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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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晦暗的橘黄色光线,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一个太监宫女都看不见,栗仁杰十分好奇,心想宫里的人都上哪里去了?一种声音从上房里传了出来,好像是是女人洗浴的声音,突然他看见陈太后从里边光着身子走了出来,纤细的线条完好无损的呈现在了栗仁杰的眼前,裸露着的躯体,S形的曲线,凸凹有致,**向后翘起,白嫩的**坚挺的竖在胸前,暗淡的灯光下微微带着红晕,仿佛秋天山野里成熟的的桃子,她的身体略现丰满,却恐怕少不得一点,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栗仁杰不由颤抖,一种痴热涌上心头,嗓子眼饥渴难耐,不小心将脚下的什么东西撞到在地,发出了“咣当-”的响声,就在这时,她抬起头来看见了栗仁杰,稍稍有点意外,并没有害羞之意,只是静静的扫视了他一眼,双眼之淡静就如湖中的秋波,湿漉漉的长发在脑后随便绾成一个圆髻,带着惊奇地神情低下了头,栗仁杰更是羞愧难当,带着**的罪恶感转身想离开,黑暗里,他在质问自己:“栗仁杰啊!栗仁杰,你以后将怎么面对她啊?!”一遍一遍的自责质问着自己,想走,两条腿不听使唤,不愿意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于陈太后的思慕境旷日已久,忍不住转回了身子。
这时陈太后也意识到了一丝的难为情,知道栗仁杰的心思,深宫的寂寞久久地缠绕着她,折磨着她,虽然她贵为国母,一切讲究端庄大方,为人师表,但生理的需求是人人都有的,皇后也不能例外,也渴望着艳遇,渴望一个男人深深地爱她,有正常的性生活。栗仁杰尽管队陈太后思慕已久,不敢放肆,也有意思的控制自己,然而,他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所有的情感需要一个方式发泄出来,不然他感觉自己会死掉。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什么情感,统统让它们见鬼去吧。他毅然走进,一把拉起身边的陈太后走进了她的房间,她一脸惊讶的望着他。栗仁杰已经失去理智,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开始疯狂的吻她,抚摸她,赴边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开始拼命的挣扎,但她毕竟是女生,力气和栗仁杰相差的太远,何况他已经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的禽兽。陈太后不停的叫他停手,但是他却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她开始带着哭腔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栗仁杰没有功夫回答她,直接用挚热的舌头伸入了她的嘴中,左手押着她的身体,右手用力的揉捏她丰满挺拔的**。她并不配合,仍然拼命的挣扎,这更加激发了他的欲火。栗仁杰三下五除二脱光自己的衣服,把缩在被单里战栗不停的陈太后拖了出来,翻过她的身体,从后面抱着她,强行进入了她,也许是她太过于紧张和反抗的缘故,栗仁杰感觉特别的紧,所以动作更加野蛮。陈太后的皮肤十分白皙,但是非常光滑,栗仁杰梦呓一般在她湿润的身体里面进出,好久,才到了**,野兽般吼叫了一声,把她的全部释放在她的身体里,一丝不留。栗仁杰瘫软在床上,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嘴里咬着他的右手,一阵痛楚传遍栗仁杰的全身。陈太后蜷缩着发抖的身体,在一旁小声的哭泣,唤起了他仅存的一丝良知,栗仁杰凑过去要抱她,被她一把推开。
早晨,阳光格外强烈,烤得大地直冒青烟。没有一丝的风儿,树叶都被晒蔫了,没有一点力气,一动也不动。知了,仿佛喜欢这样的酷暑天气,在不知疲倦的唱个不停,和这闷热的天气绞在一起,使人们觉得烦闷难耐。
栗人杰早早就到午门外等候,迎接张居正等顾命大臣的到来,在早朝前商量一件军国大事。尽管晚上艳遇是他心旷神怡,回到府上美美的睡了一觉,又作了一场春梦。起床后,线人来报,高力保昨天假传先皇圣旨,经李太后同意后,将司礼掌印大太监孟浪赐绫自尽,由高力保接掌司礼掌印大太监一职。这件事情对于栗人杰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孟浪的自尽将会使他失去有力助手,使驱逐高力宝的计划将难以实现。他将无法掌握皇家的动态,失去一个有力的内助。最可气的是高力保胜任了司礼监大太监,让敌人占据此岗位,对栗仁杰更非福音。这件事使是他愤怒难耐,他要想对众大臣说一下这件事,决不能听之任之。
闷热的天气,加上厚厚的官袍,还有烦心恼火的事,让栗人杰像热锅上的蚂蚁,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在哪里狂怒转圈子。好久,终于迎来了张居正和其他几个顾命大臣。他们一进宫门,栗人杰便急不可待的拉住张居正的手,挤出一点难堪的笑容对顾命大臣们说,“到内阁一叙如何?!”不等大家同意便拉着张居正往内阁走去,其他顾命大臣也只得跟在其后,尾随着进入内阁。
他们刚走进内阁大门,值班小太监趁他们没有注意,悄悄地溜出去给高力保报信去了。
没等大家坐稳,栗人杰就发话了:“各位!高力保矫诏自专,必须严惩!”
这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的话,把大家都弄晕了。都知道他们闹得不可开交,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话又从何来,大家吃惊的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栗人杰意识到自己太急躁了,喝了口水,缓了缓神,使自己迅速恢复常态,过了一小会儿,才说:“刚才有人报告,昨天夜里,高力保以先帝的名义让太后把孟浪赐死,他又接替了司礼掌印大太监的职务”。听了这话,张居正的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刚才看栗人杰的着急劲,心跟着乱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军国大事。听完这些,张居正变得不慌张了,沉思了一下,慢慢地说:“一个太监没有这样大的胆子,说不定先皇生前真有此旨意。高力保敢于假传圣旨,我看不太可能,他没有这个胆子。”
“张大人!高力保肯定是假传圣旨。先帝驾崩前,你我在乾清宫面见圣上时,皇上已经病入膏肓,根本不可能下达什么旨意。就算有旨意,为什么过了两天才说此事,这里边肯定有假,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张居正等顾命大臣都在静静地听着栗人杰的分析,没有人再说话,宫里的事难以说清楚,对大局没有什么影响,外臣也管不了这件事,因此,谁都不愿趟这个混水,只是在那里默默不语。

“高力保对司礼掌印大太监一职垂延已久,驱逐孟浪取而代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他已是顾命大臣,在这时候矫诏会不会拥权自专。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要查清楚,严惩不贷。”
栗人杰不再往下说了,激动和愤恨使他的浑身热的发烫,衣服已经湿透了,还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水。几个顾命大臣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人发言,栗人杰用眼光看谁,谁就把头低下,他心里很着急、很悲凉,现在他大权在握,顾命们竟然如此,没有一个人支持,假如一旦不在位时该是怎样,真是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呀!无奈只得求助张居正,希望能得到哪怕一丁点的支持,他认为这个下属应该支持他。
张居正沉思了一下,习惯的摸了一下五缕长冉,开始说话了:“栗大人想多了,高力保想当司礼掌印大太监由来已久,人所共知的,不过是想得到一个职位而已,他能有什么企图,一个太监能起不了什么波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和我的矛盾由来已久,冲孟浪动手就是对我的挑战,几位大人看不出来吗?!”栗人杰愤怒地说。
张居正笑了笑,说道:“大人想左了,高力保求职心切,所以与大人作难,如今他得到了此职,应当会罢手收山,颐养天年了。肯定不会再与大人为难,岂不更好嘛?不要再想别的了,当心气坏了身体。”
其他几位大臣点头同意张居正的观点。栗人杰见不能说服其他人,立即严肃地说:“高力保当司礼掌印大太监是第一步,下一步肯定要废帝自立!这种例子古已有之,屡见不鲜!”
此话一出,张居正心里咯噔一下子,愣住了,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目瞪口呆,不知该说点什么,更不知该怎么办。张居正稳了一下情绪,正色地说道:“栗大人,此话严重了,如果叫高公公听到了,对你我都不好哇!”
“高力保和我已经水火不相容了,听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倒是为你们担心。”“为我们担心?担心什么呢?”张居正不解。
“高力保是个狠毒的家伙,这些年,他管着东厂、西厂、锦衣卫等特务机关,手段之毒辣,你们都是知道的。再担任司礼掌印大太监后,就可携天子而指挥群臣,掌握朝政大权,作太上皇了,到那时,你我都得听他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张居正等几个听到这里,不禁都心里打鼓,在中国历史上宦官当国的事,屡见不鲜,太监的狠毒也是人所共知的,但高力保只是与栗人杰之间的争斗罢了,他未必有这个祸国殃民的野心。他们还是认为这是他们个人之间的恩怨,他们没必要趟这个混水。
张居正作为次辅大臣也需要表态了,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发言了:“栗大人刚才一番话,没有把兄弟当外人,着实令小弟感动。先帝在时待微臣不薄,微臣肝胆涂地再所不辞。微臣将不遗余力的报答先帝的知遇之恩,行人臣之孝,尽人臣之忠”。栗人杰听到这里暗自高兴,心想张居正或许可以争取,进而扩大自己的阵营。
“张大人此言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皇上驾崩,我等身上的责任重大,但朝廷上奸佞橫行,阉贼当道,这是国之不幸,不知张大人有何良策?”张居正听着此话,心里想着昨天退休养老的前任首辅大臣徐阶的来信,心里在翻滚,不能平静。
信上说:“惊闻皇帝驾崩,奴才心里万分悲痛,先皇正值壮年,本应龙体安康,精力充沛,然英年早逝,实为我大明的不幸,是社稷的一大损失,万民为之悲哀万分。
皇帝新伤,太子本应及早继位,以安定民心,国不可一日无主,栗人杰身为首席顾命大臣,不及早扶太子继位,拖延先皇的葬礼,居心叵测,不可不防。如果栗人杰有不臣之心,妨害太子之举,理应群起而诛之。贤弟身为顾命大臣,应当以国家安危为重,决不能随波逐流,要成为国家之柱石,社稷之栋梁,力挽狂澜。今后,大明就靠兄弟你了,你一人身系着国家的安危,社稷的兴衰,责任重大,万不可忽视之。
高、栗的矛盾由来已久,不可调和,顾命大臣不和非国家之福。现在两人实力相当,势均力敌,胜负难以预料,不过自古以来官宦争斗,宦官占了许多先机,贤弟不可轻易卷入。太子年幼,太后乃妇道人家,朝廷大事全靠张大人的辅佐,大明的江山社稷就有劳贤弟了。
大人为官清廉,肯定是两袖清风,要办成大事还须有银两,我四处化缘得银四万五千两,派人一并送去,以备不时之需,希望这微薄之资能助你一臂之力。
政治斗争并非儿戏,弟应慎重。我在家乡等待你的佳音。
想到这里,张居正拿定主意,决计不参与,坐山观虎斗,慢慢地说:“大人现在是首席顾命大臣,朝中上下都须听大人的安排。太子年幼,两宫皇太后乃妇道人家,今先帝还未入土为安,太子不能继位,实为我们做顾命大臣的罪过。先帝一日不入土,国一日无君,长此以往,群臣生怨,百姓生乱,恐祸及江山社稷。下官不才,愿奏请太后、太子,去给先皇寻找一块风水宝地,不知栗大人意下如何?”
栗人杰听到张居正的这番话,心里晾了半截子,张居正明白着要避开这场争斗,不参加战斗,令他好不失望。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张居正的不参与,对高、栗双方都公平,只要张居正不帮高力保就好了。
“张大人忠心可见,日后我当奏请太后、圣上给于褒奖。不过,高力宝的事当如何处理,大人能否指点一二?”栗人杰仍不甘心,一个劲的追问着。
张居正此时已很坦然,笑着说:“前事不忘,后事之秋,大人可能忘了当初是如何退出江湖,又是如何重返庙堂的了吧?”栗人杰听了这话心里一惊,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琢磨着这话的意思。
借此机会,张居正起身告辞了,其他顾命和张居正一起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内阁。
栗人杰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孤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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