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福威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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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段天浩下了青城山,想起余沧海念叨“十三年”那神经兮兮的样子就不由的好笑,他一定以为大师兄令狐冲的内力比自己高了一大截吧。也许只有自己知道,大师兄的内力与自己不过是伯仲间的。哈哈,就让余沧海害怕去吧。
接下来去哪呢?现在去衡山时间似乎早了点,不如去福建看看能不能避免那场惨剧?似乎原著中福威镖局的灭门正是那张镖师回去当天,自己在青城耽搁了这许多时日,不知还能不能赶上。想到此,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不对啊,灭威威镖局满门时余沧海也在,他现在人还没动身,自己抓紧赶在前面还是可以的。
于是,段天浩买了匹马,问清道路,向福建福州府疾驰而去。
几天后,临近福州。一身疲惫的段天浩走进一家饭馆,随便找了个位子,“小二,来一碗牛肉面,再拿十个馒头两斤熟牛肉打包!”。这几天星夜赶路,可把他累的够呛。
“哈哈,兄弟,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兄弟,这么急去哪啊?”熟悉的大嗓门突然从身后响起。段天浩心下一喜,赶上了!回头看去,不是张镖头还能是谁。“我在青城山耽搁七日,张大哥怎么才到此地?”“格老子的,别提了!那群龟儿子的把老子晾了五天才见到那余观主。好不容易见到了,可老子还没说话就一句话把我打发走了。这不,在山上闷得连他们骂人都学会了。”说到此事,老张可是一脸的郁闷。
原来他只比自己早下山两天,段天浩心下释然。安慰道:“张大哥还好呢,我可是在观里整整闷了七天才见到余观主,而且也是一句话就被打发掉。龟儿子的!”两人大笑。
那老张倒暗地沾沾自喜了,原来华山派的弟子都比我等的时间长,奶奶的,我这面子还不小。心里痛快了,就感觉那华山小子怎么看怎么顺眼,“老弟啊,你看我这还不知道你的名号呢,不知……?”
“小弟段天浩,第一次下山,没啥名号,让张大哥见笑了。”
“哈哈,不知段老弟来福州可有落脚之处?”张镖师问道。
“不瞒张大哥,还真没有,不如张大哥为小弟推荐个客栈?”段天浩只管装傻充楞道。
“这是什么话!老弟你这就是扇老哥耳光了,福州地界上还让你住客栈?那我们总镖头可以打死我了。不消说了,老弟一定要来我们福威镖局,我们总镖头最喜欢和江湖人打交道,你是华山高徒,总镖头一定会好生招待的。”张镖头越聊越亲近,直接“老弟老弟”的称呼。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多有打扰了。”看张镖师如此爽快,段天浩索性也干脆的答应了。
“来来,陪老哥喝两杯!”老张甚是开心。
不一日,两人就已进了福州城,福州此地甚是繁华,却又与中原地区不甚相同。段天浩边欣赏着此地的风俗人情,一边跟随着张镖师来到了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只见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
张镖师当先进门,直奔正厅而去,一边大声嚷着;“总镖头,有贵客来访!”不过须臾,正厅大门“吱呀”一声敞开,只见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抢出门外,“老张,你回来了,贵客在哪?”
段天浩一见来人,急抢先行礼;“晚辈华山段天浩,拜见林总镖头。”
“哎呀,段少侠切莫多礼,不知令师岳先生可好?”林震南心下欢喜,刚才还在屋子里琢磨着打开陕西的路子,还想使人去拜会下岳掌门,不想他的徒弟就已登门,实在是大喜。

“多谢林总镖头挂念,家师一切安好。”段天浩偷眼观察了下大名鼎鼎的林震南。只见他浓眉大眼,身上一件大红色的锦袍,身材十分雄伟。
“瞧我这老糊涂,段少侠里面请。”林震南边说着,边把段天浩让到正堂。待众人坐下,林震南又问道;“少侠此次来访,可是尊师岳先生有事吩咐?”
“实不相瞒,晚辈并非奉师命前来,只是在青城偶然结识张大哥,恰巧晚辈来福州办事,应张大哥之邀前来,讨扰贵府,甚是唐突。”说起来段天浩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看来段少侠与我福威镖局甚是有缘,就在此放心住下,就当是自家不需见外。”林震南唤过管家,“去给段少侠安排间上等客房。”
“段少侠,请跟我来。”
“多谢林总镖头!”段天浩行礼退下,遂跟随那管家往别院而去,“有劳老丈。”
“总镖头,这次那余观主终于收了我们的礼物!”段天浩刚走,那张镖头就迫不及待地向林震南回报,“余观主还派了四名弟子前来回访,想来不久便至。”
“太好了,哈哈哈,双喜临门啊”林震南也是甚是开心,“只是那段少侠……”
“此人断无虚假,当日曾与我同上松风观,料得等闲之人也见不到那余观主。”张镖头拍着胸膛保证道。
“那此人可要好生款待,看来打通陕西的生意也不会太久了,哈哈哈。”林震南十分开心的大笑。
“什么事笑这么开心啊?”一位中年贵妇,从内堂走出,坐在林震南身边。这贵妇可不简单,她正是洛阳金刀无敌王元霸的女儿。
“今天可是双喜临门,一喜是那四川青城派的余观主终于收了我们的礼物;二喜是华山高徒正在咱家做客。”林震南看着年近四十却风姿卓越的夫人,心下大慰,十分有兴致的说道,“要单论手底下的武功,我自是胜不过我祖父远图公,也未必及得上我爹,然而这份经营镖局子的本事,却可说是强爷胜祖了。从福建往南到广东,往北到浙江、江苏,这四省的基业,是祖父和爹爹闯出来的。山东、河北、两湖、江西和广西六省的天下,却是我手里创的。现在,眼看着四川,陕西这两省的生意又要开通了,我怎能不开怀大笑!夫人,要说我们都正值壮年,还是抓紧再生个大胖小子吧,哈哈哈!”
王夫人呸的一声,脸上一红,啐道:“老没正经的,就知道说些混话!平之呢,今日怎么一直没见?”
听夫人提起儿子,林震南抚髯而笑,显是对自己儿子极为满意,“平之一早和史镖头他们外出了,应该是打猎去了。”
“天都快黑了,他们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王夫人却甚是担心,“今天我眼皮直跳,不会出什么事吧?”
“夫人不必担心,许是又被史镖头他们拉到老蔡那里吃酒了,这孩子像我,哈哈,你看他和镖头们的关系多好,”林震南说着感觉夫人脸色不善,忙安慰道;“放心吧,在这福州城能出什么事,谁还能不给我们‘福威镖局’面子?老陈,你带几个人去老蔡那里看看,把少镖头找回来。”
看着趟子手陈七应声而去,王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却说那段天浩随管家来到一处别院,只见那布景装饰十分奢华,他看了暗暗心惊,看来这福威镖局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段少侠,这是您的房间,您还有什么吩咐就喊老奴一声,若是没什么事,老奴先行告退。”那管家边说着,就欲离开。
段天浩却突然眉头一跳,“劳烦老丈,却不知你们少镖头现在何处?”
那管家微感诧异,不过想来告诉他也没关系,于是回道;“少镖头今日一早出去打猎,现今还未归府。”
打猎?暗道一声不好,段天浩忙问清管家那老蔡酒家的所在,遂急匆匆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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