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梦井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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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梦井第三十章
由于漳沅家有院墙大门的,每天晚上他必须按时回家的。情窦已开的燕玲子就建议他从他家里搬出去住,当然是不会直接去住在她家里的。于是他就想到了四十八家。他家没有院墙,而且四十八的大孙子延强跟漳沅是哥们,老二更不用说,瘪头延华是他手下四大金刚之一。当时延泽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孩子。
漳沅吃过早饭,就向他家走去。可又碰上了青玲和美霞在她门口玩毽子。
他叫了青玲一声,可她并没有答理他。自从燕玲回来后,他还没有来找过她玩,而且她对他也变得待答不理的了。
正当他感到无趣要走的时候,远远看到延强和延华弟兄两个抬着个化肥袋子过来了。
‘装得什么?‘漳沅问。
‘母兔子!‘延华笑着说。
‘到哪里玩?杀兔子肉吃,还是放兔子去?‘漳沅又问。
‘你就只想吃兔子肉,我想了好几年,好容易得了这么一只大母兔子,谁忍心就杀了来吃掉!‘延强笑着说。‘我说漳沅兄弟,还给我们家老二华棒槌当老大呢,这点事还不懂,谁家放兔子?我只听说过放羊放马驴骡子牛的,还没见过放兔子的呢!‘棒槌是他们姐弟四个自取的外号。他们的姐姐叫妮棒槌,延强就是强棒槌,华棒槌当然是延华,延泽理所当然的是泽棒槌。他们为什么互取为棒槌的外号,外人无法知道,区区也无法考证了。
‘只能愿你见识少!‘漳沅哈哈一笑。‘前几天,光祖还逮了两只小野兔子给了我和峰远。我们就把它们拴起来放过。昨天才死了,要不然今天还去放!‘
‘就是你能出这洋态!‘延强笑着说。
‘野兔子吗?关在笼子里不吃东西,你们才去放的!‘美霞子在旁边插了一句。‘峰远的昨晚也死了,今天早上就喂了我们家的老黄狗了!‘
‘就你这个丫头片子知道?‘漳沅瞪了她一眼。
她没有说话,而是青玲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谁知不道野兔子养不活的!‘
漳沅看了她一下,却向那哥俩说。
‘这是去哪里?‘
‘去霍良子配种去!‘延华笑着说。‘昨天我爹问好了他了,因此我们这才去!你知道霍良子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没说好的事,别想找到他!‘
‘你家喂养兔子也好几年了,难道连个公兔子也没有?‘漳沅说。
‘有是有,但跟不上霍良子的好!他们说经他那只种兔配的,一窝最少下十只!‘延强说。‘没事走去看霍良子配种去!‘
‘当然好了!‘
‘你们去看霍良子配种去吧?‘延华笑着问她们。
‘去你娘半瘪头!‘青玲红着骂了他一句,然后就拉着美霞子进了她家的大门。
他们三人转青玲家后的小树林子,再向东走到小庙子湾的路口,再向北一拐就看到连祖用土坯为他干儿子盖得小院子了。
‘今天没出去玩的?‘延华笑着说。
‘没有空!‘漳沅说。‘我正想去你们家去找你们有点事!‘
‘啥事?‘延强说。‘你们又想去祸害谁家的东西?现在坡里除了茄子黄瓜能吃外,正是烤烧嫩玉米棒槌子的好时候了!‘
‘别扯蛋!‘漳沅笑着说。‘咱们可都是好人啊!‘
‘好人?‘延强笑着又说。‘大家都在除四害,可咱们四小队长有了以你为首的加上漳波、漳生、峰远和我们家华棒槌五害了!‘
‘懂个啥?‘延华对他的哥子不耐烦的样子。‘快说,找我们有啥事?‘
‘我想去你们家住几天!‘
‘那真太好了!‘延华兴奋地说。‘咋天西屋我们睡的床又傍上了个织机,大得狠。就是你们四个都去睡,也满倒得开!‘
‘你家俺叔让你吗?‘延强说。
‘那当然,他不同意,我能先找你们!‘漳沅扫了这弟兄两个一眼。‘我爹不同意我出来住的话,说啥也等于零,白说!‘
‘也是!‘
进了霍良子的院门,他正坐在院中的那榆树下擦着他那杆大火枪。
‘你们咋才来?我都把公子放在那很久了!‘他指了指窗户台底下用两扇对着笆围起来了地方。
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有一只得有小二十斤的大兔子趴在里面吃草。霍良子从袋里抓着兔子耳朵,把它提了出来,放在笆里。那只大兔子一见进来一只兔子,它就跑向前,用鼻子闻了闻,就向母兔子身上趴,可是它却溜走了。大兔子在后面追,母兔子就沿着笆转。

‘让它们自己配吧,咱们又搭不上手。到荫凉地里歇歇。‘霍良子笑着说。
‘前些日子,你答应给我的一对红眼珠的小白兔出窝了没有?说给我送去,也总没见你去!‘漳沅说。
‘我这几天那有功夫!‘霍良子说。‘外面的野兔子就是撞到我的裤衩里也没功夫打!‘
‘忙啥呢?‘漳沅又问。
‘自从上次跟那帮娘日的干了那一仗,我一直就住你连祖爷爷的家里,怕他们再去闹事!我昨下午才搬回来住。这不振中说今天来配兔子!不然我一早就出去打兔子了,给我的枪开开荤,也给我的肚子开开荤!可他们又来得这么晚。你这要吗?我给你逮上一对,你自己提家去!‘
‘我没拿东西来,没处放。改天吧!‘
‘拿啥东西?一手提着一只的耳朵,不就拿家去了!‘延强在一边说。
‘万一在道上掉下来跑了向那里逮去?你赔吗?说得轻巧!‘漳沅说。
‘那么明天后天的我就给你送去!‘霍良子说。‘今天,他们配完了兔子,先出去玩玩枪去!‘
‘行!‘
‘延华在那边看啥?不怕晒?你又不能替它配?‘霍良子说。‘过来凉快凉快!‘
‘能它的话,我们就不用带到这里了。在家就办了!‘
‘公兔子趴了母兔子几回了?‘良子又问。
‘光我看到就五六回了!‘
‘那该配完了!‘良子又说。
‘还没叽叽呢?没听别人说配猪流出一道白线窜,配兔子要听吱得一声叫!‘延华笑着说。
‘嘿,你小子在这方面还是高手!‘霍良子哈哈一笑。
‘你还养了这么多年兔子呢,我不信你连这个也不懂!‘延华摇晃着他的扁脑袋瓜子说。‘配不你的兔子种,我的母兔子不被你的公子白日操一会!我还得拿着它再来,日弄的我的母兔子的小比滑了,它不就废了吗?‘
‘听听,这小子人不大,讲起来还一套一套的!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事!‘霍良子笑着问。
‘对,是咋知道的!‘延强也问。‘老二,你真有本事!‘
‘上回你不是也去国中家看配猪了吗?‘延华说。‘那个人听到他的母猪被他的公猪日的吱吱的直叫唤,就心疼了起来,想牵走他的小母猪,说什么这不是拿着钱来挨操吗?还记得国中他爹怎讲得吗?那白线窜还没操出来,配了也只是白配,正在兴头上,就是想拉也拉不开!后来你没见那口小母猪的猪比上挂着一大窜白东西,那口公猪才头也不回地回到了窝里。看事好忘事,以后啥也不要出来看了!‘他对他哥扫了一眼。
‘你这吊华棒槌!‘
‘吊强棒槌!‘他立马回了他一嘴。
‘这弟兄两个真有意思,都是棒槌!‘霍良子笑着又说。‘别棒槌棒槌的乱叫了!过来凉快凉快,晒着白搭的!‘
‘我也是不想干晒的!‘延华又说。‘你家这条公兔子他娘的特精,你一不盯着它,它就从我的母兔子腚上跳下来,你说这不是瞎惹胡人干热不放枪射蛋吗?‘
‘这你终于知不道了吧!‘霍良子笑着说。‘它这是惹你的母兔子发情,等它的小窝窝弄得红了吧叽湿乎拉叽的,我的公兔子才真上。要不然,干啦吧叽的,母兔子疼也不让它干!‘
‘真得!‘
‘不信,你抓起你的母子来看看它的小窝窝就知道了!‘
‘我才不呢?‘延华说。‘万一惹得它不配了,我们不白来了!来时,为了捉它,给牛筛草的筛子都快扣破烂了!‘说着他也走进了荫里。
‘我说让你给我压得那石榴棵压出来了没有?‘良子问。
‘早压出来了!条子我已经剁断有六七天,还照样长,没蔫,看来已经长大根了!下雨阴天时,你可弄来栽上!‘延华说。
‘我说你弄他家的石榴树干啥?‘漳沅笑着说。‘白长那么一大盘,可结得娘得啥石榴,就是熟得红透劈裂了嘴还他娘的那个酸,真不是好人吃的!‘
‘我就想栽棵酸的,我文大爷那棵甜得,吃起来没味!‘
这时,他们真听到那母兔子吱得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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