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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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弓,四周静谧只闻虫鸣。
风萧瑟,孤影移,花零落,纵然白天再喧嚣的景致到了更深露重时也变得清冷寂寞。
有些人走茶凉的感觉。
人总是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思考问题,只有在孤独一人的时候才会顾影自怜。
整个白天都在芷丹和米其林轮胎的指挥下忙得团团乱转,本来疲惫的昏昏欲睡的脑子到了晚上反而清醒起来,月光亮的惨白而刺眼,实在没有睡意,我便偷偷溜到后花园来。
想来自己不顾后果穿越到这个时空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老爸会不会着急?老妈会不会哭泣?他们有没有报警?眼看着自己变成了失踪人口……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或者是天上宫阙,人间几十年?
独游夜园,有些失眠,也有点茫然,想想以前不懂事的自己,就这样静静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未曾存在过。
也许没有人发现我的消失,每个人都还在各自轨道上冷漠的运行着,地球还在每刻自东向西转,太阳还在每天东升西落,而我只是大千世界一滴转瞬即逝的尘埃。
那现在的我又是谁?
手指在冰凉的花瓣上轻轻抚弄,这芙蓉花白天开的娇艳粉嫩,夜晚却被月光蒙上了一层灰白的暧昧之色,任露水打湿衣襟,一阵潮霉的气息竟然也让眼睛一阵酸涩,湿热的液体在眼眶中转着。
“夜里潮气重,在这里待久了会得风寒。”
回头,
碧眼如波。
朦胧中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心口处压抑的厉害,竟会有点隐隐作痛。
这么重的湿气让呼吸都成了负担。
他靠近,我才发现那平日里有些苍白的面色竟泛着些许桃红。
酒气扑面。
应该是不胜酒力之人,看他走路有些摇晃不稳。
他脱下自己的长衫,轻轻搭在我的肩上,露出里面雪白的蚕丝衣。
消瘦却性感的身体在薄如蝉翼的丝绸下若隐若现。
一瞬间,一股热气竟从我的下腹直冲上胸膛。
他用指尖轻轻滑过我额前垂下的碎发,笑意盈盈,
“怎么?我的徒儿呆了?”
温热的气息如数倾吐在我脸上,热热的,四目对视中,勾魂摄魄。
也许面前的人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信赖依靠的人。
得到昆仑镜,就能穿越时空;
得到女娲石,就能长生不老;
两者取一者,便是武林至尊;
两者兼得者,就是天下无敌。
昆仑镜,昆仑镜,穿越时空,也许就是我可以回到原来世界的钥匙。
而开启时空之门的人会不会就是秦少天?
“我要和你一起去寻找秘宝。”
“嗯。”宽厚的手掌在我额头摩挲,“可我的徒儿要先把武功学好才行。”
“我没有时间学武功,我要帮你尽快得到秘宝。”
“哦?”他抬起眼,似笑非笑,“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
“不是命令,是……恳求。”
“求我?为什么?”他双眼迷成弯弯的细缝,戏虐道。
我咬咬牙道,“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我要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而我要回去只有借助秘宝的力量,昆仑镜,可以穿越时空。”
“所谓的秘宝也许只是传说,就算是真的存在也不一定就可以穿越时空。”他忽然扬起头,直视我的双眼,“更何况你也许会不想回去的。”
“凭什么我会不想回去?我不属于这里,我一定要回去!”
“因为你会爱上我。”
夜近子时,冷风起,吹皱一滩池水,柳枝摇曳沙沙作响。
我多希望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我最害怕最不想承认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秦少天果然是个断袖。
“别……,我没听见,你冷静点。”
他又笑,笑得人畜无害,可唇却贴在我的双唇上,蜻蜓点水轻轻掠过。
“现在听清了吗?”他将我环在臂弯中,我用力别过头去,又被他强扭过来,“看着我说你爱我。”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那双眼突然变的冰冷不夹杂一丝情感。
“既然你要我尽快取到昆仑镜,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我紧咬牙关,倔强的抬起头,“只要能尽快离开你,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爱上我。”
“不可能!你做梦!”
“爱上我。”
“你这个死变态!放开我!变态!恶心!”
秦少天也不答话,环住腰的手向上轻轻一托,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脚竟然瞬间离开了地面,整个身体都斜挂在他身上。
“放下我!同性恋!混蛋!王八蛋!我死也不会喜欢你!”可任我拳打脚踢,又蹬又踹,他就是扛着我不放。
“把我放下来,听见没有!小爷我不是好惹的!死GAY!爷我喜欢的是女人!快放我下来!”
“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人重重的抛在地上,腿碰在假山的石头上,立刻麻到抽筋。
“啊!你……”我强忍着泪水,眼中燃出一团火,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烧成灰烬。
还没等我开骂,秦少天便单手将我提了起来,顺势夹在腋下,我刚要蹬腿,他用食指在我腰间轻轻点了两下,我就立刻老实下来了。

使不出力气,胳膊腿都不受大脑支配,软绵绵的垂着,想说话,嗓子竟然哑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能动,不能说,我就努力睁大眼睛瞪着他,用眼神杀他一万遍!
那双眼睛也望着我,一会,竟平缓柔媚下来,“还是这样好,安静的徒儿最乖巧。”
去他妈的安静!去他妈的乖巧!
秦少天夹着个大活人,竟然也不觉得吃力,大步就朝前面走,看出我眼中的迷惑,他用手指轻轻一点我冰冷的鼻尖,“回房。”
啪!
我就像个东西一样被秦少天扔在床上。
不能动,腿被别在身后,痛彻骨髓。
很大的房间中,东西却少得可怜,一张四脚桌上,两只红烛哭出诡异的图案。
烛烟升腾,将秦少天细长的背影投在粉墙之上,恍如鬼魅。
不要!
好像已经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拼命的摇头,拼命的叫喊,可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他坐在床沿,用手指梳理我乱掉的长发。
轻轻柔柔,缓慢的好似呵护最心爱的珍宝。
梳理好头发,他又扶起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低下头,吻向我的颈项。
碎碎密密的吻,从锁骨一路攀爬到肩膀,不知何时,身上的衣物竟被褪去了一半。
淡青色的胎记在抚弄下,逐渐呈现出妖艳的粉红。
似乎不满意它的色泽,他皱了皱眉,再次低下头,深深地吸允。
纱帐青幔,幻化出两具交缠的身躯。
却没有唇与唇的交融。
“你的吻,我要让你爱上我后主动奉上。”他越是笑,我越是怕。
怕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害怕那双看似含情脉脉的眼睛。
那双眼中没有倒映出我的存在,满目的凌厉和**。
我不相信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会有一颗爱人的心,如果只是为了慰籍身体,何必要编出什么感人泪下的话?
他脱去自己的雪衣,平静而缓慢的做着一切。
不消一刻,两个人便赤诚相见了,他一扬手,烛灭,满室只剩清冷明亮的月光。
火热的身体欺了上来,黑暗中,那双眼却更加清澄。
突然修长的双腿被抬起,打开在身体两侧。
下体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我的心也跌入谷底,心冷如冰。
滚烫的视线停在毫无遮蔽的腿间,身体最隐秘的部分暴露于别人的面前,羞耻,痛苦,刻骨的恨意顷刻充满大脑。
我紧闭双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你看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温情与冰冷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的前戏和润滑,未经人事的身体被瞬间贯穿。
粘稠湿热的红色液体落下,如同眼角擦不干的泪,只是更加艳丽刺目。
疼痛,一瞬间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
可身体上的痛远不及尊严被践踏的痛来的彻骨。
尤其还要背负在爱的名义下。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恶心。
一次次的撞击,每一下都刺在最柔软敏感的地方,只能被动的随着韵律而摇晃,细密的冷汗布满全身,意识在剧痛中化为点点碎片。
被刺破的不仅仅是身体,心上的某处也被彻底抹去。
如果这是你表达爱的方式,那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时间漫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生不如死的一个世纪。
再次醒来,已是艳阳高照。
温暖的阳光却融不化心头的冰霜,照不进心底的黑暗。
用手轻轻遮住双眼,昨晚的泪痕犹在。
轻轻挪动身体,股间传来的痛让人冷汗直冒。
不能哭,
突然发现自己认为最可以信赖依靠的人竟然是最无情伤害自己的人,还真是……讽刺。
无助,悲从中来。
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秦少天早已不知去向。
窗外一只黄雀叫得正欢,杨柳微风,一派祥和幸福的景象。
很想大笑几声,反复对自己说没关系我是男人怕什么又不是女人有什么贞操问题,可刚动动嘴,眼泪还是不争气流了下来。
芷丹推门而进,正好看到我丢人的一幕。
“好了好了,被主公临幸是你的福气啦,哭什么哭?快清理一下。”女孩将水盆放在床边,将一块方帕丢在我身上,白了一眼道:“主公有交待,要你醒了用温水清理一下,这种事情不要麻烦我,你自己解决。”
芷丹芷丹,其实我很想抱着你大哭一场。
他看我坐在床上不动,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一红,轻轻退了出去。
我轻叹一口气,拉开被子,心理建设了很久才睁开眼睛。
浊白与鲜红侵染出妖艳图案。
我顾不得下身的疼痛,用力将床单扯下,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再美丽的景色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咬着牙清理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反复的擦拭,仿佛这样就可以将痕迹从身体,从心里彻底除去。
弄了不知多久,直到全身无力跌坐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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