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梦井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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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梦井第六十八章
在柳漳沅走到手纹静和冬美的那间厂里分给单身职工的屋子里的墙角洗手时,他发现上面的铁凉条上挂了几个红色的或粉红色的乳罩。
“你们两个人在城里没学会别的,倒学会了穿这玩意,摸得时候碍手碍脚的不方便!”
“都兴戴这个!”纹静笑着说。“才来那会我们也不戴这玩意的。我没事,**不跟冬美的大,她走起路来颤晃颤晃地,惹得那些狗男人们光盯着看。是后来那个工长告诉我们的。一开始还试着难受,现在习惯了还可以!”她把兜子里的排骨倒进菜盆里。“你剥几棵葱,削削那块姜!”说完她端着盆子到院子里的水龙头那洗骨头去了。
炖好了骨头,她去食堂买馒头,顺便到厂里的那个小卖部买瓶酒。
“你这假小子,还真喝酒!”一个也买酒的家伙笑着说。
“光行你们喝酒,女的不能喝?”她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
“小马给你写的情书收到没有?”
“关你的屁事!”她把找回的零钱塞进口袋里。
“咋不关我的事!他追上了你,不正好把你跟那个又改姓王的冬美分开,我好追她!”
“就你还猴样,还想追我们冬美,你做了那门子梦了!”她轻蔑地说。“想打她的主意,有我在你朝那的门也没有!”
“我不信你两个同性恋一辈子!”
“去你奶奶的,这你管得着吗?”她提起酒瓶子就走了。
“不等冬美回来一起吃?”漳沅问。
“她在车间吃!”她给他倒了一杯酒。“在家里的人,都认为当工人好,他是没见工人的累处。有时吃饭真就是没空吃!我们是刮风下雨的淋不着,可我们五冬六夏地都一个干法!在家里好孬不说冬天腊月里还可以玩几天,我们过年过节的还不一个干法!我早干够了。我也陪你喝点!”
“喝点吧,你又不是不喝!”他笑着说。
“有时我也自己喝点!”她羞涩地说。“这不,我跟冬美又刚分了车间,虽在一块住,这不我们快十天够不着一起吃饭了!娘的,你说当工人好吗?我要找个男的,我找个要饭的,也不会找个工人了!”
“还没碰到合适的?”他看了她一眼。
“找个屁!”她说。“我等你娶了媳妇后,我找也不晚。况且娘的,扯这个干吗?喝酒!”
几口酒下肚后,她的脸变得通红。真令人有梦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凛冰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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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亲吻她的胸口时,她轻轻地说。
“戴上一个吧!”
“好吧!”他笑着说
突然她推开他,用手把套子又从他那里拽了去,把它扔到地面上。
“不好受!”
“你又不怕怀上了?”
“怀上就怀上吧!虽然不能嫁给你,可万一有了,就和冬美的作伴,不省下一个孩子单得慌!”她紧紧地抱住他。她们要燃烧她们的身体,去推动心灵飞翔天堂乐园的翅膀
“那天晚上,你还吓我你要搂那个白衣女鬼呢!这不我跟白嫩的冬美都跟你好了!”她把面颊贴在他的胸口上。“真成了尉迟恭的黑白二夫人了!”
他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抚摸着她。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他们最后在一起了。所有的故事都应该结束了。若仍是这样不离不散的,对谁也没有好处。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下,却突然翻身骑到他的身上,亲吻着他,疯狂地
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谁?”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睁开了眼。或许这声惊了她的梦,显得不耐烦似的。
“是我,姐!”
“同革子,等一会!”她笑着说。她看了一眼正着慌穿衣服的柳漳沅一眼,笑咪咪地说。“慌啥,是我兄弟!你们又不是不认识!”她穿上自己的大裤衩子,又穿上了一件褂子,穿着拖鞋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走去开门。
“你果然在这里!”霍同革一进门就说。“你亏了没家去!”
“什么事?”漳沅扣上扣子,又弯腰提上了鞋子。

“曹操他娘的找你,象一条疯狗一样!”他却扫了他姐一眼。他也只是听说她跟漳沅在家里也有一腿,没想到在她厂里的宿舍里竟大白天的也睡到了一块。
“霍同春找他干吗?”她的脸一红。
“还不为商燕子的事!”他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自己点上了。
“你别跟她也有事!”她坐在他身边。“那可是条疯狗!被霍良子砸疯的!”
“我当时也是想报复他娘的曹操,她叫我,我也就去了!可自从她嫁了人,我没去找过她!她那样的人,想甩还甩不掉,我那敢还招惹她!”漳沅在点上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他的这顶绿帽子不是好送的!”霍同革说。“他这个狗日的想找你的茬,在路上埋伏好了伏兵,可没等着你,他们就来了城里!不知听谁说的,就找到了工头笑面虎。笑面虎说没见你,就轰走了他们,随后就通知了我。在大百楼那里,没想到又碰见了他们。曹操就问我,我说好几天没见你来上班,但他说听狗日的霍同俊说看见你骑车子朝县里来了。他们叫我回去喝酒,我说到我姐这儿吃中午,下午还得在工地上干活。他又说骑摩托车捎我这儿,我不用,他们才骑着车向西出了城。幸亏没用他们。他们骑着摩托车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你,我就猜你在我姐这里!”
“那咋办?”纹静着急地说。
“还咋办?”漳沅说。“大不了跟那些狗日的拼了!我不能光窝在这里吧!”
“拼倒不用!”霍同革笑着说。“我倒有个万全之策,不知漳沅哥用不用?”
“啥时候了,还卖关子,又不是外人!”纹静抢着说。
“过一会,那些去东北的人,就会坐车去省里做火车。”霍同革说。“他们包的客车从笑面虎的工地过来,恰好会经过厂门口。”
“你是说去东北?”漳沅说。
“又不让你在那里一辈子,躲个半年一载的等他没了气回来也不晚!”
“好是好,我得回家说一声,也准备地东西!”漳沅说。
“回家不正好着他们的道!”霍同革说。“人见了疯狗子还有好处赚!”
“他说得是!”纹静说“衣服到那里买现成的吧!被子什么的,带这儿的吧!天热了,我又用不着那么多,到冬天时我再买也不迟!”
“这不合适吧!”漳沅说。
“有啥不合适的?同革子你大门口等着,车一来让他们等会!我们都到门口也不好!”
“哎!”霍同革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这谢谢你了!”他看了一眼正在用床单给他包被子的纹静。
“谁让你光惹祸!”她扫了他一眼。
“冬美,回来时告别她一声。我这一去,我不知死活,更不知啥时候他娘的才能回来。只要她愿意,就给我留个种下来,你也帮忙照顾照顾她;她不乐意,打掉了,我柳漳沅一辈子也不会恨她的!拜托了!”
“说什么呀你?”她突然扑在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要是我,不论怎样,我就会给你留下!我多希望也怀上一个!放心,你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谢谢!”
“叫我一声!”她乞求地说。
“纹静!”
“不是!”她凝视着他的脸。“不是这个!”
“老婆!”沉默了一会,他才低声说。
“哎!”她的眼里竟流下了泪。“有你这一声,我今辈子没算白过!下辈子再碰上你,一定先娶我!”
“嗯!”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她却抱住他的头,疯狂地亲吻着他,只到他弟弟霍同革跑进了说——车就在外面。
他就这样走了。
自此以后,他们再没有见面。漳沅后来也想去看她,但被她断然回绝了。而她却她让的儿子霍骏远跟他的生父漳沅来往,而且他们也很融洽。王冬美的儿子王骐远也跟骏远、骥远排行,而且有时她却会看看这个令她伤透了心又爱着的男人漳沅,在她母亲王菊花和继父柳光祖去世后,王骐远也改回了柳骐远却过继给了她的弟弟王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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