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忆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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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相之所以能够被揭露,是因为有人想掩盖真相。
天才蒙蒙亮,城门外便有几十个农户等着入城。他们有的提着菜,有的背着粮食,有的提了几只鸡……他们都赶着入城,赶个早可以早回去不耽误白天干活。这其中,自然有武田的农户,城里人吃的菜,有相当一部分产自武田。
鸡叫停了下来,城门‘吱’一声缓缓的打开。农户赶忙拿起东西,拥进城里。
一个农户挑了一大挑子柴往墙角一扔,便蹲在柴边打盹,为了赶早他不到四更就起来了。他才刚蹲下一会,一个小老头来到了他跟前,神气十足,“老乔,把柴挑到周府。”老乔一个激灵起身,“老规矩?”。小老头道,“赶早有,赶晚无。”原来给周府送柴有一文小费,听了这话老乔挑起柴小跑着走了。这小老头是周家的管家,已不是第一次买老乔的柴了。老乔本名韩乔升,因为常入城卖柴,所以被人叫老乔。
不一会,韩乔升回来,他步子很快,脸上却有藏不住的笑。刚才周家多给了四个铜子自然把他乐坏了,这可是不少的小费了。
“老乔,周家给喜钱了是吧?”韩乔升身后突然响起一句,差点吓他一跳。回过身,见是一个卖菜的,算是认识,“你怎么知道?”此时韩乔升脸上已没了笑容,一脸戒备。
“不就是几文喜钱吗?看你吓的,我还抢你的?。”那卖菜的有点不悦。
“怎么,那叫我做什么?”韩乔升倒不是真的怕什么,而是刚才让这卖菜的冷不丁一句惊了而已。
“卖玩柴就走啊,太阳还没出来呢。来,坐下,聊聊。”卖菜的说着拉着韩乔升坐在了他身旁。
“我一会就走,还得砍柴呢。”
“那你走吧,本来还想和你说个好事呢。”卖菜的推了韩乔升一把。
“什么好事?”听到好事,韩乔升倒是不含糊。
“你有个儿子,今年六七岁对吧。”
“怎么了?”
“我住哪你知道吗?”
“我上哪知道,我又不知道你家。”
“算了,跟你说吧。我是武田的农户,这天元武馆又要收徒了。”
“怎么了?他收徒管我什么事?”看韩乔升不买账的样子,卖菜的快气爆了。
“不管你什么事?人家外省的都跑来试试。你韩老乔就不为儿子想想,还想你儿子也砍柴和你一样没出息!?”卖菜的竟然十分生气。
韩乔升沉默了,此刻他很惭愧,他确实没为儿子想过。他自己读书因为生病秀才都没考中,只能靠打柴为生。他心中暗道:不,我不能让石头走我的路。韩乔升知道天元武馆不收学费,儿子去了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谢谢你了,我得让儿子去试试。我这就回去,带他去。”看韩乔升态度改变,卖菜的笑了,“我叫刘力壮,你去了武田我管酒。”
“恩,刘老弟,那我先回去了。”
“对了,收徒只在三月,过去就不收了,千万不要错过了。”刘力壮在后面大喊。
“恩,不会错过的。”
…………
城西的山林间,有几十户人家相邻,这就是西平村。韩乔升是村里唯一的韩姓,其他人家都是刘姓。村口,有几个孩子在玩掷竹签,近两米长的竹签在空中呼呼作响。他们也算不上是玩耍,因为村里的猎人都是从这一步走来的。七八个孩子里,有个光头小子最是显眼,他就是韩乔升的儿子,韩石。韩石今年六岁,在几个孩子里最小,但是力气却是最大。这不,韩石的竹签定在了最远的地方。
忽然,一人匆忙跑了过来,孩子们没当回事。那人经过时看见了韩石,“石头,你爹出事了,在山下,快去。”说着,跑进了村里。
韩石心里咯噔一下,在其他孩子的簇拥下下了山。
远远的,韩石就看见一个人躺在路边。那人穿的衣服韩石认识,自然就是韩乔升。韩石飞奔过去,泪水早泉水般涌了出来了。
“爹,你怎么了?”韩石趴在了韩乔升身上。
韩乔升见是韩石来了,眼中又有了光彩,“去天元武馆……拜师。”他已是回光返照,说话都气力不足。

“爹,你怎了啊?”
“青叶子……咬了。”
山中的毒蛇从来就不缺,在这一带就是以青叶子最厉害。韩石在林中长大,自然知道青叶子的厉害。原本还不知所措的韩石爬到韩乔升的腿前,很快找到了两个血洞。
“石头,……晚了……”
韩石却是不理,一口黑血喷出,又趴下继续吸。很快,韩乔升已没了呼吸,韩石却仍一口口的吸着,直到发现已经吸不出来。“石头,你爹……他死了。”有人过来拉他。
“你胡说”韩石红着眼睛,也不管是谁扑了上去就打。一群孩子急忙拉开韩石,韩石在地上一阵乱打才停了下来。
“爹死了啦……”一声长啸,韩石伏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一会,韩石的娘和村里人赶来。韩石的娘见韩乔升躺在地上,惊呼一声,“老乔”便昏了过去。韩石抬头刚好看见娘昏倒,急忙跑过去,见娘只是昏了才放下心来。
韩石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一向体弱多病的娘不久便撒手人寰了。年仅六岁的韩石,痛失双亲。也幸好他只有六岁,毕竟懂得还少,若是**怕是更难承受吧。在村里人的帮助下,韩石安葬了父母。守孝三天后,韩石毅然离开了西平村,前往天元武馆。村里人已经告诉了韩石天元武馆的地址,半天路程就可以到了。
“老刘叔,进了城你就别送了。”
“我送送你就是,你一个孩子,哎……”老刘叔长叹了一口气。
“不用了,我一个孩子,又没钱,不会有事的。老刘叔还是在城里忙吧。”
“石头你不去武馆也行,老刘叔养你。”老刘叔这话发自肺腑,这么聪明的小子谁不喜欢呢?
“爹说去的,老刘叔,我走了。”没说完,韩石一溜烟跑了。老刘叔背了一担柴,追也追不上,就看着韩石走了。
韩石一路狂跑,泪水早就决堤般涌出。他不想哭,可是泪就是止不住的流。
一口气,跑出了南城门,韩石一**坐在地上。这时,一道人影奔来,没等韩石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已经被人抓着后背提了起来。然后那人提着韩石,飞快的跑入了竹林。那人提着韩石,速度仍是极快,林间的灌木条抽的韩石张不开口。
许久,“咚”韩石被扔在地上。“你是谁?为什么抓你?”韩石语无伦次,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
“抓你?我要杀你!”韩石看清了那人:一袭黑衣的蒙面人。说着,那人抽出一把雪亮的剑,剑尖直抵韩石喉咙。
韩石哪见过这种阵势,那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叮”一声清脆的巨响,“你任务已经完成,为什么为难这个孩子。”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韩石知道她救了自己,觉得她的声音如仙女的声音般动听。
“师妹,斩草除根你不知道吗?”
“长老说了留着孩子!”
“长老又不在,杀了这孩子也没什么。”
“你不就是怕他以后报复吗?我摸除他的记忆怎样?杀了他长老未必不会怪罪。”
青年人略作思考,“好吧,但我要看着你摸除他的记忆。”
“好吧。”一个白衣的女子悠然出现。果然和仙女一般,韩石看的目瞪口呆,但韩石郁闷之极,还以为她是好人呢,没想到和他是一伙的。
“你叫韩石是吧?”韩石点了点头。
“你刚才很害怕是吧?”韩石又点了点头。
“其实你现在很累了,现在你面前有一股暖暖的风。你感觉很舒服,你应该睡了……”韩石渐渐失去了知觉。
“你将彻底忘记过去,你叫韩石,只知道要到天元武馆。如果你彻底忘记了过去,你可以醒来。”白衣女子手指上亮起一道柔和的光,射入了韩石的眉心。
“好了,他的记忆已经没了。我现在已经很累了。我要带他入城,不然忘记一切的他不能活下去。”
…………………………
武馆的弟子正在武田浇水,今天是四月初一,武馆恢复以往的平静。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走进了天元武馆的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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