她的对面。
柳剑辉也好象没有看到她一样,脸无表情地平视着,整个人似乎没有了思想感情。
何灵洁想张口和柳剑辉说话,但却又被细细的声音阻止住了。“无论看到什么,你都当没看到,你一定要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柳脸辉身上的那套和服,是纸做的。。。。。。
电梯的门关上了。并且缓缓地向下降去。明明是十四楼高,怎么要这么久呢?何灵洁都快要哭出声了。用害怕二字不足以形容她的感觉啊。
电梯终于停了下来了。可是电梯门并没有打开。电梯的灯光全熄灭了,何灵洁只看到那一条血红色的通道,似乎伸延到了她的脚下。
那披着发的和服女向木偶一样转过身去,向血红色的通道走过去。盛装的和服女子也转过身,转身时,她好象才看到了何灵洁,眼睛里发出一道凌厉的目光。那本来诡异的脸突然间凶气大盛。
何灵洁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了。但盛装的和服女子终究还是向那一条血红的通道走了过去。柳剑辉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木然地迈着脚步,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当三个人的背影都消失后,那血红的通道也消失了。电梯的灯光突然间熄灭了,一片黑色。但不一会又重新亮了起来。电梯又开始缓缓上升。何灵洁小小的心子依然贴着电梯,一动也不敢动,她的手脚已经发僵了。
电梯门终于打开了。何灵洁木然地望出外面,她看到了一个正常穿着的人了,而且还是一名高大的男人。他带着笑容也进了电梯,那笑容很灿烂很有阳光的味道。
泪缓缓地从何灵洁的脸上滑下,接着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办公室,大约有二三十平方米左右。里面只有一张大班桌,大班桌后面摆放着一排巨大的红木书柜,里面摆满了书本。但办公室的正中央有一个透明的玻璃屏风,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一样隔开了二半,这一边摆放着二组似乎是特制的沙发,一套黑一套白,摆放得比较特别,就象一个太极的双鱼一样,这二组沙发之间又摆放着紫,绿,黄等几种大型的水晶石。天花板上是一盏巨大的莲花吊顶水晶灯。并且周围还有许多奇怪的图纹。靠墙边全都种满了许多温室里的花朵,开放得缤纷绚丽。白壁墙上,挂着一把巨大的剑。
黑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高大的黑衣男子,他正望着躺在白色沙发上的娇小的沉睡中的女子,把那小小的脑袋缩到了他盖在她身上的西装里。这,就是他要守护的人吗?
何灵洁觉得自己就象是回到了那一个小镇,回到了老房子里。奶奶就在隔壁睡着了。自己就只有八岁。那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她看到了桃红。一个只有半张脸的女人,一个被关在那个奇怪的箱里子一千多年的女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哭?”何灵洁怯怯地问道。
“不知道,好象觉得自己应该哭。而且也很想哭。”箱子里哭声停了下来,细细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是害怕才会哭。”何灵洁紧握着手。
“我是觉得很伤心才会哭。”那细细地声音响了起来。谈话间,并没有再哭泣。
何灵洁突然间觉得心里不再是那么害怕了。
“你是被关在箱子里吗?”何灵洁奇怪地问道。
“是的,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呆在这里面,很久很久,没有人听到我的叫唤声,没有人会对我说话。可是我一直在伤心着,一直在哭着。你是第一个听到我哭的小孩子。”箱子里那细细的声音说道。
“我可以打开箱子吗?我想看看你。”何灵洁终究是小孩。
“没有人能打开这箱子。”那细细的声音说道。
“可是我听到你的声音,我想我可以打开箱子的。你是鬼吗?”何灵洁坚持着,并把心底最想问的话都问了出来。
过了许久,那声音才说道:“我想,我是鬼吧。。。”
何灵洁伸出手,用力地掰开这梳妆箱子。她很用力很用力。使出了浑身的劲儿。
第十一章我是令狐辰明
突然间,何灵洁的手心上幻起了银色的光芒,直接印在了箱子上。箱子同样也幻起了银色的并且耀眼的光芒。
一声幽幽的叹息:没想到终于等到灵体的出现。要解脱的,终会解脱。因因缘缘总要了结了。
余音刚落,箱子“啪”声自动打开了。一道白色的轻烟袅袅在箱子里飘了出来,接成渐渐成了一团雾气,渐渐地越来越清楚。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子。她一直低着头。只露出半张脸。
“你会让我害怕吗?”何灵洁问道。声音很平静。
“小孩子,你真的能让我出来了。”尖尖的声音从这白袍女子嘴里发出来。何灵洁点点头。
“你好可怜,被关在这里面,会很辛苦的。这么小的箱子,怎么装得下你呢。”何灵洁同情地接着说道。
“你害怕我吗?”白袍女子问道。半张脸看起来很清艳。
何灵洁摇摇头,说道:“你不象别的鬼,可是为什么你不把头发弄好,整张脸会很好看的。”
“小孩子,因为我是鬼,我只有半张脸。”白袍女子用手摸摸自己另一半脸蛋。
“为什么?”何灵洁不太明白,怎么只得半张脸?
“不知道,我的另半张脸很可怕。你会害怕的。”
“我叫何灵洁,今年我八岁了,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了?”何灵洁有一点兴奋
“我叫桃红!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岁了”桃红说道。
“桃红,我不怕你。你要和我一起住吗?”何灵洁问道。
“平时我还是回箱子里吧。外面我都不熟悉了。”桃红说道。
“好的,我明天要上学。我要上床了。外面有个女人,抱着小孩。哭着要叫救命,我觉得好可怕。”何灵洁突然间说道。
“小灵洁,千万不要出去。”桃红说道。
“我感觉到她没有离开,还在外面窗子旁边。芭蕉树下站着一个人,地上好多血。”何灵洁突然间脸色苍白起来。她伸手向房门口一指。“桃红,她站在门口了。”
那个抱着小孩的女人就站在何灵洁的房门口,眼睛里的血泪汩汩,长长的裙装下血水猛涌。
突然间,奶奶出现了,一道灵符向何灵洁打出去,那女人怨恨地瞪了一眼何灵洁,瞬间不见了。何灵洁缓缓地倒了下去。
奶奶抱着何灵洁平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桃红依然静静地站着。
“灵洁终于把你放出来了。”奶奶说道。
“你能看得见我?”桃红很是意外。
“灵洁的阴阳眼,是得自我的遗传。”奶奶说道。
“你怕我害她吗?”桃红问。
奶奶摇摇头,“这孩子可怜,没有正常人的童年。没有朋友。她不怕你,是因为她感觉到你没有恶意。”
“你是故意的让她放我出来?她怎么能办得到?”桃红说道。
“不是故意。这个箱子,我也不知它里面是什么。但这是我们历代来传承下来的东西。把这箱子交给灵洁,是因为祖宗的一个预言。”奶奶说。
“预言?”桃红沉吟了一下。
。。。。。。
第二天一早,何灵洁起床,看到奶奶做好早饭了。她奇怪看着奶奶,“奶奶,你怎么变老了好多。”
奶奶慈爱的摸摸何灵洁的脑袋,“奶奶已经很老了。头发全白了。”
何灵洁突然间惊恐起来,“灵洁不要奶奶老。奶奶老了,就要离开灵洁的。”
奶奶摇摇头,笑着说道:“灵洁,奶奶永远都和你在一起的。不会离开你。”
何灵洁听奶奶如此说,这才定下心来。“奶奶,昨晚我打开了箱子了。”
“哦,灵洁好厉害,能打开那箱子。奶奶都不可以呢。”奶奶说。
何灵洁听了有一点开心,“有一个女人在哭,她说只有半张脸。哭得好惨。我把她放出来了。”
“灵洁害怕吗?”奶奶问道。
何灵洁摇摇头,“奶奶,我不怕。她的声音尖尖细细的。不可怕。”
“那就好,那就好。”奶奶似乎好累。
何灵洁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奶奶喃喃地说道:“灵洁,奶奶找了一个人,永远陪着你。。。”
何灵洁心情很好。觉得一路去的天空都很美丽,不象平时那样,总好象有很多灰蒙蒙的云朵遮住了天空。
教室里,那一张桌子,只有她一个人坐着。她习惯了一个人的清静。今天并没有看到什么怪怪的东西了。她的心很安定,这是她懂事以来后第一次感觉到的平静。
“这里有一个位置,我就坐这里好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了。何灵洁看到眼前站着一位小女孩,和她一样的年纪,脸圆圆,眼圆圆,皮肤好白,头发好黑。一脸的笑容,让她也笑了起来。
“我做你的同桌好吗?我叫刘圆圆!”
何灵洁一愕然,她不害怕自己吗?
“别跟她做同桌,她好可怕的,可以看到鬼!”一个同班同学叫了起来,跟着许多同学都哄了起来。“别靠近她,她会害死你的。”
在闹哄哄的呼声中,何灵洁紧紧抓住自己的书包,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着。
“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你们都没有同学的爱心。我偏要在这里和她做同桌,我偏要和她做朋友。”刘圆圆瞪着她那圆圆的眼睛,大声地尖叫道。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刘圆圆一**地坐在何灵洁的身边,拉着何灵洁那紧握着的手,问道:“我是刘圆圆,我要和你做朋友。”
何灵洁怯怯地抬起头,带着泪的眼睛望向刘圆圆,“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可以,当然可以!以后我保护你。谁也不能欺负你。谁敢欺负你。我就让我姑妈罚他们抄字二百篇!”刘圆圆的姑妈就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何灵洁一听,不由得破涕为笑。“我叫何灵洁,我们是朋友。”
。。。。。。
睡梦中的何灵洁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完全没有了她在昏倒前的惊恐。这浅浅的笑容是那么的娴静娟秀,又是那么的惹人怜惜。
令狐晨明深深地望着这名沉睡的女子,她就是自己要守护的人吗?那一年他看到的小女孩,如今真的出落成眼前这如丁香花一样的女子了?
只是她在电梯里碰到了什么?如果他不早到一步的话,是否她就会出事了?一想到她昏倒过去的情景,令狐晨明的心不由得紧缩起来。
何灵洁不停地笑着,不停地笑着,她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心猛地一惊,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里?这里好怪异哦。顶上的莲花吊灯不停地闪烁着七色的光芒,显得很是圣神。自己是在电梯里昏过去的吧?忆到电梯,何灵洁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成苍白起来。那血红的通道,那两个穿和服的女人,还有同事柳剑辉。都去哪里了。
何灵洁的身子微微发抖。
“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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