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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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
朝也思,暮也思,难舍人间一味痴,何堪两不识?爱空随,叹空随,咫尺天涯无奈时,此生相遇迟。缘一场,梦一场,流水飞花两渺茫,孤怀几许伤?说相忘,怎相忘,地老天荒谁与量?世间离恨长。
江南才子栗仁杰是个痴情的种子,对陈妃念念不忘,情谊无限,只恨月老牵错了红线,是的我们的才子此生此时情恨绵绵。
看着路旁的柳树,枝条垂垂,一阵春风刮来,叶子茂盛,发出万千的嫩枝。浓浓的花香随着轻风吹拂丝丝飘来,夹带着点点薄荷的清凉,让人心神顿爽,沁人心脾。碧绿的湖水,雕梁画柱的亭阁里,走出一位丰盈窈窕的古装美人。
她手里**着香帕,满脸娇笑的看着他:“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大才子啊!在这里会那个美人呢?”
“玩笑!好你个王妃!明明知道本人的心意,还要装糊涂,戏弄本才子,看我一会儿,如何收拾于你,保证让你满意的幸福的求饶。”栗仁杰这样的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王妃的身上,眼前展现出一幅绝美的仕女图。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气质雍容贵气又带点娇气。她嘴角泛笑的上下看着栗仁杰,然后用手帕捂着嘴,轻轻的一笑让栗仁杰的骨头都酥了。
两只斑斓的蝴蝶飞到他们眼前,一上一下,左右飞舞,犹如《画蝶》中的人物。我看着它们,想起眼前来。好不容易泡了个好看王妃,却是无法享受。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彼此有着无法逾鸿沟,难道只正在梦里相见吗?算了,大不了再去泡。凭我栗大才子的魅力,不怕鱼不上钩,不怕美人不上床。突然又想到,现在怎么办如何才能把美人弄到手。
栗仁杰直视着她的玫瑰色的酮体,她先是羞涩地低了下头,然后抬起头,勇敢地于他对视。栗仁杰顾忘记脱掉衣服,慢慢走过去,和她相会在莲蓬之下,任水注浇湿了他的衣衫。他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肢,电流通过全身,低下头吻住她**,她努力地回吻着他,双手却开始脱下栗仁杰的衬衫,栗仁杰的动作渐渐激烈,自上而下,狂吻她的脖子胸膛,王妃则口中发出**,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我的要害。
栗仁杰的小弟弟已经怒发冲冠,四处乱闯,寻找着突破口,她躲闪着,不断用平坦的小腹大腿磨擦着,栗仁杰的双手则随着水流,游遍这美丽躯体的每一个角落。“用点劲!”她呢喃着,似乎经不起这样的刺激,身体软软地挂在他身上,一条腿抬起来,缠住我的腰,“来了!”小弟弟分身挺入,无限温暖与紧密令他全身振颤;“啊!”一声低吟,她头向后仰,双手抓住栗仁杰的双肩。
隆庆年间北方蒙古鞑靼俺答部依然不断入扰,边患成为朝廷沉重负担。作为内阁辅臣,栗人杰也将筹边视为己任。嘉靖后期,徐阶曾对严嵩秉权时造成的边防溃败有所匡补,选用了一批骁勇善战的将才赴边御敌,又饬厉地方有司加强守备,与将校通力合作,但积重难返,一时边防犹人力财力不足。他治宿弊,便首先把眼光放在边防用将用人方面。兵部历来只设侍郎二员,协理部事,由于公务繁忙,他们平时很少巡阅边务。但一遇边方总督缺员,他们倒要前去顶补。若抽身不出,还得请移他官。去者都不谙边务,常使事倍而功半。于是栗人杰提议在兵部添设侍郎二员,主要巡阅边务,了解下情,做到对边方险隘、虏情缓急、将领贤否、士马强弱都非常熟悉。这样边务有人专管,总督员缺,也可即刻往补。栗认为“兵乃专门之学”,但现在兵部系统用员往往“不择其人”,优秀官员将才又常常迁为他官,为此特请准兵部自己选将备才。他提出:储备本兵,当自兵部司属始,边将由兵部司属往任。选得有智谋才力者,不得随意他迁。侍郎、总督应经常对换,使他们熟悉彼此情况,一旦尚书员缺,即可顶任。这确是一项加强兵备的良策,颇得穆宗赞许,后来“边方兵备督抚之选,皆于是取之”。他还访得边方之官,长年镇守边卫,“涉历沙漠”,“出入锋镝”,可他们的俸资待遇和升擢提拔,都与内地处和平环境者同,“甚者且或后焉”。他以为这极不合理,建议对边臣应特示优厚,“有功则加以不测之恩,有缺则进以不次之擢”,使功名常在人先,其他官员不得与之相争。对边臣中久卓成绩者更应体恤、厚加优抚,定期给假令回署休息,“使其精神不疲,而知慧不竭”,如此“以勤王事济必多得”。在加强边防将帅力量的同时,栗人杰与徐阶一样,也看到边境地方有司在防卫上的重要作用。长期以来,充任这类边境地方官的,不是杂流,便是迁谪者。朝廷对他们不关心不体察,待遇极差,所以他们没有上进心。而“边方有司,有疆埸之责,才者忧惧不堪,即优礼而鼓舞之,犹恐不振”,高拱于是“请择年力精强、才气超迈兼通武事者,调用有能保惠困穷俾皆乐业者”,充任边方有司,以三年为期,比内地超等升迁。若有军功,不次擢用,总之,“惟以治效,不循资格”。这些都有力地鼓励了戍边将帅和边方有司的进取心。
栗人杰办事有胆有识。当时接徐阶任首辅者为李春芳。李春芳为人宽厚,居政持论平,不事操切,虽无失措之举,却总显得气魄、才力不足。栗人杰仗己是穆宗腹心之臣,慨然以天下为己任,发挥了李春芳起不到的作用。隆庆四年(1570)八月,北边有警,他以尚书陈希学、曹邦辅,侍郎王遴各率师背城列阵以待;以京尹栗永禄、南都御史护守山陵;又起御史刘焘在天津守通粮,而以总督王崇古、谭纶专征剿无内顾;以侍郎戴才理军饷。由于布置周密,防范严谨,蒙古兵未敢入犯。
十月,俺答孙子把汉那吉因与祖父发生冲突,率所属阿力哥等十人前来求降。巡抚方逢时、总督王崇古主张受降。奏上,朝议纷然,多以为敌情叵测,不能贸然收留把汉那吉。栗人杰与张居正却一致支持王、方意见,请奏穆宗加封那吉指挥使,并“厚其服食供用”,以诚相待,结得其心,穆宗准旨。又命边臣让把汉那吉穿锦衣、坐华车、骑好马,前呼后拥在街市行走。俺答得晓明廷厚待其孙,深受感动,遂决意与明朝和好,请封贡之事。此议一起,朝廷上下有如鼎沸,反对派援引宋朝讲和之例,力言不可。栗人杰先利用考察科道之机,将极力反对与俺答结好的叶梦熊“降二级,调外任”,以息异议。他又发内阁旧藏成祖封瓦剌、鞑靼诸王故事,拣发兵部。并说以己求人机在人,以人求己机在己,现在虏求于我,主动权在我,应该允许。他还说,这次俺答请贡,“较之往岁呼关要索者万倍不同”,“故直受而封锡之,则可以示舆图之无外”。这种将蒙古与中原看成一个整体的观念,比仅图边安的想法又高一筹。他批评反对派:“彼哓哓者岂为国筹利害哉?徒念重大,恐有不效,留为后言耳!”遂无敢复言者。隆庆五年(1571)三月,明廷封俺答为顺义王,其他各部首领也分别封为都督指挥、千户、百户等有差。八月,明廷又准与俺答互市。

时陕西三边总督以该边不同宣、大,不欲通贡互市。他拟旨切责。不久陕西三边也开贡市。“数月之间,三陲晏然,曾无一尘之扰,边氓释戈而荷锄,关城熄烽而安枕”,从此基本结束了明朝与蒙古鞑靼各部近二百年兵戈相加的局面。
在满朝争议的情况下,穆宗能如此迅速、圆满地解决这一先朝遗患,与他的着力赞襄是分不开的。在议贡过程中,主通贡互市的总督王崇古曾以人言求去,栗人杰知后,一面在朝廷力称崇古议,一面抱病修书崇古:“惟公安心畅意,始终此事,不必更怀忧虑”,使崇古受到极大鼓励和宽慰。方逢时因封贡事曾面会俺答下人,遭人弹劾,说他“辄通寇使,屏人语,导之东行,嫁祸邻镇”。他力斥其谬,“抚臣临机设策,何可泄也”,保护了方逢时,使他免受贬谪。穆宗以拱“殚忠远谋,劳绩可嘉”,进少师兼太子太师、尚书,改兼建极殿大学士。
封贡事既成,他犹居安思危,担心边方兵将因无事而疏怠偷安,再坏边备。他一向主张“不恃人之不吾犯,恃我不可犯;不恃人之不吾欺,恃我不可欺”,强调自强。于是再上疏,“请每岁特遣才望大臣四出阅视,以今视昔,钱谷赢几何,兵马增几何,器械整几何,其他屯田盐法以及诸事拓广几何”,明白开报,若比往昔有所增益,则与过去战时擒斩同功论赏;如果只保持以往水平,则罪如失机论处。上嘉纳之。兵部遂一一制定具体措施行之。
以后的几十年中,西北边境始终安定,无大扰,此亦栗人杰一大政绩。
在南方两广、云贵边事上亦颇多建树。隆庆初,广西古田壮族人韦银豹等据寨反明,有司多次往抚剿,均不效。栗人杰再起,荐殷正茂为总督往剿。正茂任法严、善战,但性贪。“吾捐百万金予正茂,纵乾没者半,然事可立办”。其实,他在用正茂的同时,已着眼于提擢、培养本省人才,在两广郡县中“多除制科,宽其荐额,勿拘成数”,引导民风向上。不久,果然“乱民乐业而向化矣”。时人都以他为善用人。隆庆四年,贵州抚臣告土官安国亨叛,请进剿。栗人杰不轻信是言,经深入察查,知“国亨非叛,而巡抚者轻听谗言以幸功也”,便专派员前去安抚释嫌,避免了一场兵戎相加。
励精图治,不数年内,政绩卓然,自是一面。但他以才略自许,负气凌人,“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触之立碎。每张目怒视,恶声继之,即左右皆为之辟易”,很是专横跋扈,这是他的另一面。造成了他与同僚的仇隙不合,以致招来物议,酿成了以后抄家的悲剧。
先是四年七月,曾也是裕府旧僚的大学士陈以勤,因与之有小嫌,又见他在内阁不可一世,恐终不为所容,便激流勇退,引疾罢去。不久,掌都察院大学士赵贞吉因栗人杰挟私憾考科道,上疏请止。栗人杰不悦,与之相倾,嗾门生、给事中韩楫劾赵贞吉庸横。赵贞吉也抗章劾拱。穆宗眷栗人杰竟令赵贞吉致仕。赵贞吉曾因他以内阁掌吏部,权如真宰相,请李春芳谋与掌都察院,以遏他权,李春芳许之。赵贞吉去,李春芳自不安,李春芳又曾因徐阶事与栗有隙,遂于五年五月乞休归田。栗人杰接任首揆,越发趾高气扬。时殷士儋甫入阁辅政。因不曲事栗人杰而久不得擢。后取中旨入阁,栗人杰不悦。后有人劾他心腹张四维,疑殷士儋指使,又嗾韩楫相胁。殷士儋不能忍,在内阁当面诟栗:“若先逐陈公,再逐赵公,又再逐李公,次逐我。若能长此座耶?”说罢竟挥拳击栗人杰。五年十一月殷士儋也被驱出。这样,旧辅除张居正外,悉被排斥一净。他位居极品,颐指气使,专擅国柄。
在栗人杰心中总有一段未了的宿怨,即对当年轰他出京的徐阶及其诸言官耿耿于怀。隆庆四年四月,他因海瑞当年劾他的旧怨,将海瑞从应天巡抚调南京清衔。不久,又并其职,逼海瑞“谢病归”。他还“尽反阶所为,凡先朝得罪诸臣以遗诏录用赠恤者,一切报罢”。四年冬,刑部、大理寺例谳狱,本与他无关,却“自以意请朝审主笔”,且说“上命我视吏部,部事皆吾事,第须得情耳”。其实是专为王金一案改谳。王金是世宗时方士,被徐阶逮下狱,法司论以子杀父律当剐,栗为之辩解不懈,后以减戍免死。原内阁有专办中书事的诰敕房,序班十人。栗人杰起复后,十人久次考满当迁,但因他们是徐阶下属,不予理睬。十人求上门去。栗人杰诡笑说,“吾即有应,必不令若曹有侏儒之羡”,及令下,十人皆对品外调,为边远仓大使。只此一斑,可见他栽人之巧。虽如此,犹不解恨,“专与阶修部,所论皆欲以中阶,重其罪”。徐阶致仕后,在乡里大治产业,还听任子弟横行乡里,引起当地百姓的憎恨。他亲自进疏论徐阶:“原任大学士徐阶(放归后),当阖门自惧、怡静自养可也。夫何自废退以来大治产业,黜货无厌,越数千里开铺店于京师,纵其子搅侵起解钱粮,财货将等于内帑,势焰薰灼于天下”,甚至还“故违明旨,(令人)潜往京师,强阻奏词,探听消息,各处打点,广延声誉,迹其行事,亦何其无大体也”。接着“嗾言路追论不已”。隆庆五年,栗人杰起复原苏州知府蔡国熙为苏松兵备副使,以蔡国熙与徐阶故有小隙,授意他,穷治徐阶及子弟,“阶三子皆就系,拟以城旦,革其荫叙,入田四万亩于官”。徐阶狼狈不堪,无奈之中,只得向他俯首,“从困中上书拱,其辞哀”。此时,张居正也以阶事“从容为拱言”,暗示他衡量利弊。见徐阶大势已去,不无欣慰。一箭之仇既报,便豁然大度,修书徐阶,称“今以后原与公分弃前恶,复修旧好,毋使借口者再得以鼓弄其间”。同时又接连给苏松官员去信,至嘱对徐阶三子及家人作宽处,稍存体面,并在蔡国熙的奏疏上批字:“太重,令改谳。”栗人杰之所以愿对徐阶网开一面,本意在于:见徐阶惨状,不免“兔死狐悲,不无伤类之痛”,与其修好,可安抚苏松乡绅,改善与徐阶旧僚的关系。栗人杰的出尔反尔,使“蔡国熙闻而变色,曰公卖我,使我任怨而自为恩”。
隆庆六年(1572)正月,栗人杰为柱国,进中极殿大学士,专横更甚。加之其门生韩楫、程文等日夜奔走其门,狐假虎威,专以博戏为务,人都恶之。栗初尚持清操,后渐狎奢,常对人曰“日用不给,奈何?”门生、下僚闻之,争相进献,“赇纳且集矣”,因此遭致物议。御史汪文辉上疏讥刺时事,栗人杰召而骂之,亟补宁夏佥事以出。尚宝卿刘奋庸也上疏纠拱,给事中曹大野则抗章劾拱不忠十事,中有他擅权报复、排斥善类、超擢亲戚乡里门生故旧,以及亲开贿赂之门等等,穆宗不听。二人皆谪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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