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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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发现天象篇与日月篇的奥秘之后,木远修炼的更加卖力了,可是却再也没有当日进步的神速了,木远去问小白,却被它一顿臭骂,说他急功近利。
之后木远也不再问了,只是埋头苦练,不过葬花之期也已经到了。
今晚之后便是葬花比试了,木远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虽然这几日精进神速,可木远从未与人比试过,对于经验来说一点都没有。
木远今晚没到白鸟山修炼。其实到白鸟山修炼,只不过是小白为了能毫无顾虑地喝木远老爹酒的借口,木远发现后也就不去了,只是苦了小白,再也不能那般痛快地喝酒了。
木远一想到明天对战的名单便会出来,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便坐在床上,修习起天象篇来。
木远顿时便觉得,心境仿佛如同这黑夜一般宁静,不再有一丝波澜,木远好似置身于一处没有边际的湖中。就在木远将身心完全放入这片湖水之中时,忽然感觉体内有什么在涌动,木远收回心神,运起内力将其强行压了下去,等木远完全将其压制之时,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湿透了。
木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正要问睡在旁边的小白,可是心中突然一动,便立刻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好。
木远刚躺下,就有一个人走进房里,除了木酒鬼还有谁?
木远的那点小把戏怎瞒得过他?木酒鬼也不做声,心中却是喜道:“小子,不错啊,居然能发现我,看来我是白担心了”然后就将木远房中的灯吹灭,走了。
虽是一个小小的吹灯动作,木远却哭了,也忘了问小白,便睡了。
……
清晨的落英谷是最美的,和煦的光洒在谷中的樱花树上,为一朵朵粉色的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边,好看得不得了。整个落英谷散发一股淡淡的香草的味道,走在樱花林间,不觉让人陶醉,心想若是一辈子在这也没什么。
而大多数谷中之人也是这么做的,并且,谷中自五代谷主设立樱花祭后便有一个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在葬花中闯过第二轮的便不可出谷”当然也有不遵从的人,可是没有人能逃出第五代所设下的禁制。那道禁制到底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被那禁制给杀了。此后谷中便不再有人胆敢违抗,除了那闯过第二轮的。
不知是昨晚太累还是这春日的早晨太过舒坦,都日上三竿了,木远还未起床,当然我们不要妄想木酒鬼和小白会叫木远起床。那两个人从来都是木远做好了饭才会起床,今天木远没起来自然不会有人来做饭,他们自然不会起床。
要是以往他们三人睡上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只是今个便是确定葬花比试第一轮对手的时间了。
天元山位于落英谷的最中央,整个山体呈圆锥状,山势平缓,在山腰处有一极大空地,所以谷民多数住在那儿,而四大世家也是住在那。在天远山的山顶,便是凌霄阁,乃谷中藏书汇集之地,也是初代谷主悟道之所,非谷主和每次葬花比试的前三甲不得入内。
天元山给人的感觉与青龙山给人的感觉正好相反,看上去更像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
天元山山脚多高大古木,此时正值初春叶子嫩芽刚出,整个山如同一块嫩绿的翡翠,山间鸟雀甚多,且多善鸣,一入林间便是仙音渺渺,让人杂念全消。
再说这确定比试的方法也是文雅得很,在一匣子里放上与参加比试者人数相同的树枝,其中每一相同种类的树枝有两支,抽到相同树枝的两人便是接下来比试的对手。
这时一道道人影从天际飞来,有的御剑而行,有的则是御风而行,当然也有走着来的,不过别瞧不起他们,人家只是为了欣赏这路途中的风景才步行的,往往这种人才是高手。这群人大多朝着山腰的天元阁飞去,因为善水阁就是这次确定他们各自对手的地方。
相传这善水阁乃五代谷主李善水所建,据说第一次葬花比试的时候,李善水见众人露天的站着,作为一谷之主甚感惭愧,当下便运出草木篇,凭空造出此阁。谷中之人为感激五代谷主,便将此阁称作善水阁。要说借助周遭草木然后使出草木之术,建一座阁楼却也不是难事,可是凭空造出一座阁楼却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要不然在李善水之前早就有人建了,那时候这阁也不会叫做善水阁了。所以谷中修行者又将善水阁看做将《物语》修炼道极致的标准。
这善水阁高二十丈有余,底下有八根五人粗的柱子,将善水阁撑起。从外看来气势宏伟,大有傲视天下之意。却说这善水阁,外观宏伟不说,在细节处也是一丝不苟,借物观人,想来这李善水定是一志向高远,心思缜密之人。
在善水阁中负责接待众人的正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李家家主,李清远,想来大家对这李清远并不陌生,对,他便是李墨的父亲。
这时周樱同周大山也来到了善水阁,周樱依旧是一袭粉色罗衣,将一头长发随意扎起,显得极是俏皮可爱。
厅中少年不由得将视线移向周大山父女处,当然主要原因不会是周大山。周大山看来这些少年都是一幅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女儿,便不客气地狠狠瞪了那些少年几眼,那些少年倒是知趣,便慢慢将目光移开了。
李清远也看见了周大山,便走了过去,笑道:“大山兄何必亲自前来?知会老哥一声就可以了!”
周大山闻言也笑道:“承蒙李大哥看得起,不过我这女儿调皮得紧,我不看着她,指不定会闯出什么乱子!”
周樱瞪了周大山一眼,将嘴唇高高翘起,周大山装作没看见,只是笑着望着李清远。
这时李墨也来到李清远旁边,恰巧听见周大山的话,想起那日与周樱在天元山脚的打斗,脸上不由得发烫,看了周樱一眼,见周樱那副娇俏模样,不由得怦然心动。李墨虽然那日受了伤还被李清远责骂,可是却一点也不怪周樱,而且一想起周樱,心中不觉地冒出一丝甜蜜。
见李墨来到这儿,李清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笑着对周大山道:“大山兄说笑了,周侄女不但生得美貌,而且修为极高,我那逆子那日便败在其手下,却还整日对其念念不忘,当真是惭愧。”
李清远这么一说,李墨脸色更红了起来。周樱却不明其意,只是暗笑道:“牛鼻子倒还识趣!”
周大山自然不会同周樱那般天真,心中暗骂道:“老狐狸,想让我女儿嫁给你那窝囊废?呸!”口中却是笑道:“哪里哪里,不知这次新人之中有些什么高手?”
李清远见周大山故意转移话题,心中不悦,可嘴上还是笑着对周大山道:“此次,新人中高手众多,周侄女自不必说,陈张杨三家听说更是有不世之才出现,像张百刃之子张坎,在金石篇上的造诣已经超过了张百刃!不过最神秘的还是陈家和杨家,虽说也有奇才出现,可是却并不知道是谁!”
周大山一听眉头微皱,心想:“张家那小子在金石篇上的造诣居然超过了他老子,相当年自己同张百刃也过过招,那家伙可是一点都不弱,我差点便败在他的“万仞”之下。小妮子要是遇着他恐是无半分胜算了,而且陈家和杨家每次都会有高手现身,今次想来不会弱,算了,我也不期待小妮子会进前三甲,权当是玩吧。”
周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心想:“哼!如果太弱了倒是不好玩了!”
周大山同李清远聊了一会,渐渐的厅中人越来越多,两人便各自找寻昔日老友叙旧去了,只剩下周樱跟李墨。李墨见周大山和父亲都走了,便走到周樱旁边道:“姑娘今日可好?”
周樱楞了一下道:“很好!”
李墨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可是又不想周樱走开,便道:“后院的西府海棠开得恰到好处,不知姑娘可愿意一同前往观赏?”
周樱本对赏花无多大兴趣,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便点了点头。
李墨见周樱答应心中大喜,便滔滔不绝地向周樱介绍着西府海棠的来历,怎样种植,何时开花…………
时近正午,人也悉数到齐,这时人群却一阵骚动。只见一青衣美妇同一白衣少女从殿外走了进来。
却说那白衣少女生得端地是貌美,细细的眉毛,就算是最好的画师也无法将其画出,鹅蛋似的脸,犹如一块洁白的脂玉,一双动人的眸子,仿佛多看一眼便会陷进去,翘挺的琼鼻,像是刀刻出来的一般,粉色的嘴唇,像是不小心掉进雪中的樱桃。一身雪白的罗裙,裹着细细的腰肢,便是天上仙子也要逊色三分。
白衣少女同青衣美妇缓缓地从大殿走过,原本嘈杂的大殿突然异常安静,好像认为只要大一点声音这少女便会飞走。
不过这少女好像被人看惯了一般,神情冷漠地跟在那青衣美妇后面。
而这时周樱终于忍受不了李墨的的啰嗦,从后院出了来,李墨也跟在他后面。
周樱见大殿气氛不对,便四下一望,也发现了那白衣少女,心中一惊道:“好美的女孩”
就在大家都沉醉在少女的美貌中时,大殿的门口突然传来两声闷响,好像是什么砸在了地上,众人心中均是一怒,好比一个人正做着美梦突然被吵醒,怎能不生气?
这时众人不由得怨恨地向殿外望去。只见一个满脸胡子茬,浑身邋遢的男人同一个瘦弱的少年痛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而旁边还有一只硕大的葫芦和一只懒洋洋地趴在上面的小白“狗”(不知者不怪,小白别生气)这二人正是木远父子。
原来,木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可他并不会御物飞行之术啊!步行的话肯定是赶不上了,要是依着木远所想便不来了,可是之前曾承诺过小白帮它找寻归墟之谜。
没办法,只得将还在睡的木酒鬼给叫醒,让他带自己过来。
木酒鬼倒是爽快地答应了,驾着他的葫芦便一阵风似的朝天元山赶来,谁知道刚到天元山木酒鬼居然又睡着了!那酒葫芦便失去了控制一头载了下来……
周樱见是木远,便一把跑了过去,心疼地道:“怎地这么不小心?”

木远是欲哭无泪,那木酒鬼终归是自己老爹,怎好当着众人的面说他?而且是自己央求他带他来的。便对周樱摇头道:“我不碍事的……”
周樱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便狠狠地瞪了木酒鬼一眼,看见小白趴在酒葫芦上便欢喜地跑过去将它抱起,逗弄一番。
殿中却有人是认得木远的,比如说那个白痴李子鹏,还有那个正满眼醋意地望着他的李墨。其实谷中少年多数是知道他的“大名”的,又加之李子鹏在一旁添油加醋,不一会殿中少年便笑作一团,那李子鹏更是高喊道:“烂木头,你和你爹倒是聪明得紧!知道用**着地!”此言一出周遭少年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李清远闻言却是浑身一震,正要呵斥,不想一旁的那个青衣美妇却早他一步历喝道:“哪来的混小子!木大哥岂是你这等黄毛小儿随便取笑的!”
殿中除了几个跟美妇年纪相仿的,闻言俱是一惊,就连旁边的少女也是惊骇不已,心想:“母亲平日极少动怒,怎会因为一个叫花子一般的人,发这么大的火?”就连木远也惊异地看着那少妇。
李清远顿时脸色极为难看,虽然气那小儿子,胡乱说话,可是听见那美妇如此训斥小儿子心里却也不好受,当下便呵斥李子鹏道:“孽子!还不给你木伯伯赔罪!”说完便朝那美妇作了个偮道:“李某束子无方,还让陆颜妹子见笑了。”
众人一听这美妇叫做陆颜,不由大惊。这陆颜他们是知道的,杨家家主杨亦云的妻子,就算是李清远也须忌她几分。难怪敢如此呵斥李清远之子。那少女想来是他们的女儿,只是不知道名儿是什么。
陆颜其实是知道那出言不逊的少男便是李清远的小儿子,只是她看不惯李清远。何况那小子竟敢污蔑她的木大哥!想当年这谷中谁是木大哥的对手?如果说他悟出归墟之境恐怕也不无可能!只是那柳雪贱人,将木大哥害成这般模样。
陆颜想到这儿更是恼火,见那李清远不向木酒鬼赔礼反而向自己赔礼!更是厌恶至极!便哼了一声道:“李大哥你好像弄错了,你那孽子得罪的不是我,你当向木大哥说这话才是!”
李清远自讨了个没趣,虽然心里恨不得将陆颜给生吞了,脸上却是没有表情,只是对陆颜道:“这是自然。”说完便将李子鹏呼喝过来,向木酒鬼那走去。
木酒鬼这时已经和木远走进了大殿,木远站在周樱旁边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木酒鬼好似在自己家中一般,活动了一下刚才摔下来时弄痛的胳膊,将那身邋遢的青衫抖了一下,见李清远拖着他那白痴儿子走过来,也不正眼瞧上一眼。
李清远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这幅表情,也不以为意,对木酒鬼作了个偮道:“犬子无礼还望木兄见谅”。
木酒鬼还是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道:“你杀了他吧”
场中之人闻言俱是一惊,心道,这人也太狂妄了吧!只有那美妇陆颜轻轻的一笑心想:“这才像木大哥吗!”只是这一笑倒是让旁边的少女吓了一跳,心道:“母亲今天是怎么了?如此失态?”
这当中最为惊讶的还是木远,在他看来,木酒鬼便是一个只知道喝酒的无能之辈,从未想过他会说出如此强硬的话,虽然惊讶可是担心的成分还是多一点,人家可是四大世家之一啊!不由得拉了拉木酒鬼的袖子,只是木酒鬼却好似没看到一般,只是看着李清远。
却说李清远从未想过木酒鬼会说出这种话,一时气得脸色煞白,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大殿内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听见一人高喊道:“木兄,我这儿有一壶上等的美酒,何不过来同饮?”
他口中的木兄不是别人正是,木酒鬼,木酒鬼一听有酒喝,便不再理会李清远那个牛鼻子,径直朝那人走去,边走还边喊道:“还是百刃兄,最了解我”。
只见大殿的角落处正坐着一个生者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少年见木酒鬼过来,便赶忙起身向木酒鬼行了个礼,木酒鬼摆了摆手便坐下。周樱父女二人同木远这时也走了过去,将李清远父子凉在一旁,李清远面露菜色,也无可奈何,便狠狠地瞪了李子鹏一眼。李子鹏一脸无辜,心中却暗自想着如何将木远好好的教训一番。
周大山对木酒鬼对面坐着的那男子作了个偮道然后望了望他身边的少年道:“百刃兄想必那就是您的爱子,张坎侄儿吧?”
原来这络腮胡男子便是张家家主张百刃,而那少年便是今早李清远口中的那个不世之才,张百刃的儿子张坎。
张百刃笑道:“想不到这小子还挺出名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接着望着周樱道:“这位便是周侄女吧!好俊的丫头!”
周樱见张百刃叫她丫头,心里本是不高兴,不过见他夸自己漂亮也就不计较了,便故作矜持地道:“樱儿见过张伯伯”。
木远这时站在木酒鬼身后抱着小白,一声不吭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了自己似的。
木酒鬼不知是不是见到周张二人相互夸耀着自己的儿女,心里不平衡还是怎地。一把站起来将木远从身后拉了出来道:“这是我儿子木远,长得俊吧!”
木酒鬼这突然的动作让张百刃他们哭笑不得,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木远双颊滚烫,一把挣出木酒鬼的手里,站在旁边低着头。周樱看见木远的窘态,便要拉木远出去。
“木大哥……”
周樱跟木远刚要走,却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木远抬头一看,是一个青衣美妇,旁边还跟着一个绝美少女,木远看着那少女,一时竟愣住了。木远刚才一直状况百出,所以并未发现这少女,暗想:“我以为小樱已经够美了,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么美的人。”木远突然感觉背后疼痛异常,差点便叫了出声。转头一看见周樱嘴唇高高翘起,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一只小手正用力的掐着木远的背。木远看见周樱这副模样,完全弄糊涂了,用手挠了挠头,也不再看了。那少女好像也发现了木远在看她,若有若无地看了木远一眼。
木酒鬼听见有人在叫他,眯着眼睛一看道:“哦,是陆妹妹啊。”一旁的张百刃,闻言也道:“怎么不见亦云兄,我还想同他喝几杯呢!”
陆颜闻言佯怒道:“张大哥还好意思说,你明知杨哥不善饮,上次便是被你灌醉,在家昏睡了好几天。”
张百刃讪讪地一笑。
周大山却是道:“陈大哥,即便不善饮也不会推辞,当真豪爽!”
陆颜白了周大山一眼笑道:“他那是叫傻”陆颜说完看了木远一眼对木酒鬼道:“想必这就是远儿吧?”
木酒鬼看了木远一眼道:“小畜生,见了长辈也不行礼!”
一旁的陆颜见木酒鬼这么称呼木远,心中一惊,转而眉头一黯心道:“木大哥,你这是何苦?”
木远被叫习惯了,倒也没什么反应,便向陆颜行了个礼道:“木远见过,陆姑姑”
陆颜见木远瘦弱模样心中一酸,暗想:“忒俊的一个孩子,却是这副模样,木大哥真是的,孩子有什么错?”陆颜见木远行礼,一把拉过他的手道:“好孩子,不用多礼”陆颜说着便看着身旁的少女向木酒鬼道:“这是小女,若雪”
木远闻言心想:“她叫若雪啊……”忽然身后有一股灼烧的感觉,木远回头一看周樱正狠狠地盯着他。
陈若雪见母亲提到她,便向木酒鬼周大山们一一行礼。
张坎见陈若雪生得如此貌美,心中也是一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木酒鬼看见陈若雪,心中突然一酸暗想:“当年,我也是在这儿见她的,她也像这姑娘一般,冷的和雪一般……”
几个人便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不过大家对木远的生母却总是避而不谈。
突然李清远站在大殿上,朗声道:“参加葬花比试的青岛中央来。”
木远周樱还有张坎和若雪闻言便向长辈告辞,向大殿中央走去。
却见在大殿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大的桃木桌子,桌子上还有十个木匣子,木匣子里盛着一根根中指大小的树枝。
此次参赛者刚好八十六人,所以便有四十三种树,抽到相同枝条的便是比试的对手,而且之后每一轮的对手也已经排好了。
此时木远跟周樱已经来到桌旁,站在李清远旁边的李墨兄弟一个望着周樱一个瞪着木远,当真是好玩得紧。
李清远宣布可以拿树枝了。
木远紧张地将手放进木匣子里,刚要拿起一段树枝,突然一只手从他手上将那树枝一把抢过,木远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白痴李子鹏。木远无奈,重新拿出一个。
不想这一幕却被陈若雪看见,陈若雪性情虽冷淡,但却像她母亲陆颜那般,看不得别人一幅嚣张跋扈的模样,便暗中结印。
只见那李子鹏从木远手中抢过的那段小树枝,突然活了过来,从小枝处不断长出新的枝条,将李子鹏缠住。李子鹏惊得失声大叫,在大殿四处乱跑。
殿中多有不服李清远的,不由得暗自称快,却不知道是谁所为。木酒鬼见李子鹏那可笑模样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张百刃与周大山也是抿嘴偷笑。陆颜却是知道这是她那宝贝女儿的手法,心中虽不解,可也是暗自欣喜。
再说那李清远见那小儿子,屡屡给他添乱,气得青筋暴涨,也不出手,只是看了李墨一眼。李墨无奈地结印,霎那间李子鹏身上的枝条便萎缩开来。
陈若雪一看眉头微皱暗想:“这人倒是厉害得紧……”
木远始终是一头雾水,只感觉有人在帮他教训李子鹏,脑中立时闪过周樱的影子,心中一甜,望了周樱一眼,周樱此时好像也是若有所思,并没察觉。
众人笑了一笑,便依着手中树枝寻起自己的对手来。木远手中是一节紫叶李的树枝,便在人群中四下寻找,只见李子鹏正凶狠的盯着他,木远心中一惊猛然想起,刚才李子鹏身上分明是紫叶李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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