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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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闻:成都市玉林南街附近一居民院一对夫妻晚上在家无论做什么都不拉窗帘不关灯,夫妻生活频频走光,令对面的住户感到“很不方便”。与这对夫妻的“大胆”相比,他们的邻居反而非常难为情,想提醒对方,却不知道用怎样的方法让双方都不尴尬。这对夫妻多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后,居民们只好向本报求助。
据这位居民称,前晚10时许,他走到自家窗前,无意中就看到对面4楼一窗户内,一对30岁左右的夫妻全身**,没有关灯,也没有拉窗帘,正在过夫妻生活。这位居民马上把自己的窗帘拉上。他说:“当时很想到对面去提醒他们,但一想到去了之后不好开口,也会令双方尴尬,就没有去。”
这位居民说:“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个多月前就无意中看到过这对夫妻这样毫无掩饰地过夫妻生活。平时经常发现他们两人在家里裸身,**频频走光。这楼里有大人小孩,看到怎么好?他们这样令我们的生活太不方便了。”记者采访的这位住户,家中就有个十多岁的女孩。
昨日晚上8时过记者来到玉林南街,看到这里有许多居民楼,楼与楼之间不到30米。窗户是两扇茶色玻璃,如果屋里开着灯,里面的一切一览无余。据说,已经有住户向对面喊过话,估计对方没听到。
怎样提醒对方,才不至于令双方都尴尬呢?记者和对面楼层的居民共同商议。如果对方从来就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已经走光,直接上去提醒确实会令人尴尬。邻居也表示不好直接去提醒,免得以后见面难为情,而通过社区或者派出所,居民们也觉得不妥,毕竟涉及到别人的**。
前文书说道张佳胤诗人湖南巡抚,是江南的四大才子之一。除了琴棋书画,圣贤诗书无所不通以外,材质也相当过人。张佳胤为滑州县令时,有大盗任敬、高章伪装锦衣使前来见他。二人大剌剌的直入府堂,面朝北方,张佳胤虽觉奇怪,但仍然照常判案,这时任敬突然大声骂道:“什么时候了,还不立刻见我?”张佳胤连忙命人退下迎见二人。任敬对张佳胤说:“有圣旨在身,不能下拜。”张佳胤说:“是圣上下旨要拘捕我吗?一面命人摆设香案恭迎圣旨。
任敬在张佳胤耳边说道:“不是拘捕你,是要抄耿主事家。”府衙中有个叫耿随朝的本地人,是个小官,因草场发生火灾受到牵连下狱。
张佳胤更觉可疑,于是请两人到后堂休憩,任敬一进后堂便扣住张佳胤左手,高章搭着张佳胤的肩,三人一同走进内室坐在坑上。任敬手摸着胡子笑着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从山寨来,听说县府库房中有不少银子,想暂借一用。”二人说完用匕首抵着张佳胤脖子。
张佳胤不慌不忙地说:“既然你们不是来寻仇,我再笨也不会为省几个钱赔上自己老命,就算你们不用刀,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气力没有你们大,工夫更不及你们好,又能拿你们怎么样呢?只是你们既自称朝廷钦差,如果现在自露行迹,万一让人看到,这不是对你们不利吗?”
二人听了觉得有理,就把匕首藏在袖中。张佳胤说:“滑州是个小地方,能有多少钱呢?”谁知任敬早有准备,拿出一本簿子,上面记载各州钱数,张佳胤没办法,只好求他们不要拿得太多,以免影响自己日后的升迁。二人商议许久,说:“我们兄弟有五人,你就给我们五千金吧。”
张佳胤说:“太好了,谢谢谢谢,但你们的背囊中装得下这么多钱吗?再说,又怎么走出县府大门呢?”二人说:“你考虑的也对,你先为我们准备一辆车,把钱放在车上。”说完仍用匕首抵着张佳胤,不许有人跟随在后,否则就刺杀张佳胤,又说:“等我们上马离去后,就放了你。”
张佳胤说:“你们若是在白天押着我走,一定会引起百姓的围攻,即使杀了我,你们也难脱身,不如等到晚上再启程。二人连说此计甚好。
张佳胤又说:“官银容易辨认,使用也不方便,县中有几个有钱人,不如由我向他们借来给你,这样我不会因官银短少而影响官运,你们也不用怕官府追捕。”二人更加称赞张佳胤考虑周到。
张佳胤嘱咐高章传话下去,召手下小吏刘相前来,刘相这个人一向多心计。张佳胤假意对刘相说:“我运气不好受到牵连,若被捕一定会砍头,现钦差大人有能力为我脱罪,我内心非常感激,想送五千金聊表心意。
刘相听了,吐了吐舌头说:“一时间到哪儿筹这许多钱?”
张佳胤暗踢刘相一脚说:“我常见县中富人热心助人,你替我跑一趟,就说我向他们借钱用用。”于是取来纸笔,写下某大户多少,某中户又多少,一共九人,加起来正好五千金。这九人其实是县中捕盗高手,并不是什么县里的有钱人。
张佳胤又对刘相说:“有钦差大人在,待会儿他们送钱来,都要穿着整齐,不要因为我向他们借钱,就装出一副穷相。”其实是暗示那些人要准备好武器。
刘相这时已完全明白张佳胤话中的含意,告辞离去,张佳胤命人送上酒菜,并且先尝表示酒菜无毒,以安贼心。张佳胤又频劝二人不要多喝,以免酒后误事,二人更加信任张佳胤。
饮酒至半,所召九人各自穿着光鲜,好像富豪般,双手捧着用纸包裹的兵器站在门外,作出哀求的神情,说道:“大人借的钱已经拿来,可是小人家中实在没有这么多。”二贼听说钱已送来,再看到来人都是富人打扮,更不怀疑。
张佳胤命人取秤来,又嫌桌子小,命人取库房中长几横放在后堂,二名役卒也跟着进来,张佳胤与任敬隔着长几,而高章却紧挨在张佳胤身旁,张佳胤拿着砝码,对高章说:“你难道不为你的长官秤金吗?”高章稍一靠近长几,九人立即捧着手中的兵器冲上前去,张佳胤乘机脱身,大叫捉贼。任敬想扑向张佳胤已经来不及,逃往厨房见大势已去,只有自杀,众人捉住高章拷问,供出王保等三名同党,立即下令逮捕,三人虽逃至京师,最后还是被逮捕正法。
此刻张佳胤的心情并不是多好,甚至可以说是糟透了,一夜的时间满头花白,燕窝深陷,经过了一场紧张的思想斗争。思考的结果是,把“华南虎”及余党彻底铲除。
上午,张佳胤对管家说:“你安排一下,中午我要请客,让李师傅亲自掌勺,拿出他最拿手的好菜来。”
安排好以后,他想躺下休息一会儿,毕竟已经一夜没有睡觉了。躺在床上,他开始烙起了烙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思前想后,充满的不安和愧疚,出卖朋友,是多么的无耻;可是又有什么法子,我以对得起你了栗人杰兵败后,你逃了回来,在我府上竞若上宾。“华南虎”啊!不是我对不起你,而是朝廷要你的命,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朝廷。

一切布置妥当,静静地等待时间的到来。张佳胤这才稍微的休息了一回。他仿佛梦着,崭新的一页即将翻开,自己的官宦生涯又古树逢春,迎来的仕途的第二个春天,自己的才干得到施展,自己的宏伟理想得以实现,自己春风得意,踌躇漫怀。忽然,栗人杰和华南虎站在他的眼前,说道:“无耻的小任,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不惜出卖朋友,没有一点礼仪廉耻。”张佳胤从梦里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坐在炕上发愣。尽管身心不安,但他不准备反悔,竟然方针已定,就要坚决地执行下去。华南虎虽然曾经是朋友,为了自己的仕途费了很多周折,然而朋友和敌人是相对的,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当你成为前道路上的绊脚石和拦路虎时,就要毫不客气的把他清除掉。张佳胤被准备给华南虎多解释什么,也没法解释什么,只是执行朝廷的意旨而已。这个命令朝廷的命令,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巡抚能搞更该的了的。
张佳胤府上大师傅是湖南长沙有名的大厨师,做一手好菜,按照张佳胤的安排,李师傅亮出了看家本领,经过一下午的工作,做出了一大座各式各样的湘菜,令郎满目,美不胜收,香气逼人。它们是:
水煮回头鱼
•洞庭金龟
•生敲膳丝
•一品蒸黄鱼
•金丝玉兔
•芹黄烧鱼条
•平锅羊肉
•风味南美螺
•组庵鱼翅
•翡翠鸡翅
•冬菇藕夹
•酸辣狗肉
•乡村小炒鸡
•姜爆三丝
•泡椒响螺片
•香煎翘鱼
•红椒酿肉
•竹节鸡盅
•口感盐煎肉
•口味金牛蹄
•野山椒河蚌炖猪脚
•沙窝椒汁大鱼头
•肉碎豉椒炒豇豆
•干锅带皮牛肉
•大边炉
•辣汁酱香肘
•一品酸辣鸡
•蕨根粉煮鳝鱼
•香粽烧排骨
•红葱烧腊肉
•柴把鱼
•好丝百叶
•芙蓉鲫鱼
•玻璃鲜墨
•麻仁酥鸭
•番茄腰柳
•发丝百叶
•炸肥肠
•红烧浮皮
•辣椒鱼
•水果鸡
•芝麻田鸡
•炒肝片
•成双成对
•番茄腰柳
•炒羊肚丝
•油爆肚尖
•麻香酥鸭
•笋丝百叶
•东坡方肉
•虎皮香肉
看着这一座子的菜肴,张佳胤的心情稍微的平静了一点,这场面虽然没有皇家的宴会丰盛,也已经够低档次了。朋友一场总算有个交待,他把珍藏多年的茅台酒和女儿红都拿了出来,让华南虎喝个痛快让他好好的上路,这样或许张佳胤的心里会好受一点。
华南虎看到这一桌子酒菜心里全明白了,知道自己离归天不远了,尽管他是恶霸出身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也有一丝的不安和恐惧。张佳胤笑吟吟的拉着他的手:“兄弟到我家已有些时日了,公务繁忙,你我弟兄一直没有在一起好好聊聊。难得今天有点空闲,咱们哥俩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华南虎虽有点顾虑,听到张佳胤这番话也受了感染,说道:“张大人不必客气,我乃落难之人,到你府上能够收留,给碗饭吃就已经让我感谢涕零了。今日又如此隆重给大人增添麻烦,让我诚惶诚恐啊”!
张佳胤心里很难受,有着无限的酸楚,说不出的滋味,仍然笑眯眯的说着:“大侠!这些天慢待你了,来!咱们喝一杯吧。”华南虎也笑着说:“张大人真是好福气,这个李师傅当初我领回来的时候,你还不要呢?现在成了你府里的宝贝了。”说着夹起一块菜放到嘴里,尝了尝:“唔!味道不错!味道不错!大人真有福气。”张佳胤看着华南虎高兴的样子,心里有点酸酸的,嘴里说:“多吃点!多吃点!”张佳胤看着华南虎痛快的吃着,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到张佳胤吃得差不多了。张佳胤对华南虎说:“从栗大人出事后到现在已经有些时日了,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华南虎傻乎乎的说:“我从北京回来,整天躲避官兵的追捕,那顾上想那些!”张佳胤的脸色阴沉下来。华南虎忽然想是想起什么,说道:“咳!张大人你刚才想说什么呢?”张佳胤长叹一声:“不瞒兄弟说,你的行踪已经被高力宝知道了,京城来了命令让我交出你,解交到京城归案,我正为此事发愁哪!”华南虎从桌上跳了起来,问道:“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那么大人准备如何处置我呢?该不会把我交给高力宝吧?!”“我正是为此事发愁,我不能干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但是,不瞒大侠说,因为你我的官位都已经保不住了,恐怕今后将无法保护你了。”张佳胤坦白的说,把张巨正的信交给他看。
华南虎看完张巨正的信,问张佳胤:“现在应该如何办,你有什么办法嘛?”“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我辞官不做。我现在发愁我走后没有人保护你,被高力宝的人抓走。明天早晨,我们就要分手我带着家眷离开这里,各走各的路,所以才心里难过。”张佳胤深情地说。华南虎着急的说:“你这么不早点说,你让我到哪里去多呢?”听着他这样说,张佳胤有点寒心,冷冷的说:“我为官清廉,没有多少积蓄,也没法给大侠一点盘缠。”招了招手,对管家说:“去把我保存的上好的铁观音冲一壶来,让大侠解解酒。”过了一回,管家冲好茶水给华南虎倒上。华南虎端起来一饮而尽,看着张佳胤满脸笑容,忽然觉到头昏脑涨,四肢酸软,肚腹之中疼痛剧烈列,脸部扭曲,无法站立“张佳胤你在饭菜里下了毒!你好很哪!”话没有说完就蹬腿咽气了。张佳胤叹气说道:“本想留你一条活路,谁知你竟不管我的死活,一味想着你自己的后路,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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