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妍妍的花儿哟 为谁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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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满以为这事没人知道也就算了,后来不知道有那好事者传进了茹嬅的耳朵里,茹嬅来到事务所四哥办公室。任什么话没讲,径直走到四哥面前,把四哥头发翻开看见那新伤疤,眼泪像雨线那样不断下落,楞楞的注视四哥毫无表情的脸,哭的个泪人似的。然后捂着脸跑了出去。这以后茹嬅再没提起这事,只是后来交男朋友时都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自己喜欢着四哥,只是人家不要自己而已,若吃醋的呢,尽可请早走人,这是后话。
这后来有两件事值得交代,其一是事务所接了个好单子,纯属吴经理的功劳,其二是校园盛传着两校合并。
咱也就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慢慢的道来。这吴经理的大学同学在深圳一家跨国公司谋了个人事部经理的职位,有感现在大学生出来还得全部送到国外培训后才能上岗的弊端,花钱淘神不说,还浪费了时间,因此向上峰提出公司培养超前人才的新计划,那就是提前进校招生,然后就地培训,毕业就能上岗。公司认为可以试行,于是那人事经理来到这座城市和吴经理联络上了。那现在什么关系最铁,同学算一种。这好事就交到了吴经理手里。为那公司招50名大三学生,涉及四个专业,进行严格培训,教师由对方派遣,每人费用一万元,先付50%定金,等学生毕业后经公司考核录用后支付余款。这算是在国内开了先例。事务所一贴出招聘广告,那报名的就挤满了所里,最后经考试预录了60人,申明淘汰率20%,由于要涉及好多培训事宜,因此所里定下来由考试成绩靠前名叫冯妍妍的女孩做管理员,负责那些学生的管理,而且享受所里工作人员待遇。这培训班就正式开展起来,效果蛮好的,四哥也很满意。除了按规定对吴经理提成以外,还另外奖励了个大大的红包。
日子飞快的过着,转眼粱总的装修工程顺利完工,为答谢四哥的引荐,梁总在万豪酒店单独宴请了四哥,席间把四哥应得的分红16万交给了他,两人越聊越高兴,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完了粱总在楼上的桑拿浴定了两个顶级包间,自己找了个相好的妹妹后,告诉妈妈桑给那位客人找个“处级”妹妹,四哥对这些事本无所谓的,自己毕竟还是单飞的。开玩笑说现在只有到幼儿园去找了。
妈妈桑说今儿个还真有开苞的呢,只是这价格会贵些,不过你粱总无所谓的哦,看来这粱总在这里是常客的了。粱总说只要是货真价实的,多贵都有自己买单就行,临走叫四哥玩好。
四哥无聊的躺在沙发上翻着电视里的频道选台,听后面一声怯怯的问到:“先生,我可以为您服务吗?”四哥头也没回就答到:“行拉,唔。”听后面轻轻关门声。然后是浴池的放水声,好久那怯怯的声音再响起来:“先生您可以更衣了。”四哥站起来回头一看。眼睛登时就定住了,而那服务小姐也是惊讶得两眼惶恐,那场景只恨地下无可钻之洞了。还没等四哥回过神来,小姐两手遮脸,泪眼婆娑的反身跑了出去。
你道是谁,原来四哥遇见了培训班的学生管理妹儿冯妍妍,四哥被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的冯妍妍弄得坏了心情,也懒得再叫小姐,唤来妈妈桑问这小女孩怎么回事,妈妈桑说自己也不清楚,是今天女孩子自己来说急需一笔钱,要妈妈桑找个好人家送出去,底价1万,别的也不清楚。再让妈妈桑找人时,回答人已经走了。四哥忙打妍妍的手机,服务台暧昧的女声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二天拨打电话仍然关机,四哥坐不住了,马上到资料上填的电子专业所在系一查,人家那里根本就没有这人,四哥觉得奇了怪了,这人考试成绩蛮好,管理这培训班也有几月,怎么就没这人呢?百思不得其解,隔天放心不下又打居然通了。
四哥没好气的问:“妍妍你现在哪里?”“家里出了点事,我已经回到家里了。”还是那怯怯的女孩声。“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要把自己给卖了,你傻啊!”那边没有回答,只是传来轻轻的缀泣声。毕竟是自己事务所的聘用人员,四哥叹了口气问:“你家在哪?”那边回道:“武隆,父亲现在还正在县医院抢救,我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蔡总培训班你们另找人管吧。再见!”说完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妍妍一脸倦容的坐在医院病房外的椅子上打盹,她太疲倦了,从接到母亲的电话到现在连续两天多基本没有休息。母亲在电话里哭着告诉她,父亲在去赶场卖小猪的时候被一辆飞奔的卡车撞伤,而且肇事的汽车逃掉了,父亲送进医院已经奄奄一息,医院说肋骨断了三匹,加上脾脏破裂要马上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手术费要预交2万元。惊得妍妍如五雷轰顶的,她深知一贫如洗的家里拿不出那费用,安慰好母亲后立即做出了大胆的决定,卖掉自己的初夜,为父亲筹医药费。妍妍是个非常理智的女孩子知道如今自己还是个学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能迅速的筹到那笔钱来的,打听到那地方常有高档客人消费后,妍妍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竟然碰见了自己的老板,那一刻只羞得妍妍想一头撞死在墙上了,想着病床上的父亲,她一刻没有停留连夜赶回老家,用自己打工存下的8000元钱预交了手术费,好歹央求医院先动手术,安顿好父亲后,妍妍心急如焚的焦心着后续的费用,筋疲力尽的坐在椅子上就进入了梦乡。恍惚间看见自己喜爱的人手捧鲜花,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柔声说到:“妍妍,别怕,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呢。”妍妍刚想用手去接那美丽的鲜花,突然那人消失了,急得妍妍大哭,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猛地醒来用手檫着满面的泪水,抬头一看,四哥手捧着一束郁金香站在自己的面前微笑的看着自己,那场景跟梦里一模一样。霎那间,几天来的委屈和压抑全涌上心头,也顾不得害羞,扑进四哥怀里呜呜的大哭起来。四哥也不说话,只轻轻的拍拍妍妍的肩膀,任其发泄滔滔的不尽哀鸣。
终于妍妍抬起头来,用手捋捋自己前额的头发,羞涩地说:“吴总,你怎么来了?”
“哦,你这小丫头突然不见踪影,我这当老板的要被你家人找到,脱得了干系啊!”说完同妍妍一块进来病房,冯母见有帅帅的中年人来了,急忙将唯一的椅子让四哥坐。妍妍向母亲介绍说是自己打工公司里的老板,知道父亲出了事,专程来看父亲的,感到得冯母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了妍妍父亲伤情后,四哥拿出用信封装好的袋子对冯母说:“这里有3万元,不够的话再给我说,妍妍呢学业也重,不能耽误太久,不行的话就请个人帮忙服侍吧。”妍妍的父亲其实已经清醒,只是嘴上鼻子都插满了管子,说不出话而已,听得四哥一席话,老泪顺着脸颊长淌,呜呜的发出激动的声音。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妍妍母亲更是当场就要跟四哥下跪,嘴里念叨着:“天开眼了,天开眼了,你可是冯家的大恩人呀!”惊得四哥急忙扶住妍妍母亲,妍妍则跑到病房外面嚎啕大哭起来,把医生和护士吓坏了,以为病房出事故,赶快过来一看才知道事情真相,结果连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属以及医生护士也都感慨不已的。
四哥问了医生知道了妍妍父亲手术非常成功,脾脏摘除了,肋骨也归了位,没了生命危险,只要静养几月身体就会复原。也就放心了,然后告诉妍妍自己要连夜赶回,事务所事情太多。让妍妍多陪陪父亲母亲,尽尽孝道,如果病情好转的话也要尽快赶回学校,培训班的位置一定给她留着。默默的听着四哥的嘱咐,妍妍的泪水就一直没有停的流着,直到四哥的出租车已经开出老远,妍妍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梦一样的幻觉始终萦绕在妍妍的心里。
她知道那远去的车带走了自己的心,妍妍的花儿哟——为谁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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