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门遇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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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昏迷不醒,武大郎挨声叹气,而纯阳真人吕洞宾,自然是畅怀大笑了
虽然武柏占了武大郎的身体,口口声声说要留在中原,但吕洞宾怎么会那么容易轻信。至于那本《纯阳心诀》,等那夫妇二人生了孩子,生在中土,长在中土,就算把《纯阳心诀》练成,却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同时也算是了断了一桩因果,积累了功德。至于武柏自己,按吕洞宾替他的打算,如果能练到第三层延年益寿的程度,已经算是武柏很用心了。
武柏毕竟嗜武成性,心头虽然极度失望,依然捧着那篇《纯阳心诀》通读了一遍。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印象:难懂,极度的难懂,十个字里面有五个不认识,十字话里面有九句话想不通。至于想要修炼,那更是无从谈起了。
正在思虑之间,身后却是传来了“嘤咛”一声轻响,原来是潘金莲醒了过来。
“相公,我怎么了?”她支起上半身,看样子身体没什么事,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
“你没事。怎么样,头痛不痛?”武柏将心诀塞进怀里,转过身问道。
她摇摇头,似乎是在努力回忆,“我记得我去屋子里想捧一些柴禾,不知为何,就晕了过去。官人,你还没吃饭吧,奴家马上就去做。”
她挣扎着想下床,却被武柏一把拦住,“你躺着吧,还是我去烧。”
“万万不可,自古男子远疱厨。奴家现在好多了。”她本来就没脱衣服,下床后穿了鞋,踢踢踏踏的就跑了出去。
武柏见她的确没什么事了,也不拦她。只是又掏出那篇心诀反复观看,心里却在思索怎么样才能把里面的意思搞清楚。其它人是问不得的,潘金莲嘛,或许可以试一试,不过不晓得她读了多少书?
武柏打定主意,立刻起身走向厨房。
“小潘,你认不认识这个?”他将《纯阳心诀》递给正在烧火的潘金莲。
她翻了一遍,点点头道,“官人,里面的字奴家都认得,只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官人,此乃何书?”
“天书。”武柏一脸严肃道,“你只管读给我听,至于其中的含义,也就是里面天机,我自然会去领悟,你千万不可对其它人提起,否则难逃五雷轰顶之灾。”
潘金莲一听说是天书,心头一阵的慌乱,却是对武柏越发的敬重起来。
一篇《纯阳心诀》,也不过五千余字,当下潘金莲念一句,武柏跟一句,用不了一个时辰,他便能通读,及至傍晚,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武柏找了个罐子,将《纯阳心诀》放在里面,找了个隐秘处埋了。又嘱咐了潘金莲几句,她自然是无不遵从。当下天色已晚,两人用过晚饭后,自是相拥着上床,一夜癫狂,却是省略不提。
第二日清晨,武柏做完早锻炼,却发现潘金莲站在他身后,面有难色。
“怎么了?”
“官人,家中没米了。”潘金莲道。
武柏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神功虽好,却也不能管饱。光是练功是不行的,基本的温饱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呢。
“有钱没有?”他问。
潘金莲摇摇头,突然眼睛一亮,“员外和大夫人将奴家许给你的时候,还送了一副喜担。”
武柏也想起来了。两人进进出出,并不是没有看到,或许,他们将潘金莲许配给他,本来就是不怀好意,等着看笑话,因此在两人的心中,都对那幅喜担存着一丝厌恶之心,同时选择了视若无睹。
这时候肚子饿了,却再也顾不得矫情。“走,去看看。”武柏率先走了进去。
“嫁妆”很丰富,两匹绸缎,四套衣服,锅碗瓢盘若干,另外居然还有五大串铜钱。
“五贯,”潘金莲一声惊呼。
“看来暂时饿不死了。”武柏也笑了,心里头却在想,把潘金莲嫁给武大郎,真的会让他们这么开心吗,连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也做的高高兴兴。
五贯就是5000枚铜钱,五两银子,如果他们肯每天喝稀饭的话,至少两年内是饿不死了。当然两人都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潘金莲想的是,可以用这五贯铜钱当成本钱,做个小本生意。至于武柏,则是在考虑应该找几个人干“事业”了,否则这天天吃稀饭咸菜,就算不饿死,恐怕嘴巴都会淡死了。
武柏取过一串铜钱揣进怀里,“其它的你收好,我先去买些吃的回来。”
男人口袋里有了钱,自然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了。武柏已经知道武家庄往东五里处有个凤岭镇,远近十几里的农家都往那里赶集。他也不拿什么包袱,就这样空着手,大步流星的往凤岭镇走去。
凤岭镇并不算小,因为清河县通往大名府的官道要经过这里。零零碎碎的算起来有三条半街,等武柏赶到凤岭镇的时候,大约是早上九点多,人声鼎沸,来来往往,清一色的宋代装扮,这让武柏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自己已经穿越了的事实。
三四个小孩跟在他后面嬉笑,有些胆大的,居然还拿石子丢他。武柏做了个凶狠的鬼脸,这些小鬼们便立刻被吓的作鸟兽散了。
“老板,切半只鸡,一瓶酒,再来两个包子吧。”做了三十分钟的早锻炼,又徒步走了五六里的路,武柏早就饿极了。看到旁边有家叫做“听雨楼”的饭店,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武柏虽然身材矮小,但是面目却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伙计也没有说什么,做生意以和为贵,又有哪个老板会耻笑客人的?不多时,酒菜上齐,武柏一口包子一个酒,右手还提了个油淋淋的鸡腿,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这家饭店下面是大通间,楼上还有雅座,生意极好。武柏口中虽然不停,眼睛却是在左右打量。现在是即没电视,也没报纸,收集信息,也只能靠多听多看了。
“哐当”一声,一名大汉迈着大步从外面走进来,只见他穿着青布衣衫,已经有些灰旧,打着绑腿,上面还沾染了不少泥水,显然是经过了一番长途拔涉。身材高长,[当然,在他眼里都是高长的],头发乱糟糟的,面相十分凶恶,右眼角上面还有一个茶杯盖一般大小的乌青胎记,上面长着一小摄黄毛,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狰狞的气息。那凶恶汉子将手里的一柄大刀连带着一个扁扁的包袱扔到武柏的桌上,引的桌子一阵晃动,酒杯中的酒水顿时溅的武柏满脸都是。
“兄弟,轻点不会?”武柏朝他一瞪眼睛。
凶恶汉子一楞,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似乎就要发作。旁边的几个食客见那汉子一副穷凶极恶之极,怕二人动起手来殃及池雨,纷纷离桌躲避。
突然,那凶恶汉子仰天大笑,指着武柏道,“好,有胆识。冲着你这句话,今天你的饭钱算我的。”
哇,这也行?正当武柏有点楞神的时候,那个凶恶汉子转过身大喊,“掌柜的,来一大坛酒,切十斤牛肉,再取两只大杯过来。”
好像比我弟弟还狠,难道古人都是这样吃饭的?武柏见一个伙计捧着一个一尺多高的酒坛,别一个端着一盘堆的小山也似的牛肉,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凶恶汉子取过两只大碗,拍开酒坛上的泥封,稀哩哗啦,就把两个大碗倒满了。武柏估摸着这酒倒是有一小半倒在了外面,不过见那凶恶汉子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将一只装满酒的大碗推到他的面前道,“来,兄弟,我先干为敬。”一仰头,就将另一个大碗喝的滴水不剩。
这古代的酒碗与现代不同,是浅口平底,其实容量甚小,但武柏估摸着也有三四两左右。将这三四两三十多度的高梁酒一饮而尽,他的心里还真是有点打鼓。只是输球输钱不输人,武柏心里虽然有点惊惶,面上却是眉头也不曾皱半下,学那个凶恶汉子一般,一只手举起碗,对着喉咙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完了还潇洒的将碗转了个圈圈。
周突然响起了一片喝彩声,凶恶大汉的眼中也是放出了异样的光彩。
“再干一杯。”他猛的站起身,举着酒坛又给两人满上了。
三碗下肚,四周彩声不绝,武柏却已经有点头重脚轻了。倒不是说他的酒量只有这么多,实在是这种灌法,让他有点吃不消。
等到大汉又去拿坛子的时候,武柏伸出手道,“兄弟,等等。”
“怎么,怕了?”凶恶大汉脸色也已经有些微红,他眉毛一挑,眼角变的那块青黑色的胎记便如同活物一样扭动起来,隐隐还透着一股腥红之色。
“怕?”武柏媸笑一声,“兄弟,你问你,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做什么?”
“喝酒啊。”凶恶汉子料不得他会提这个问题,只能如实回答。
“那不就结了,”武柏双肘支着桌子,努力站自己的身形坐的稳稳当当,“就算你要找我拼酒,是不是也应该挑个其它日子啊?”
“说的有理,这碗算我受罚。”凶恶汉子哈哈大笑,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真好汉。”武柏见他喝的豪爽,也是伸了伸大姆指。他先前是在喝酒那是不假,不过那个小瓶子加起来也不过二两,再加上他细酌慢饮,啃包子吃菜,就算真有影响,也是轻微之极。只是每个人的饮食有习惯,他猛然间连灌三大碗,一时之间缓不过酒劲,不得已才这样说罢了。
其实凶恶汉子也是一时性起,腹中早已饥饿,武柏变着法儿提出罢酒,正和他的心意。他放下酒杯,也不用筷子,抓起一把牛肉就往大嘴里塞,咽嚼之中,口水漫天飞,有几滴甚至还喷到了武柏的身上。
武柏也不在意,依然是慢慢吞咽着鸡肉,借以消化体内的酒劲。有时候凶恶大汉抓起一把牛肉递到他的面前,他也是来者不拒。
酒足饭饱,那凶恶大汉笑着对武柏做了做揖,提起桌上的那把单刀就要出门。
“客官承惠,总共300文钱。”掌柜一脸笑容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又是”哐当“一声巨响,这次却是那凶恶汉子将大刀丢到柜台上面。“洒家出门忘带酒钱,这把刀权当酒资寄存在你这里,等洒家有钱了再来取回。”凶恶汉子粗声粗气的说。
掌柜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了。
“这个,那个,好吧。”掌柜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想去摸刀。
“嗯?”他的手还没碰到刀鞘上面,那凶恶汉子眉毛一抖,青黑色胎记又舞动起来,面带冷笑,盯着掌柜眼睛透露出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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