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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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日没夜的黑暗,三个人也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不记得了。我们试图从原路返回,但每次刚钻出去,那些怪物就将触须探了出来,好象已经熟知我们的体味,而且报复性极强,挥动着触须,声音更加嘈杂。
三个人除了嚼点土茯苓、山药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吃的,我和猴子已经饿得没了半点力气,苏小妮更是脸色如土,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再过不久我们都得活活饿死。
焦灼中的等待死亡,是漫长而痛苦的,我们起先还能讲讲好吃的东西比如腊肉腊肠、松花狗肉再比画喝点水酒,最后的结论是一碗杂酱面或者酸辣粉也行,但这一切都只是奢望,到了后来就是溜清一色的黄段子,把山里那点陈年破事更是说得有声有色,当然绝大多数都是我和猴子再唱主角,苏小妮只是被迫的听众。我们一边这样打发时光,一边借着打火机的微光寻找机关暗门,可是仍然一无所获,到了后来,苏小妮甚至央求我跟猴子再说说话,但是我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了。
猴子好几次附在我耳边说,我们将苏小妮如何如何,我都没有同意,猴子差点跟我吵了起来,苏小妮却在一边当和事人,当然她压根就不知道我俩为什么吵。
极度的饥饿,我们之间彼此都开始具备戒心,苏小妮总是把她的那把药锄抱在怀里,尽管显然没有多大用,猴子的砍刀,我的匕首,离自己的手尖永远不超过五厘米,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同伴肚子里的食物。
这是人性的某种悲哀,它并不能在危险患难的时候精诚团结,反而更加互相猜忌和防备,这在我们三个人当中,平衡点全在于我对苏小妮的一点善念。我必须提防猴子动苏小妮,苏小妮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意无意地靠近我。尽管我心里烦闷到了极点,也想就随了猴子的意,也许只要我牙根一松动,苏小妮就会落入我们的皮囊。
我现在干脆闭上眼睛,连想都不敢继续想下去。
最后几块油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否则黑暗中,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我静静地半躺着,任凭蜈蚣在身上爬来爬去,那一丝丝的麻痒感,已然成了我唯一的快乐。
但这种时光铁定持续不了多长的,猴子终于出现精神失常的时候,大概是五天,或者更长,黑暗中也没有准确的时间。我们仅仅靠自己的尿液和一点点中草药的根茎来维持生命,撑过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奇迹了,只是牙龈已经初步出现了**的迹象。这时候猴子却出现了精神失常,准确来说,是开始有点疯了。

苏小妮跟以往一样,都是蹲在角落拉尿,也许是那沙沙的排泄声终于激发了残存在心底的**,一把就把裤子还没提上的苏小妮掀翻了。不顾嘴里浓浓的臭味和胡子拉喳都拼命地按住苏小妮狂吻起来。
我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苏小妮绝望而带着嘶哑的大喊,猴子更是野兽般地喘息,一边**道:“娘偷人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啥呀?老子快活一回,见了阎王也不记掂什么了。”
苏小妮哭道:“六哥,六哥……猴子我求你了,放开我吧。”
猴子哪里还忍得住,歪着嘴狂笑道:“六哥,你叫六哥干逑?那可是咱自家的兄弟,你的肉也有他一份呢!他帮你?娘偷人的,你腿倒是叉开点,爷要进去了。”
苏小妮挣扎着哭了起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的时候我觉得头有点晕,我扶着墙,摸到猴子的后背拼着力气把他拉了个仰翻,猴子一下子恼了,疯劲还没过去,哪肯罢休,一转声爬了起来,骂道:“娘头人的李小六,你……吃里扒外,你猪狗不如,你……杂毛!”
我骂道:“你何大根才杂毛,娘的,你疯个什么劲!临时还要玷污人家姑娘,你还算是人?”
猴子道:“卵,关在这地方还能算人吗?连狗都不如,放着个现成的你不日,你不日我日!我日完了再吃肉!”
说完又是一扑,把正在系裤子的苏小妮扑了一跌,我只听见一声惨叫,苏小妮怕是晕过去了。
苏小妮没有了声音,猴子也紧张起来,口吃道:“怎么?死……死了?这……这……这就真死了?”
我连忙掏出打火机擦亮一看,果见苏小妮额头有股血线流下来,看来是撞破头了,可是还有鼻息,说明只是暂时晕死过去。
猴子呆呆地盯着苏小妮半裸的酥胸,和刚提过腰的裤子,又看看自己裸露的下半身,讪讪地说:“羞先人了,娘偷人的羞先人了。六子你说啥叫羞先人这就叫羞先人了?我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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