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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MB头牌冰雪儿
我们几个走下楼梯,大堂里忽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诡异的神色让我背若芒刺。原本就有点凉,现在几乎是要哆嗦了。
那个熟悉的那胡子兄弟,大嘴张开,有口水缓缓顺着嘴角流到了她的……胸毛上,颤抖啊颤抖,他竟然无知无觉。
呕——
我连忙调转视线,用袖子遮住,轻轻咳嗽。
平常就颇为狗腿的大堂经理此刻终于从失神中找回了理智,连忙扑过来迎上打头的孟子谦,笑嘻嘻地问,“您几位贵客,可是要去赏菊?”
赏菊?我们不是要去那个啥天受坊么?
孟子谦却抿唇一笑,妩媚地眨眨眼,“不错,劳烦带路。”
这年头,原来去逛窑子还要学会暗语啊!
“您这边请。”经理同学微笑着鞠躬指路,只是笑容里……暗藏着那么一点不易察觉却又十分明显的……猥琐。
我不自在地走着,几乎要不知道步子怎么迈。山濛主动牵住了我的手,温暖安心,他冲我一笑,轻道,“加油,小风在等我们。”
于是我忽然增添了数倍的勇气,看到陶晶铃也是畏畏缩缩的不知如何是好,另一只手便牵住了她。
我们一定要找到御风。嗯。
正在恍惚地想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小小的惊呼——
“天哪——三P!”
这个女声实在耳熟,我们几个立即回头张望,却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灌木丛林。打着灯笼,并不能看到很远。
幻觉么?不会吧!
“她……她是……”陶晶铃泪眼汪汪地咬唇。
我连忙摇头,“别乱说。或者……是我们听错了也说不定。”
狗腿经理看我们犹豫,小跑着折回来问,“怎么了,贵客?”
“没什么。”我和山濛同时摇头回他,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彼此看看,却又笑了。
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极为模糊的可能性而放弃大好的机会!我们温暖着彼此的手,继续前行。
虽然是同一家产业,但显然距离并不近。于是我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江湖好手欲见头牌冰雪儿,却只能选择在客栈大堂苦守的办法。
且不说这一路上所看到诸多影影绰绰的侍卫身影,我们走过三座吊桥、七个独木舟、五个梅花针,在我的手脚都已经被冻麻踉跄着行走只感觉黑夜中仿佛看不到光明的尽头时,天受坊,终于到了。
红色的大楼矗立在我眼前,金色的牌匾上大书着三个字,“天受坊”。旁边落款,“红楼”。
无暇深究那眼熟的名字,我们忙忙乱乱地闯了进去,迎面扑来的温暖纸醉金迷,香气凛然。仿佛从脚底开始缓缓地熨烫,然后渐渐身体恢复了知觉。
这个看起来只是前殿,巨大的朱红色的门矗立在我们眼前。
成对没好气地瞪孟子谦一眼,“你也不提前说,这么远,早知道披个斗篷也好。冷死了。”
孟子谦摇摇手中的扇子,果真是千年乌龟非人类,竟然不觉得冷,神色丝毫未变地挥挥扇子,“非也非也,如果你们不做如是打扮,此刻就不能站在这儿了。我说的对么,经理?”
大堂经理点头哈腰地抹汗,刚才这些路程,竟然累的他在大冷天的出了一身汗。
“孟公子说的极是。您几位不知道,咱们这天受坊要想进来,必须要两个条件满足其一才行。一呢就是千金,咱们做生意的,自然讲究的是盈利二字,所以没有大价钱,自然是不能白来见识的;而且如果价格订的比较高,很多有钱人反而还乐意来,人就是贱您几个说对不对?第二个条件是帅,这个帅包含了许多的含义,比如您可以玉树临风、您可以秀美非常、您可以潇洒倜傥、您可以娇小可人、您还可以有点点邪有点点坏……”他冲着山濛、我、孟子谦、陶晶铃、成双成对一口气说下来,涨得脸红,深呼吸,“但我们教主对这个帅的标准立的是极高的,只是长得好,没有气质、没有精神是肯定不行的,他会亲自在这路上悄悄的不动声色地筛选。若您几个没过关,恐怕刚才就已经……在路上了。”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我靠!变态啊!
如果不够帅,就会被教主喀嚓掉?这个无妄教还真他妈的是邪派第一大教!
“所以,辛苦是值得的。起码我们省下了一大笔钱,并且也得到了肯定,是不是?”孟子谦笑得相当欠抽。
“那是那是,”经理连连点头,睁大了小小的眼,平凡的脸上写满真诚,“您几位犹如天神下凡,简直不能和一般的凡夫俗子相提并论。凭我在这天受客栈混了这好几年,就没见过能赶得上您六位一个脚趾头的。”
山濛的手在袖子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脸上却还依旧温文地笑着,“多谢您夸奖了,只是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经理搓搓手,“我的任务是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要看您几位的造化。我们天受坊里虽说有头牌,但待客的少爷们个个样貌都是极好的,客人的接待多数都是里面有人安排的。同时也有诸多的娱乐节目,比如唱歌跳舞聊天作诗掷色子打麻将,接下来自然会有人接待您几位贵客,您只要放松心情,自然能在此纸醉金迷不枉此生。”
我忍不住蹙眉。这人吹的也忒离谱了。
然后他冲我们几个“拜拜”了一句,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给天受坊带一个客人提成可不少,他今儿算是赚大发了!”孟子谦摇摇头。第一个走上前去,推开了里面的门。
“吱呀”一声,缓缓拉开。
这一刹那,要说我没一点儿的期待,是假的。
扑入眼帘的,首先是夺目的红色地毯,仿佛整个房间都如同火焰一般,浓烈的燃烧着整个空间。天花板极高,朱红色的柱子仿佛顶天立地一般地矗立着,上面还是提着那两句明显不通的熟悉的对联——
万寿无疆,因为功德无量
他日方长,所以出入提防
跳过这些,房间内有诸多衣着单薄的美人,不过都穿着……西装。见我们推开门进来,统一鞠躬行礼。
“欢迎光临!”
我揉揉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西装!
不过因为是女孩子穿的,所以裁剪得十分柔软,修身非常。明明是一水的美女,却因为穿着西装打着细细的领带而散发出帅气的一面来。
“您六位是一起呢还是分开?”一位女侍应笑着迎上来,领口挂着小小的牌子,写明她的身份和姓名。
秋水。大堂经理。
山濛孟子谦和成对交换了一下眼色,山濛开口,“我们能两个两个一起么?”
秋水轻轻一笑,唇畔有深深的酒窝跳跃,“自然是可以的。”拍拍手,两个女侍应一同上前,分别对我们几个说,“这边请。”
陶晶铃泪眼汪汪地看我,一时我不知该松了山濛的手还是她的。
孟子谦轻哼一声,扯住她拉开。
她扁扁嘴,无限委屈地和他离开。
秋水冲我和山濛妩媚一笑,“二位请随我来。”
曲曲折折地拐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在前面一径带路的秋水,“不知道……接待我们的,是哪个?”
秋水没回头,但我明显地听到她的声音中有压抑的笑意,仿佛还混杂着一些其他什么说不清的成分,“您二位特别幸运,我们教主吩咐下来,给您二位安排的,是我们的头牌,冰雪儿。”
冰雪儿……上帝,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全身哆嗦了一下。
一个男人叫这名字,实在让人很恶寒。
山濛上前一步,牵住我的手,冲我自上方微微一笑。
“放心。”他无声地张嘴。
走了好半天,终于到了冰雪儿的地盘。果真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冷若冰雪。虽然温度是舒适暖和的,但屋内的布置素雅非常,竟然会有奇异的清凉感从心底缓缓浮上来。
“您二位请稍等,我去请冰雪儿公子。”秋水鞠了一躬,关门出去。
原来这不过是个招待客人的地方。但看看这古董摆设,这通身的气派。啧啧。
“无妄教真是富有。”我忍不住开口感慨。拿起桌上斟好的热茶喝了一口,上好的巫山雪珍,楚国王宫之中的公主,也就不过是这个待遇。
“太令我惊讶了。”
“还好吧,”山濛正襟危坐,双手习惯性地撑在膝盖上,从我站着的角度看下去,能清晰地从他张开的领口中看到他若隐若现的细腻腰肢,想起晚上经常抱着他睡觉——其实只是因为习惯,之前我和御风经常以这个姿势睡,——所体会到的触感,忍不住让我脸上一热。
怎么感觉和色情狂一样……汗。
我正在走神,门忽然“吱呀”一声被大力地踢开,吓得我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口破口大骂,“他妈的!谁叫老子服侍!老子废了他!”
这个声音实在过于捻熟,我手中的杯子一个不稳,无声地跌落在地毯上。山濛猛地站起来,手指发抖得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
很久,我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无力地漂浮在空气中。
“御御御御御御御……”
一阵风猛地从屋外卷了进来,熟悉的面孔上,闪过各种各样的表情。
错愕……惊异……悲愤……狂喜……
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的样子了。
太过意外,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泪水已潸然而下。
大哭着扑进他的怀里,我用力用力地环绕住他瘦弱的腰,“真的是……御风……真的……是真的……你没死……你真的没有死……我怕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笨蛋……笨蛋御风……”
山濛的嘴唇颤抖,梦幻地迈出了几步,抱住了我们两个。
“我们在一起……真好……在一起……”
他喃喃地念着。
“我靠!竟然不是三P!竟然不是传说中的鬼畜攻弱受!妈的!白让老子期待半天!啊哈——”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我只觉得脖子上剧烈的痛楚袭来,眼前一花,沉入黑暗。
在晕过去的一刹那,我分明看到的是……陶邀的脸。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啊?
40极品春药十里酥
奇异的香气刺激着我的鼻子,仿佛凑了很近,非常不舒服,皱皱眉,我想伸手赶开那来源,却忽然察觉手被什么东西给系了起来。
睁眼,对上一张放大的熟悉的脸,一惊,那种奇特的香味疯了一样蹿进我的鼻腔,忍不住,阿——嚏——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口水喷了她一脸,她原本就板着的不怀好意的面孔,先惊异,然后尴尬,最后冒出一抹十分不怀好意的微笑来。
“很有胆嘛,你这个弱受,莫非我看走眼了?”她不甚在意地抹了抹脸,伸手划过我的脸颊,姿势轻薄。
虽然她有着和陶邀一模一样的面孔和声音,但是……打死我都不信!这个会是陶邀?
如果是陶邀,应该不会用这种色迷迷的声调说话,更不会连骨子里都冒出奇怪颜色的**气息来。她现在看我,与其说是盯着一个陌生人,不如说是在打量一件货品。
对对对,就是那种待价而沽的样子。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我瑟缩着往后躲,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脚全被绑了起来,整个人好像粽子一样被丢在床上。不过身上还穿着来前的衣服,往后躲闪时上衣被卷了起来,皱巴巴地露出我的腰。
“咦?”她轻轻惊叹了一声,然后一挥魔爪放在我的腰上,缓缓的上下乱摸。我又痒痒又不敢笑,好痛苦。
“好货色。皮肤真滑溜,腰也够细。”她勾起我的下巴,充满色情表情的面孔在我惊恐的视线中放大。
“仔细看看,连黑头都没有,虽然是年轻,但也太值得嫉妒了吧。眼睫毛也好长!眼珠漆黑!牙齿也很好!天哪!我以为冰雪儿就已经是绝色了,所以费尽心思给他找配对的,攻受皆宜。没想到今天运气好,送上门这么多不输给他的!也对也对,如果要演对手戏,起码要实力相当才好看,既然老天能造出冰雪儿这样的绝色,也必然会配给他实力相当的伴侣。神啊!传说中的比埃尔大神啊!有生之年,没有想到作为资深腐女的我也会有亲临如此绝色小攻小受的机会!我要整理一下思路,唔。谢谢比埃尔大神,谢谢阎王殿下,谢谢大家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这个众多穿越潮流中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水滴,也能够有机会见证比埃尔史上最华丽的攻受配对。谢谢大家……谢谢……”
她喃喃自语着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直到情绪激动地捂住嘴,热泪盈眶。
谁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她刚才提到了阎王?还有穿越?难道她也是穿过来的?这样说来……我们会不会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同伴呢?
我刚准备说点什么来个认亲,好让她放了我们几个。她猛地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嘿嘿一笑,让我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下。
“话说,我还真的很期待你们等一下的表现呢。”
“哈?”她的笑容真的十分不怀好意。
“刚才的香味你应该闻到了吧?这是传说中的,春风十里酥喔。”
她的笑容愈发在我眼前放大,勾起我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轻轻说。
“这可是我们无妄教中最厉害宝贵的春药,江湖上多少人一掷千金都买不到,我很大方吧,呵呵。”
春春春春春春春……药?
她给我下这个东西干嘛?
“陶邀”从我的床上爬起来,轻轻击掌。面色潮红的御风和山濛成双成对被秋水等一干人等抬了进来。
等等……陶晶铃去哪里了?还有孟子谦?
“接下来,请尽情享受你们的happytime吧!”
她带着诡异的笑容离开,不忘关门。临走时忽然伸头进来。
“对了,你们的绳子捆得都不紧,拉一下短的那一个结,就会打开了喔。”
门“砰”的合上。我忽然觉得,很不祥、很不祥的预感冲我劈头盖脑地打了过来。
我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褥子很软,顶上的像蚊帐一样质地的粉色的帐幔飘啊飘。那个十里酥的香气依旧很盛,我除了四肢乏力,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它真的是春药么?
“陶邀”同学也太搞笑了,我不过十岁年纪,御风也就十一岁,即便被下了春药,能怎么样呢?还有山濛和成双成对,即便他们能怎么样,都是男生好不好,连女的都没有,又能怎么样?

哈哈哈。她真笨。
“不要说我笨喔,”她的声音忽然如同鬼魅一般在空中飘荡着,我环视四周,明明没有半个人影啊!
“喔哈哈哈,这是本教主出神入化的功夫,你等小子就睁大眼看着好了!”她极为自负地大笑着,“你们一定在想,一群男人被下了春药,又能怎么样吧?哼,莫怪我不提醒你们,笨死了,难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就不能解决问题么?”
她吹了声口哨,四周原本光秃秃的墙壁上忽然降下巨幅的画像。仔细看过去,都是一个主题……呃。
两个脱光光的……男生……在那啥那啥……
虽然我不甚明了其中具体的“操做”细节,但只瞄了一眼,忽然间只觉得气血上涌,脸上烫得厉害。
“传说中的膏药我放在桌子上了,你们要用,随、意、喔。千万表、客、气!”她的声音充满了兴味盎然。
“去死!老子打死……也不会表演给你这种死人妖看!变态!去死!”御风喘着粗气狠狠地唾骂。他已经挣脱了绳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冲我走来。
山濛虽然已经挣开了绳子,但人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面孔朝下趴在地上,手指紧紧扣着地毯。
“噢呵呵呵,冰雪儿果然有几分胆识,本教主佩服佩服。不过可惜,这春风十里酥自研制出三十年以来,可从未失手过,若能在你手下有个例外,本教主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御风走到我床边,看着我,忽然间眼神奇异。他匆匆将头别到一边,咬唇不语,手紧紧揪住了我身下的褥子。
我扭动身子,“御风御风,快给我解开啊!好难受!好疼啊!”长时间的一个姿势让我已经开始手脚发麻,偏偏我的两只手两只脚是被吊在床头床尾,受长度所限,根本够不到短的那个结。
他看我,然后面孔立即涨得通红,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不满地抱怨,“别乱动。”
“喔。”我立刻定住,抬头看他。
他俯下身子给我先解手腕上的,整个人悬空地俯在我的身上,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忽然间我觉得很安心。
就这样从下面看着他,我粲然一笑,“真好,御风,我们又在一起了。”
他的身子一僵,双手开始颤抖,紧盯着我手腕上的结,咬牙道,“别说话。”
“喔。”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闭嘴,头努力向后仰,只能看到他好看的唇。粉色的,唇形极为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我舔了舔唇,忽然很有咬他一口的冲动。看起来真的是……很可口呢。
他满头大汗地给我解结,很困难地发出声音,“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
“啊?为什么?”很久不见他,我当然是很想他的啊。为什么不能看呢?
“闭上眼,听话。”他的汗从额角渗了出来,不耐烦似的闭了闭眼。
“喔。好。”我连忙听话地合上眼。想偷看又不敢偷看,眼皮跳跳。
他的身子仿佛俯了更低,奇怪,那个“陶邀”明明说很好解的啊,为什么御风解的这么费劲呢?躺在下面,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他的衣服因为动作起伏,若有若无地划过我露在空气中的腰,觉得有些痒痒的。我努力忍啊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他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声,“好了……终于。”
我着急地起身给自己解脚上的绳子,太久的一个姿势,让我明显地缺乏血液循环,脚都已经有些麻了。
“你也不说快点……”我急急忙忙地推开他起身,“害得我……”
然后……我目瞪口呆地咽下了……所有的抱怨……
御风出乎意料虚软地倒在我的怀里,我的嘴……刚好碰到……他的……
呃。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脸上发烫,连带着头脑也发晕。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维持着姿势。他的眼睁了很大,我能清楚看到他晶晶亮的眸子中,满脸通红的我的倒影。
赶紧离开啊!我应该赶紧推开他的!
初吻被作为“天敌”的我给不小心夺走了,为了我的小命着想,一定要赶紧松开啊!
很诡异的一刹那,我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地做出了一个……让我懊恼一生的……动作。
伸出舌头,我很小心、很小心地……舔了他一下。
甜甜的味道喔!御风的嘴唇……果然如同颜色一般,有果冻的味道。
脑袋里“轰——”的一声,我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讪讪笑着为自己刚才奇怪的动作解围。
“你的……看起来很像果冻……喔,……我很久没吃过了……一时傻了……你千万要……原谅……”
我。
最后一个字被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御风奇怪地、深深地看着我,勾起我的下巴,然后缓缓地,压了下来。
上!帝!啊!
你在哪里啊!
41H啊H,华丽丽的H
气氛很诡异。御风很奇怪。
他闭着眼,火热的唇压上我的。一瞬不瞬。我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抖啊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头脑间昏沉一片,放在身体两边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我整个人颤抖得仿佛一片树叶。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屋内某个角落传来细细的呻吟。大惊之下,窘迫到极点的我手忙脚乱地推开了御风。
“刚刚刚刚刚刚……才,什什什什什什什……么都没没没没没没……”
我欲盖弥彰地想否认刚才发生的一切。
御风很深沉地看了我片刻,在我以为他要打我的时候,扭头闭眼,长叹一声。
“对不起。”
哈?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刚才……好像是我不小心先舔了他呀……
难道他忘记了?太好了!原来刚才头脑发昏的不止是我,还有他。
屋子内奇异的呻吟更加大声了些,我们两个连忙回头去看——
大惊!
蓝衣服的成双被绿衣服的成对压在身下,衣服已经褪掉了一大半!他们已经完全无视旁边装死的山濛,完全无视还在这边坐着的我和御风!不顾一切地抱在了一起!
成对压着成双,在他身上乱啃一气,可怜的成双被咬得青青紫紫,然后他很痛苦地叫着——
“啊——啊——啊——”
“快——”
啊?为什么要快?
“好……好……舒服……”
**?
我生生打了个寒颤,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成双同学果真有受虐狂倾向,都被咬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说**?
“对……”成双破碎的呢喃淹没在成对的身体上,他疯了一样地使劲地咬他拧他。
“双双……”成对无限妩媚地唤着他的名字,表情十分享受。
……
呕——我一个忍不住,俯在床边狂吐。
愣愣看了很久,我才想起伸手迅速地解开脚上的绳子。活动活动手腕脚腕,愤慨地捶着床发出感慨!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御风看的瞬也不瞬,对我的感慨置若罔闻。
“你这个不懂的家伙!闭嘴!”“陶邀”凄厉的唾骂声在空中响起,然后我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往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靠……”张了张嘴,我惊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惊慌失措地想拉住御风的衣角,这时才发现自己连行动能力都失去了!
我急怒攻心。他姥姥的,被几个胡涂神仙欺负也就算了,老子都改信上帝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御风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我的不对,伸手抱起我,手指在我脖子侧面轻轻揉了片刻,我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
刚要破口大骂,被他捂住嘴,轻轻摇了摇头。
“这人功夫高得很,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气鼓鼓地瞪了他半天,偃旗息鼓。
好吧。既然御风都这么说了。既然连向来冲动火暴的御风都这么说了。我就忍了吧。
忍字头上一把刀。
我憋着气忍着心头的那口怒气攻心的血,看成对兄弟继续在成双身上爬来爬去,两个人哼哼来哼哼去,不时地互相感慨着赞叹一把……就在快要憋出内伤时,忽然震惊了!
趴在一边的山濛……在此刻,轻轻动了一下!
他如果不动的话,我都要以为他已经晕过去了。
“笨。如果晕过去管用的话,你以为那个变态会给我们吃么?”御风看出我心思一般地解惑,他紧紧揪住床垫,指节泛白。
山濛踉跄着站了起来,脸色极度苍白,浑然不觉已经露点的胸口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晕。
他看向我们这里,先看看我,再看看风。然后绽开一个……很奇异的……笑容。
这个笑容,包含着风情万种、欲语还休、妩媚动人、羞涩难耐等等特质,还混杂着一眯眯几不可见的……羞愤至死。
看来山濛已经基本快要失去理智了。若不是我了解他,恐怕难以看出他理智中的羞愤情绪来。
躺着的双胞胎兄弟,他们俩的衣服几乎要遮不住关键部位了,还在继续兽性大发的肉搏中。
眼中淬毒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山濛一步步地朝我们挪过来,笑容越来越灿烂,眼神也愈发地迷离溃散。
他这个样子,让我头皮发麻。
离我们一步远,他微笑着伸手,缓缓碰上我和御风的脸。
御风脸色煞白,一动不动。我惊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他指尖触到我的那一刹那,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我靠!你们都醒醒!”
我简直要热泪盈眶。天啊!救世主终于来了!我以后改信乌龟教!
孟子谦一脚踢门进来,简直如同威风凛凛的天神一般出现在我们大家面前。他向来拉风的白色长袍,此刻在我眼中简直不啻于胜利的旗帜。
山濛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交错复杂的光,我看得出他在挣扎,但颤抖潮湿的手还是缓缓抚上我的脸。
低头,他马上就要凑过来……天哪……不要做和御风一样奇怪的事情啊……
我刚想推开他,只觉得脖子上再次一凉,僵在原地。
这个……死变态的……教主!我咒你丫的一辈子!
山濛缓缓地俯下来,我僵硬地坐着,梗得脖子酸疼。看到他渐渐放大的面孔,只觉得心跳如雷,汗如雨下。
眼前一花,飞奔过来的孟子谦以强势的姿态搂住山濛,一手紧紧将他的双手禁锢在身后,一手轻轻撩起他耳畔的长发,笑容很是诡异,极度的阴谋得逞、艰险狡猾。
“如果你一定要找个人的话,那我就来勉为其难吧!”
山濛的脚颤抖了一下,彻底跌进孟子谦的怀里。我头皮发麻地近距离看着孟子谦微笑、微笑、微笑地靠近山濛的脸。山濛的面孔涨得通红,两手被抓在背后,浑身无力地轻轻挣扎着,颇有几分欲语还休的味道。
“你这样还真是诱人。”
他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眼神变得专注而深沉。若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坚决地伏下了身子。
“妈的,死一边去!”御风飞起一脚,把不曾提防的孟子谦踹了出去,山濛落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努力爬、努力爬。御风站在原地,全身颤抖脸色苍白,他紧紧握着床头的柱子,粗重地呼吸。
孟子谦躺在地上,毫不在意地撩撩落在耳畔的长发,妩媚一笑。
“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反抗,不、错、嘛。你踢开我,是表示你对我有意思吗?风风?”
呕——我忍不住再次狂吐。——虽然无法做出动作,但起码能发出声音。
御风冷冷地回答。“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调戏。”
“哟,小砚砚也这么奇怪表现呢!难道你们兄弟三个……都曾经暗恋过我?”他风情无限地向后仰头,摆出风骚的pose。
我哀怨地看向他。已经吐不出来了。
终于知道这个样子的他像什么人了!原来是那个超级大骚包的龙王!孟子谦不是不喜欢他么?怎么和他似的?
我靠!
枉我还期待他一下。原来只是意味着这个奇怪的游戏中,加入了更加大的一只变态。
“你们都住手啦!”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我惊喜地看到陶晶铃跺着脚出现在大家眼前。她此刻已经摘掉了肖似御风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真面孔来。
怎么回事?
“姐姐,快帮他们解毒啦!”她用力一扯,拉出了一脸沉思状的冒牌陶邀。
“笨蛋……”御风有气无力地呻吟一声,跌坐回床上。
“铃铃,她根本就不是陶邀啦!不过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陶邀哪里有这么变态啊!”我僵着脖子大叫,“你连自己的姐姐都不认识啊!笨蛋!”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冒牌变态教主瞬间冲到了我面前,用力摇着我的肩膀,“你认识陶邀?你们都认识陶邀?”
我的头快要掉下来了……理智告诉我,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机会,于是头昏眼花地努力发出声音,“当然了……陶邀她……是我们的……同伴。”
她的动作忽然定住,仔细看了看我的脸,很严肃地回答,“如果你说谎了,本教主定要给你撒十斤的春药!”
“我骗你干嘛啊?你长得是和陶邀一模一样没错,但是脾气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也就是那个笨蛋才会认错你。就算你觉得我们会说谎,但是你绝对、绝对应该相信,陶晶铃同学根本就没有那么高的智商,ok?”
她好激动地忽然掐住我的脖子,兴奋地说,“你刚才说智商?你刚才说OK?难道你也是穿来的吗?”
我快要被她掐死了。努力清醒着神志看着她,“我们几个都是穿来的,那会我本来想说来着……米有机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话说我们都是被阎王那家伙……给……阴了……的……”
她的力气大到我翻白眼。
“陶邀”蓦地认识到我快晕过去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在空中轻轻一挥,一阵恶臭在屋内散发开来。
催人欲吐啊。好恶心的味道!
“十吨大便浓缩的精华,呕也!”她用掏出的猪鼻子遮住鼻子和嘴,冲快要被薰晕过去的我比了个“V”字。
我愤恨地盯着她,翻个白眼栽倒在地。
晕过去的那一刹那,我看到成对正在往成双撅起脱光的**上……涂抹某种……透明的软软的……半固体状的东西……
闻到恶臭,他们僵在原地,然后惊恐地相视一眼,缓缓地,迸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号。
“我靠!”
“妈的!”
他们恢复默契了呢。我苦中作乐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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